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缘之天云录

第85章


相比起来,西医器械先进,药物提纯技术高,对人体的剖析了解直接简单,医治见效快,适合时代特征,自然发展迅速,现在中医在医学界中的地位尴尬也是其来有自!”说到最后,卫蓝都忍不住要叹口气了。随便到哪一个城市走走,中西医地位的对比,见见他们的门面就知道了,中华两千年的医学经验……哎。
  “在快捷的现代社会里,中医最缺少的便是一套让人简单明了的标准,可以衡量医与药,只是一个中医术,包含了几千年的文化底蕴在里面,想简单明了谈何容易。现在的人呐,是越来越懒了,没有那个闲情去推究这学习那的了。”
  “只是因为困难就没有去学习的愿望,你们没有想过,如果有很多的人去从事中医,又能行之有效地医好很多的病例,虽然花的时间多,但波澜效应之下,中医又怎么会逐渐被西医所替代湮没呢。”钟长天淡淡地指出。
  卫蓝摇了摇头:“身体健康的问题又不能像韩国人坚持用国货一样来对待,对人民群众来讲,哪种治病的方法有效快捷是最重要的。”
  “还是国歌唱得对,中华民族只有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才能1起来团结一致。”
  一个人有一个脑袋,一个脑袋会产生成千上万个想法,想要众志成城,想要万众一心,有多难?
  “我看就跟商品一样,中医界缺少一个让世界瞩目、让全中国人民瞩目的光辉形象,只要有那么一个榜样高高树立在那儿,还愁没人群起而效尤?还愁没人疯狂崇拜?!”白轻云摇晃着俊朗的脸庞,夸张地挥举着手,那副洒脱不羁的模样,向来是女生们热恋的焦点。
  “有点道理……”
  十月的北京,天空很蓝,树叶已开始飘黄,空气中透着沁骨的凉意,钟长天心中存着无限的希望反而感到神清气爽有若初春,任何光景在他眼中都是那么地新奇。尽管如此,他时常还会有跳脱于这世界的感觉,是自己太过冷情麻木,还是丢失的记忆使他不够投入?!也许哪一天,当他的心云淡风轻、无牵无挂了,他会开一家医院吧,对于救死扶伤的事情他并不感到讨厌,真是奇怪,以他性情本来应该不喜欢做这种事的,可是他并不排斥这样的想法,当个医生……
  “我记得有一个中西医学术研讨会正好是今天,在大礼堂举行,要不要去看看?”
  “时间都过了一大半了。”白轻云看了看时间,“改天找录影带来看也一样。”
  “不是我们看,”卫蓝指了指一脸兴趣的钟长天,“让他见识见识就好,很难得有人会对枯燥又伟大的医学感兴趣。”
  “感兴趣也没用,医术这东西不是记忆好就行的。”白轻云嘿然,瞟向钟长天的眼神睥睨又神气。
  钟长天好气又好笑,此人见不得自己事事优越,有机会便要来提醒他不是万能的、完美的。天知道一直忘不了的人是他自己。
  “大礼堂在那边不远,我们偷偷进去不会有人发觉。师兄最近常待在临床药理研究所或同位素研究中心,今天倒可能在大礼堂。”
  “是么,我怎么觉得学医也不是那么难呢?如果是我,定要中西医一起学,真正学到救死扶伤的本事。”黑亮的眼睛闪着挑衅,钟长天白牙一闪,过度灿烂的笑容顿时令在他光环下抑郁了许久的引领校园风骚的两大才子大受刺激。
  这话是不是暗讽他们所学浅薄、妄自尊大啊?! 
  “我要跟你打赌!”
  悄悄混进礼堂时,白轻云这样说着,卫蓝没有阻止,因为他也很想看看,钟长天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赌什么?”钟长天半眯着凤眼,邪魅的神情狡诈得像只狐狸。
  “就赌医学医术!”
  就不信凭他们领先扎根了几年的专业知识,会输给一个现学现卖的自大狂。“你不是说学医很简单么,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掌握并运用医药程度达到我们所认同的水平,我们无条件同意你提出的一件事。”
  反之,要是他输的话也须无条件答应他们一件事。钟长天很愉快地答应了, 他本来就有准备要对医学下苦功,既然有此借口,干脆正大光明地在会场里绕圈,收集听取专家的各种意见资料,行偷师大计。
  这次中西医研讨会的形式既随意又严肃,有学术报告时间也有随意交流时间,参与的绝大部份是医学界有名的教授或专家,服务生及一小部份参与者是各大医院的医生及医学院学生,气氛活跃。
  走了半圈,学到了不少东西。这时到了一位中医老教授上台发表演说的时间,钟长天随意靠在一个角落,凭着他八个多头的身高与敏锐的视听优势静静地听着,对于中医术,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位老教授说的是经脉穴位针灸法的有关报告,配有幻灯片演示高超神秘的针灸技术,那细长的针光从屏幕上反射出来,直透进钟长天脑中,他霎时一震,脑海中浮现起他已然忘却了许久的印象。
  一双莹柔如玉的纤手,挥舞着银针,幻化出刺、点、捻、震、揉、转、断、抖各种美妙的手法,优雅好看有如落英缤纷,流星飞舞……一股麻热的电流飞窜在他的血脉里,修长的十指轻轻地伸曲颤动着,他心中一阵激狂,明悟到自己曾经学过这个,他学过针灸!
  明明没有声音,却仿佛有听到清柔的话语在耳边诉说,把深藏脑海中的相关知识唤了出来……他无暇去辩证那些突然涌上来的知识的正确性,只是疯狂地追逐着那个飘忽而熟悉的感觉,极力想撩开那迷蒙的薄纱将心心念的那人寻找出来……头猛地一阵发晕,他痛苦地阖上眼,心房隐隐的抽疼告诉他,又失败了。
  “喂,你怎么了?”白云飞担心地望着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定了半晌,他睁开眼道。
  “那我们快走吧,研讨会也快要结束了。”享受惯女孩注视目光的他们突然怕起礼堂里虎视眈眈的视线,好像就要群起而噬一样。
  罪魁祸首就是钟长天。
  形貌长得优也就罢了,偏还喜欢作与众不同的装扮,抢人眼球。
  北京是国际大都市没错,可穿着一袭仿古唐式的十领束腰长袍,背后垂束着黑亮长发至腰下的男子,校园里有几个?!若不是他左耳上还戴着个戒指似的晶玉耳环,脸庞上学人扮斯文地架着一副眼镜,别人还真以为他是不小心跑到现代来的大侠呢。
  “你们没找到恒泽?”
  “没有。”卫蓝眉头微皱,“可能还在实验室吧,他一直想找出治好或完全能控制住他姐姐病情的药。”
  白轻云眼神一黯,说道:“那么多专家都没办法,他短时间内又能有什么发现……”
  钟长天这才发现自己一直没问清楚:“他姐姐到底得的什么病?”
  “肺癌。”
  “肺癌?”
  “原发性肺癌绝大多数发源于支气管,故又称‘支气管肺癌’,是呼吸系统常见的癌种之一。临床上肺癌细胞的病理形态,可分为鳞状上皮癌、腺癌和未分化癌,按其发生部位可分为中心型(位置在肺门附近,发生在主支气管和肺叶支气管)和周围型(位置在肺的周围部分,发生在小支气管),常经淋巴管或血行转移。”卫蓝解释道:“中医学认为,此病系因正气内虚,邪毒犯肺所致。此病的发生与脾、肝密切相关。脾虚生痰,痰凝化火,上乘于肺,耗气伤津;肝郁日久,气血瘀滞,瘀血与邪毒结于肺,阻滞气道而为病。”
  “这个应该算不上绝症吧?”钟长天若有所思。
  低沉悦耳的嗓音仿佛从大自然中凝炼而来,令人听了爽心涤神,白轻云精神一振。“初期患者,或者是周围型患者的话可以通过手术及药物控制或恢复,尹姐姐是中心型患者,已经到了晚期,没有根治希望可言。”
  他们都是尹恒泽的好友,听到消息后都仔细查找研究过这方面的资料,尤其因为他主修天然药物学,尹恒泽更找过他帮忙研究分析某些药物的成分功能,所以更清楚。
  想起在北戴河尹恒泽独自为他姐姐黯然神伤的模样,钟长天忽有些羡慕起他能有这样一个让他全心全意去敬爱的姐姐,心中莫名地泛起空虚酸涩的感受,仿佛曾经也有一个人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
  见气氛有些低沉,卫蓝笑了笑叉开话题,“我们到哪个研究中心找恒泽师兄?干脆打他手机吧,免得到时候扑个空。”
  拿起手机摁了一连串号码,“师兄,你现在在哪……嗯,我们正和钟长天在一起……是,在学校……好,好。”关上手机。“他说他刚回宿舍,正洗完澡准备去看他姐,我们到那儿找他吧。”
  到2号公寓楼的时候,尹恒泽已在楼下1着,看见他们时眼睛一亮,快步迎了上去。“长天!”
  两人相识在特殊的情况之下,一个失去记忆方从浑沌中醒来,一个处于悲不能抑的孤独时候,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有一种患难相扶的情谊存在,彼此自然而然亲近得有如兄弟。
  “你不会是几天没睡吧?”钟长天眉头微皱地睇着他憔悴的脸庞,即使洗过澡后一脸的清爽也掩不去那眉眼间的浓浓疲惫。
  “这几天是睡少了些,没那么夸张。” 他笑了笑,视线落到卫蓝、白轻云身上:“当家教当得怎么样?”
  白轻云耸了耸肩:“我们卸任了。”
  同样跟他们几天没联络的尹恒泽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埋首做实验的这几天出了什么事?
  “边走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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