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发生的恋爱

女孩有点疑惑地想。 
“不行吗？”李文小心翼翼地问，他看到了女孩错愕的表情。 
女孩垂下头，她呐呐开口，”对不起。。。我心底已经有人了。。。”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一直女孩心中存在从未消失。 
这次换李文吓到。想到：“不可能啊！他都已经调查过了，除了自己是她唯一的男性朋友外，她根本就没有认识其他男人啊！ ”
“是谁？”李文尽量把语气放轻，就怕音量过大吓坏了他的天使。“或许这只是她的谎言罢了！只是不好意思拒绝的善意谎言，我才不会相信呢！可。。。她脸上幸福的神情，难道。。。”那抹人影忽然出现在李文脑海中。他急于确认。问道：“是他？是他吗？” 
女孩轻轻点点头，嘴角轻轻上扬。她表现的很明显吗？明显到连李文都知道了。她在心底窃笑。 
“可、可他不是你哥吗？”李文只顾着专注的观察女孩了，却忘记那个人就在身边。 
女孩又一次点头，她笑更灿烂。 
“景璃，你在这里做什么？”低沉的声音成功阻止李文接下来的话。 
“大哥！”景璃飞奔到黎恩辉的身边，自然地她牵起他的手。景璃脸上布满幸福。 
“你在做什么？”黎恩辉斜眼瞪着早已愣住的李文，低头柔声地问。 
“没什么，只是系上的同学。大哥呢？怎么会在这里？下课了吗？”景璃仰起小脸，说道。 
黎恩辉很满意景璃的答覆，回握她若无似骨的小手，“回家吧。”黎恩辉的拇指缓缓抚着景璃的掌心，这些年他确实做好“哥哥”的职责，让景璃重新拾回本该属于自己的纯真与浪漫。 
景璃回过头，她对身后被冷落许久的李文丢出充满歉意的眼神。 
李文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无处可泄，“你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吗？”忽然，他朝着两人的背影大吼。 
景璃笑脸瞬间凝结，笑声卡在喉间。“是啊。。。怎会忘记最重要的事呢。。。就算我再怎么喜欢、再怎么爱又有什么用呢？他终究还是别人的丈夫啊。。。别人的啊。。。终究不是她的。。。永远都不会。。。”
黎恩辉满脸寒霜覆盖，缓缓转过身，高大的身影轻松将李文包围，“那。。。又关你什么事呢？” 
虽已过夏至，李文仍不由自主地颤抖，但只要想到景璃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他就想为她出头，大吼道：“你把景璃放在哪里呢？备胎？还是情妇呢？” 
“你！”黎恩辉青筋爆出，他恶狠狠地揪起李文的衣领。 “警告你，别管我们的家务事！听到没！” 黎恩辉警告已出，若他还是不听劝言，那他就要有心理准备！ 
李文感受到言语的胁迫，他没胆地胡乱点头，胯间的湿意令他心惊。“多么可怕的男子啊！景璃跟他在一起会幸福吗？ ”
黎恩辉确定他接收到自己信息，放开他的衣领。没有外力的支撑后，他发抖的双脚再也支撑不了他的重量。 
李文趴地，他往地上坐。身体仍只不住颤抖，刚如同在面对世纪般的大鳄鱼般，他无法说服自己安心。 
黎恩辉没注意到景璃怪异的表情，重新牵起她的手。 
六年了，黎恩辉慢慢从中学习信任肖莉之外的人，而景璃占有最大功劳。 
“以后不准接近那家伙。”走了一小段路，黎恩辉倾下身子说。 
“哦？”景璃半抬脸庞，她露出一脸憨样。 
“哦什么哦，要说好。”黎恩辉轻敲她的额头以示惩罚。 
“哦？” 
“说好。” 
“哦？” 
“你啊。”黎恩辉无奈苦笑，揉揉她的长发，他就是舍不得对景璃严格。 
李文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无力地松下肩膀。他在景璃的脸上看见幸福的笑容，若他的放手能让她幸福，那么。。。李文愿意放手。李文觉得对他而言景璃的幸福比自己更重要更重要。“再见了，我的初恋。再见了，他的天使”。 李文苦涩的说道。
“等等！”一道陌生的声音阻止李文欲抬起的脚步，“谁？” 
“你喜欢景璃对吧！我有办法帮你！”那人扬起的嘴角不经意露出得意的笑。 
“真的吗？” 
“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就可以得到景璃。” 
“可是。。。”李文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要放手。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难道你不想拥有她吗？难道你想要看她在别人的怀抱中仍得不到幸福吗？” 
“不！”李文觉得这样他会好难过好难过，他的天使应该获得更好更好的幸福。 
“那。。。就听我的话吧！按照我的命令。。。”陌生的声音似蛊惑般迷惑着李文的意志。 
“好。。。听你的话。。。得到景璃。。。”李文两眼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人。李文觉得现在，他不要当好人了，为了景璃的幸福，也为了自己的幸福，他决定力争到底！ 
星光闪烁，一闪一闪地仿佛向世人宣告他们努力地为月光点缀，为路人指引方向。 
“那我呢？当海水枯尽、顽石烂透，当尸骨风化无复返时，他还会记得曾经被他捧在掌心细心呵护的妹妹吗？哎！她好傻好傻真的好傻，当年怎会天真认为只要静静跟在他身边便是一种幸福？那是痛苦是无穷无尽痛苦啊！每次他跟肖莉出门，却只能乖乖看家。当跟屁虫难受，看着他们卿卿我我，自己却得含笑祝福是难受，留守在若大的屋子，不断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进展。”景璃看着星光心如刀割，那匕首在她的伤口处不断挖掘，旧伤未好，又添上新伤，鲜血流了满地无人理会。
六年了，景璃快要撑不起笑容，笑着祝福他们的前途、他们的未来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这样表面的和平还能持续多久。景璃决定或许这辈子她都没机会说出口了。
“你果然在这里。”黎恩辉爬上顶楼，端着柠檬汁出现。 
景璃注意到他手上的物品，忽然厌恶地皱起眉头，她讨厌酸食，不只是那股酸味令她反感，更因为她的肠胃本来就差，禁不起这般刺激性的食物。但景璃还是认命接过，一口饮尽。 
酸味不断侵蚀食道，胃酸将柠檬汁团团包围重新混合，产生一股说不出的怪异感。喉咙很干，她干咳几声仍无法阻止胃酸攻击，一个反胃她险点将食物吐出。不知从何开始，黎恩辉不在喂她喝一杯又一杯的温开水，而是改喝酸死人不偿命的柠檬汁。因为不愿见到黎恩辉脸上的难堪，所以景璃强迫自己喝下；因为不愿令黎恩辉为难。所以景璃不断妥协妥协再妥协，不断违背自己的心、抵抗自己的情。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妹妹跟她一样难当。 
“喝慢点，又没人跟你抢。”黎恩辉顺顺景璃的背，眼神充满笑意。为了这个怪妹妹他把冰箱塞满柠檬，既然要喝那就要喝最新鲜的。黎恩辉对女人没有研究，幸亏有肖莉。是她说柠檬汁还有丰富的维他命Ｃ，能养颜美容，他试过几次，没料成果意外的好。 
“下次。。。能不能多放点糖？”景璃抹去嘴角残留的柠檬汁，她对他丢出抱怨。这种酸东西实在不符合她的胃口，她需要很多很多甜食来假装童年的辛酸；需要很多很多的糖分来压制单恋的醋意；需要很多很多甜味来假装圆满的爱情。
  黎恩辉手托住下巴，认真考虑。光是加水稀释还不够吗？ “好！”黎恩辉对景璃从未吝啬，难道还怕几克的糖吃垮他。 
“谢谢。。。”景璃靠在黎恩辉的肩膀只有肖莉不在的时候，她才能继续“假装”。 
“这样的爱情。。。好累、好倦。。。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解脱呢？”景璃苦涩地想。
黎恩辉顺手一捞，他将景璃的头压进肩窝。他一生很幸运、一路顺利，未婚妻、妹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在身边陪伴着他，接着他结婚、怀孕、养育小孩，再换景璃结婚、怀孕、养育小孩，他觉得自己会是个值得依靠的好娘家。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景璃心闷闷的，纵使不想面对，但事实却不会因为她的否认有所改变。该来的，永远不会迟到。 
“等肖莉毕业就立刻结婚。”黎恩辉不要肖莉家庭、课业两头跑，他要她专心当太太，其他的烦恼由他担。 
“毕业啊。。。只剩两年，届时我还能继续留在他身边吗？或是该说，我还有两年可以死皮赖活地窝在他身边？ ”景璃苦涩的想。
“好快啊！这回终于换她来巴结我了！”景璃假装心情、假装快乐，反正人生嘛，有谁不是假装过一生呢？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黎恩辉不赞同地皱起眉头，“你不该这样欺负肖莉。”黎恩辉想景璃都被他宠坏了，一找到机会就想整人，骂也骂过、罚也罚过、打也打过，她还是不受教。但“听说”她最近很乖耶，都没有惹事生非。 
“是吗？”景璃说
“你上次不该在她的鞋跟恶搞，害她当众出糗。”黎恩辉点出“事实”。 
“她笨啊！有了这么久也没发现鞋跟坏了。我是在替她加强警备心啊！”景璃听别人说，是她忌妒肖莉参加学校举办的迎新晚会，所搞的无聊恶作剧。 
“上次你剪破她心爱的洋装，害她哭了两个礼拜。” 
“既然是最心爱的，为什么不收好呢？偏让人有机可趁。”像景璃，大哥送的东西她每一样都仔细地收藏在宝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