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从良

57 与段怜花将游(捉虫)


    /她们有时候会被侯爷叫去伺候,但从不侍寝。她们享受锦衣玉食,但她们身边却连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她们还被安排了活干,打扫指定的侯爷府里的某个地方。
    我也没例外,打扫的地方是一间没人住院子。
    原本,我还为以后每天对着段怜花而苦恼,但过了四五天都没见着段怜花后,发现压根不用当心。他好歹也算是个官,每天上朝办公务就忙得不得了,哪有时间来对付一群女人?
    虽然不用心惊胆战地对着段怜花,但我觉得日子很无聊,非常无聊。
    那院子干干净净,每天基本上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把活干完,然后这种空虚寂寞冷。
    于是我跟着住我对面的那个女子学起了刺绣,只为打发时间,奈何我对这种活是相当没耐心的,学了三天之后就扛不住了。
    直到某一日,有个管事的来问院子里的女人们有什么需要置备的。除开生活用品,我强烈要求买了一副麻将。
    自此以后,百花院成了聚众豪赌的地方。
    夜黑,风高,红烛闪烁。
    此时,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眼神犀利而又凶狠。我知道,她们都看清我手上的东西是不是她们的目标
    拿着手中的什物,内心早已是千回百转。
    如果此行不顺,我将会陷入遥遥无期的苦海之中。
    朝桌上扫视一番,一个幺鸡还未见着,而五万却已经有了两个,看着手中的幺鸡,于是留着,打出刚才单吊的五万。
    “七条!”我大喝一声!
    谁知牌刚落桌,桃花大姐就狂笑起来!
    “和了!五万,清一色对子和!哈哈哈哈,你们三个都得给我当两天丫鬟!”
    其他两位姐姐见我让桃花和牌了,狠狠地剜了我几眼。
    “再来再来!”桃花大姐赢上了瘾,想继续捞好处。
    院子里的女人们都是没有银子的,本钱就是干活的任务,谁输了,就替赢了的干活,或者当丫鬟,或者洗衣服等等。
    截至到现在,我已经“赢来”了如下任务,替七个女人分别扫四天的地,给其中四个当丫鬟五天,一一记在纸上。
    出师不利。
    是以,接下来的九天里,体力劳动让原本空虚的日子得到了填充。但之后,生活再次无聊起来。
    院子里的大姐们再邀约打牌,我却觉得没意思了。
    落叶萧萧,空院寂寂。
    我拖着扫把,长吁短叹,唉,难道以后都要过这种无聊的生活吗?生活毕竟是可爱的,但是没有享受的方式,就不可爱了。
    “苍天啦!你究竟是想怎么样嘛嘛嘛嘛……”
    就在这时,一个蓝色不明物从天而降,条件反射之下我将扫把朝那东西人去,大喝一声:“何方妖孽?!”
    待蓝色不明物降落到地,定睛一看,原来是段怜花的忠犬赵普!
    这老头儿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把扫把扔在地上,眯缝着他那长满鱼尾纹的双眼瞅着我看了半晌,问道:“侯爷在邻院处理政务,勿要喧哗。”
    “赵先生,让她过来。”段怜花的声音从墙的另一边传过来。
    这是来这之后第一次听到段怜花的声音。
    赵普闻言,转而对我说:“自己过去。”话音刚了,自个儿就从凌空而起飞到另一边了。
    作为一个不懂轻功的乡巴佬,我得脚踏实地走过去。
    话说回来,这院子本来不该我管,而是桃花大姐的,要不是打麻将输给了她,我也就不会来这院子,也就不会碰到隔壁院的段怜花。
    此种巧合,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话说此时阳光明媚,清风和煦,是洗衣服晒被子的好日子。(刚才所谓的落叶萧萧,空院寂寂是我的心里意境,此时是初夏季节)
    走到段怜花所在的地方,但见他懒洋洋地坐在轮椅上,双眼轻合,面朝阳光。
    “来了?”
    虽然此时我蹑手蹑脚,脚步声连自己都听不到,但人家闭眼瞎还是知道有人接近,果然是高手啊高手。
    我停下脚步,恩了一声。
    段怜花这才睁开眼,道:“走近点。”
    在离他约五米的地方停住。
    “再近一点。”
    往前走一步。
    段怜花沉声:“我很吓人吗?到跟前来。”
    没法,于是在离他两米左右的地方打住。
    面前的人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嗤笑一声,说道:“这些天你就在干这些事?”
    我朝那张纸看去,没错,那是打麻将后记账的纸。这东西本来是放在我房里的,没想到到了他手中,真是一点**都没有。
    翻了个白眼,答曰:“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还用问?”
    段怜花笑,灿烂之极,又问:“这是你写的?”
    “您的属下应该真实而又详细地向您报道了吧,用得着这么多废话么?”
    接下来,段怜花不说话了,带着微微的笑意只是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啊,直到我自己都受不了大喝一声:“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
    他这才转移了视线,对着空气说:“赵先生。”
    于是赵普在此从空中出现在我的面前。
    “公子有何吩咐?”
    段怜花笑道:“你给……超风姑娘把把脉。”
    我以为是段怜花想让赵普看看我中毒后身体的情况,于是伸出手让赵普把脉,顺便对段怜花道:“什么时候给解药?”
    “不急。”段怜花笑,“明日是初一,是庙市,百货云集,从城隍庙一直到刑部街,热闹之极。等会我让人帮你准备一下,明日跟我一起出去。”
    “我能说不么?”我问。
    “你说呢?”
    我无语。
    赵普松开手,静静地站在一旁。段怜花见状,便吩咐我离开。
    当晚,青霜青蓉送来衣服和发饰。一套揉蓝半臂对襟杏黄色烟霞暗花绫罗裙,赤金蝴蝶簪,蓝玉滴泪耳坠,红玛瑙滴泪坠项链。
    我瞅着这些东西,咂了咂嘴,当初跟着东方吟书的时候都没用过这么贵重的玩意,段怜花这是让我明天出去闪瞎普通老百姓的眼呐!
    “明天要什么时候起床?”我问她二人。
    青霜道:“姑娘不必费心,明日奴婢自会来叫姑娘。”
    我点了点头。
    待两人走后,院子里闻到风声的女人们一窝蜂的挤到我的房里,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幺妹子,作为牌友和过来人,姐姐们可得叮嘱你,要小心了。去年有个妹子就是跟着侯爷赶了一回庙市,我们就再也没看到她了,据说……”
    我心一突,问道:“据说什么?”
    桃花姐叹息道:“我听说这府里有一个邢房,是专门用来折磨人的,各种酷刑都有,听说被送到那里了……”
    心中一股不祥之兆奔腾而来,那刑房,我是亲眼见识过的。明天我可得小心了……
    桃花姐的话说完后,屋子里的人就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唉,这些天和幺妹子天天处一块打麻将,感情不可谓不深厚,这院子里十六个人,少你里不能凑整桌,妹子,你可得小心伺候着侯爷,莫要得罪他了。”
    此话一说完,竟然还有人开始搂着我掉泪了!
    见此状,我深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明天要打一场生死战了。
    第二天早上,青霜青蓉亲自给我打点行头,本来我是不打算化妆的,可这两个丫头偏说段怜花要求的,又是绞面抹脂粉又是画眉涂唇脂的,单这些就用了近一个时辰,大清早起床,结果出发的时候太阳都出来了。
    跟着青霜青蓉一出院子,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段怜花。
    身着暗金色云纹缎面直裾深衣,外着深紫色暗花绫大氅,束发高冠。
    我砸吧了一下,心道,逛个街而已,穿的这么亮骚,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达官贵人似的。
    段怜花走过来,微笑着凝视了我一会,这一看,差点没把我的胆给吓出来。
    相信没人喜欢看阎王对自己笑。
    毫无征兆的,他那白玉般的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赞曰:“飘飘秀色夺仙春,只恐丹青画不真。”
    闻言,我像僵尸一般呆愣住。
    当他把手拿开的时候,清楚地看到残留在他手上红色的胭脂。
    我嘀咕一声:“我的妆花了……”
    段怜花习武人士,听力极好,看了看自己染红了的手掌心,伸出另一只手,摸上我的另一边脸,笑嘻嘻道:“那我把这边也弄淡一点就好了。”于是开始在我脸上蹂躏。
    待那手也染上红色之后,把脸凑到我面前,轻声道:“即使不染红抹绿,依旧动人心怀。”
    如此肉麻的话,使得我虎躯一震,鸡皮疙瘩全跳了出来。
    “那……那我去洗把脸吧……”我颤抖道。
    他笑:“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晚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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