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身子皇妃命

第六十三章 栽赃(四)


兮墨伺候太子擦干了衣衫,太子气呼呼的甩袖就走了!容妃着急的跟了上去,月娘自觉没趣,跟着也走了,留下兮墨和安然,相顾撇嘴,这府里一个个人就跟唱戏似地。
    “太子……太子,等等我!”容妃跟着太子身后猛追。
    太子听见也装作未听见,加快步伐,容妃即使顶着丫头相同的面容,也越来越让自己厌倦?太子害怕了?他喜欢丫头的心地善良不错,但是他也喜欢兮墨的面容,这样美丽的女子,仙女般的面容,能有几个人不动心,难道他自己也是一个只看外貌的粗俗男人吗?
    太子的举动,容妃怕了,她小跑的追上去,声音里充满了快哭出来腔调“太子,你等我啊!”
    她越快,太子的步伐也愈快,太子身后凌云凌树,跟着紧张起来,习惯性的,太子紧张的时候摸出怀里的手绢……
    咦,手绢没摸到,太子停下来,仔细的全身搜找,没有,那里都没有?太子很慌张,手绢不见了,难道这点属于丫头的回忆也要不见了吗?
    “太子,你找什么?”容妃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找手绢!”太子顺着回答,眼睛盯着脚下,试图找到手绢踪迹。
    容妃佯装问道“手绢?常常放在你怀里的手绢。”
    “恩,对!凌云凌树,快帮忙找找。”太子着急的乱了心神,凌云凌树也跟着紧张起来,四下搜索。
    没有,到处都没有,太子心里很慌乱,仿佛看见丫头羞涩的笑颜,如流沙般慢慢在自己眼前消融,抓也抓不住……
    不,手绢是仅有的与丫头有关的东西,只有看着手绢,才能确认丫头真真实实的存在过,不是自己幻想,存在过,有血有肉的存在过……
    太子眼神一点点迷离崩裂,蒙上一层死灰般的绝望……
    “手绢会不会是殿下刚才擦干衣服的时候,落在了兮墨妹子房里?”容妃恍然大悟道。
    闻言,太子倏然转身,彷如身处黑暗之地的人瞬间看到曙光,激动万分,忘乎一切,撞开容妃,往回跑,撞得力量太大,容妃被弹坐在地上。
    容妃怔愣的看着背影,仿若失神,明明是自己设计的局,虽说得偿所愿,意料之中,可心痛的感觉却并不曾减少……
    凌树扶起呆住的容妃,携同凌云,追赶太子。
    “安然,我太累了,想回房休息!”一大早就这么闹腾,铁打的心脏也受不住。
    “好,我送你进去!”
    “咦,这里怎么有条手绢。不,应该是半条手绢,还是旧的,怎么会落着这里?”这条手绢的出现,安然很好奇,兮墨却隐隐觉得不对劲。
    “让我来看看。”
    兮墨尚不及接过手绢,突然,房门被撞开,安然一惊,手里的手绢,飘零如落叶,太子站在门边,视线随着手绢下落,身体不停颤抖,盛怒的黑暗气息蒸腾而起,手绢掉到地上的一刻,太子忘我的扑过来,将手绢如珍宝般捧在怀里。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太子的模样吓坏了兮墨。
    太子慢慢抬起头,眼神犀利而嗜血,捏住安然的手臂,愠怒的气势如烈火,烧灼着安然,“还有一半手绢在哪儿?”
    太子的步步紧逼,拽住安然手腕,让安然害怕又莫名,“太子殿下说什么?奴婢不懂?”
    “哼?不懂!本殿下亲眼看见手绢从你手上掉下,你居然说不懂。”安然被太子用力的摔到地上,兮墨赶紧去拉起安然,怔怔的看着太子,手绢太子攥的太紧,兮墨看不清楚,倒是何手绢,能让太子如此宝贝。
    太子攥着残缺的手绢,因思念而疼痛麻木的伤口,再次生生撕裂开,为什么仅有的这点留念也不留给他,但痛心过后燃气的就是滔天的怒火“毁了手绢的人,都给我死,统统给我死。”
    安然吓得颤抖,心里却不服气,“不就是一条手绢嘛,多了不起!”
    太子眼神愤怒如炬,紧盯着安然,恨不得烧的安然千疮百孔,“你居然还敢大胆的说,仅仅只是一条手绢,告诉你,这条手绢就算你死千百回都不够赔,凌云,把这个奴才关进死牢,明日处死。”
    “太子,不可以?”兮墨站出来,将安然挡在身后!
    “哼,由不得你,凌云,把人带走!”
    “是,殿下!”凌云木然的站出来,走到兮墨和安然面前。
    “等等。”兮墨面容冷静望着太子,试图说理“太子你要处罚安然,兮墨不敢说什么,但是太子一向公正廉明,处罚安然,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就是,混账太子,不分青红皂白,乱定罪!草包太子!”安然也很是不服,出生谩骂。
    “你……”太子盯着安然的神色又犀利几分,“凌云,让你把她带走,听不见吗?”
    “杨姑娘得罪了!”凌云施展敏捷的身形,迅速绕过兮墨,将安然拽了出来。兮墨想挡住也没挡住。
    “臭男人,放开手,我又没错。”安然挣扎扭动着被拽住的手腕,被凌云拽着走。
    兮墨一下慌了神,眼见安然被带走,无计可施之下,倏然跪下,“太子殿下,求求你放了安然,不要处死安然,如果殿下非要杀一个人才能泄愤,兮墨愿以身相代。”
    “谁犯下的错,谁来承担,求情也没用。”太子断然拒绝了兮墨的求情。
    “可是,仅仅为了一条手绢,安然,罪不至死。”这是兮墨想不通也不能接受的原因。
    “你懂什么?莫非你也想去天牢等死!”犀利的眼眸,层染威胁的意味,轻蔑而愤怒。
    “若是,太子果然青红不分,兮墨这条命死了又如何?”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好尖利的一张嘴,以前到没发现,既是如此,那你便去陪她吧!”
    “谢殿下成全!”兮墨很心安,这样也好,救不下安然,不如与安然同死,无愧了!
    命如草芥,曾不如一条手绢,兮墨嘴角挂上一个嘲弄的冷笑,皇朝的太子也不过如此,安安静静的跟着凌树出去。
    没来由,兮墨嘴角的冷笑让太子感到一种撕裂的痛楚,酸涩,凄苦之味泛堵住咽喉,揪心的攥紧手中的手绢,方能减少一丝丝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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