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众忘记的还有,差一点成为太子妃的赵湘儿,人流攒动之时,赵湘儿感觉到一双厚实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湘儿,跟我回家。”
“回家?”湘儿呢喃,“我还有家可以回吗?”
“有的。我们这就回家,回属于我们两个自己的家。”张云航柔情眸子,柔柔拉着湘儿白皙细腻的双手,第一次发现,握着这双手,心里满满的踏实感。
“湘儿,相信我,我这次牵住你的手,再也不会放开了。”
重大的变故,湘儿适应不过来,呆呆的任由张云航牵着离开,离开前,张云航回首,再看了一眼被遗忘在房顶的兮墨,心里暗暗说。
丫头,错过了你,让我悔断肝肠,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小院的幸福时光,我祝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幸福。湘儿,待我情深意重,我却忽略了许久,我想,是时候,该我牢牢抓住,这唾手可得的幸福了。
别了,丫头!
别了,我的爱!
皇帝寝殿内,顾清莹局促不安的坐在榻前。
刘毓的病情又加重几分,皇权无情,血却浓于水,两个孩子的一死一离开,刘毓先前强撑着到看不出来,如今却似抽干力气,苍老了几岁。
刘毓一开始本打算捧着后来归来的刘福,培植他与根基深厚的刘瑞对掐,等两人两败俱伤之时,才将大权握于刘良之手。
当事情一步步向着,他预计的方向前行时,却发现自己那个心终究是肉长的,也会痛,会流血。
“清莹,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刘毓脆弱的抓住清莹的手。
清莹不答,今日,两人之事,完全暴露在人前,她还有脸待下去吗?
“清莹,你怎么不答我。”刘毓惶恐。
“你好好休息吧!”
“殿下,皇上在休息,你不可以进去。”李恪拦住,执意闯进门的刘良。
“让开,今天我一定要进去。”
“放他进来吧。”皇帝发言,李恪不在阻止。
刘良气势汹汹,闯进,看到刘毓身边的清莹,脸色又黑了几分,“父皇,这个女人怎么还在这里?”
“混帐东西,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她是你娘!”皇帝破口大骂。
“良,不信,良的母亲,早葬到了皇陵。”
“混帐,朕的话,你也不信不成?”皇帝盛怒。
“对,我不是你的母亲,我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清莹突然开口。
皇帝愕然,“清莹,你不要这样说自己。”
皇帝最受不得,清莹委屈,转而怒对刘良,“不孝的东西,还不快跪下,给你娘赔罪。”
“良,不!良绝对不跪来路不明的女人。”
皇帝拍案怒起,“你给我好好跪下反省,啥时候反省够了,啥时候再跟我起来。”
刘良倨傲不肯低头,长跪在地,房间里的气息,一瞬间冻结。
“不孝的东西,你要气死朕不成。”
“良,不敢。”
“皇上,依奴才看,事情太过突然,殿下只是一时间没办法接受,皇上不如,多给殿下一点时间吧。”
“罢了,罢了,你拉着他出去吧,免得朕看着碍眼。”
得令,李恪赶忙躬身拉刘良“殿下,起来吧!”
“不,良不起,若要良认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良宁愿长跪不起。”
“你……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怒气未消的皇帝,闻言,怒气又炽,抓住身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父皇,良不明白,父皇为何一定要让良认来路不明的女人为母,良已有母亲啊。”
“你……你……”
“好了,你们俩别演戏了。”清莹喝止,笑容苦涩,“你们唱这一出戏,不过就是为了让我亲自承认我是他生生母亲罢了。何必了,刘毓,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演出苦肉计,到底何必呢?”
清泪滚出眼眶,“刘毓,你明知道……明知道……”
心中苦涩,哽咽难以自持……
“娘,你真的就这么不愿意承认良儿吗?娘……娘……娘这么多年就一点都不想良儿吗?娘,良儿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啊,娘……娘,你可知道,这二十年来,良儿,没有一刻不想着,若良的娘还活着,良该多开心,多幸福……好不容易,这一切都成真了,娘去还是不愿意认良……”刘良跪走过来,拉着清莹的手,声声泣诉……
清莹闭上眼,耳闻刘良声声哭诉,心痛如绞,肝肠泣血,愁苦百转千回,几次好不容易硬起的心肠,又在刘良的哭泣声中,软化,融掉“不,娘也想良儿,只是,娘,只是,娘不配……娘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娘,不是,父皇已将所有一切都告诉孩儿,孩儿不怪娘,孩儿只是心疼娘的苦,孩儿让你受苦了受累了……”
清莹扶起刘良,母子相认。
“清莹,既然你都认了良儿,一并也认同了我的相公身份吧。”刘毓在一边,可怜兮兮的打趣。
清莹皱眉,不语,刘毓以其害羞,接着道:“清莹,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明日,我便召开天下,封你为后。”
清莹看了看刘毓和刘良,挂着浅笑,点点头,刘毓开心的拥着清莹母子,这一刻,他才感觉到他人生的圆满,有妻有子,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刘良看着刘毓,有妻万事足的拥着母亲清莹,羡慕欣喜的同时,脑海里划过兮墨的身影,如果他也能拥着最爱的兮墨该多好。
刘良趁刘毓高兴,询问兮墨去处,言辞间悄悄透露,打算迎娶兮墨之意。
刘毓告诉了兮墨去处,也表示不反对,刘良迎娶兮墨,疼爱刘良,自然愿意他同自己一样迎娶会心爱的女人。可是,手握皇权,很多事情,便不能随心所欲,顾忌到刘良感受,先以同意他迎娶兮墨为诱饵,再婉转的透露,迎娶兮墨之前,必须先迎娶乔老将军的孙女乔若男。
实际上,很早前,刘毓就与乔老将军达成协议,先将乔若男赐婚太子刘福,再设计乔若男之死,目的都在于麻痹熹贵妃,挑起刘瑞与刘福之争。
而两人协议的很重要一跳就是,未来的皇后必须出自乔家,这是拉拢军权,更是稳固皇权必须的牺牲,况且,乔若男,皇帝见过,豪爽可欣的女孩。
刘毓的安排,刘良听后,沉默了。
“皇上,我想见见玄儿。”清莹希冀的望着刘毓。
刘毓淡笑,招手“李恪,快去请帝师杨玄。”
“皇上,我想单独见玄儿。”
刘毓犯难,老师说,他一点都不想让清莹见杨玄,但不见,又怕清莹不开心。半响后,妥协“好,我让李恪带你去。”
清莹去见杨玄,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多年来为了防止别人陷害刘良,可以疏远他,如今万事皆定,自己又时日不多,不如,趁此机会,多教导教导刘良。
“谢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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