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救命喔

第4章


  “什么意思?”贵子问。“到底是谁想当教祖呢?不只是贵子吧?道子、礼子心里
不也都想着“我才最有资格”吗?”
  “那是你个人想像力太丰富”
  “不是想像,是事实!”
  “没那回事,我一直希望由贵子姊来继承。”礼子说。勇一咧嘴一笑,说:“是吗?
你或许是如此吧!”言下之意似乎另有弦外之音,突然“我可也有资格喔!”不知何时,
佐久间敏子也来到了大厅。贵子笑了出来,说:“是啊。倒不如由敏子来当,所有的争
执都将烟消云散了。”
  “要来杯茶吗?”
  “好,谢谢!”敏子退了下去。勇一鼻子一哼,说:“我要去睡了,看来越来越有
趣了。”
  “喔,你不是才刚起床吗?”道子冷嘲热讽一番,“那女的不是又在哪个迪斯可等
着吗?”勇一狠狠地瞪了道子一眼,步出大厅。
  “迪斯可?”贵子纳闷地问。
  “你不知道吗?姊姊,一个女明星说穿了不过是个过了气的小演员。好像……叫深
井惠美什么的。”
  “这周的写真周刊上有喔。”厚川点点头说。
  “被登出来了吗?真吓人!”
  “这可是个很好的题材喔。初子教祖去世后,就已经很受媒体注意了,如果勇一还
不知检点的话!”
  “厚川先生,我们说的,可别告诉哥哥呀!”
  宫岛景大叹了一口气,说:“真伤脑筋,可是教祖的位子也不能一直悬虚着,贵子,
按照道理是该由你来做。”
  “是啊,可是……”贵子欲言又止。
  “怎么,有话就说呀”
  “唔,没什么……”贵子摇摇头。
  “道子,如果要你来做呢?”
  “姊姊辞退的话,我就当仁不让了,反正我还年轻嘛!”
  “嗯,的确。”贵子笑着说。
  这时,敏子端了茶进来。厚川和宫岛景夫先去睡了,之后,姊妹三人又天南地北地
谈了将近一小时,然后,各自回房在午夜十一点过后。
  事情发生的时候,正是在刚过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吧。突然屋内枪声大作。
  在长廊下,枪声从头掠到尾。
  大家尚未入睡,全惊惶失措地冲到长廊来。宫岛景夫、道子、厚川,连宫岛勇一也
冲出来了。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
  “那声音是……”从二楼冲下来的是佐人问敏子。
  “唔,不太清楚。在那里听到的?”景夫问。
  “我看是在讲道场吧。会传出那么大的声音,多半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吧!”道子说。
  “有理!”厚川点点头说:“我去看看。”
  “我也去!礼子呢?姊姊呢?”道子回头问。
  勇一一脸不悦,硬着头皮跟上去。
  在长廊的另一端,有一可以容纳三百名信徒的大讲堂。那里是用来会见出各地方支
部来的代表们,或讲道时用的。
  将大门左右推开,大家进去一看,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讲道场显得冷冷清清……
  “灯点着呢,墩子小姐。”厚川说。
  “灯早关了,是有人又打开的。”墩子斩钉截铁地说。
  “看!”道子脸色发青,“有人倒在那里!”
  可以看见,在稍高的讲道坛上有人躺在那里。
  “贵子!”
  一发现,大家一齐跑上前去,辟哩啪啦的脚步声在这天花板颇高的大听内响着。
  “是手枪”厚川愕然,“快叫救护车!”
  “拜托姊,撑着点!”
  蜷缩着的贵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眼睛微张了一下。
  “不快止血的话!”道子表现得相当镇静。“爸,这儿先交给你,我去找绷带来。”
  “好!”
  “礼子跑哪里去了?”
  道子从讲道场飞奔而出……
                第四章
  “我还是搞不懂啊!我昨夜想了一整晚也……老公你呢?”真弓打着哈欠说。“我
都在睡觉呀。你整夜没睡吗?”淳一替面包涂上奶油。“有哇。”
  “你刚才不是说你想了一整晚?”
  “老公,你一定要醒着才能思考吗?”淳一没有回答,因为这时礼子也走进饭厅来
了。“早安。”怎么看,礼子都不像是刚起床的样子,还穿着一件复古式的洋装。“你
要上哪里去吗?”
  “我才去探望大姊回来呢!”
  “回来?这么说……你早去了又回来罗!”
  “对呀!”
  “你什么时候起床的?”
  “大约是天快亮的时候。”
  “好厉害!这我可就学不来了。”真弓瞪大了眼睛。
  “好嘛好嘛!知道了啦!”
  “唔?”
  “啊,不是啦……靖夫刚刚对我说‘说实话’。”礼子笑着说,“其实是靖夫把我
叫起来的。不然我可是很会赖床的。”
  “喔,原来是他把你叫起床的!真方便,我出差时借我用用吧。开玩笑的啦!才不
要附到我身上来咧!”
  “没关系。”礼子笑了出来,“可以给我杯咖啡吗?”
  “请。”
  “你想过吗?凶手攻击你大姊时,人应该就在讲道场内。”淳一说。
  “不会是鬼干的吧?”真弓问。
  “枪声响时,大家都跑到长廊底下。因为枪声太大嘛了大家一跳,所以马上全都跑
出来了。然后大家互相望着对方有宫岛景夫、勇一,还有道子、厚川。”
  “只有我不在,是吗?”
  “还有,你说佐久间敏子是从二楼跑下来的。”
  “是的。景夫、勇一、道子、厚川、墩子五人几乎分秒不差地同时现身的。”
  “在讲道场中枪击贵子小姐的凶手,也很有可能是在下手后跑回自己的房间,然后
再装作吃惊的样子跑出来对吧!”淳一慢条斯理地说着。
  “那太难了吧!”
  “嗯。对凶手来说道种赌注风险太大了。但临时起意也说不通,因为没有人会时时
刻刻身上带着一把枪,况且枪上一枚指纹也没有。”
  “换句话说,一切都是有计划地进行?”
  “如果没错的话。但又为什么要如此冒险呢?真不可思议。不是吗?下手时,很有
可能有人走到长廊来!”
  “没错!的确如此。”真弓点头。
  “可是……那……也并不见得凶手就是其中的那几个人呀!”礼子说。
  “讲道场的大门只通往长廊吧?”
  “是啊,但还有窗户,只有一扇。”
  “喔。窗子那时是开着的。你们不认为凶手是从那里脱逃的吗?”
  “怎么说?”
  “那天傍晚下了雨,窗外的地上叉湿又软,可是却一个脚印也没有啊。有好几公尺
长耶,除非用飞的,否则不可能都没留下脚印吧!”
  “道么说……窗户又怎么会是开着的呢?”
  “大概是为了让人家误以为是从那里逃走的吧。只是凶手忘了那天地上又软又湿。”
  礼子稍稍想了一下,说:
  “不会是从外面下手的吧!从很远的地方开枪,所以得先打开窗子,透过窗子把贵
子姊姊然后再把枪丢进去……”
  淳一闻言一笑,说:
  “你脑筋不错嘛!是推理小说迷吗?”
  “没有啦,只是……”瞪着不好意思的礼子,真弓脸色大变,然后又盯着丈夫淳一,
那眼神彷佛在抱怨:“好啦,全天下我最笨,可以了吧。”
  “可是很可惜,那样也不太可能。如果手枪从那么远的地方丢进去的话,地板上应
该会撞出痕迹来的,可是木质地板仍然完好如初。”
  “对喔……”
  “也就是说,即使窗子是开着的,凶手既不可能从那里开枪也不可能从那里逃走。
换句话说,我们都只能由凶手是从长廊逃走的方向去想”
  “你不会以为是贵子自己打的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
  “别紧张,我不过是列出各种可能性罢了。”真弓说。
  “喂,你忘了吗?她是被打中背部的。”
  “啊,对喔。”
  “自己射击自己的背部也并非全不可能,但那么一来势必要靠得很近开枪不可,伤
口的周围也应该会烧焦才对。”
  “伤口并不是那样啊!”
  “那我们可以确定,不管是谁,的确有凶手存在。”
  礼子迟疑丁一下,问道:
  “我也有嫌疑吗?”
  “为什么要怀疑你?”
  “当时不在场的,只有我一个,而且……”
  “所以更不可能是你呀!事情发生时,你已经离开家到我们这里来了,如果是你,
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的。”
  “嗯,那到底是谁呢?……”礼子陷入了沈思。
  “那就交给我们眼前的名刑警去调查吧!”说完,淳一站了起来。
  “老公,你要上哪里去?”
  “办点事。到时候最适合出去晃一晃了。”
  “那可好啦,我呀,拚死拚活地追查杀人犯,而你呀”说到一半“好啦!好啦!小
心一点啊!”
  “知道了,那我走了。”
  “去参拜一下神社吧!”淳一走出饭厅时口中喃喃念着……
  “好棒的老公喔,他在哪里高就呀?”礼子问道,礼子没有注意到,此话一出,真
弓双眼问过了一道危险的光芒。
  “我先生的工作啊,呃”真弓压低了声音,“帮派里的职业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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