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缘之天云录

第95章


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十年终于让我等到了……” 
  须臾,他停下笑,阴鸷算计的眼光射向一旁昏迷在地的神谷僮,泛起杀机。“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云秀感受到那老者手中急速汇聚着青毒死气正待发向神谷僮,心中一动,微擅的指尖在收到另一股气息的波动下又回复原来的静止。
  “你还不能杀她。”
  幽冷清淡的声音响起,听不出是男是女,却令得凤哏乌得跟鸟爪似的手顿在半空。他双眼一翻,闪着阴森诡光的眼眯向立在阴暗窗边的人影,不动声色地将小册子塞入怀中。
  “为什么不能杀她?难道你们私底下还跟日本有交易?”
  “现在还不到杀她的时候,留下她,能够转移目标,否则你我想要出这杭州市半步恐怕不太容易。”
  凤哏发出一声嘲讽的嘎笑。“你是说国安局派下来的那两个丫头?嘿嘿,贵教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们了。”
  “我知道你们无回门擅长杀人,凤门主的蛊毒之术更是天下无双,但你别忘了这不是你的地头,万一出了什么事大家都麻烦。”仿佛跟晚风飞拂不断的帘布融成一体似的人突地转身踏出一步,昏黄的光线照在他的侧面,那白晰如冰的肌肤、浓墨似的长发,斯文俊雅的脸庞曲线,飘拂的白衣,令人好似窥到了冷冬里的一抹寒梅,有清冷暗香浮动。只有与他对视的凤哏看到了他眼中死寂般的讥诮。
  “况且你杀人灭口的动机恐怕也不能成立,你莫以为此事只有你我双方知晓,龙脉破时我敢保证至少有上百个人怀着跟你同样的目的等在那里。”
  原来是龙脉……
  水云秀什么都明白了,难怪各方各界皆欲介入,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啊!如果任事情发展扩大的话,倒霉的还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凤哏桀桀笑道:“反正少一个是一个,何况她是鬼日本派来的,让我把她炼成蛊人到时不是更能发挥妙用?倒是右护教的阻拦让人颇觉意外,没想到贵教也做善人的生意。”
  “凤门主真以为无上尊教是一帮恐怖份子么。”
  难道不是?正待反唇相讥,白衣人没有情绪的乌眸映衬着唇边的似笑非笑的森冷,竟看得凤哏心中一突,眼前高深莫测的斯文公子好似瞬间变成了嗜血修罗……突如其来的怯意很快被胸中涌起的阴毒残忍抹去,定眼再看时,年轻人还是一脸的轻笑儒雅。
  凤哏本就是一个心机深沉喜怒无常的人,见这自称无上尊教右护法的年轻人俊雅的脸上那完美的笑意,想起他那神鬼莫测的本事心中衡量再三觉得动起手来自己不一定占赢面,不由冷静了下来,暂时打消将神谷僮炼制成蛊人的想法,更何况无上尊教还有利用价值。
  “当然不是,右护法既然对这女子另有处置,嘿嘿,也省得我操那份心……”
  白衣人似是不耐烦地截道:“东西我已帮你取到手,我们需要的东西也请交付,到时贵门在北京的行动我们自会派人予以协助。”
  “这是当然,给。”凤哏蠕动着谲异光泽的脸皮,干脆地从怀里掏出一乌褚色闪着锦光的似丝非丝的袋子双手一扬,朝白衣人射去。
  白衣人伸出手抄,将袋子抓在手中,打开一看,“这么少?”
  见那白衣人手上泛着层细细的莹光,若无其事地检查袋子里的东西凤哏瞳孔微缩,嘎嘎笑笑道:“这是我门中最难炼制的东西,你若要其他可杀人的药我倒可给你一大堆,这个嘛别看它只那么一点,却是我门中精培三年才出得来的量,用在一个人身上还嫌多了。”
  白衣人点了点头,将东西收了起来。
  “这是我教在北京的联络方法你且记下……”他快速地说了一处地址和联系暗号。
  水云秀知道他就要离开,想了想,眨眼间连打了三十八手专门困缚修真者的神灵诀,每一道神灵诀都是一丝七色彩光,混在霓虹处处的暗夜中,有如跳动不已的乐符,瞬间连聚起肉眼不可辨识的灵笼,罩住了小酒楼。
  凤哏眼见白衣人手中的袋子凭空消失了,正惊疑他是如何收藏时,白衣人后退一步,手挥出一道白光罩住昏睡的神谷僮,直接消失在光线昏暗浮荡空气里。他倏然1了起来,忧心地走了几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无上尊教到底什么来路,一个护法就已这么厉害! 
  从这位自称无上尊教右护法的年轻人找上他,点明知道他的身份并要跟他谈一宗交易的时候起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下手杀他,却每每无处下手、不敢下手。令他担忧的是,这无上尊教似是对他无回门非常熟悉,而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刚开始还凭着一股子操纵蛊毒之术的自信与之周旋,可如今看来自己的蛊毒对他没有丝毫作用……无回门之所以纵横武林无人敢惹,凭的便是这出神入化无人能挡的毒蛊之术及隐秘的身手行踪,如今这两样凭借似乎都要消失……
  猛地顿住脚步,好似下了什么决定地往门口走去,不意被一股莫名的阻力弹了回来,更令他惊恐的是他发觉自己被点了穴般动不了身。
  ☆☆☆☆☆☆
  以电闪般的手法将那个白衣人及凤哏抛移到某不知名的山上后水云秀顾不得好好打坐恢复因为借运灵力而有些透支的体力,就匆匆赶着回家。
  感谢便捷的交通!小手捂着有些晕眩的脑袋,她可怜兮兮地想着,就是味道太难闻了一些,差点让她窒息。
  “云秀?!”差她一步到1下车的厉书绝又惊又喜地瞪着她,“你到哪儿去了,有没有事?大家都去找你了……”见她荏弱得有如风中拂柳,赶忙上前扶住,柔声道:“要回家是吧,我背你。”
  看了看距大路几丈深,掩埋在左右两排高木浓荫里的家门,水云秀轻摇了摇螓首,灵动的乌眸凝睇着他:“厉师兄,你帮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厉书绝讶然,随即感兴趣地问。
  水云秀递给他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珠子,“你到XXX东路翠西楼斜对面的桂树下捏碎这颗珠子,破了我设下的阵法,将里面困住的女子带回来……那棵树上有我做下的水纹记号,水光霓虹下不难辩认。”
  厉书绝盯着掌心滴溜溜乱转的珠子,看不出它是何材质做成,那湖水色的流光烟雾水汽似滑动流转着,清凉柔软,倒似是月下湖光揉集而成。“只需捏碎珠子便成?”瞅着她的眼光多了丝惊异与深思,他轻声问。
  “嗯。”回望着他的是无瑕澄净有如婴儿的辉瞳。
  正想说先送她回家里,水家大宅里已跑出两人,正是内外管家秦妈宋伯。
  “哎呀,我的宝贝小姐你可回来了,担心死秦妈了……”白白胖胖的大手巧妙地施了个法,水云秀已落到她温暖浑厚的怀里。
  “秦妈,你让我透一下气——”水云小猫儿似地在她怀里呜咽挣扎着,内心倒霉地想着,怎么会是秦妈跟宋伯在大门处守着呢,这秦妈好似一点儿也不知道她最不喜与人接触,每次都要将她搂得死紧,太可怕了。
  “小姐也不想想自己多招人担心!”秦妈放开她,宠爱的视线落在泛上一抹晕红的小脸上,没有错过那虚弱的有些乱的吐息,眼神转为担忧,干脆弯身抱起她走。“待会儿进屋小心点儿回话,夫人可是生气的很,若不是为了寻你,二少爷三少爷和清雾可要受罚了!”
  厉书绝看了看空荡荡的手掌,再次感叹姜还是老的辣,他就一直搞不清楚秦妈泰山般的身体是怎么练出那鸿羽般的轻功及出神入化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的——一般来说,要将这两种功夫练好是需要灵活的身段跟反应的……
  宋伯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进去再说。”
  瞥见云秀正透过秦妈的肩膀可爱的向他打手势,厉书绝心神一朗,展颜道:“不了,我还有点事,晚点儿再过来。”
  宋伯眯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身似慢实快地走进那清雅古朴的白色大门里。
  得到通知的水镜元莫赢汕等人匆匆迎了出来,惊喜交加地盯着偎躺在秦妈怀里的云秀,视线移至莹玉似的小脸上那两道弯扇似的睫羽,莫赢汕吓得脸色发白:“秦、秦妈,宝宝她、她没事吧?!”
  水镜元快速地移到秦妈身旁,大手就欲搭上云秀的手腕,秦妈轻摇了下头,“她没事,可能太累了,睡着了。”
  舒了口气。“那就好。”定了定神,再淡扫了被移抱至丈夫怀里的爱女一眼,莫赢汕心里一阵发狠:别以为睡着了就可以逃避教训!
  这个女儿实在太令人操心,明知道自个儿身体不好,平日里不配合着休息补养也就罢了,还敢在身体不太康健时跑出去玩失踪!
  一面帮着丈夫将女儿抱进房里安置好,一面着秦妈去熬炖一些补血气的热汤准备给她醒来喝下,再三检查觉得一切处理得妥当之后,她这才回到大厅,刚好赶上被遣出去找人的儿子徒弟回来。
  不用说,听到水云秀回家,众水家弟子总算放下了提到了嗓子眼的心。
  “师傅!”差不到几分钟,厉书绝也回来了。
  浪迎风笑道:“厉师兄,你来也就算了,怎么还抱着个女的?”
  众人哈哈大笑,水镜元瞪了浪迎风一眼,笑骂道:“你厉师兄可不是这种人。”
  “对啊,厉师兄又不像你……”
  “可别冤枉人,我什么时候这么做过?”浪迎风万分委屈地喊。
  “那你就冤枉我?你小子虽然没做过,可心里时时想着呢……”厉书绝拐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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