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临世暴君滚开

第38章


  医仙笑笑,人皮面具艰难地**,语调却扭曲极了:“亲爱的秋星仙子和冬雪仙子,是否让本医仙瞧瞧呢!”
  说完,医仙就扑过去开始呵痒。精通医术的神医,自然清晰地知道人的痒穴,秋星、冬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连连求饶:“不要了!医仙大人,放过我吧!”
  倒是月咏悄然出现在明羽身边,嘴角噙着一抹笑,陪着明羽一起看庭中嬉戏的三人。
  空旷的庭院里,种满了不属于这个季节这块土地的药草,芳香四溢,在这浩瀚沙海,由为神奇。
  月咏倏然丢给明羽一支紫玉箫,笑着道:“试试?”
  紫玉萧通透温润,古朴可爱,一看就知道是好货,明羽的手指在箫上轻舞飞扬,轻快熟稔,她却不曾吹出声,只是淡漠地评论道:“不错。”
  月咏也不在意,解下琴,正襟危坐,笑看着明羽:“上次在昏迷中听了一曲琴笛合奏,叹为绝响。窃以为那一曲由琴箫奏出来更对感觉,可惜我不会弄萧,所以拜托小明羽了!”
  月咏为人,贵在真诚,他翩然地坐在那里,轻笑着语出邀请,世人便再也无法拒绝,可是明羽却不得不摇头,尴尬地解释:“其实我也不会箫!”
  月咏错愕,竟然冲着明羽丢了个白眼:“看你刚才那手法我以为你会!”
  明羽刚才只不过是在回想自己是不是能吹这玩意,可是手指在紫玉箫上折腾了老半天却没半点感觉,没想到却被月咏理解成她会箫,真是超级大乌龙!明羽却是不服输的性子,顶嘴道:“法律没有规定我一定会吹箫。”
  “箫吗?小镜镜会啊!秋星冬雪你们去把他叫来!这么到我这吃干饭的大活人,不干点事怎么成?”医仙俏皮的话语响在庭院下。
  明羽一回头,倏然愣在那里。
  花团锦簇的药草之上,但见一花衣女子插着腰立在那里,她五官精致中透着一抹俏丽和可爱,轻笑着立于庭前,秋日金黄的阳光打下,她微汗的脸上反射着金黄,执着人皮面具轻扇着风,动作那样自然洒脱,可爱爽朗。
  精致的眼罩遮挡住右眼,只余下浅紫色的左眼留在外头,一半清明一半癫,悄然地看着这个世界。然而最可贵地却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地快活和洒脱,透着一抹不为人探知的纯真,似乎这皓然沙海、沧桑岁月未曾给她的身上留下一层风沙,清透脱俗到极致,纯真灵气到顶峰。
  真是奇特到极致却又自然到极致的女子!
  明羽一时看得无言了!
  对着月咏和叶明镜的兄弟身份再无丝毫怀疑,只因,这个女子,他们的母亲,分明就综合了月咏的洒脱和叶明镜的可爱,却又自然从容。
  “小羽,小羽……”医仙不知何时侧坐在回廊之上,甩着人皮面具把明羽拉回神。
  “娘……”明羽开口,只是那个“亲”字再也无法继续,对着一个小女娃叫娘亲要多亏就有多亏。
  医仙挥了挥手,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有点惊慌,浅紫色的眸子却写满幽怨:“我就说嘛!我不带人皮面具上门求亲的人太多了!”
  明羽:“……”
  你是医仙,就算奇丑无比上门的人也不会少。
  倒是月咏轻易地读懂了明羽的意思,笑着道:“小明羽这是怕叫娘亲叫老了你诶!”
  明羽疯狂点头。她貌似被人骗着叫娘亲了,这感觉比上官代叫她爷爷的相类似,绝对超级尴尬。
  医仙一扬头,笑着道:“我不觉得就好!”
  明羽狂汗,好无辜的逻辑。
  月咏笑笑:“可是人家小明羽觉得啊!”
  医仙浅紫色的眸子流露出些委屈,幽怨极了:“把小镜镜养这么大,他都没叫过我一声娘亲,好不容易来了个乖巧儿媳,见面就喊娘,好乖好可爱的!小咏,你知道嘛!你这是在掠夺我为人母的快乐!”
  明羽扭曲了!
  暗叹医仙大人的思维真是太彪悍!
  月咏手指缓缓拨弦,神色如月般清傲:“娘亲,我这不是没回都喊你娘亲么?让小明羽跟着小镜一起喊你月杏姐多好!”
  月杏!
  这是医仙的名字么!月咏原来是随母姓的,而叶明镜却跟着东决叶仙逝的皇帝陛下叶普然姓叶。
  长相相异的两人,不同的姓氏,敌对的身份,不到医仙谷明羽真无法将两人联系成兄弟那样子。
  叶明镜性格太扭曲了!
  可随即明羽脸色一暗,想什么呢!他都不打算继续他的赌约了!
  神医月杏漂亮的独眼恼怒地一横:“为人母的快乐,还会嫌少的吗?我巴不得你明天就把孙子给我生下来呢!”
  月咏脸色一僵,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冲着明羽抱歉的一笑,眼眸里写满抱怨:固执的老太太!
  明羽摇摇头,表示没事!
  这时候叶明镜倏然站在回廊的尽头,一袭华紫色的长袍,高大颀长的身材,苍白的神色,更衬托地那妖紫色的眸子潋滟生辉,美至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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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走向这边,眼眸倏然掠过明羽,却冲着医仙道:“月杏姐,许久不见,月杏姐你愈发地幼稚了!先说好哦!让我吹箫可以,不准让我跟月咏那个小混蛋合奏!太搞了!我会笑场的!”
  月杏浅紫色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叶明镜,愤愤地开口:“小兔崽子,叫我娘亲,要不然我不把媳妇还你了!”说完,医仙就势把明羽搂在怀里,愤怒地亲着明羽的脸颊。
  明羽摸了摸脸上的口水,超级尴尬,真是扭曲的母子关系。
  叶明镜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两女人,紫眸掠过一丝惊异,薄唇微勾,轻笑开来:“月杏姐,你不是找我来吹箫的吗?看来不用我麻烦了,我继续回去睡觉哦!三天之后叫醒我!”
  说完,挥一挥衣袖,转身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月杏恨得直磨牙,她俩孩子,月咏是超级乖宝宝,深得她的喜爱,捏一捏,掐一掐,感觉超水灵,而叶明镜,水米不进,她跟他斗法从来就没胜过。
  这不,他居然不受任何威胁。
  “叶明镜,你给我站住。”月杏恨恨地站起,插着腰,开始发飙。
  叶明镜这回出奇地相当听话,回头冲着月杏妩媚一笑,颠倒众生:“怎么了,小月杏,如果要喝奶就去找奶妈!我不负责帮你换尿布!”
  赤果果地蔑视月杏身为人母的权威,可是长着一张超级稚嫩娃娃脸的月杏确实看上去跟明羽差不多大年纪。月杏有一瞬的愤愤,但随即淡定下来,不气不气,今天她的乖儿子小咏要听琴箫合奏,所以不能气:“给你一个和小羽合奏的机会,你不要么?”
  叶明镜一笑,紫眸这才凝着明羽,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明羽有一瞬的恍惚,这样轻笑着的自信从容的叶明镜,看上去跟她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可偏偏有很多事情悄然发生了,不是吗?
  明羽开口,语气淡然中透着为人妻的担忧之色,叶明镜,既然你要演,那我陪你,夫妻和睦的戏码,谁不会啊:“这不好吧!他刚刚舒醒过来,还受着伤呢!”
  月杏横她:“他伤心,又没伤肺,跟吹箫有什么联系。小羽,你不要害羞,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我什么时候能抱着孙子!”
  明羽:“……”
  三句话不离抱孙子的鬼谷医仙,要是传出去倒真是天雷!
  明羽这才抬眸,望着叶明镜,后者轻轻一笑,优雅地走向明羽,在明羽的额头上令人足够心悸的点水一吻,轻咬着她的耳朵,暧昧道:“羽儿,你不要为我担心,没有攻陷你,我怎么舍得去死。”
  危险到令人心悸的语调,明羽抬头看他,他却早已笑得人畜无害:“乖乖听话做,知道吗?”
  这样一来,刚才那危险的话语却又演变成夫妻俩的秘密武器一般。
  这个诡谲的男人呵!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然而紫玉箫早已流入他的手中,他站在回廊里,无边的秋色为他的身影渡了层浅金,秋风吹拂,他的衣衫抖动,那细碎的浅金随风波动,耀然生辉。然而那样一张脸却诡谲地虚弱和苍白,似乎阳光也无法照射到他的面上一般。
  明羽的心倏然一扯,自始至终,都是她有愧于他。
  月咏将琴递给明羽,让她试音,将琴谱给叶明镜,眉梢掠过一抹绝世风华,轻笑着道:“好久没听你吹箫了,有点怀念。”
  叶明镜向来跟月咏不对盘,刺了一句:“别太期待。”
  “说什么呢!小兔崽子!”月杏立马为自己宝贝儿子抱不平,根本不记得叶明镜其实也是她生的。
  月咏水月般的眸子划过一丝开心,劝解着月杏到一边:“娘亲,你疼我,他酸着呢!”
  “我就疼你!怎么了!”月杏浅紫色的眸子这才满是开怀,偷偷地在月咏脸上亲了一下!后者面容一阵抽搐。
  这时候箫声起,悠扬至极的乐音铺面而来,却给人以截然不同的干净之感。箫音低沉悲戚,箫曲大都忧伤低回,然而叶明镜的箫音却给人以一种干净清澈的感觉。明明是铺面到令人无法喘息的上半阙,明羽却在这激烈的弦律中觉得简单而从容。城墙之外战火烽烟,而他端坐在军帐内,挥手间,江山定,天下平。
  不同的人,对着乐器有着不同的寄托,明羽是茫然的,月咏是洒脱的,然而叶明镜的箫音似乎全无任何感觉,却占尽了世间一切情绪。
  而且更令明羽惊叹的是,叶明镜吹箫,箫音流畅到极致,技法简单到没有任何花哨手段,单单只是吹箫,却偏偏能吹出“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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