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发生的恋爱

“你的脸？发生什么事情了？”黎恩辉一走近才发现景璃的脸跟面龟一样肿，刘海上的水滴成九十度垂直落下，“她。。。刚刚有这般狼狈？”
“我。。。”景璃捂住脸，这是肖莉的杰作，景璃考虑要不要说出实情。
肖莉见情况不对，放声大哭，“为、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你、你可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肖莉跪在景璃面前，忽然拉起景璃的手，用力往自己身上招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妄想代、代替辉哥的位置照顾你。。。只是我舍不得他太累啊，所以才想帮点忙的。。。。若你觉得这样能开心点。。。那就打我吧！千万别再伤害自己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肖莉哭得声浪俱下、楚楚动人，让自己处于下风，成功地让黎恩辉做出错误的判断。
景璃被弄糊涂了，肖莉说的是火星文吗？不然她怎么一句都听不崖？慌乱中她急于摆脱莉
雅的禁锢。
肖莉力气很大，抓得景璃很痛很痛，景璃在陇乱中挥开肖莉的手，没料她却顺着自己的手
顺势向后跌。
黎恩辉迅速接住肖莉的身子，从肖莉口中他了解事情的真相，“你就为了这点小事闹脾
气？。”
“不、不是这样。。。”景璃刚开口准备解释，却对上黎恩辉充满不相信的眼光，冷淡的眼神 
活生生止住正要出口的话。“他终是信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连让我反驳的时间都吝啬。”景璃感觉在心底的苦，形成小水波不断扩散。景璃压住肚子，那拳打得她好疼好疼，但她没哀号，只因黎恩辉鄙夷的眼光伤得她更深、更痛。
“你还想解释什么？”黎恩辉冷声问，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景璃摇摇头，她没力气说话，“还能说什么？恐怕是没了吧！他不是已经信了肖莉？那她 
还能说什么？”景璃不解释的举动更是彻底惹怒了黎恩辉，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他觉得个好法官，愿意给犯人申诉的机会，十秒过去，景璃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语。
“很好！”黎恩辉撂下话，牵起肖莉的手离开。
景璃猛然抬头想叫住他，她想说她愿意投降、愿意认错，只要他别冷眼相对，要她做什么 
都愿意，景璃没留住黎恩辉，倒是对上肖莉骄傲的笑容，那冷冷的笑容令景璃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景璃双手抱胸，还是暖不了颤抖的身子。
景璃窝在床头，混乱的她依旧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才那叫做。。。恶人先告状吗？明明是肖莉的错却要我一肩担起，是不是如爸爸那样般？明明不是她欠下的债，却要她拼命打工赚钱以及。。。忍受叔叔。。。”景璃美眸染上黯淡，她笑自己的天真，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幸福，终于能有个能让她依靠的港湾，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水中幻影罢了。“他信她阿，不等我的解释便订下我的罪名，既然这样他又何必带自己回来？承诺我一生呢？这恐怕只是一时兴起吧。。走吧走吧，何必留下让人看笑话呢？”
景璃的脚接触到冰冷的地板，她缩了缩脚，重新缩进被窝，不停搓着双脚试图让自己暖和 
些。“能不走吗？就算是让人看笑话，我也想跟在他身边啊。。。好想好想，每天都能。。。还是得走吧！说不定他压根儿一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长相，还记得他看见我时第一次的反应吗？那是厌恶的表情啊。。。他对我。。。厌恶。。。或许现在离开会舍不得，还是趁着自己还保留一些理性前快点离开才是上上策。”
景璃提着所剩不多的行李，蹑手蹑脚溜出房门，悄悄关上门，景璃失笑，她何必躲躲藏藏？他现在应该抱着美丽的未婚妻共度良宵吧，哪有时间管她这个“妹妹”？ 
景璃扶着楼梯，忽然感觉头昏昏、脑沉沉，她很不舒服，仿佛胸口压块大石，她险点喘不过 
气，蹲在楼梯口，张大口想多吸点新鲜空气，黑鸦鸦的客厅，另她充满恐惧，她对于黑暗有股说不清的恐惧，那恐惧早已深根入底，无法彻底铲除，景璃拖着沉重的步伐，她努力不让自己成为笑柄，“在差点。。。在差几步就可以离开了。。。在坚持一下。。。”
景璃好不容易双手碰到大门，只要用力转开门把，她就真正的逃离这里，一个另她想留下却又不能留下的地方，心中却想：“真的要走？ ！现在偷偷溜回房还没有人发现无其事继续留下。”
突然！大灯被打开，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道：“你要去哪里？”
景璃感觉双脚瞬间凝结，她不敢回头，只要想到他脸上鄙夷的脸色，她就无法面对。
“怎么？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黎恩辉的口气里多份戏虐。
“犯罪？我做错什么？杀人还是放火？”景璃回过头，皱眉，她等待黎恩辉的下文。
“辉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一做错事就想逃跑，是景璃你的特殊癖好？还是不良的遗传基因？”肖莉拉拉黎恩辉的袖子，另有所指地说、
景璃感觉到有点楞住，“肖莉调查她？不不不！肖莉没那么无聊，更何况调查她做什么？又不能拿冠军比赛，那只剩下一种可能，所以。。。是他说的？”
景璃虚弱的身体靠着大门，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在颤抖，她对他说心里话，而他却拿来当作他与肖莉间的谈天话题。难堪出现在景璃脸上，他们拿她的身世当作消遣？或许她该换个方面想，“至少我还能提供他们娱乐？这样想会不会比较好？”肖莉看见景璃脸上的难堪与错愕，她放开黎恩辉的袖子，步步逼近继续说： “这回你又想逃到哪去？又想逃到哪个亲戚家？又想破坏他们得来不易的宁静？”肖莉扬起笑容。
景璃 捂住双耳。拼命的摇头，仿佛听到了许多声音，“不是啊，不是啊！那不是我的错。只是。。。”
“你这扫把星！一来就没好事！真是造孽才会收留你这小孽种！”婶婶手上的棍子不断落下，恶毒的咒骂传进脑中。 “不。。。”景璃极力阻挡，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怎能事事怪到她头上，她一直说服自己爸妈是情势逼人，一直说服自己叔叔是无可奈何。藉由这样的说服，她才能忽略自己带来的错误。“是啊，若不是因为我，叔叔他们一家子现在应该就能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吧，都是我！都是我！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都是罪该万死的我。”景璃自暴自弃的想到。
肖莉在景璃耳边说：“你以为掩住耳朵就听不见了吗？你不爱听，我偏要说！让大家都知道你是如何拖累你的亲戚！”她的声音更大了，试图叫所有人“大家快点起床来看看，这害死人的小杂种是生得怎般哦！” 
“你妈也跟你一样丑吗？额。。。若说要找到像你长得如此丑陋的人还不多呢。”肖莉拉住景璃的长发，用力扯向自己。 
“不。。。”景璃蹲在门口，无助地落泪，“为什么，我上辈子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要这样欺负我！为什么为什么！谁能告诉我答案。”
“你。。。”无视她的无助，肖莉不断咄咄逼人- 
“够了！”察觉景璃的异状，黎恩辉终于开口阻止。
黎恩辉将景璃拉起，掌心异常的高温，不禁令他紧皱眉头，大手贴上她的额头。事实证实他的猜测。
“肖莉你先回房吧，”黎恩辉抱起景璃，大步离开。
肖莉忽然塄住，“我怎么突然成了下风？这收手了。。。总有一天。。。。”她狠狠地咬咬牙，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辉哥的“我一定会弄死你！” 
“为什么刚刚不阻止肖莉呢？”这问题一直盘旋在黎恩辉心底许久，都说要照顾她一辈子，怎还让人欺负她？难道你只是一时兴起？当腻了独生子，所以就随便弄个”妹妹”来玩玩？还是。。。因为她要离开的关系？ 
“嗯。。。不要。。。”景璃迷迷糊糊间，她看见婶婶拿起扫把朝她追来，下意识玉臂在空中胡 
乱挥动，恐慌再度侵袭，即使是在梦中，景璃也如此不安
“没事没事！”黎恩辉被她异常举动吓到，赶紧以双手压制景璃，害怕她挥舞的双手伤了她自己。
“不。。。”景璃依旧呢喃，无法移除是那深根入底的恐惧。 
“没事了没事了，这里没人能欺负你！”黎恩辉低声安抚，他觉得自己说的是个谎言，方才明明是他放任别人欺负她。
“哦。。。”或许是累了，景璃以最快的速度安静下来。
黎恩辉坐在床边，凝视景璃入睡的脸庞。小巧的脸蛋却长满许多恶心的青春痘，有些是挤留下的疤痕，有些是尚未挤出，但乳白色的脓包已经鼓出，黎恩辉记得陈医生说这是长期熬夜，加上饮养失调的结果，他这实在很难想像，她一个弱小的女孩是怎么熬过这些年头。
“都十六、七岁的姑娘了，早就脱离童年，而她在社会上打滚多年，怎么还一脸稚气？该长的地方依旧像个孩子，她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就连发烧也不晓得，拖着一身病是能到哪去？”想到景璃要离开的事实，黎恩辉不禁握住拳头，仿佛这样才能暂缓他想打人的冲动。
“水。。。”喉咙的灼热让景璃虚弱的身子更加难过， 
黎恩辉倒了水，捏开她的下巴，让嘴巴再张得开些，好让他把水灌进，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