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我决定还是矜持一下,装模作样的问,“阿言,我睡哪里?”
臧言看看左右,“只有一张床,要不你睡沙发。”说着伸伸腰洗澡去了。
我对着天花板吹胡子瞪眼睛,沙发虽然很舒服,但是我还是想睡床怎么办?臧言洗完澡说了句晚安就直接去了卧室,我纠结了半天去了洗手间,看见淋浴旁放着的干净的男士睡衣就乐了。洗了澡把头发吹的半干,站在卧室门口咳了一声说,“阿言,我有事要找你谈谈。”
“嗯,进来吧。”
我笑眯眯的提着长长的裤腿走进去,笨猫一样猫着腰踮脚跳了跳,“你的衣服好大呀,一条腿都能装下我,嘿嘿,其实给我一件上衣就够了。”
臧言放下手里的书抱着手臂靠在床头看我,台灯发出的光很柔和,衬得他那张脸也满是柔情。唉,他专注时的眼神最是让人受不了,总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女人,有这么深情的男人宠溺着。可是他狠狠看着你的时候,又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悲情的女人,被这样一个本该温柔的男人恨着。
我踮着脚尖小碎步挪到床边,挽好裤腿坐着,绷了脸开始如下对话。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臧言点点头。
我豪迈的一挥手,“之前你虽然对不起我,但是鉴于我独断专行,对你的心灵也造成了一定的创伤,你的道歉我就接受了。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臧言张张嘴,我抬手打断,“我知道了,关于方晓文的事情我就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那你能不能保证以后没有人再拿你们的甜蜜刺激我?”
臧言皱了眉不说话了。
“不是吧,你们难道还有联系?据可靠消息,她明明又出国了,你也有机会和她双宿双飞,为什么跑这边来了?我能不能理解成她是过去时我是现在将来时?”
臧言面无表情了。你面瘫我也不怕,总算是又落到我手上了,看我不比初识时还狠的折腾你。不过想起来,当初他对一个陌生人给与关心,任我哭任我恼,任我撒娇捣蛋,一定程度上还是因为这张脸。每次这么一想,我心里就跟插着根刺似的嚯嚯的疼。
不过那时候一周后他在长椅旁喊我丫头背我回家时,不知道眼睛里看到的是我还是方晓文。唉,不能想,都想明白了,这生活就显得千疮百孔。
我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腿,语重心长的说,“小臧同志,有误会就要解决嘛,主要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什么都不说误会才会越积越深。以后我们要相互坦白知道吗?”
我抬抬下巴,“有意见?”
臧言没动也没说话,我嘿嘿一笑,“不说话就代表没意见,好了,乖,睡吧。”
我起身往外走,下一刻却被人拉进了被窝里。嘿嘿,早就等着躺进来了。我特纠结的抬头,“小臧同志,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看见学生就往床上拉是不对的。”
“我也有话要说。”
“你说。”民主社会允许有不同的声音。
“开学前领证。”
“啊?”在他胸前画圈的手一僵,领证?领什么证?学生证?
臧言眉头一皱,“有意见?”
“不是你这也……”
“是不是还想着哪天玩一次消失,然后特委屈特受伤的说你伤痛有多深,不管三七二十一动不动就拿分手说事?”
“我没有。”
“那就是准备研究生期间再找一个袁毅两个叶荆南三个Arvin?”
我捶他一拳,“什么跟什么呀。”
“哦,还有一个Levi。”
“我生气啦!他要不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会认识?”
“只要你一句话,说吧,领还是不领。”
我张张嘴,我说什么呀?抬手摸摸他那张俊脸,可怜的娃,不是受刺激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老了,急着让我生孩子呀?”
臧言低头看我,“你想多了。”
“那你急什么呀?”
嘚,闭上眼连看都不看我了。我看着他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呲了呲白牙,待看见他眼角细细的纹路时一颗心就软了。算起来也三十二三了,从遇见我到现在,也纠结了好几年。掐指算算,青春也就那么几年。领证不领证都无所谓,反正就是一张纸。我这个人比较懒,也不觉得有必要和机会再换窝,既然人家搭好了巢,那就住进去呗。我还怕什么呢?失身?早就失了。失银?我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万把块钱。
唉,领就领吧,算来算去我也不会少什么。
“不过,我怎么觉得咱们俩属于大跃进呢?会不会出现豆腐渣工程导致后期不和谐?”
臧言睁开眼,“哪里大跃进了?”
我掰着手指头算,“你看看,咱们没有约会,也没有互送定情戒,你和那个谁谁还有一对黑玛瑙的情人戒呢。哼……咱们就这么我生气你也生气冷战了一次又一次,一见面就盖着被子要么嘿咻嘿咻要么聊结婚……”我一收拳头总结,“我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小臧同志,我心里没底,你得给个说法。”
“第一,会在三年前就已经约了;第二,你生气是自己找气受,我生气是真的生气,现在还没有缓解,以至于一年前就该送出去的戒指一直拖到现在;第三,一见面就盖着被子聊结婚是局势所迫,你有责任为自己无理取闹造成的时间上的拖延负责;第四,以后别提谁谁,我不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一个外人来不时的参与比较。你也不用天天念着她那张脸,除了都是女人,没哪里是一样的;最后,你不觉得咱们俩每次见面都情不自禁,总想在一起吗?”
我愣了一下,第四条显然有些不实信息,他当初道歉还就这件事说过对不起。不过,算那么清楚做什么?可是……
“阿言,你当初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为什么能容忍我那么闹?”
“我想看看你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能有多无赖。”
我翻身压上去骑在他肚子上,笑眯眯的点他的胸口,“哟,看不出来,你也能大段大段的说话嘛。啧啧啧,还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条理清晰的分析。行嘛,博士生出来就是不一样。不过阿言,你平日里绷着一张脸大仙儿似的,是不是在装深沉?没和你深入接触过的还以为你是冷面大神呢。当初我在你这张黑脸下叽叽喳喳,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呀。”
臧言满脸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还没咂摸出其中含义的时候翻身在床头柜里摸出一个绒布包裹着的精巧的首饰盒,从里面取出戒指直接套在我手上,一句话也没说,托起我的腰往下一滑闭眼睡觉了。
我端着手指看那枚小小的钻戒,翻下身对着台灯晃了晃手指,踢踢身边的人说,“诶,你怎么不问问我再买呢?其实我喜欢指环,很普通的白金的那种。钻戒虽然贵,但是不小心再挂着什么东西怎么办,没指环好,简单大方。不过有一点钻戒比较好,和人打架的时候把钻转到手心里,一耳光过去就能划一道口子。嘿,方晓文可得小心点,她以后再做手脚我可就用爱的戒指直接招呼了。好了,这是她最后一次出现这里,以后就彻底是个路人甲。”
“不过阿言,我喜欢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呢?雪花?六边形?”
“阿言,这不算求婚吧,不算吧不算吧?你一句话都没说呢。”
“阿言?”
“阿-言-!”
我看看仰面躺着的人,翻了个白眼踢掉又长又胖的睡裤,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小心的摘了助听器放在他枕边,钻进他怀里跟着闭了眼。
一双手臂环上我的腰时我想,就这样吧,不管有一个多么不美好的开始,总算是一步步走过来了。他愿意在我不断逃离的情况下等我到现在,已经是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了。这么一想,我还是最幸福的那个。
唔,今晚再不会有隔壁台现场直播了吧。
晚上多喝了一碗粥,半夜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却见臧言靠着床头坐着,见我光着两条腿回来,下床也去了一趟。
我打着哈欠感叹,瞧瞧,连如厕时间都这么的一致,这直接表示我们以后的生活会高度和谐。打开手脚摆了个大字,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睡不着了。戒指戴了,领证也基本领定了,回去怎么给老爸老妈说呀?难道说,爸,妈,我去复试,直接被臧言面试上了,然后一合计,为了试验一下研究生期间可以结婚的新政策,准备开学前结婚,您二老觉着呢?
臧言回来就开始翻抽屉,手脚放的很轻。我盯着他的背看了一会儿,抱着被子坐起来,团了个卫生纸球扔过去,等他看过来开口问,“阿言,找什么呢?”
他回头看看我,“没睡?”
“睡不着了,都是昨晚上那一对臭男女弄的,把我的生物钟都打乱了。半夜三更嘿咻嘿咻做坏事,还不知道放轻声音,搞的我以为自己做春梦了呢。”我往前一趴软在自己腿上,没办法,柔韧性好,想怎么弯就怎么弯,你羡慕嫉妒也不行。
估计他没听清楚,看着我软趴趴的一团有些出神。打了个手势比划了一下,“你找什么呢?”
“户口本。”
“户口本不该在叔叔阿姨那里吗?”
臧言拉抽屉的手顿了顿,合上抽屉上了床。
“哦,忘记了。”
“阿言,怎么了?”
臧言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慢吞吞的说,“我琢磨了一下,还是尽快领了证好。你这人多绝呀,说走就走了,连一片纸都不留。”
我怔怔的看着他,眼圈渐渐就有些红,缓缓说,“你上去搂着我帮我暖了肚子就走,是不是就想让我尝尝当初你有多难受呢?”
臧言没说话,我却又委屈了。
“我知道你就是那个意思,我知道疼了,还努力跑来找你了,你怎么就不能接我一下?我复试要是考不好,就是你害的。”
他一只手覆在我脸上,拇指来回扫着我的嘴唇,我以为他会吻过来,心里有些小雀跃又有些小心酸的等着。谁知他停了动作,静静的看着我说,“睡吧。”
“不睡。”我在他身上掐掐拧拧,“害我住了一夜地下室,一大早起来就被人瞪。我觉得委屈。”
臧言捧着我的脸看,半天才笑了笑说,“傻子!”
“我就是傻就是傻,嫌我傻你还愿意娶,活该你三十好几娶不上老婆。”我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哼哼唧唧捏腔拿调,多久没能撒娇了,想的我肝儿都疼了,没想到一用还这么上手。果然呢,撒娇是女人的天性。
臧言摁住我乱摸的双手,“别玩火,明天你还有面试。”
我哼了一声继续摸摸揉揉,我玩我的,你睡你的,谁碍着谁了?小气吧啦的。
“丫头。”
“唉,坏丫头。”
一只手覆上我胸口轻揉慢捻时我红着脸想,我才不是昨夜那一对苦命鸳鸯,什么地儿都能嘿咻嘿咻。我这是高尚行为,是为了解救禁欲很久的一代教授,是为了明天面试时他手下的那几员学生。他今天开心了,明天手下一松就多给了分数。瞧瞧,我总是无时不刻不在为国家的下一代着想,此心之崇高日月可鉴呐。
情到浓处,他一只手却只隔着内裤在我屁股上摸来摸去,我心里不耐,正准备踢他一脚,觉得他胸口颤了几颤。红着脸微喘着睁开眼,却见他盯着我勾着嘴角笑,半天才开口说,“小猪的尾巴呢?怎么不见了?”
我老脸一红,推开他翻了个身。靠,睡觉,不玩了。敢情还惦记着我那一条猪尾巴呢,屁股都伸给你了,你可劲儿摸去吧。
他倒是真懂我的心,也不管我是不是还愿意,顾自摸上了,还不时舔舔咬咬,只是最后身体相连的时候掐着我胳膊的手劲儿有些狠。他心里还是恼我的,虽然什么都没说,我心里有多恼他他就有多恼我。唉,看力道真的是心里憋着气呢,一下重似一下的撞的我直往上跑。不得已伸手顶住床头,还听见他不开心的哼了一声在胳膊内侧软肉上狠狠咬了一口。嘶,特疼!还好我乖顺,不管他怎么气都紧紧的贴着他轻顺着他的背。他渐渐温柔下来,含着我的耳唇一遍一遍喊“丫头”。我一滩水似的化在他身下时又听见他在我耳边笑,“小尾巴,找不到了。”
我闭着眼睛想,三福啊三福,我再也不去你那里买内裤了,别说十块钱一条,就是十块钱十条……嗯,十条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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