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乱世

第21章


没告诉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做下人的,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管好自己的嘴巴,这才是本分。我跟公子之间的事情,我想还不劳你这个下人挂心吧?”
  玲儿一窒,继而含笑说道:“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是老太太的人,我挂心公子也是替老太太挂心,倒是夫人你,也给检点一下自己的言行,每日不是静坐就是苦思,何曾笑过,分明就是还在想着那个人,夫人自问,真的就尽到了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常夕不禁大怒,举起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是我替老太太教训你的,别忘了,我可是老太太的儿媳妇,不管怎么说,也比你这个老太太的丫鬟高一点。”
  玲儿捂着脸,眼中却没有畏惧之色,“我会让你还回来的。”目光犹如一把刀子在常夕脸上闪过,拂袖而去。
  常夕一个人站在水边,不禁越想越是生气,刚才扇出那一巴掌,手犹自火辣辣的疼着,可是更疼的却是心。
  原来我担心以后他们兄弟相残,在别人眼里都成了我在想别的男人,我前几日在院中对着菊花思念爸妈恐怕也成了我为别的男人落泪,看来老太太总是针对我,竟然是因为这个,她是觉得我对她儿子不够好,可是,好不好,你该去问你儿子,干嘛总是跟我过不去啊?常夕索性在湖边的石头上坐了下去,找到了原因,反而不生气了。可是如果老太太问起,我又怎么跟她解释呢?如果她把想法告诉建成,我又怎么跟建成解释呢?常夕不禁又犯愁起来。
  不多时,窦氏扶着玲儿缓缓走了过来,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是带着怒气来的。
  常夕还没有问好行礼,窦氏就先冷笑着说道:“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玲儿虽然是我给了建成的,但是还是从我那出去的,你多少也得给我这个做婆婆的一点面子吧,我竟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罪过,值得你如此大打出手。”
  常夕一抬头,就对上了玲儿低眉顺眼装可怜的模样,玲儿看到常夕看她,目光中突然闪现出几丝得意又是几丝挑衅,常夕不露声色,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常夕含笑向窦氏说道:“老太太若是为了这个事情,常夕无话可说。”心里却想,现在我怀着的是你们李家的骨肉,你即便再偏袒她,又能怎么样。
  窦氏道:“我看出来了,你这么有恃无恐,仗得是有孕在身,以为我不敢惩罚你,可是天底下不光你一个女人会生孩子,我可不在乎。”
  常夕对着窦氏凌厉的目光,终于缓缓的低下了头。心中却是诸般滋味,我还真是高估了自己,真是好笑。
  窦氏见她不语,浅笑了一下,声音更加婉转,“好了,就在这里罚跪吧,你不是一直都喜欢这湖水嘛,不过也不要净跪着,最好该想的都想想清楚。玲儿,在旁边伺候你大奶奶跪着。”
  玲儿眉飞色舞的答应了一声,更加挑衅的望着常夕。
  常夕咬咬牙,跪了下去。
  窦氏满意的看了常夕一眼,缓缓走了。
  玲儿索性坐在一旁的石墩上面嗑起了瓜子。
  一直以为自己很有主意,不想还是阴沟里翻船,栽得头破血流。可是这件事情又是没办法跟建成说的,他若知道只怕也会嫌隙我。
  一直以为自己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可是在这种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自己还是太稚嫩,没冲锋就成了炮灰。
  一直以为在古代真的可以母凭子贵,可是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儿子人家都不稀罕。
  现在看来,老太太是压根就瞧不上我,因为常夕娘家的地位太低,即便他们现在落难了,还是比我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一直忧心忡忡于未来的事情,可是现在的事情却弄得焦头烂额,一件件一桩桩,唉,真是悲哀。
  古代妇女的日子原来这么难过,难怪那么多女的都早死呢,我以后该怎么办。
  常夕第一次感到彻彻底底的失落跟无力,最多的却是迷茫。
  玲儿在一旁不失时机的说道:“老太太其实压根就不想要这个孙子。”
  常夕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常夕十分诧异。
  玲儿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难道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吗?我可是听说,在来太原的途中,夫人的心上人一直在暗中跟着。”
  常夕更加吃惊,“你听谁说的?”
  玲儿道:“夫人不要着急,那天晚上的事情老太太并没有告诉公子。”
  常夕更加困惑,莫非老太太以为这个孩子是我跟别人的?可是我连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污水泼得,这个常夕小姐的身份真的是害死我了。
  玲儿又道:“只怕那天晚上突然来袭的那些人也是那人安排的,好有机会跟夫人在客栈里约会,要不然,老爷少爷带着管家追了大半夜怎么什么都没有追到呢?”
  常夕心想,原来那天晚上宿在道边客栈偶遇匪徒,老太太把他当成了我私会情郎,想象力可真是够丰富的,我可真是有口难辨了。
  玲儿又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只怕只有夫人自己知道了。”
  常夕怒极反笑,心中却是一片冰凉,我隐忍至今,却全是白忍了,当下一跃而起,一把揪住玲儿就是一掌挥了上去,不觉已经使出了曾经学过的跆拳道。
  玲儿倒也伶俐,反手揪住了常夕的发髻,一边撕扯一边不住的挥打,近距离拉扯起来,常夕的跆拳道倒是丝毫用不上了。
  两人一边撕扯,不觉已经撕扯到了岸边,玲儿突然抽出手朝常夕腹部就是一拳,常夕肚子吃痛,不觉弯下了腰,玲儿趁势将常夕推进了湖中,笑吟吟的拍了拍衣衫,说道:“夫人又故意重施跳湖自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冲着前面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夫人投湖自尽了,快来人啊,夫人投湖自尽了。”
  常夕在水中不住的下沉,刺骨的冰冷迅速传遍全身,直到全身再无一寸温暖,最终失去了知觉。
  千年明月
  时间轻快,一如指间划过的微风,转眼又是深秋,葡萄藤只剩下干枯的虬枝,后山的断崖上也再无一丝青葱,枯草连天,西风凌厉,已脱了薄衫换上棉袍。
  周宁的暗器功夫已略有小成,跆拳道在王伯当的指点下也颇具威力,就连单雄信都笑吟吟的说这丫头以后更要得意了,周宁却只是缠着他什么时候再却打劫带上自己,单雄信每次都推诿说她的功夫还不够资格,末了周宁鼓捣一阵子也就罢了。
  周宁仍旧住在王伯当的院子里,虽然清净,却又太清净了,王伯当是个很安静的人,也是个很内敛的人,但是却很体贴,又一向礼数周全。
  周宁早上起来,只见天空一片湛蓝,倒是少有的澄澈,不觉便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之上,托腮看远处的浮云,此刻太阳还被挡在屋后,从屋脊处射出的光束却一条条映射在湛蓝之上,更增绮丽。
  院外响起了缓慢而轻微的脚步声,不留心是听不到的,如果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脚步声,那这个只会是王伯当的。
  周宁没有起身,微扬着下巴说道:“先生。”
  王伯当淡然一笑,“大清早上坐在那里,别着凉了。”
  周宁仍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歪着头打量着王伯当,“先生今天换了新衣,莫非有什么喜事?”
  王伯当笑着微叹了口气,才说道:“还记得早先来过府上的秦大哥吗?”
  周宁托腮思索了一下,答道:“就是那个面色淡金的落难英雄?”
  王伯当道:“你总是不忘打趣别人。”
  周宁道:“先生的喜事跟他有关吗?”
  王伯当道:“下月十五是叔保兄令堂大人的五十寿辰,二哥早几天就张罗着去贺寿,这不准备今天去嘛。”
  周宁从地上一跃而起,“真的啊,我记得秦大哥是山东人,带我一起去吧。”
  王伯当半带着笑半嗔怪道:“再没见你这么积极了,教了那么久的礼仪,却仍旧毛手毛脚的,不会好好起来吗?你这样,我可没法带你出门。”
  周宁拉着王伯当的胳膊哭丧着脸央告道:“先生,求你了,带我去吧,我保证出门不给你丢人,让人说起我是你的学生来,都竖起一个大拇指,怎么样?带我去吧。”
  王伯当无奈地笑着,却并没有就此抽出胳膊,“这件事啊,你要去求二哥。”
  只听院外一个爽朗的声音笑道:“有什么事要求我?先磕三个响头再说。”
  周宁当下松开了王伯当的手,向院门处轻跑过去,满脸堆笑献媚的敛衽成礼,轻声说道:“老爷,我听说亲大哥的娘亲大寿,想要去给寿星磕几个头,求你成全。”
  单雄信穿了身竹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石青色的宝带,发上也竖着同色的绢带,更显得玉树临风,落落不群。
  单雄信爽朗的笑着,说道:“我看你想出去玩才是真的。”
  一语道破了周宁的心思,周宁脸上一红,倒是更加死乞白赖了,“老爷,你就带我去吧,我都快想死那块土地了,求求你了,你要真的让我磕头,我现在就给你磕。”说着作势就要跪下。
  单雄信也不去扶她,笑着说道:“倒说得跟你去过一样。”
  周宁弯了一半的腰又直了起来,脱口而出,“我自然去过,不但去过,还。”说了一半,又闭上了嘴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拖着单雄信的胳膊乱摇乱晃。
  王伯当在一旁浅浅的笑着,眉峰处却有几丝积郁。
  单雄信道:“说要给我磕头,我还没听见响呢,自己又爬起来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要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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