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清欢

第26章


    如眷不懂柴火为什么会这么问,她回复道:我爱他,只要他娶我,我就嫁,他对我的好你不也是有目共睹的吗?
    柴火迟疑了一下,回过来短信说:如眷,我很冷,我想和你睡一张床。
    她马上回复:过来吧。
    她往床里边挤了挤,把枕头挪了挪,室友都已睡着了,她用手机灯给柴火照着,柴火轻手轻脚下床,挤在了如眷的单人床上。
    她将柴火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间捂着,压低嗓子说:“柴火,从你的名字看你不该手脚这么冰冷呀,我帮你焐热。”
    她们俩两只蜷缩在一起的小白鼠,小声说着悄悄话。
    “你猜为什么我的名字叫柴火?”
    “猜不出来,好难……”
    “因为我妈把我生出来之后非常火大,为了让我爸觉得亏欠,我爸姓柴,所以我就叫柴火。”
    “啊,是这样啊,你不知道啊,我第一次听你介绍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对你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我也是啊,你说你叫秦如眷,你说如果的如,眷恋的眷,你没有说是如花美眷的如眷,我就在猜啊,你一定是一个不招摇性情低温的女孩。”柴火推测说。
    如眷在介绍自己名字时,确实是刻意没有说如花美眷的中的如眷二字,她就是不想张扬。她曾经过于张扬吃了太多的亏,她学会了怎么样藏匿和保护自己,不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这样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聊天聊到深夜已是常事,如眷有时候会觉得柴火是另一个自己,是她过去的翻版,她也会劝柴火改一点,去掉棱角,像个女孩的样子,规规矩矩去恋爱,去规划自己的将来。
    柴火问如眷,你的将来是怎么规划的呢?
    如眷说,有一栋小公寓,每天许小好下班回来,我煮饭给他吃。
    就这样?
    对,就这样。
    那我呢,为什么你的未来规划里没有我。柴火佯装生气说。
    傻柴火,你会有你的男人啊,难道你想介入我和我男人的感情吗,嘿嘿嘿……如眷邪笑着搓手握拳逼问柴火。
    柴火求饶,说:眷奶奶我哪敢抢你男人啊,他是你的宝贝,你一个人的,我可不会介入,不过呢,你们过好日子也不要忘了我啊,我可是孤单的单身着。
    如眷够义气地说:放心吧,我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你尽管使唤,好姐妹嘛。
    傻丫头,好姐妹什么都可以分享,唯独爱情不可以分享,我不会带走你的许似年的,柴火一副情圣的样子说。
    是啊,要是你和许似年私奔了,我想我会成为世界上被悲惨的女人,哈哈,想想就够惨,不过我相信你不会,他也不会。那时的如眷,天真的相信,友情和爱情之间,是可以完全无私保留着纯粹的。
    当如眷几年后真的看到了柴火和许似年在床上慌乱抓床单的那一幕,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手中握着的手机轰然落地,柴火说过的,说过许似年是如眷的宝贝,不会抢她的许似年的。
    许似年会在如眷的面前说柴火的坏话,比如不喜欢柴火财大气粗千金一掷的样子,她可以理解许似年作为一个男孩的自尊心,许似年说不喜欢柴火老缠着如眷害的他和如眷约会身边总有个千瓦灯泡,许似年说他吃醋了,柴火夺走了他们之间太多亲昵的时间。
正文 第46-48章
    第四十六章:许珠怀念过去圆球一样的自己
    如眷从许似年的怀里跳了出来,说:“许小好,你不许在我面前说柴火的坏话,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对我们那么好,你怎么可以连我陪陪她你都抱怨呢,她在上海只有我们是她朋友,要是我不陪她,她多孤单啊。”
    许似年只好笑着拨弄她的发丝说:“好好,以后绝不说柴火的坏话,行了吧。”
    更多的时候,三个人在一起,都是如眷坐在中间,她的头在许似年的肩上依靠一下,又在柴火的肩上依靠一下,她觉得这两个人给了她在上海全部的支撑。
    如眷对自己的专业不是很感兴趣,她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在了学画上面,许似年对此有些内疚,他知道她是为了他才来上海,选择了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专业,如果她继续深造国画,她不会像现在这么吃力。
    居他问她来上海,后悔吗?
    她说不后悔,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不后悔。
    偶尔许珠来上海看他们,许珠每次来总是躲在如眷的怀里哭,哭得脸上的妆红一块绿一块,哭得瘦瘦的身体弓着让人心疼。如眷有时在想,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几年前还是一百五十斤的许珠,珠圆玉润的女孩,竟瘦得只有八十几斤了。
    赭许珠说这都是那个马卫的男人折磨的。
    许珠不再称呼马卫是男孩,男生,而是男人,其中的意味,沧桑极了。
    到了南京的许珠,辗转找到了马卫,当她出现在马卫练球的操场上,大喊一声马卫的时候,几乎没把马卫惊倒。
    她穿着修身大红连衣短裙,把身材包裹的惟妙惟肖,前凸后翘,S形曲线一览无余,她右手提着小坤包搭在肩上,穿着高跟鞋的脚交叉站着,风情地站在那个夏天的操场上。
    风情,是徐美莲传授给许珠的,徐美莲说一个女人可以不漂亮,但一定要风情万种,比如像舒淇这类女人,仍能让男人欲罢不能。
    徐美莲依然在等待一个男人,冬去秋来也没有等到,她没看到那个风情万种的舒淇也开始对着媒体说要把自己过去脱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她忘记了黎明也是因为离开了舒淇。
    许珠说徐美莲是她的师傅,教会她如何成为情场高手,如何能得到任何一个自己想得到的男人。
    如眷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样,恰恰很多优秀的女人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男人。因为得到男人有三种方式,一种是得到身体,一种是得到情意,最后一种也是最难的,即是得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体,也得到了他的情意。
    许珠说,我得到马卫的,是第一种。你呢,如眷,你和我哥是哪一种?
    如眷羞涩地笑笑说,第二种,正在考虑升华到第三种。
    许珠一副专业人士的模样说,那你可要抓紧了,男人有时候容易犯错误,征服一个男人的身体带给女人的幸福程度会比别的征服更强烈。
    是么?
    是。
    有机会我会去尝试。
    许珠不让如眷把她哭的事情告诉她哥哥,因为接下来许珠说出来的事情,要是让许似年知道,许似年会提刀去砍马卫的。
    马卫让许珠怀孕了,而且,不是一次,是三次。
    脱胎换骨的许珠充分懂得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在见马卫的当晚,就在那个还有白天日晒余温的足球场上,马卫用最快的速度占有了她。
    那是许珠的第一次,许珠说她不会忘记马卫进入她的身体时,他粗糙结实的手掌划过她的身体那种沙沙感,他的呼吸在她耳边像飓风一样扫荡着她的心。
    疼痛和满足感让许珠没有奢求太多,她以为她得到了马卫。
    怀孕的时候,马卫给了她五百块钱让她自己去做人流,她听到他的队友玩笑着说:马卫这几年失去的孩子都能够组成一支球队了。
    她的耳朵一下就疼了,她告诉自己不必当真。
    一晌贪欢。
    第二次怀孕,马卫不再给她钱了,马卫抱着足球,一脸的汗珠打发着她说:“要是我交往的女人每个怀孕了都来找我要钱打胎,那我得花多少钱啊,自己的事情你不会自己处理啊!”
    许珠告诉自己,流掉这个孩子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马卫有任何联系了,他满足了她年少的梦,梦想成为她的女人,当有一天她长成性感美好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她看到他眼里的光芒,那是男人心动的光芒。
    后来,马卫又来找她,哀求着,让她不要离开自己,她又沦陷了,她轻信了马卫的眼泪,她说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她搬出了学校,和马卫同居了。
    她没有让父母知道,如果梅凤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她的,梅凤会说她宁愿自己的女儿还是当初那个胖乎乎傻乎乎的许珠,而不是这样不自爱轻贱糟蹋自己的许珠。
    许珠从她自己身上,她证实了一个道理,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漂亮就变坏。她是漂亮了,只是她再也回不去过去的纯真了。她这两三年失去的不仅仅是那几十斤肥肉,还有理想,还有清白。
    她怀念起那个圆球一样的自己,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多好,许珠苦笑着说。
    那么第三次呢?不是怀孕了三次吗?如眷关切地问。
    许珠苦涩地说,是第三次,我走投无路了,如眷,我只好来找你了,我该怎么办,我的钱都在他那里,我没有钱,我只能想到你。
    第四十七章:曼青的阴谋
    如眷叫来柴火,她们陪着许珠一起去医院做了人流,许珠在手术室里疼得叫,如眷在门外抱着柴火痛哭。
    柴火抱着如眷愤愤地说,男人都是妈的混蛋,敢做不敢当,最后受伤的都是女人。
    许珠拖着病痛的身子和苍白的脸色,坐上了上海回南京到火车,如眷给许珠买了很多滋补品,让她调理好身子,搬回学校,远离马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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