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来敲门

第47章


段孜染打断她的话,没有让她说下去。
  兰秋嫣挑眉,“我当然不懂,不过雎国有一个人会,就是雎国的段孜染。”
  再听段孜染的名字,夏倾钏将脸侧了侧,“够了,不要再说了,你虽是公主,但我是皇后,有些话想说也要懂得分寸。”她提裙小跑着离去。
  兰秋嫣冷笑两声,“没有我,哪有你的皇后身份。”
  段孜染将剑插入剑鞘,搭在肩上,“没有你,她也会得到别人的认可,公主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他转身朝着夏倾钏离开的方向走。
  “你站住!你太令人怀疑了!名字莫名其妙,进宫的时候你都没有惊讶一下,可见你早知道我们的身份!你究竟是谁!”兰秋嫣指着他,声音非常尖锐。
  “哈哈哈,我有惊讶,可是你根本看不到我面具下的表情吧。”他率性的走掉。
  兰秋嫣气得快要暴跳如雷,暗暗决定要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究竟是谁!
  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一会儿便下起了小雨。
  夏倾钏打着伞走在桃花园,静静的站着,许久一动未动。
  段孜染没有打伞,一直默默的跟着她,在数步距离停留,不发出任何声音。
  夏倾钏深深叹息,走了几步,一只脚忽然踩进了软泥之中,她皱眉,鞋子全陷进去了,该死,这泥土也和她作对。
  段孜染马上过去蹲下身来帮她抽出脚,可是鞋子全都是泥,不能穿了。
  夏倾钏抬着一只脚,一只手扶着他肩膀:“你一直跟着我?”
  “嗯。”段孜染用树枝弄掉鞋子上的泥。
  夏倾钏看见地上掉了一个用手帕包起来的东西,指着问:“那是你的东西吗?”
  段孜染低头一看,马上捡起来收到怀中,“是啊,怎么掉了。”
  “呵呵,瞧你紧张的,是什么东西呀,哎,上面沾上泥了,你还放进怀里,先把手帕丢了吧。”夏倾钏说着,伸手想帮他。
  “没什么。”段孜染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动作,忽然的松开手,把鞋子还给她:“勉强还能穿。”
  夏倾钏感觉好奇怪,穿上鞋子后,把伞撑好,也给段孜染遮雨。
  两人同在一把伞下,段孜染觉得已经很幸福了,曾经,他忽略了太多这样的细节,就好像把夏倾钏摆放在一个高高的位置后,不让别人碰触她就好了,然而很少有温暖她的事情。像现在这样同撑一把伞都已太美好,他以前为什么不懂呢。
  夏倾钏望着他的面具,真想揭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眼睛那么的明亮,虽然一直充满着忧伤。
  夏倾钏回回神,“我们回去吧,你全身都湿了,换身衣服去吧。”
  两人一同回宫。
  浮华殿
  兰映空做了一场恶梦,满头冷汗的醒来,到处在找夏倾钏,乱窜到门外,看到夏倾钏收起伞,他从后面抱紧她,眼睛湿润着:“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刚刚的恶梦就是段孜染全身血淋淋的回来要带走倾钏了,他在梦里嘶心裂肺的挣扎,醒来没看见夏倾钏更加害怕。
  段孜染在雨中看着他们,紧紧的握起拳头。
  夏倾钏点点头:“我不会离开,如果我走,哪里还找像你待我这么好的人呢,可如果你对我一直不放心,就是认为我这人很肤浅。”她不仅安慰他,还利用了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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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好好,我今后一定放一百个心,”他闭上眼睛,享受着拥抱她的时刻。
  夏倾钏的心里一直有股锥心刺骨的痛楚,她看着段孜染那双忧怨的双眸,迷离的像他置身于一团雾气之中,她只看清他的眼,熟悉的感觉。
  翌日,阳光明媚,树枝就像是一夜之间冒出了新生的绿芽,带来了春天的气息。
  兰秋嫣派了五十人去攻击水木九,她要逼他解下自己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果他真的是段孜染,使出那套武功,那有五十个人当替死鬼,她只需远远看到他的脸就行了。
  五十个侍卫一齐包围了段孜染的住所,她小声量对五十人说:“你们给我记着,取下他的面具,这是在宫里,尽量不要喧扰其它人,把我皇帝哥哥引来你们自己担着!”
  五十个人一一点头,像风一样冲了出去。
  段孜染站在门内,面具下的眼睛定定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人影。
  五十个人冲进来,愣了一下,段孜染抽出寒光为凛凛的剑,“你们来得太晚了。”
  话落,他剑锋招招不伤及他们的性命,只是会划伤他们,五十个人奋力进攻,却仍然对他无法下手。
  忽然,一个俏丽的人影措手不及的进来,空手与段孜染打了起来。
  两人过招数百,段孜染的剑被她夺了过去,她反而把剑搭在了自己的颈边,只要稍一用力,他就死定了。
  兰秋嫣握着剑,“不要以为你不用那套武功就让我相信你不是段孜染。”
  “段孜染是谁,我一个江湖中人不认识,难道是让公主天天挂记的人?”
  “少说废话,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那公主可别后悔。”段孜染抬起手,眼色黯然,摘下面具的刹那,他自己都不敢睁开眼睛面对大家的异样眼光。
  兰秋嫣看着他那张破碎的脸,一道像刀痕似的占满脸庞,除了眼神像,其它的一点都看不出一丝段孜染的影子。
  剑落在地上,兰秋嫣挥挥手,五十个人全部退出去。
  “戴上吧,算我多疑了。”兰秋嫣刚想离开,又转过身来。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
  “是从小得了一种怪病。”
  兰秋嫣凝视着他很久,心里一丝暖洋洋的感觉,不像之前的敌对,现在不仅放下了戒备,还发现这个水木九不怎么讨人厌。
  段孜染合上门,指腹摸着脸上的痕迹,还有夜晚里沉默的眼泪。
  夏倾钏和几个贴身的宫女玩风筝,蔚蓝的天空飘着一只蝴蝶风筝。
  “哎呀呀,怎么感觉它要落下来呀。”夏倾钏在下面扯着线,几个宫女一直说:“皇后!风变大了!”
  夏倾钏扯了又扯,忽然,线一下子断了。
  风筝飘落到很远,落在了湖面上。
  “啊……怎么放个风筝也这么不顺利呀!”夏倾钏气的一跺脚。
  段孜染不知从哪里走过来,“皇后请稍等。”
  他不顾夏倾钏的制止,纵身跳下湖,伸手拿到风筝,再游上岸。
  可是风筝在湖里泡了一会儿,身上的纸全破烂了,他拧着眉交给她:“它……”
  “没事,你怎么为了一个风筝就跑进湖里啊,你全身都湿透了。”
  段孜染没有说话,全身还滴着水走开了。
  宫女们说:“这人好奇怪呀。”
  “是啊,头发也是白的,他很老吗?”
  夏倾钏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感觉到一种错觉。
  宫女们陪着夏倾钏玩累了,回到南月宫。
  谁都知道,皇后是不住浮华殿的,皇上很爱她,可是两人却不同房。
  夏倾钏一脚踏进房中,一只漂亮的风筝就映入眼帘,她拿起来,很像刚才的蝴蝶样子,是谁放在这里的?
  莫非是他!
  夏倾钏一直打听段孜染住在哪里,找到了栖华楼。
  段孜染正在专心的包扎手指,没有发觉夏倾钏来了。
  “是你送来的风筝?”
  段孜染一惊,将药盒挡在身后,“是。”
  夏倾钏走进去,闻到了药味儿,“把你的手伸出来。”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我看到了,你的手一定是因为扎风筝扎了很多刺对不对。”她强行抓起他的手,看着上面还有血迹。
  坐下来,她边为他抹药,边说:“你自己怎么上药,也不找个人帮忙。”
  段孜染凝视着她,一个字也不说。
  “好了。”夏倾钏抬头,迎上他的目光,迟疑了一会儿,她低下头一笑,“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因为我是皇后?”
  段孜染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
  段孜染还是摇摇头。
  “真没趣。哎,我给你讲一个笑话,有两个人掉到陷阱里了,死的人叫死人,活人叫什么? ”
  段孜染想了想,仍然摇摇头。
  “叫救命啦! 哈哈哈哈!怎么不好笑么,你都不会笑的么?”夏倾钏觉得自己笑得太夸张,反而他没有反应。
  段孜染微微一笑。
  “那样才对嘛。”夏倾钏站起来,“我走喽。”
  段孜染跟到门外,看着她的身影,曾经这种快乐唾手可得,可他没有珍惜,现在看来,她在兰映空身边活得很开心。
  宫里一直盛传一个妓女的名字,还欢。
  她妖艳动人,她清高孤傲,她不见一般人,她只见朝中命官……
  你无论走到哪里,男的女的,连太监都在议论这个还欢,说她能在湖面上跳舞,更要命的传闻都有,那就是有一个算命的,说她将来必登后宫之首。
  “切,那我就是什么。”夏倾钏吐吐舌头,不以为然。
  贴身宫女说:“皇后,咱们别小瞧了这个还欢,媚惑男人的功夫可厉害了,皇上虽然对您专一,但是这个还欢若是一直这么嚣张下去,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呢。”
  “哎,其实算命先生说的我倒不在乎,只是我真想见见她是什么样子,像李师师,还是柳如是,或是薜涛,不然就是李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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