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身子皇妃命

第七十四章 阴差阳错2


临上堂审之时,赵湘儿站在张云航面前,细心的帮他整理官服,“云航,贵妃姑姑今日也会过来,你别急着说话,只管看着,别冲动得罪人。”
    张云航吸口气,微笑着保证“湘儿,放心吧,这种时刻,我不会犯傻。”
    湘儿嗔怪“最好如此!”
    贵妃姑姑带话过来,杨兮墨已经被当做刺客抓了起来,只要没有她,自然不会有人能引起云航的情绪波动。
    肃静的大堂,张云航正坐,肱骨之将乔贤老将军,宗族遗老福亲王刘熙分坐左右,熹贵妃垂帘庭审。穆叔偕乔装后的杨玄侧坐。
    张云航手持惊堂木,惊堂木一响,全堂肃静,“来人,带太子上堂。”
    穆叔伸直了脑袋探视,太子在衙役的带领下,缓缓入堂,一日两晚未见,太子衣着可见些许褶皱,但神情凛然,丝毫不减颓唐之色。
    太子如此神色,丰姿,令穆源稍微放松,慢慢坐下,听审。
    “给太子赐坐。”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毕竟未经过三堂会审定罪,该有的尊荣一样也少不得。
    太子上堂,张云航又道“宣人证,李公公上场!”
    门外衙役,胆怯的走出来,支吾道“启……启禀……大……大人,李……李公公微感不适,已经临时折返。”
    “什么?”熹贵妃惊讶出声。
    众人望去,熹贵妃握拳清咳,掩饰激动。
    穆叔掩唇轻笑,还好公子爷聪明,悄悄的制住李公公的干儿子小全子,挟制他不得出席庭审。
    “如今人证不在,将军大人,福亲王,你们两位怎么看?”张云航不敢拿主意,询问左右副审大人。
    “私通宫女,祸乱后宫,乃宫廷大忌,不可草率!”严肃刻板的福亲王道。
    “身正影不斜,空穴不来风,难道张大人开庭审案,只凭一人证就可定罪,没有人证便束手无策。”正直的乔老将军以守为攻,反问为上。
    张云航讪讪一笑,就要宣布,“证据不足,延后再……”
    熹贵妃清咳,提示她存在,“且慢,太子之事,我还有人证。”
    “谁?”穆源反问。
    张云航面面相觑,面色讪讪,虽说自己是主审,但当庭之人,没有一个不是权势滔天,实在不惹为妙,还是当一个摆饰和事老的好。
    “受太子迫害的宫女秋桂。”
    “哈,既然是受害苦主,为何迟迟未见。”穆源争锋相对。
    “穆公公已然知道,秋桂是苦主,当知名节对女孩子的重要性,焉有女孩子在受尽侮辱后,还理直气壮的站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人奚落。”
    “废话少说,秋桂何在,请大人宣秋桂上堂。”穆源请求。
    “好,又请秋桂上堂。”张云航从善如流。
    “宣,秋桂上堂。”衙役高呼。
    名叫秋桂的宫女缓缓上堂,跪拜于地,俯首不起。迟迟不起,众人愕然的神色在秋桂与张云航之间逡巡。
    盯着莫名的压力,张云航问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宫女秋桂。”
    “回大人,民女正是秋桂。”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五分哭意,五分委屈。
    “秋桂,为何俯首不起,快快抬起头来。”
    “秋桂无颜于世,愧对祖先,不敢抬头。”秋桂哭腔更浓,委屈的声线,令人心疼。
    “秋桂,本官命你且抬起头来,辨认一下,堂中所坐何人。”
    秋桂缓缓抬起,肿如核桃的眼睛,斜睨了一眼太子,复垂下,苦出声来“他……他……他正是人面兽心的贼人。”
    秋桂哭的很厉害,一时间,让张云航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熹贵妃与穆源之间的拉锯低压,却更明显。赵湘儿递了一个神色过来,张云航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秋桂,你且莫哭,既然到了宗仁堂,本官自然会秉公执法,你且将当日事情的经过细细道来。”
    秋桂抽泣的厉害,隔了许久才稍微和缓些,一边抽泣,一边道“当日,嗯哼,太子送昏迷的贵妃娘娘回宫后,嗯哼,将奴婢强行拉到偏厅,告诉嗯哼……奴婢,太子对奴婢一见钟情,嗯哼,如今皇上命在旦夕,嗯哼,只要奴婢愿意从了太子,皇上一死,太子登基,太子就封……嗯哼……奴婢为娘娘……太子还说……他早就看皇上不顺眼……早就想取而代之,嗯哼……就算皇上没得病……他也会除了皇上……”
    “大逆不道。”福亲王听不下去,当场大怒。
    “不忠不孝的东西,枉为储君。”乔老将军亦当场脸黑,纵横沙场对年,老将军最看不起不忠不孝的东西。
    太子神色平常的听完,淡淡道“秋桂,你可说完了?”
    秋桂一怔,咬唇低头,“奴婢说完了。”
    太子的问题,出乎大家意料,张云航忙追问“太子,可是不认同秋桂之言,打算辩解。”
    “我不需辩解。”太子出口掷地有声。
    众人愕然,穆源脸色大变,太子这是准备干吗,自己认罪吗?
    “太子不辩解,我来辩解。”兮墨从门外跨步而出。
    丫头,张云航惊喜万分,赵湘儿,熹贵妃脸色大变,手指捏紧手中的椅栏。
    张云航直直看着丫头,丫头的目光想看向杨玄,再看向太子,温暖的眼神诉说着,来福哥,我来了,别怕!
    太子看向丫头的神色也异常的温暖,透着浓浓的情谊,落入张云航的眼中,刺得张云航心中突突的疼痛。
    福亲王破口大骂,“哪来的小蹄子,目无法纪,胆敢在宗仁堂撒野,来人,给我打将出去。”
    “不可。”张云航出声,不管丫头眼中有没有他,他曾发过誓言,只要丫头还活着,他绝不让丫头受委屈了。
    福亲王怒视张云航,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
    这时,丫头手中拿出一块状师铭牌,道“福亲王,你贵为亲王,素来也廉洁奉公,谨遵法纪,闻名于世,更著作本朝法典,实乃古今贤能第一人。兮墨想通晓本朝法典的福亲王,人人陈赞的福亲王,必然知道,兮墨手中所持何物,更知兮墨为何身立于此。”
    “本王自然知道,那是何物?不过本王好奇的是,你一个女孩子如何取到状师铭牌。”
    兮墨得意轻笑“兮墨听闻,亲王乃当世豪杰,思想先达开明,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分男女的道理,想必早就所有领悟才是。”
    亲王闷闷大笑“好……好……好的很,今日且看看你如何替太子辩解。”
    “简单。”
    简单?众人大笑,眼前的小姑娘,恐怕是大言不惭吧。
    “小姑娘,你莫是戏耍我们,你倒是说说如何简单?”乔老将军也老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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