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颤之翼

今晚颜希是有点醉了。
  嘉最受不了颜希这样变态霸道的要求，她狠狠地瞪着颜希“我不要了！”
  颜希抹掉嘴边的酒渍，抓着嘉把她拖到了床上。这一个月来一直忙着颜士啸的丧礼，都没碰过嘉，受了小丞这样的刺激，颜希更是将一口闷火发到嘉的身上，他不再用小伎俩挑逗嘉，脱掉衣服就直接进入，做得昏天黑地。
  两天后，他们飞回了国。
  颜氏企业在经历一阵小骚动后又稳定下来，本来，这几年，公司的事全权由颜启颜希处理，很多时候，颜士啸只是一个精神领袖。
  颜希给了赵利辛一笔可观的安置费后，又动用四下帮与赵利辛争斗，让他最终灰扑扑地退出颜氏。这次和赵利辛斗法，的确费了颜希不少力气，金钱的损失是一方面，四下帮和竹心帮里的小喽啰到处群殴闹事，警察方面也不断给双方施加压力，那阵，有关颜氏的不少负面消息也层出不穷。颜启和颜希每天奔波处理这些事，最终强行将负面消失压制下去。
  颜氏企业在经历了这些动荡之后，慢慢安定下来。
  与此同时，和徐羽合作的温泉度假村也安排进日程，由颜启负责跟进。
  这段时间，颜希每天都在公司里忙碌，回来也不骚扰嘉，让她有更多的精力继续参加学习班。落了几个月的绘画课，嘉再也不好意思去了。只好又报了个插花班。
  从初级学起。
  那晚，折磨把玩嘉后，颜希大发慈悲地将手链还给了嘉。看着那条手链，嘉好想去找小丞，却不敢迈出那一步。因为嘉始终不能下定决心离开颜希，这样去找小丞，等于是出轨，嘉懂得其中的滋味，因为颜希曾经出轨过好多次！
  
  嘉背着包，开着迷你车往育成大楼驶去。停好车，嘉看见远处一辆黑亮的法拉利停在那，一个修长的身躯靠在车门边。
  这是出停车场的唯一通道，嘉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
  小丞非常温柔地笑了“好久不见！”
  嘉礼貌地点头，预备转身离去。小丞抓住了她的手，祈求的语气挽留嘉“羽嘉，我好想你！陪陪我！”
  嘉怀疑小丞是不是喝醉了。
  那样的眼神，和当年小丞离开时的眼神一样。当年，他们一起观看日落，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小丞就是这样可怜哀伤的眼神。嘉最受不了他这样。
  车被开到山顶公园，公园里游玩的人挺多。
  “你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嘉压抑着心中莫名的躁动，以一种平静的口气说话。
  “我带你离开！你不是希望离开颜希的吗？”小丞打断嘉的话。
  嘉笑起来“别骗我了，你有这么大个靠山，不惜以改姓的方式都要……”
  “他是我亲生父亲！”小丞将所有的内幕向嘉娓娓道来。
  “你说的母亲是不是嫁给了一个容姓的商人？”
  小丞嗯了声。
  嘉明白了，因为自己和妈妈长得相似的原因，容夫人在见到自己第一面的时候就说自己像她的一位故人，原来容夫人就是赵姨。
  “那么，你认了你妈妈了吗？”嘉说道。
  “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不会再认我。”小丞机械地回答，听不出半点感情。
  嘉感觉得到小丞的孤单，他不断强迫自己变强，弦绷得太紧，最后还是伤了自己。欲伸出的手又被嘉缩了回去。她呆坐在那。
  小丞转过身抱住嘉，泪顺着嘉细嫩的颈项往下划，湿湿的。小丞的目光落到嘉手腕上的贝壳项链上。
  “你这么戴着，他不会说什么？”小丞挺起身板，注视嘉的眼睛。
  嘉的眼睛曾经是那么的明亮，总是熠熠生辉。但现在却尽是晦涩。嘉别过头。这条项链是嘉极尽屈辱之能事，让颜希满意高兴了才拿到手的。现在突然觉得它非常硌手。
  小丞抓起嘉的手腕，在项链上烙下炙热的一吻。
  “我带你走！”
  嘉犹豫了，但小丞那样真挚的目光，让嘉不由自主地想要跟着他走。
  之后的两个星期，世界仿佛停滞了，他的生命里只有她，而她也只有他。
  飞机再法国国际机场降落，小丞带着嘉从新踏历自己曾经的足迹。
  一间简约旅店里，小丞在不足50平米的房间里住了两年。那是刚去法国的时候，巴黎的纷繁复杂让他难以立足。不过，现在这间旅馆是小丞的。老板娘仍是原来那位胖胖的法国女人，她仍旧每天穿着那条白色蕾丝裙子，腰间挤出一圈圈肥肉。殷勤地站在门口迎接小丞的到来。将账本呈给小丞，用法国说这些什么。
  小丞从前住的那间房一切都没有变。狭窄的单人床，简易的小桌子，拉开白色的纱帘，一条细长的小河缓缓淌着。窗户对面是一排欧洲中世纪古教堂建筑。今天巴黎下着蒙蒙细雨，铁桥，教堂，从匆忙的行人在淡淡的雨雾中若隐若现。嘉觉得自己已彻底抽离苦闷，在静谧的世界里生活。
  小丞用自己温暖的怀抱将嘉包围，嘴唇在她的耳根轻哈着气，嘉敏感的缩了缩脑袋，不禁想起了颜希。这是他惯用的挑逗手段，总是能轻易地就激起嘉身体的敏感处。
  嘉努力不将自己界定为背着丈夫和其他男人大胆幽会的无耻女人，努力将一切复杂的关系后果抛之脑后。但情景越是真实，越是让人觉得虚无。
  嘉拒绝了小丞进一步亲密的举动。来到小桌子边，墙壁上的简易书架上，堆放着一些有关法语的工具书和一些经济类书籍。
  “这么小的房子，你们两个人怎么能住得下？”就算嘉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了过去。
  小丞点燃一根烟，烟雾中的他，眼神复杂。“想听听我们在法国的故事吗？”
  嘉以一种压抑的情绪听完了这个故事。
  因为欧阳家对待在对待小丞这件事上一直模棱两可，因此也严格限制了婉婷的出国费用。那时，小丞倾尽所有投入的公司却一直在破产边缘徘徊，婉婷拿出所有的私房钱，无条件地帮助他，自己就像一个普通的留学生那样，每天打几份工。那两年，他们就挤在这个小房间里，婉婷睡床，小丞打地铺，两人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
  潦倒的小丞也劝说婉婷离开自己，另觅幸福。却遭到婉婷坚定地拒绝。既然都跟到了法国，怎么能就此放弃呢！但几乎每晚的半夜，婉婷都会被小丞的梦话惊醒。小丞不停地呼唤着嘉的名字。尽管年轻的他遭受了爱情的折磨，可对爱仍旧执着。呼喊的声音哀转悠扬，对婉婷却是深深的折磨，她再也受不了了！
  黑暗中，婉婷爬到小丞的身边，在他身体上笨拙地烙下自己的浓郁的吻，粗鲁的动作弄醒了小丞。他惊讶得张开了嘴。眼前这个疯狂发泄心中欲、火的女孩怎么能是婉婷？婉婷向来是那么清纯高雅的！
  小丞避开婉婷却开了灯，此时的婉婷，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值得你这样！”小丞推开婉婷，拒绝她的热情。
  婉婷对着小丞咆哮着“为什么你一直拒绝我，羽嘉已经不是你的了，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她？你就不能爱我吗？哪怕一点都好！”
  小丞避开婉婷苦苦哀求的眼神，他欠婉婷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
  婉婷在那晚放下了自己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弯下腰，抓住小丞的棒子，紧张地放进自己嘴里。她要成为小丞的女人！
  婉婷如此大胆的动作让小丞不安地颤抖着，他怎么忍心对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子做那种事？怎么能在占有了她之后却不能给她承诺呢？
  小丞大力推开婉婷，痛苦地抱住了头。
  婉婷早已泣不成声，发疯似地奔出了旅馆。此刻，不远处广场上的时钟即将指向三点。马路上，只有些许货车飞驰而过。
  一切都在时针指向三的那刻改变，婉婷被货车撞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嘉和小丞会经历让彼此终生难忘的欢愉
☆、我错了
  当欧阳伯父和采文赶到巴黎时，婉婷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不过，未来漫长的人生之路，她都得靠轮椅支撑下去了。因为腿关节遭到严重损伤，造成高位截瘫，即使后期想依靠器械康复的几率也非常小。
  小丞被欧阳采文一记又一记沉重的拳头击倒在地，嘴角淌起了血。他跪着爬到欧阳伯父的面前，坚定地发誓“伯父，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婉婷！以后我就是她的腿！”
  这个垂暮老人已无力再去责怪什么人了！欧阳家已经渐渐中空了！婉婷这样，还有哪个男人肯屈尊娶她呢，不如就让女儿跟了这个男人吧！
  欧阳伯父扶起小丞，含着泪点了头。老了，无能为力了！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小丞嘴里吐出大大的烟圈，心里倏忽一下空白了一大块。
  “我怎么还会有脸和你在一起！”嘉望着窗外零零落落的雨，说不出的惆怅。原来，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小丞弹掉指间的烟头，走过来，轻易地就挽起嘉的细腰，唇间呼出醉人的气息“我可以帮助你和颜希成功离婚，不过，你要和婉婷好好相处才行。”
  嘉凝望小丞的眼眸，从前的一往情深早已消失殆尽，现在他的眼睛里，即使有爱也是极少了，只剩下占有带来的快~感。
  嘉用力推开他“你真是一个自私的人！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婉婷！”
  小丞笑了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