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笑妃:芙蓉印

第82章


    这个时候南风溟还没有回来,小然又立马做饭,今天用了一两银子,把所有的东西已经置办齐全了。
    这厢,南风溟和小然分开后,前后去了衙府打探了一番,都是些地方小官,他一个也不认识,然后又出了陶远,到邻边去查看。
    如今,他只能借助认识他的官员送他回去,这里的官员均是五品以下,一辈子也不曾见过皇上一面,只有四品以上的说不一定还有幸见过他,辗转几圈,天色已黑,于是,他就转身回家,走到巷子里,他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好多天没有吃饱过,现在光闻这味道就口水直流。
    小然炒了两个小菜,就等他回来了,南风溟一进门,就看见她正在昏暗的灶台边忙活,南风溟有一刻的闪神,后又扬起了一个笑。
    “我回来了……”
    小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忙着手里的活说:“回来了就洗手吃饭吧……”
    小然忙完后才得以闲下来,南风溟看着这一桌子的菜,香味扑鼻,夹起了一筷子菜放入小然碗中,小然低头就吃了,她光吃素菜,那一盘红烧肉一个也没有动过。
    南风溟吃的满心欢喜,或许,这是他吃的最香的一顿饭菜,看小然光吃素菜,于是又夹给她一块肉。
    小然又夹到他碗里:“你吃吧,我不喜欢吃肉……”
    南风溟愣了愣:“也没听你说过你不喜欢吃肉呀,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吃不完留着明天再吃”小然平静的说着,又夹了素菜。
    一抬手,南风溟立马放下碗筷抓住她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小然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瞬间又抽回了手,整个手已经红肿溃烂,稍微一用力还是会有点疼。
    “只是今天划破了而已,没事”
    南风溟不死心的使劲一扯想要看个仔细,谁知牵动了小然肩膀处的伤口,小然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南风溟一怔,迅速站了起来:“你肩膀怎么了……”
    小然没吭声,低下头准备继续吃饭,南风溟扒开她肩膀处的衣服,一块块摩擦出血的皮肤刺红了他的眼睛,他注视着愣了几秒,昂起头将眼中酸泪逼了回去,手指紧纂暴出青筋。
    小然整理好衣物无所谓的说:“这只是点皮外伤,不要紧……”
    南风溟怒不可遏的一脚将饭桌踢出屋外,红了眼睛。
    “如今我竟然要靠一个女人出卖苦力养着,真是废物………”
    小然微微一惊,看着摔碎的饭碗,心狠狠一抽,愣了片刻,便出去收拾残局。
    “这些东西都是我今天刚买的,花了一两银子死皮赖脸的跟人家讨价还价”
    南风溟愣在当中,想当初,他曾用三两六文银子打发过一个店小二,曾把六文银子送给过一个贼,可是,如今,他却给自己的女人拿不出一文钱来,他不是傻瓜,他知道她一直以来都吃肉,只是这次她舍不得吃全留给了自己。
    她知道他过不习惯这种粗糙的生活,所以竭所能想让他过更好。
    如今,他却将这些都毁于一旦。
    南风溟微微平了这几天来憋在心里的气,愧疚的也蹲下身来帮小然收拾。
    “我明天也去干活,边干活边打听”
    小然愣了愣,没有言语。
第一百零九章红墙之外方知苦
陈伯陈妈闻的声响也随即出来,看见这副场面不由的一惊。
    也随即跑过来帮忙:“哎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饭菜怎么全都洒了呢,哎,太浪费了”
    书生从窗户探出头来,瞧了一眼又重重的关上窗户。
    这时,一直关着门的北屋忽然从里面跳出一个小女孩来跑到他们身边,面容微黄,狠狠的闻了闻打翻的饭菜:“好香呀……”
    说着,就已经抓起来吃。
    南风溟正欲阻拦,陈妈就一手打开丫头的手尖声道:“馋丫头,想吃让你娘去做……”
    丫头还是抓了一块粘满灰的肉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然后舔干净了手上的油。
    南风溟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陈妈将弄脏的肉递给小然:“拿去用清水洗洗还能吃,千万别浪费了”
    南风溟皱了皱眉,恶心的看着这盘脏肉,满是嫌弃。
    “死丫头,又偷嘴……”一声怒喝,丫头吓的躲在小然身后。
    这时从北屋出来了一个妖媚的女人,面色也泛苍黄,柳眉弯弯,眸子狐媚惑人,扭着腰翘着兰花指怒气冲冲而来,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风骚。
    “死丫头,谁让你偷跑出来的……”她说着就揪起丫头的头发将她抓起。
    丫头疼的立马就哭了:“娘,我饿,我想吃东西”
    “吃什么吃,我难道没有给你吃东西吗?跑出来丢人显眼,让人家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娘的虐待你了”
    荷花说着瞪了陈妈一眼。
    南风溟不禁有点傻眼,这个女子看起来这么年轻就已经做娘了,不过他还真没见过像他这样做娘的。
    陈妈亦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哪个做娘的像你这样,一天到晚不给孩子做顿好吃的,光知道往屋里带男人,丫头遇到你这样的娘算是投胎投错了”
    “我和丫头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带男人进来是有本事,你能耐你出去带个来看看,看谁理你这个老太婆”
    陈妈碎了一口唾沫骂道:“臭不要脸,不知廉耻”
    陈伯见此将她拉回屋中,只听的陈妈还絮絮叨叨的骂着。
    荷花不屑的哼了哼,将敞露的衣服往上拉了拉,整了整浓妆艳抹的脸,又扇了丫头一个耳光:“都是你惹的祸,去,回家跪着”
    丫头习惯性的过去跪在她们门前。
    南风溟不禁有点生气:“她还那么小,你到底是不是她娘?”
    荷花这才意识到还有这么两个新面孔,瞧了一眼小然眼中多了几分不屑:“又是一个害人精”
    然后又看着南风溟,两眼顿时放光,媚人的眼睛朝他眨了眨,兰花指又将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半个胸膛,单手勾在他脖间,声音酥麻轻柔:“你们是刚搬进来的……”
    小然不禁用冷眼刺向她,南风溟恶寒的甩开她,搂住小然,扬起了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你勾引我没用,我娘子比你美多了”
    荷花愣了愣,遂又笑脸盈盈:“她是你娘子呀,我还以为是哪个青楼的头牌呢,那我们可就是同行了……”
    小然即可蹙起了美眸,南风溟寒眸瞪着荷花,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哎哟,不是就不是嘛,干嘛这么吓人家,不过你还是当心点的好,谁知道她有没有在里面待过,这年头,凡是有点姿色的哪个不是青楼出来的,就像我一样……”
    “不要脸,你还有脸说”陈妈从窗户里扔出一个破鞋,不过没有打中。
    荷花立马跳了起来,张口就骂:“你个死老太婆,有病呀你”
    “你才有病……”两人又吵了起来,陈伯习以为常的依旧补鞋,书生司空见惯的捂住被子睡觉,丫头不理不踩的照常跪着,可见这种情况发生了多少次。
    小然见此进了屋子,南风溟看了看丫头,无奈也进了屋中,紧闭上屋门。
    不知叫骂声维持了多久,屋外也没有了声音,小然管不了许多倒头就睡,今天累散了架,明日还要起早去酒楼,她实在管不了这么多事了,睡到半夜旧伤复发,膝盖和腰又疼了起来,强忍下疼痛这才又一次入睡。
    泣一曲相守,不离不弃。
    叹一声悲怜,流转千世。
    今生为你染红腊梅,无怨无悔。
    来年泪洒珠帘,你心何归。
    命运如此多变,就像落下的叶,总会旋转舞动,不过,依旧改不了它溅埋红泥。
    早上小然早早起来去干活,南风溟也跟着起来:“我也去,你带我去吧,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苦”
    小然微愣了几秒,她从小就已经吃惯了苦,从来没有人过问过,如今,被人宠着的感觉还是很温馨。
    她难得一笑:“你还是去打探消息吧,这种粗活不适合你做”
    南风溟立刻呆住了,红颜一笑,敛去半世年华!
    南风溟痴痴的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也是我第一次见你笑”
    小然随即收了笑,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先出了门。
    南风溟露出一个舒心的笑,人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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