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滥情

48 四四 无限哀怨


    成绩第三天就下来了,意料之中的公费,买回程票的计划却因为臧言交给的任务一推再推。打电话给老妈,老妈乐滋滋的说不急不急,多住几天。我疑惑的盯着手机猛瞧,老妈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开放了?她宝贝女儿都被男人拐进房间吃干抹净擦擦嘴吧上班去了,她老人家还能笑呵呵的嘱咐我多住几天。
    东拉西扯了半天,到底没敢说开学前结婚的话。对于结婚这件事我也不是很排斥,但是真正说出口还是有些难,总觉得我一开口,自己就从姑娘变成妇女了。说实话,虽然臧言表示不会让我中途受孕,三年研究生生活,我还是不希望让其中的一年有可能扛着肚子度过。
    这边电话刚挂小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刚接通就听见她笑呵呵的说,“恭喜发财。”
    我傻呵呵的一笑,“说实话我过来复试前一天做梦梦见自己在捉鱼,一共三条,逮着两条,一直没敢说,我怕溜走的那条是财,逮住的那两条是便便。”
    小安“且”了一声,“听着挺欢喜啊,是不是好事成双啊?”
    我抠着沙发有些纠结了,说这些事情似乎有些刺激小安。如果我说我要结婚了……唉。
    “师兄大人是不是逼你结婚了?”笑眯眯的声音。
    我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想研究生入学前把好事办了?”依旧笑眯眯的声音。
    我吸了口凉气,“你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的人得意洋洋,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耸着肩膀的猥琐表情。不过心里怎么就有些酸呢?小安小安……
    “乔佳佳,你勇猛的结婚去吧,什么都不要顾及。2012转眼就到,世界末日前踏上这般船是你的幸运。”
    “不是,你怎么知道?”
    “佳佳,师兄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憋了那么多年,不领证难道你们要继续非法同居吗?他以后是教授,你是学生,说出去影响不好。”
    “可是,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佳佳,你们是先上船后补票,并且这票已经晚了好几年了。”
    “什么什么什么呀,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我乔佳佳是那种随性的人吗?我可是有节操的。”
    “行,看你乐的,嘴都贫成这样了。既然心里喜欢,赶紧办了吧,省的他以后带了年轻美貌的女弟子就墙内花枝墙外俏了。”
    “会吗?”
    “不会吗?”
    我皱眉一合计,“这一届是不会,有两个又高又瘦又白又漂亮的尤物,但不是他带的方向,嘿嘿。不过不担保下一届不会。”
    “所以啊……”
    “明白了。”
    “照了结婚照的时候记得发过来一张给我看看,我要你们结婚证上的那张。要是办酒席记得提前给电话,我好准备回国一趟。”
    我吸口气力作深情,“小安,虽然我即将以一枚钢戳结束单身,但是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嗯,永远。”
    “别酸了,说了不给红包就是不给。”
    “你现在在哪儿呢?”
    “北海道。”
    “啊?怎么又跑霓虹去了?”
    “玩呗。这边的海真美,躺在房间里都能听到海浪的声音。钱快花完了,花完了就回去挣银子。别急别急,说不定你们办酒席前我就花完回国了。”
    “记得留几张。”
    “嘁。”
    被小安这么一开导我又斗志昂扬,凑臧言下班的时候一起跟着小设计师看了几处样房,都很精致,不过没我想要的那种。大致把心里想的样子给他说了一下,特意强调不用太讲究简约或是欧美,整体上看着顺眼就行,主要是要舒服温馨,有家的感觉,还把我心目中必不可少的占据一整面墙的大书架强调了又强调。
    臧言抱着手臂在旁边听,自始至终都没有插言,等我这边交涉的差不多了一伸胳膊揽住我的腰,我看看小设计师纠结的表情,转头问他,“阿言,我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多?让设计师很为难?”
    “搞室内设计也不一定非要讲究一种风格,你说的几件家具放一起就属于混搭风,我不觉得要求多。”
    赞!我状似纠结的说,“要不咱自己买了往那一摆好了,看不顺眼再挪呗,也别为难他了。”
    “不为难不为难。”小设计师咧嘴笑,“做起来也很快的,过两天给你们看效果图。”
    我觉得臧言这种请设计师的行为纯粹是有钱烧的,但是回去他给我一分析,还是觉得并没有多花钱,还省的中间自己折腾。晚上我拿着计算器趴在床上滴滴哒哒做预算,臧言就坐在一旁一手拿着书一手在我背上玩弹琴。
    脊椎骨麻酥酥的,反手抓着他的手扔开,不一会儿又爬上来。我扔了笔翻了个身,怒视着他问,“你干嘛?”
    “算明白了吗?”
    “还没。”我有些懊恼,貌似我天生一个数字白痴,凡是沾上阿拉伯数字就头脑发晕。不过考试分数这种静态的东西我认的贼准,比如那个让我引以为豪的不良数字369。
    “这个算不明白,不如交给小李算,他不敢多收你的钱。”
    小李,今天那个小设计师,我忽然觉得那不是设计师,纯粹就是一个帮你挑家具买家具送家具摆家具的苦力。
    “其实我是算算那间书房我买不买得起。”
    “结果呢?”
    “我发现我只买得起大书架上一格子的书,还都是二手的。”这房子,住着不安心呐,说什么那间书房里家具的银子我得出了。
    臧言点点头,“不怕,日子长着呢,以后挣到了再还我。你眼下是不是该算算另一件事?”
    “什么?”还有什么没算清的?难道我在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出轨了?
    “算算三年前我第一次开荤,至今才要了你六次,平均到每年,一年两次。这样的频率,让我的生活很压抑,你是不是该主动补偿一下我的损失?”
    我瞠目结舌,先前怎么没发现臧言还有这一面呢?整个一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再者说,那能算第一次开荤吗?说足了也不过是在我身上第一次耕耘。呀呸呸……
    我翻了个身继续捯饬计算器,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怪好听,这么一比,屏幕上的阿拉伯数字比旁边那个非人类的抽风外星文简单易懂多了。
    片刻后,“算好了?”
    算你个大头鬼呀!我拿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臧言探头看了看,“嗯,一万六,其实不用平均一天两次,可以刨去星期六星期天加国家假期。再说一万六千次,丫头,你确定你受的住?”
    呸,我受得住你倒是一夜给得起呀?
    我面无表情的将本子计算器放到床头,偷瞄了一旁那匹狼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过枕头蒙住了头。
    “嗯,不错。”
    臧言显然对我脸朝下趴着的姿势很满意,一条腿压住我开始伸手进去解我胸衣扣。我瑟瑟发抖,憋笑憋的。丫怎么这么能装呢?谁告诉我,我那纯良无比面瘫正气,动不动黑烟缭绕的大师兄啊他去了哪里?
    他在这里!
    沙师弟,大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师傅,大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二师兄,大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师傅、沙师弟、二师弟,我被妖怪抓走了!
    我心里说着单口相声嘿嘿的笑,可是我想翻身翻不动的时候笑不出来了。忍着他火热的唇贴在背上带来的颤栗,往前爬了两次发现顶着床头没出路。左右动不了,只能又往后退了退,这一退,腿根就碰到了不纯洁的东西。
    “喂。”我声音忍不住颤抖,“那什么,你,你别压着我,我喘不过气了。”
    “你知道吗?你今天眼睛一眨不眨的说房间里要怎样不要怎样,看起来特别认真。”
    一只手在我腿根处摩挲,一凉一热,激得我瑟瑟发抖起了一层鸡皮粒子,这次是真的抖。
    “让我忍不住想一口吃掉……我发现,一口不行,我要慢慢品。”
    “阿,阿言?”
    “阿言呐。”
    “嘘,别急,就来。”
    谁,谁急了!我红着一张脸趴在床单里,感觉着火热的进入,羞窘的背都僵直了。
    “乖……回头。”
    不回,我怎么回?做 爱还要高难度一百八十度转动脖颈,你以为我的脑袋是三百六十度可自行旋转拆卸的呢!可是微微发疼的撞击还是让我忍不住偏了头,好吧,一百八十度我转不了,四十五度到九十度之间还是勉强可以完成的。唉,你倒是轻些呀。
    臧言咬着我的嘴唇哼笑,“乖。”
    无限哀怨。
    我听见自己脑袋里一声鸡叫的时候臧言终于长长出了口气让我的四肢重返久违的大床。我满眼泪光的看看卧室四周,丫够狠的,我怎么没注意到这卧室这么多家具呢?还让他抱着挨个熟悉了一遍。想起他将我往桌子上一压,温柔似水的问我,这桌子好吗?你看,高低正合适。
    靠,我想杀人!
    “还好,还好不是一夜七次男。”陷入黑暗前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哦,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天灵灵地灵灵,恶灵散去!
    第二天臧言上午后两节才有课,睁开眼看见身边睡的正香的男人我就忍不住皱了眉。他的身体为什么不符合生理书上的解说呢?每一次中间有停歇是不错,但是多次那样那样,很科学很负责很严谨的来讲,应该会肿大疼痛吧。
    我偷偷掀开薄被往里看了看,窗帘太厚光线不足,看的不太清楚。缓缓往下滑了滑,嗷,腰酸背痛腿抽筋,一样没落下。呲牙咧嘴的又往下滑了滑,看见半支着的丑东西有些心疼了。瞧瞧,消不了肿了,活该你疼。
    可惜地啧啧嘴,慢腾腾的爬上去,还没找到舒服的位置躺好就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雾蒙蒙深幽幽黑漆漆的,真好看。我特圣母的摸摸他的脸问,“那里疼不疼?都肿了。”
    半个小时后……
    我死尸一般瘫在床上,看着站在衣柜前换衣服的臧言,恶狠狠的告诫自己——乔佳佳,以后再圣母就赐你一把刀,你在笨死之前就直接了结了自己吧。
    这一天,臧言博士用身体教会我这个研究生一个词——晨勃。
    “没够七次,让丫头失望了,剩下的晚上补。”
    我看着上身蓝底白点衬衫下身休闲西裤一表人才光着脚走出去的臧博士臧教授,咬牙切齿的一把抓起枕头,在他回头一挑眉的瞬间手一软又放了回去。
    我拍拍枕头安静的缩回去,抖着嘴唇冲他温柔一笑,然后看见他白牙一闪,好听的声音传来,“好好补觉,我熬上八宝粥,睡醒了起来少喝些。”
    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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