神啊,救命喔

第2章


“靖夫他……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
  “一直?”
  “是的。叫我到这里来的,也是靖夫。”
  “我怎么不记得我让这个人进来过?”
  “你刚才回家的时候,靖夫附在您的肩膀上一块儿回来的。”真弓听得一身鸡皮疙
瘩,连忙用手在两肩上挥拍了好一阵子。“这么说,靖夫这个人该叫他‘人’吗?你听
得见它的声音?”
  “是啊,靖夫随时都在跟我说话。”
  “所以,你也才知道了你大姊的事喽!”
  “嗯。我打算暂时回家一趟。”
  “我想那也许比较好暂时?”真弓问。“嗯,我想再回到这里来。”
  “干嘛?”
  “这里是个很不错的地方,靖夫也这么说。充满了祥和与爱。”
  “爱倒是有啦!”真弓说,“可是,你打算回到这里干什么?”
  “我,我想我应该把总寺院迁到这里来。靖夫也同意,对吧,靖夫?唔对吧!”
  礼子接着微笑地说,“靖夫说你们是好人,他很放心。”
  真弓哑然,与淳一面面相觑。“喂!”真弓开口了。“干嘛!”
  “老公,你有没有当大法师的执照啊?”
                  第二章
  “你觉得如何?是她干的吗?”真弓问。
  “这个嘛……”淳一耸了耸肩,“反正哪,先到现场看看再说吧!”
  道田刑警开着车,鸣着警笛在深夜的路上急驶着。旁边坐着淳一,后面坐着真弓和
宫岛礼子。礼子在出发不久后便沈沈地睡着了。“真是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啊!”真弓像
是很欣赏地说着。“是啊。不过这整个事件看来并不单纯。”
  “对啊。到底是谁告诉她发生了这件事例?如果不是她干的话。”
  “不就是她刚刚说的那个“靖夫”吗?”
  “你信她那套?”
  “怎么说呢?至少这孩子像是的的确确相信这回事的。”
  淳一回头看了熟睡中的礼子一眼,说:“我们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说不定她正在听
呢!”
  “偷听可是很不礼貌喔!”
  “就算听了不高兴,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吧!”淳一笑着说,“不如等一下问看看
她吧!”
  “顺便问看看他有没有买珍珠项链给她吧。”
  “喂”
  “开玩笑的嘛!”
  真弓看来倒不像是开玩笑。她翻开记事本一看,说:“啊,这是去年的事嘛!”按
着又在手提包里翻搅了一阵,说:“有了,有了!努力总算有了报偿!”
  淳一不发一语,倒是道田开口了:“您说的没错。”
  “这个宗教,是由叫宫岛初子的女士一手创立的,就是礼子的母亲。”
  “她就是教租啊!”
  “嗯。本来只是个家庭主妇,听说是某日突然有了感应,然后开始让别人亲眼目睹
神迹而声名大噪的。”
  “像是把汤匙弄弯之类的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是能够替人治病,替人预测未来。”
  “她也会说彩券的明牌吗?”
  “我怎么知道?”真弓皱了一下眉头,“如果光是替人算那种东西,会遭天谴吧!
初子有四个孩子,最大的是个儿子叫勇一,已经年过三十,无间定职业。此外有三个女
儿。长女就是今晚出事的,叫贵子,二十八岁。次女道子二十一岁,最小的就是这个礼
子,十八岁。”
  “嗯那么,接班人会出问题,就是因为母亲死后没有指定谁来继任教祖喽?”
  “没错。那时大家也都认为母亲不过五十岁,来日方长。”
  淳一点点头,说:“说穿了,她也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呀!可是,不是有个长子吗?
让他来接班不就得了?”
  “恐怕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听说那母亲生前常常说:教租一定得由女人来当不可。”
  “原来如此。”
  “照那样就该由长女贵子来接喽!怎么辽……”
  “我看一定是为了钱吧!只要有钱赚,就会起冲突。”
  “我看也是。搞不好拥护长女的一派和支持次女的一派起了冲突。”
  “那礼子呢?”真弓看了一下仍熟睡着的礼子,说:“这孩子还小,当教祖的事不
会和她扯上关系吧!”
  “可是她刚才不是才说什么要把总寺院迁到我们家来的吗?”
  “对喔……。还有什么死掉的爱人的灵魂什么的。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虽不中,亦不远矣。”淳一说。此时睡着的礼子突然急促地喘气,头猛烈地摇晃,
一脸非常痛苦的样子。“怎么?是不是吃太饱肚子不舒服?”
  “我肴是在做恶梦吧!”淳一说。礼子嘴巴微张,声音微弱地喊:“哥哥……不要……
别这样!……哥……。”真弓摇了摇她,只见礼子更激烈地摇着头大叫:“不要!不要!”
突然叭地睁开了双眼。那瞪得圆圆的眼睛彷佛看到了那个“恶梦”又重新上演。
  “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推开了门,礼子高声呼叫着。这个仓库平常是没人用
的,只要一推开门,就会有浓浓的灰尘味扑鼻而来。
  今天不仅如此,迎面而来的是一阵连礼子也不曾问过的味道。
  “哥哥!”
  从走廊照射进仓库内的灯光中,可以看见一缕如香般的青白色烟,枭枭地回旋上升
着。
  “把门关上!”有说话的声音了。
  好像是在角落,那不曾使用的衣柜阴影处传来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呀,哥?!”
  礼子好像不喜欢自己被关起来的样子,也没把门关上,信步地走了过去。
  “哥……”
  礼子停下脚步来,只见勇一盘腿在地上打坐,手指夹着状似香烟的东西。那冒土来
的烟薰得礼子紧皱着眉头,问道:
  “那是什么呀?好臭呀!”
  勇一笑道:“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这玩意儿就是大麻,总该听过吧!”
  “那种东西”礼子看到哥哥两眼惺松,好像半睡眠状态地精神恍恍惚惚,一时说不
出话来。“怎样,来一点吧,包你爽的喔!”勇一将那东西递向礼子。礼子不由得倒退
一步。“我才不要!被妈看到,你就惨了!”
  “干嘛!都十五岁了还一天到晚向妈妈告状啊?”
  “我才不呢!”礼子表情僵硬,“可是你已经二十八了呢,还在做这种事?”
  “老子是大人了耶!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勇一顶了回去。“礼子,反正
你过来一下啦!这小仓库就像个小天堂,比起妈一夭到晚念经要强多了。”
  “有种去跟妈讲。”
  “你别那么没趣嘛。来,坐下来。”
  “不要!”
  勇一伸手去垃礼子,礼子硬是直挺挺地站立,甩开了勇一,接着就想往门外跑。只
是礼子做梦也没想到,吸了大嘛,精神恍憾的勇一竟然从后面袭击过来,礼子还没回过
神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压倒在地上。
  “哥”
  勇一将礼子按倒,就把她的毛衣往上掀。当礼子意识到自己的亲哥哥将要对她做什
么的时候,浑身不寒而栗。
  “住手!你在干什么?”
  “你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懂吧!”
  “对妹妹你要对自己的妹妹干什么?!”
  “那又怎样?我让你不吸大麻也照样能爽一下!”
  哥哥用大腿将礼子的双腿隔开,用力地隔开礼子几乎不敢相信,只是拚命地反抗。
  “哥住手。求求你,别这样!”每次想把他推开,却又被勇一紧紧地压着,几乎快
喘不过气来。“哎呀!别挣扎了,这可是很新鲜喔!”
  “这种事也……我们是兄妹呀!”
  “没关系啦!你安静点儿,我可不想把你弄痛了……。”
  “哥……”恐怖加上震惊,礼子只想紧缩着身体……。何勇一压着……。“真是可
怕啊!三年前吗?”淳一问道。礼子不发一语地点点头。听到礼子沈痛的陈述,连真弓
和道田也说不出话来了。“可是……”一会儿,礼子又开口了。“就在紧要关头,我得
救了,不知什么时候,敏子进来了……”
  “敏子?”
  “她是家里的女佣,我出生那时候来的,在我们家已做了将近十八年了。”
  “要不要我去请您母亲过来?”敏子站在那里,静静地说。“那么,没发生事情喽!
真是不幸中的大幸!”真弓像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似地,大喘了一口气。“真是个可恶
的家伙,应该一枪把他给毙了!”照例,真弓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以后没有再发生
什么吧?”淳一问。“嗯。从此和他形同陌路,我都把房间锁得紧紧的。”
  “有没有再发生其他危险的事?”
  “没有了。那时我一直在想哥哥到底是怎么了,大概是因为吸大麻的关系吧!”
  “那才更不可原谅啊!”真弓语气坚决地接着说,“让我来跟他决斗,一定把他扁
成人乾!”礼子笑了一下。虽然笑得有点僵,不过看来心情好多了。“你们真是好人。
靖夫说得一点也没错!”真弓乾咳了一下,问道:“唔……他现在也在吗?那个叫靖夫
的?”
  “没有,不知到哪里去了,现在不在。”
  “喔……”真弓松了一口气。“对了,开始是谁先遭到暗算的?”淳一问。
  “真弓姐,再五分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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