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的情人

第56章


  他飞快的冲过去拦住了她:“你又要不辞而别吗?”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他,眼神闪躲。
  他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回公寓,怒气冲冲的说:“为什么要走,你这么想离开我吗,我真是个傻瓜,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你啦,只会逃跑,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我!”
  说完之后,他眼里全是泪水。
  他很少对她吼,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对不起,我觉得我不该来这里的,毕竟她是你的妻子,我能够体会那种失去爱人的痛苦……”
  “别说了!”
  身旁茶几上的玻璃水壶被凌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那碎渣吓得依依往后一缩,差点跌倒。
  他将她拽到面前,用眼睛逼视着她,问:“没有慕珍,抛开出身,抛开家世,我只问,你爱我吗,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他的认真,他的激动,他的哀求直戳到她内心最深也最柔软的地方,她原本就脆弱的防备已经不堪一击,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夜夜*的所在,是支撑着她坚持活下去的信念。
  是她的退缩,她的自卑,她的任性,把他越推越远,把自已也越推越远。
  她要他的爱,这是内心里最清晰的声音。
  那就自私一次吧,让她肆无忌惮的拥有他的爱,哪怕只有今晚。
  “我爱你,我*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有好几次我被他折磨得想死,但我知道,你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也在思念我,等待我,所以我要活着,活着回到你的怀里,哪怕只有一刻,也值得。”
  凌昭把她抱进卧室里,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他吻她,积蓄已经的情感*到极致,他很快解掉了衬衫,精壮的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他动情的说:“我想要你。”
  依依却有点害怕,轻轻摸了摸肚子:“我怕!”
  “我会很轻的,不会伤到你。”他压抑不住,想要她的欲/望已经扩散到身体的每个细胞,无法平息。他吻了她的眼睛,柔声的说:“看着我,放轻松!”
  **
  眼前白雾迷离,依依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看不清前路,也找不到退路,犹豫不定之间,跑来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调皮可爱,依依笑着走过去,问:“*,你也迷路了吗?”
  她想去拉小孩子的手,却怎么也抓不到,倾刻间,原本皮肤白皙的孩子变得鲜血淋淋,面目狰狞,吓得依依魂飞魄散,她尖叫起来:“你是谁?”
  小孩的声音绝望的哭泣着:“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小孩趴在地上朝着她艰难的爬行,血却没有停歇的流着,将她的脚下也染得血红一遍。
  “不,不,妈妈对不起你!”
  依依呓语连连,尖叫着从梦中惊醒过来,额上大汗淋淋,惊魂未定。
  “别怕,有我呢!”知道她是被恶梦魇住了,凌昭将她搂得紧紧的。
  她趴在他怀里,忏悔着:“我对不起孩子,我也舍不得孩子,但你的父亲是个魔鬼,是个*,我受不了,我会死的,我不要再回到那里去。”
  等她稍稍平静一些,凌昭说:“依依,把孩子生下来吧。”
  她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如果没有孩子,将会是她一生的遗憾,煎熬与痛苦将会永无止尽的伴随着她。
  “依依,把孩子生下来,让我来当他的父亲。”
  “不!”他的坚决和执着让她心疼,她说:“这对你不公平。”
  “只要是你的孩子,就值得。再说,孩子生下来,一定要有爸爸妈妈共同的陪伴才会快乐,我不想你遗憾终身,也不想我遗憾终身,他既然选择这个时候到来,也算是一种缘分。”凌昭笑着抚/摸依依肩头光洁的肌肤,说:“经过昨晚,他也是我的孩子,不是吗?”
  正文 我决不离婚
  慕珍很快就收到了凌昭的律师寄来的离婚协议书,条件可谓是非常的丰厚,他宁愿净身出户,也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她要如何补救呢,求助于凌父凌母已不太可能,前两年她为此闹过也吵过,凌母也曾埋怨过她不会讨儿子欢心,不懂生活之道,再加之凌父最近身体不太好,一直盼着抱孩子,她没有为凌家传宗接代,有什么颜面再回家里去诉苦。
  或许她应该去跟肖依依谈谈。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脸,为了这份来之不易且痛苦不断的婚姻,才30岁,眼角就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枯黄得如同一个苍老的怨妇,她把化妆品都找了出来,她要把自己打扮得高贵典雅,要让肖依依看清,她不过是只山鸡,就算飞上梢头,也变不成凤凰。
  滨江路的房子她只去过几次,以前也曾执意要搬过去,因为那里离市中心近,上班也方便,但凌昭坚决不肯,有一次,她私自配了钥匙,并把生活用品带了过去,凌昭知道后,和她大吵了一架,不顾佣人在场,把她的东西都清走了,而且半年都没跟她说一句话。
  她知道,里面的东西都是肖依依用过的,他留着睹物思人。
  跟她预想的一样,是肖依依开的门,这个时候凌昭应该上班去了,他是个工作狂。
  慕珍的整个目光都集中在了依依的衣服上,这是一条看似很普通的裙子,但那没有收腰的大裙摆不由得不让她联想到孕妇装。
  当她踏进门,客厅里堆放着的小玩意已经确定了她心中的疑惑,婴儿车、婴儿床,茶几上还放着几套小孩子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崭新的,连包装都还没差。
  她问:“你怀孕了?”
  依依抿着唇,怯怯的看着她,这时,凌昭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是谁来了?”
  慕珍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高高在上的凌昭怎么可能在厨房里为一个女人做早饭,他穿得很休闲,十足的居家男人。
  这样的温情,在她的生活中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凌昭看到慕珍,原来笑容满面的脸上顿时晴转阴天,他放下手里的汤勺,走过去挡在依依的前面,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伤痕累累的心又被他狠狠的捅了一刀,其实她并不想做什么,只是来看看这个得胜的小女人,也或许会怒斥几句。
  但他此刻的保护,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女人。
  “其实不是你想的这样……”
  依依正要解释,凌昭就揽住她,将她带进卧室里,并把她单独关在了里面。
  依依说话的声音让慕珍很吃惊,沙哑得可怕,让人毛骨悚然,这样也能让他留恋往返?
  凌昭解*上的围裙扔在沙发上,拿上钱包和钥匙,对慕珍说:“我们出去聊。”
  他已经走到门口,慕珍却没有动,她说:“你在怕什么?”
  “依依需要休息,我想你已经看到了,她怀孕了。”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连孩子都有了,她真是迟钝,欲擒故纵换的来却是永不头。
  罢了!
  慕珍傲气的坐到沙发上,笑着说:“你寄来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收到了,如果没看错,你愿意把你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给我,这套房子也应该在其中吧,既然是要给我的,为什么她还能住在这里。”
  “只要你签了字,我和她立刻就搬走。”
  他回绝得那样干脆,连让她退步的机会都不给,她仰着头,不让盈眶的眼泪流下来,她苦笑着:“不,我绝不离婚,那个女人是不要脸的第三者,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将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她总是喜欢把问题变得尖锐,凌昭摊了摊手,说:“既然你要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分居两年后我会向法院起诉的。”
  走到大门口,拉开门,他作了个送客的手势:“请吧,有什么事直接到公司去找我,不要来打扰她。”
  送走了慕珍,依依推门从卧室里出来,心酸的摇了摇头:“你不该那样对她的,她是你的妻子。”
  凌昭的内心一直在艰难的斗争着,他说:“对于她,我是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这缘于我们的结合本来就没有感情,带着一点*,一点失落和一点报复,这都是我的错,我没办压抑自己的情感行尸走肉的活着,也没法看到你伸手可及,却要咫尺天涯,我想自私一次,跟着自己的心走。”
  **
  盛夏,依依的肚子已经隆得像小山坡了,凌昭请了个保姆洗衣做饭,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她。
  他则比以前更加的卖力,他要给依依和未出世的孩子营造更好的生活和生长环境。
  妊/娠反应没有前三个月那样严重,依依变得特别的馋,喜欢吃‘阿莲利’的慕斯蛋糕,凌昭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带一盒。
  今天依依馋得特别厉害,等不及他回来,自己就搭车去了,路上给凌昭打了电话,让他过会儿去接她。
  这家店的慕斯蛋糕全城有名,买的人排着长龙,天气炎热,依依有些吃不肖,想着凌昭每天带回来的蛋糕,原来是在烈日下排队等来的。
  她心疼极了,以后不再让他来买了。
  站了一会儿,依依就感觉头晕目炫,呼吸急促,怕自己会晕倒,她只好从长队中走了出来,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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