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三个人举杯“恭喜欧阳兄康复啊。”忘尘说。
“恭喜。”琉璃也跟着说道。
“同喜同喜。”欧阳智举杯回应道。酒过三巡后,欧阳智说“我打算明天就走了。”
“这么快?多住些日子。”忘尘挽留道。
“不了,打扰你们够久了,这次过后,也许我们相见就无期了,来,干杯。”
忘尘和琉璃都没有和他碰杯,他看了一下,也不在意,自己喝了起来。
“去哪?”琉璃问。
“回关外,找我师傅,我把夜月宫毁了,总要去请罪,如果有一天我把夜月宫重新建立在这片土地上,我们兴许还能够再见,再见。”欧阳已经有些醉了,目光朦胧的看着琉璃。
“来,喝,都陪我喝,喝。”终于他醉倒在桌上,忘尘将他安置好,回到琉璃身边。
“思思,明天我要上山,你就替我送他吧。”
“阿尘……”琉璃知道这是他想给欧阳智创造和她独处的机会。
“思思,他就要走了,我知道他肯定会有遗憾,只是想尽力弥补一下,正如他所说,以后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阿尘,谢谢你。”琉璃抱住他。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忘尘在她耳边信誓旦旦的说。
“好。”
当欧阳智醒来便看到琉璃坐在旁边“仙……你怎么在这?”
“你如果想叫就叫吧。”琉璃说。
“这是你对我最后的施舍吗。”欧阳智的嘴角泛起苦涩。
“对不起。”
“算了,忘尘呢?”
“上山去了。”
欧阳智沉默了一下,想通了什么“我是不是该感谢他呢?”
“起来吧,今天是我们最后的道别,别荒废了。”琉璃伸出手递到他前面。
他看着她,过了好久,塔上她的手,琉璃一使劲将他拉起来,“别对我太好,我怕我舍不得走。”欧阳智盯着她的背影说。
“我自有分寸。”琉璃说。
等他整理好,琉璃已经等在门外“走吧,陪我走走。”然后自己径直向前走去,欧阳智跟了上去,两个人并排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真希望就能这样走下去。”欧阳智说。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是啊,错过了……”
来到一块巨石前,琉璃停下,坐了上去“我们就在这坐坐吧。”欧阳智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长青树上落下的一片叶子,送到嘴边,一首‘渔樵问答’缓缓吹奏出来,琉璃入神的听着,将所有的心神都沉浸进去,“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你弹奏的曲子。”一曲完毕,欧阳智说。
“对,你还记得?”
诀别(二)
“记得,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
“欧阳……”琉璃发现现在无论说什么,语言都是如此的苍白。
欧阳智坐到琉璃身边“你让我体会到了爱情的味道,可是,你怎么就能放手不管了呢!”
“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女子,她会陪伴在你身边。”琉璃说。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将我的心占满了,它容不下别人了。”
“欧阳不要这样,你是这么的好……”
“既然我这样好,你为什么没有选择我?”
“是我欠了你。”
“我不要你欠我,”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请给我一个就会好不好?”
“下辈子吗?”琉璃自语,然后看着欧阳智说“如果真的有下辈子,你可以早些来找我。”
“好,我会的,会的。”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欧阳智说。
“我有东西要给你,跟我来。”拉着他来到房间,让他在镜子前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银色半面面具和一张人皮面具。
“这是干什么?”欧阳智问道。
“不要说话。”琉璃拿出那张人皮面具,站在他面前“闭上眼睛。”再他的脸上摆弄,没过一会儿,另一张脸就出现了,这张脸棱角分明,将他的眼睛拉的狭长,变得更加勾人心魂,只是左脸的伤疤破坏了这张脸,她拿起那张银色面具将它带了上去,一带上去,掩盖了那条渗人的伤疤被掩盖,整个人更加的神秘。
“睁开眼睛吧。”欧阳智看向镜子中的自己,“为什么戴两层?”摘下银色面具抚摸着左脸上的伤疤问道。
“双重保险,你一个人去关外,路途遥远,现在江湖上哪个人不认识你,我想他们应该不会想到你会这么高调。”琉璃答道。
“也好。”他站起来,看着琉璃,“我…走了,你自己要多加保重。”
“我送你出去。”两个人出了谷外,看着欧阳智,欧阳智也看着她“回去吧。”转身离开,琉璃从身后抱住他,他身体一僵,回过身抱住琉璃,紧紧的抱着。好久后推开她一点,看着她,琉璃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然后在他耳边说“欧阳,保重。”推开他,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欧阳智深情的看着他,眼眶微微的发红“再见。”说完后便施展轻功离开,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琉璃看着他,突然一双手环上她的腰肢,琉璃顺势靠在来人的怀中,久久不语。而那欧阳智疾奔了一刻钟才停下来,回头已看不见那片山谷“仙女,仙女……”喊得嘶声裂肺,两道清泪滑过脸颊。
大结局
无忧谷中,他们看着空荡荡的山谷“转眼间,人都走了,只剩下我们了。”忘尘看着谷中对琉璃说。
“我们两个不也挺好的吗,清静。”
“不好,我要好多小思思。”搂着她的腰抚摸着她的肚子,似乎里面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琉璃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干什么啊?现在肚子里还没有小阿尘呢?”
“那我们就努力吧。”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在她的惊呼声中走进了卧室,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出发前去寻找魔尊,一路上,他们专门挑选偏僻的小道走,救治了那些贫穷的人,也顺便给他们些钱财。走走停停,来到了魔宫对面的崖山,以前的魔宫是多么的气派,可是如今一片萧条,所有的房屋被毁于一旦,而那条天险----铁索桥也断了,只能看到地上的曾经打下的桩,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曾经那么意气风发的人,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面对着山顶寒冽的冬风,琉璃说道。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掉落崖底?”忘尘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说。
“不会,要是掉在下面,那那些人就不会现在还在通缉他。”
“说的也是,那你说,他到底在哪,一路走来,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我们继续找,总会有消息的,不要急。”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走吧,这里风大,我们下去。”拥着她往下走。
就在他们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在他们的头顶上方响起,然后朝着他们俯冲而下,忘尘伸出手,它停在忘尘的手上,亲昵的蹭了蹭他。
忘尘从它脚上取出一张字条:
尘儿,璃儿:
我和你师伯一切安好,切勿挂念,此次江湖风云我们都已知晓,灵鸟传信是为了告诉你们不用为魔尊挂念,他为我们所搭救,一切安好,只是已忘尽前尘往事,武功尽散,现更名昨非,现在的他过得很好,很殷实,你们可以放心了。
药谷子
“如今我们也算是可以安心了,只是师傅怎么这么晚才来信,让我们白担心了一场。”忘尘埋怨道。
“你就不要抱怨了,如今雨过天晴,他们几个都很好,我们要相信魔尊也会有一个好归宿的。”
“嗯,既然如此,我们返回无忧谷吧。”忘尘说。
“可是我想先回一趟天山,我很想念那里,师傅和师叔也不知道是躲到哪里去了。”
“放心,我很了解他们,他们不会亏待自己的。”忘尘说。
“可是我还是担心,他们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忘尘稳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天山之上,两个人互相拥着看远处地平线上升起的红日,忘尘在她耳边轻声诉说着那永不变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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