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贰之不爱饭团

62 旧爱如梦


我在很短的时间里写好了一张帖子发到了官方论坛的冰心堂,附上了处理好的图,证据确凿。
    堂子里的姑娘们对待渣男总是毫不留情的,帖子被人工置顶,瞬间就被炒热。我没有抹去三千鸦杀的ID,以至于一时间,来围观的小号不计其数,整个服务器在一瞬间,众志成城的开始讨伐这一位高高在上的天机营大师兄,醉势力势力主。
    流言,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剑,也许有人会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可三千鸦杀不会。我太了解他,这样的男人更热衷于树立一种大义凛然、丹心铁骨的形象,享万人崇拜。也就是所谓的,当了□□还要立牌坊,世人总爱用这句话形容轻浮而又装正经的女人,殊不知,用于男人身上也同样贴切。
    所以,在帖子发出后,三千鸦杀开天眼追杀了我整整三天,。自负如他也许到现在还想不通曾经那样痴缠于他的我,为何如今要一招置他于死地。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一条黄色天下,三千鸦杀表示正式退出大荒。
    他的兄弟不停的天下刷屏挽留,在爱情里犯的错,男人总比女人要大度许多。
    【队伍】不啃馒头:师傅你好厉害,三千鸦杀竟然被逼的退服了。
    【队伍】丶浅梦:作恶自有天来收,和你师傅没关系。(摸头)
    彼时我在流云渡和不熟识的人聊天。
    人人都夸我好手段,以一己之力搞垮了一个敌对联盟的领头势力,我倒是有些不以为然,这不过是个网游,换一个身份,照样风生水起。
    我做这一切,纯粹是一种无力的吐槽。
    我知晓三千晨曦对我无由来的恨,如此,便懂得她对他的爱。只可惜大多数的情爱中奔走的尘世女子,往往都如她这般,爱了,就忘了自己。
    后来我在帖子上看到了她的留言。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枕到天明。当时用这对名字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个故事很美,男人为了心爱的女子的安睡杀尽窗外的乌鸦,却不知道男女主人公竟然是恩客与艺妓的关系。呵呵,一晌贪欢的爱,是我傻,竟然妄想天长地久。”
    没了口水、没了追杀,我的天下之路又渐渐回归平淡。
    每天在店里一边守店一边上网看看资讯,偶尔帮忙做顿饭然后拒绝洗碗,晚上就各自据守在各自的房间里,一个打斗地主,一个玩天下3,日子倒也安静而祥和。
    我曾说过,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就不得不提到小学作文上常用的一句话——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通俗点来说就是,出国的日子到了。
    考虑到路途中彼此照应,这一批学生11人约好订了同一班飞机的票出发前往伦敦。在前一天的晚上,我和老妈两人到达H市,住进了机场附近的酒店,期间梦呆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确定了一下彼此的位置。
    临别在即,老妈也有些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拉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一件事情都要交代好几遍,又检查了一下行李,才在我的催促下喝了一杯牛奶睡下。
    我见她入了眠,便去洗澡。水从头上淋下的时候,也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都说离别凄苦,这一刻才真正切身体会到。
    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犯错受过的教训,得奖时受到的表扬,每一个欢乐的生日……我是这样的感谢并且喜爱她,让我在潜移默化中依着她的人生态度和品格,成为一个让自己满意地我。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舟车劳顿,她一向对车比我还要恐惧。
    我拿起手机检查闹钟,意外发现了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短信来自大姐,说是怕哭,明天就不送我了,等回来的时候再接。而电话,来自狐狸,我按下关机键,没有回复。
    第二天早上叫醒我的不是闹钟,而是老妈。我睡眼惺忪地被她推着去洗脸刷牙,出来的时候发现早餐已经备好了。
    我最爱吃的大米粥和灌汤包。
    老妈一反昨日的愁云密布,一直笑眯眯的夸奖我,我发誓从小受过的夸奖也没有今天早上的多,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倒也是开心的。
    喜滋滋的喝下了一大碗米粥,吃掉了3个包子才罢休。
    吃过早餐,简单收拾一下,退了房,便去了机场办理登机手续。在候机大厅候机的时候,老妈还是一刻不停的罗嗦,直到同学陆陆续续的来了,才放过我的耳朵,转而和同学的爸爸妈妈唠嗑。
    同学们都还算热情友好,彼此打了招呼,又自我介绍了一番。
    我见这些同龄的男男女女也如我一般一副若释重负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想必天下父母都是大同小异,不管孩子多大多能干,总是不放心的。
    梦呆子来的比较晚,身边跟着他的母亲,还有……狐狸。
    他的母亲看起来也像是一名贵妇,却不似狐狸妈那样矜持高贵,热情地和父母们攀谈了起来。
    而狐狸,他瘦了许多,眉头深锁着一直看着我。视线相撞的瞬间,我鼻子一酸,有些难受的转过头。
    “左左,我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吗?”
    我听见他带了些恳求的声音,心脏像是被攥住了一般疼,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微微点头。
    向老妈交代了一声,跟着他去了远离人群的另一处。
    “左左……”他叫了我一声,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想要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便开玩笑似的问:“怎么啦?狐狸大人?”
    谁知他竟更是神伤,眼神中带了些痛色,反问道:“你还当我是狐狸大人吗?”
    “当然呀!”我点头,肯定地说:“除了你,还有谁能担起一声狐狸大人。”
    他将我圈入怀中,紧紧地箍着,像是用尽全力想要融为一体,我迟疑的伸伸手,最终环住了他的腰。
    “左左,我舍不得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你永远是饭团的狐狸大人。但是陈言,我们不会一辈子生活在游戏中。”
    “可是我爱你,真的爱。”
    我怔了怔,一瞬间悲喜交加,“爱又如何?陈言,你永远是陈言,有些事情再过多久,都不会改变的。”
    他不说话,将我抱得更紧,我松了手,继续缓缓道:“陈言,我没有遇到过比你更完美的人,你就像是日光,我被你的温暖所吸引,却在即将上瘾的时候,蓦然发现你不仅是照耀着我一个人。饭团殿下永远永远,最爱狐狸大人,但是……左舒已经不爱你了。”
    他身体一僵,缓缓放开了我,双手成拳垂在两侧,又渐渐松开,半晌,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礼貌温和的摸样,波澜不禁的轻声道:“快登机了,走吧。”
    我看着他笔直的背影,交握住微微发抖的手。
    登机之前,狐狸再没有看过我一眼,我沉默地坐在老妈的身边,把玩着老妈在寺庙里求的手链,据说是开过光。
    如果佛祖真的灵验的话,又怎会随意任那鳄鱼,吃掉人的美梦呢?
    登机的时候,我和老妈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掉下半滴泪水。我看了看狐狸,他依然站在梦呆子妈妈的身旁,淡淡的笑。
    我轻舒一口气,抱了抱老妈,转身离开。
    只是转身之后,谁在笑着流泪,谁又在低声叹息,又有谁知道?
    我上了飞机,放好东西,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梦呆子不一会儿也到了,坐在了我的左手边,而我的右手边是一个同行的女孩,叫做范琪琪。
    梦呆子拿了一条被子给我,说:“休息一会儿吧。”我道了一声谢,盖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听说伦敦的冬天很冷,但好在春天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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