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定三国

第十七回


从云的裂缝里,从那橙黄色的、衬着太阳的边缘上,阳光成为一种宽阔的扇子一样的光线,斜斜的投射下来。(
    晨曦下的牛头岭上已经化为了一片灰烬,一夜的激战留下的是几千具被大火烧焦的尸体,余火刚刚熄灭,整座大营还冒着淡淡的烟雾,将这周围的天空给熏黑了半边。
    “大人,战斗已经全部结束,我军战死四百余人,俘虏贼兵两万三千人,五千人被大火烧死,一千五百人死在混战之中。”费安走到了杨震的身边,将整个战场的情况禀告给了杨震。
    “嗯,贼首张宝呢?”杨震问道。
    费安道:“张宝率部逃走,张军侯已经追了过去。”
    杨震点了点头,缓缓地道:“既然张飞追了过去,必然能够手到擒来,传令下去,大军向下曲阳城进发。”
    “诺!”
    命令下达之后,费安、管亥带着汉军押送着那些俘虏的黄巾军缓慢地朝下曲阳城赶,而杨震则带着刘备、关羽、卢横和二百轻骑率先赶往下曲阳。
    大约九点钟的样子,杨震等人带着众人来到了下曲阳城,但见下曲阳城门大开,城内的黄巾贼都纷纷摘去了头上裹着的黄巾,列队在道路两旁,欢迎着汉军的入城,从城外一直延伸到城里,所有人的脸上展现出了一丝喜悦,似乎在庆幸自己又回到了大汉的怀抱。
    在欢迎队伍的最前列,廖化带着裴元绍、卞喜毕恭毕敬地等候在那里。
    远远望去,廖化但见一股汉军雄壮般的赶来,他当即下令敲响了锣鼓。
    锣鼓声迅速响起,紧接着列队在两边的黄巾降卒纷纷高声喊道:“高将军威武!高将军威武!”
    杨震看到如此的一幕,嘴角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当他策马来到城门边时,只见廖化、裴元绍、卞喜和所有人一起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地叫道:“我等参见杨将军!”
    如此的阵势,如此的欢迎,仿佛杨震真的成为了一个将军,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除了刘备面无表情之外,其他人都是一阵莫名的欢喜,昨夜的一场激战换来了今天的一座城池,死去的人也能瞑目了,他们的辛苦也是值得的。
    翻身下马,杨震径直走了过去,亲自扶起了廖化、裴元绍、卞喜三人,匆匆打量了一下三个人,按照管亥所描述的外貌形象,他对站在最中间的廖化道:“你就是廖化元廖俭吧?”
    “回将军话,小的正是廖化!”廖化个头约有一米六八左右,不是太高,面颊上带着一颗黑痣,说话时,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精明。
    “都说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只怕这是对廖化的一个偏见而已。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力,与那些名动一时的三国人物相比,他自然逊色了许多,单从这次他设计献城来看,廖化还是颇有计谋的。看来,我又多了一员得力的助手。”杨震打量了一下廖化之后,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心里暗暗地夸赞道。
    杨震沉思了片刻之后,便道:“你的事情我都听管亥说了,廖化,从今以后你们三个人就跟着我吧。”
    “多谢将军厚爱!”廖化、裴元绍、卞喜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额……我现在还不是将军,只不过是个前军司马,你们叫我大人即可。”杨震说道。
    廖化道:“此时虽然不是,过不多久就会是了,将军斩杀张角、张梁,又击败了张宝,平定了这河北的黄巾,必然会受到朝廷嘉奖,加官进爵,封侯拜相也是迟早的事,小的们不过是提早替将军祝贺而已。”
    杨震听后,觉得廖化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会说话,笑了笑,一把拉住了廖化的手,道:“此次若是没有你在城内的策应,恐怕我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平定黄巾,这次你的功劳确实是第一,免去了双方的战争,我定当如实上报朝廷,让朝廷予以嘉奖。”
    “将军的好意小的心领了,只是小的是黄巾贼寇,就算立了功,也不一定能够获得嘉奖,只要朝廷能屏弃了小的们之前犯下的罪过,这就足够了。再说小的已经归顺了将军,从此以后就是将军的人了,将军未尝获得赏赐,小的又怎么敢逾越呢?”廖化急忙欠身道。
    话音刚落,杨震还来不及答话,便听见从西北方向快速驶来了一名骑兵,一路上不住的喊着“急报”两个字。
    杨震急忙迎了上去,那名骑兵快马跑到杨震身边,还来不及下马,便大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张军侯……张军侯他……他……”
    “张飞?”杨震看那骑兵紧张的程度,便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程度,急忙问道,“张飞他怎么了?他是不是中了张宝的埋伏?”
    那骑兵翻身下马,单膝下跪,喘了一口气,抱拳道:“大人,张宝已死,只是却被一个白袍人所杀,张军侯问那人要张宝的头颅,那人不给,还和张军侯打了起来,二人从早上打到现在,一直胜负未分,周军侯劝慰不住张军侯,这才派属下前来禀告大人!”
    “你说什么?从早上打到现在?”杨震十分的惊诧,他想张飞是超一流的武将,能和他一直打到现在的,自然也是个超一流水准的武将,便急忙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西北方向,常山真定境内!”骑兵答道。
    “常山真定?难道是赵云?要果真是他,那我就非要去将他收服。”
    想到这里,杨震扭头对众人道:“玄德兄麻烦你和卢横留下,协同廖化等人处理下曲阳城的事物,云长兄,你和我一起去看看。”
    刘备的心里也起了一丝涟漪,他知道张飞的武力,想想能和张飞斗到现在还未分出胜负的人,必然也是个英雄,他不想错过这个结识英雄的机会,便急忙道:“大人,我三弟脾气暴躁,除了我之外,只怕无人能劝他停手。末将以为,不如让云长留下,末将随大人一同前去如何?”
    杨震道:“不!你留下,云长随我一起前去。玄德兄是个大才之人,整理这些事情必然比我更得心应手!云长兄,我们走!”
    “大人,我看不如就让末将留下,让我大哥随大人一起……”关羽似乎体谅到了刘备的心情,便抱拳道。
    杨震未等关羽说完话,便呵斥道:“这是军令!就这样定了,再看多言者,定斩不赦!”
    刘备、关羽互相对视了一眼,无奈之下,只好和其他人一同回答道:“诺!末将遵命!”
    喊音完毕,杨震、关羽便翻身上马,带着一百轻骑便朝西北方向的常山真定而去,只留下了心里老大不爽的刘备和卢横、廖化等人。
    卢横见杨震、关羽等人快马走了,便拱手道:“刘军侯,大人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们就随同廖化等人一起进城打点一切吧!”
    廖化急忙道:“两位大人,请入城吧!”
    刘备现在毕竟是杨震的下属,不敢公然反抗上司,便扭转了身体,朝卢横、廖化等人抱拳道:“让各位久等了,入城吧!”
    杨震带着关羽和一百骑兵疾速奔驰,虽然有了点颠簸,但是丝毫不影响高飞喜悦的心情。
    路上他见关羽的脸上有点不喜之色,猜测到估计是刚才他扫了刘备的面子,关羽在暗中埋怨自己,便问道:“云长兄是不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我的气?”
    “末将不敢!”关羽十分冷淡的回答道。
    杨震笑道:“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我都看出来的,只是刚才我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了。不过,请云长兄想一想,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如果不那样做的话,那些新降的黄巾党日后又怎么会受到我的调遣呢?”
    “末将明白!”关羽的回答依然很冷淡。
    杨震寻思了一下,便继续说道:“云长兄,你说能和翼德兄打到现在还没有分出胜负的人,不知道比云长兄如何?”
    一听到谈论武力,关羽便来了精神,缓缓地道:“这个嘛……其实我和三弟也未曾真正的对决过,所以不好评价。”
    杨震“嗯”了一声,笑道:“如今河北黄巾已经平定,等接应了翼德兄,我们回去痛痛快快的比试一次,较个高低,不知道云长兄以为如何?”
    关羽点了点头,道:“大人,其实末将倒是很想和大人较量较量,当初见大人和三弟比试的时候,末将看的出来,大人和三弟都没有使出真正的实力,能和高手过招,未尝不是人间一大快事啊!”
    杨震笑道:“那好,等我们回去了,咱们就比试比试,若是有不足之处,还请云长兄加以指点!”
    关羽笑道:“大人客气了。”
    杨震听到关羽笑了,当即道:“笑一笑十年少,云长兄的笑容十分的好看,以后还是多笑笑的好。”
    关羽点了点头,道:“多谢大人赞赏!”
    一行人继续前行,到了一路上杨震和关羽也是有说有笑的,渐渐地解除了关羽刚才的一番不爽。
    进入常山地界,在骑兵的带领下,杨震等人进入了一个山道,老远便听见了张飞的暴喝声,以及兵器碰撞产生的声音。
    周仓站在山道上,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张飞和那个白袍少年的比斗,丝毫不敢有任何分神,他今天总算见识了什么叫高手。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大人来了”,他便急忙转过了身子,回头望见山道中的士兵闪开了一条道路,杨震从那条道路中走了出来。
    他脸上一喜,急忙迎了上去,抱拳道:“属下参见大人!”
    杨震“嗯”了一声,直接走到了最前面,看到张飞和一个白袍少年正在酣斗,不足三丈宽的山道成了他们打斗的场所,两边更是有着目瞪口呆的黄巾贼兵。
    骄阳似火,张飞已经脱去了外衣,**着上身,粗壮的手臂、健硕的胸膛、丰满的腰部,都将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展现出来,而全身青筋暴起,不时的发出数声如同滚雷般的大喝,身上也全是汗水。
    杨震见那白袍少年身上的白袍已经被汗水紧紧地裹在了身上,皮肤煞是白皙,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犹如神来之笔的粗劣线条将他的面部轮廓表现的及尽完美,英俊而不显阴柔,阳刚而不显粗鄙,恰到好处的肌肉更不显突兀又不让人觉得消瘦,端的是个美男子。
    “来人莫非常山赵子龙乎?”杨震见张飞和那白袍少年打的是难解难分,便爽朗地叫了一声,试探性地问道。
    声音传进了那白袍少年的耳朵里,那人听到有人唤出了他的名字,便大声回应道:“正是在下!”
    “赵云!果然是赵云!太好了,哈哈哈!”杨震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惊喜,差点就手舞足蹈了,冲在打斗中的人喊道,“停下!都停下!都是自己人,不要再打了!翼德、子龙都住手!”
    杨震的喊声还在山道中回荡,重叠着向远处传去,可是正打的热火朝天的张飞和赵云却没有因为他的喊声而住手,反而斗的更加激烈了。
    “大人,三弟好容易遇到了一个对手,不分出个高低是绝对不会罢手的。”关羽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打斗的张飞和赵云,一边细细的看着,一边捋了捋胡子,轻声对高飞道。
    杨震急忙问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再这样打下去,只怕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利。云长兄,你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分开吗?”
    关羽摇了摇头,道:“三弟最听大哥的话,如果大哥来的话,或许有办法将其劝阻,可是现在大哥没来,只能继续等下去了,等三弟主动收手!”
    杨震抬头看了看太阳,见太阳挂在西边的天空上,他疾奔五十里来到这个地方可不是来看打斗的,而是要想法设法将赵云收为己用的。他看张飞、赵云二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的了,体力的消耗应该是巨大的,他寻思了一下,当即提起手中的游霸王枪,大喝一声“都闪开”,便快步向前冲去。
    一声大喊之后,堵在前面道路上的官军也好,贼兵也罢,都无一例外的闪到了两边,杨震杀气腾腾的从让开的道路中冲了过去。杨震见张飞和赵云打的难解难分,互相缠斗在一起,而且枪矛相交之间,还能迸裂出些许火花,他情急之下,不由分说,用手中的霸王枪攻向了离他最近的张飞。
    张飞感到侧后方一股十分凌厉的寒意逼来,斜眼看见杨震的长枪迎面刺来,虽然只是长枪的柄端,但仍打乱了他的阵脚。他急忙用蛇矛挡住,兵器相交时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轰鸣声,震的他双手虎口微微发麻,硬生生地将他逼退了数步。
    “你他娘的朝哪里打?”张飞接连退后,心中气愤不过,登时便大声喊了出来。
    杨震不搭腔,长枪突然斗转,在腰间转了一圈之后,枪尾的柄端横扫向了斜对面的赵云,然后一连刺出了好几枪,也将疲惫不堪的赵云给逼退开来!
    张飞、赵云当即分开,四只眼睛都紧紧地盯着站在他们中间的杨震,搞不明白杨震到底在帮谁,同时大声叫道:“闪开!”
    杨震横枪站在原地,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一点表情,大声地叫道:“二位都暂且住手,且听我一言!”
    张飞喘了一大口气,暴喝道:“大人,俺还没有和那小子分出胜负呢,你不要来搅局!”
    杨震将手中的霸王枪插在了乱石堆里,站直了身子,分别向着张飞、赵云拱手道:“二位都是当世之英豪,你们从早上一直打到了现在,仍然是胜负未分,再继续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暂且停手,休息一番,日后再来比过!”
    赵云打量了一下杨震,见他身上穿着官军的衣服,又听到其他人都对他很是恭敬,想必是他们的首领,便道:“在下赵云,常山真定人,见过这位大人!”
    杨震道:“不必多礼,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为了张宝的人头,不值得如此争斗。以你们二人的身手,如果你们继续争斗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赵云确实是杀了张宝,而若无张飞的苦苦追逐,张宝也不会逃到这里来,以我看,你们二人都有功劳,不如就此罢手,跟我回去,功劳平分如何?”
    赵云向着高飞拱手道:“这位大人,我并非是为了什么功劳,我之所以杀了张宝,是因为我不想这伙黄巾贼逃到了真定。既然这颗人头是这黑汉子追击了百里的功劳,看在大人的面上,我就将张宝的人头奉还给这黑汉子。”
    话音落下,赵云向身后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了张宝的人头,用力抛给了张飞。
    张宝的人头在空中做着简单的抛物线运到,被张飞一伸手便抓住了,紧紧地抓在了手里。他看了看张宝的人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将手中的人头随手扔在了地上,大声叫道:“这颗头颅不是俺砍下来的,俺老张不稀罕!不过你这小白脸的武艺实在是高,居然能和我打的不分胜负,俺叫张飞,字翼德,幽州涿郡人。”
    赵云将手中的长枪也插在了地上,呵呵地笑了起来,向着张飞拱手道:“张兄弟好身手,今天能遇到像你这样的高手,也是三生有幸。”
    杨震听到这里,似乎张飞和赵云并非真是为了一颗人头而争夺,而是因为两人均看出了对方的不凡身手,想借题发挥,试试对方的武艺而已。他笑了笑,拱手道:“不打不相识,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在下杨震,字鸿海,凉州陇西人。既然大家都那么的有缘,不如一起开怀畅饮一番。子龙兄,杨某的军营便在五十里外的下曲阳,不知道子龙兄可否赏脸一叙?”
    赵云惊奇地道:“下曲阳?那里不是贼兵的巢穴吗?难道……难道你们已经平定了贼军?”
    杨震道:“正是!”
    赵云想了想,便道:“那好吧,我就随你去下曲阳走一遭。”
    杨震大喜,当即叫道:“赵兄请!”
    关羽此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张飞的身边,看了一眼张飞,便问道:“三弟,你没事吧?”
    张飞摇了摇头,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二哥,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不用操心了,大哥呢?”
    “大哥留在了城里,既然你没事,那就好。”关羽看了一眼走过来的赵云,虽然他没有看到张飞和赵云激战的时刻,但是他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贴在张飞耳边,小声问道,“三弟,赵云的武功如何?”
    张飞道:“枪法缜密,我与他斗了三百余招,居然毫无破绽。”
    关羽嘿嘿一笑,当即走向前去,朝着走来的赵云拱手道:“在下关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恰才在旁边观战,见赵兄弟和我三弟斗得不分胜负,惹得关某心里痒痒,等到明日,关某也想向赵兄弟讨教两招,不知道赵兄弟意下如何?”
    赵云见关羽相貌不凡,仪表堂堂,心中已经生出了几分敬佩,当即拱手道:“既然关兄有此意,我定当奉陪。”
    杨震提着张宝的人头来到了三个人的面前,将张宝的人头塞进了张飞的手里,笑道:“翼德兄一心要杀张宝,今日总算如愿以偿了,如今黄巾贼已经平定,咱们也该好好的聚聚了。”
    张飞将手中的人头递到了赵云的手里,爽朗地道:“这颗头是赵云砍下来的,不是俺的功劳,俺不贪功,这颗头就给你了!”
    赵云急忙推搡道:“不不,这是翼德兄百里追击的功劳,我绝不敢受此功劳,何况我又不是官军,不如给翼德兄好了,到时候得到了赏赐,请我喝两碗酒就可以了。”
    张飞也推搡道:“俺说过,这不是俺砍下的,俺不能要。俺追击百里又有个鸟用!”
    关羽见张飞和赵云互相推搡,当即一伸手便抓住了那颗人头,笑吟吟地道:“既然你们都不要,那就便宜便宜关某吧,这颗人头关某要了!”
    “哈哈哈!”高飞、赵云、张飞三人都十分爽朗地笑了出来。
    笑声未落,周仓便从一边跑了过来,向着高飞抱拳道:“大人,这些黄巾军怎么处理?”
    高飞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道路两边的黄巾军士卒,便对周仓道:“带回下曲阳吧,他们这身衣服,走到哪里都会被攻击,不如就让他们留在下曲阳,就地为农。”
    周仓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将他们带回去。”
    杨震点了点头,对关羽、张飞、赵云道:“时候也不早了,还有五十里路要赶,只怕回到下曲阳也要天黑了,我们现在就上路吧!”
    “诺!”
    一行人随即乘着马匹返回下曲阳,一路上张飞对赵云是赞不绝口,而赵云对张飞也是心生佩服,不禁便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愫。
    杨震和关羽并排骑着马,看到背后的张飞、赵云正滔滔不绝的聊着打斗时的惊险,他么二人都露出了一丝笑容。
    “云长兄,你看赵云如何?”杨震闲来无聊,想想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赶,便借机向关羽问道。
    关羽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道:“枪法精湛,英俊潇洒,当是世之猛将。”
    杨震“嗯”了一声,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让赵云成为我的麾下呢?”
    关羽怔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和张飞有说有笑的赵云,吞吞吐吐的道:“这个嘛……末将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做……大人,你是想收服赵云嘛?”
    杨震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对,我想让他成为我的属下!”
    关羽没有回答,而是在脑海中寻思道:“赵云有着和三弟一样矫健的身手,大哥要是见了赵云,也必然欢喜……只可惜杨震已经有了收服赵云的心思,君子不夺人之美,只怕大哥以后要少了一个好的帮手。哎!大哥啊大哥,你身上流着的汉室血统,什么时候才能帮你成就一番大业啊!”
    杨震见关羽没有回答,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没有打扰他。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问道:“云长兄,你可否有中意的姑娘的吗?”
    关羽笑了笑,反问道:“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杨震道:“没什么,随便问问,云长兄要是不愿意说那也就算了。”
    关羽道:“说了也无妨,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一路上杨震听着关羽讲着他以前的事情,张飞和赵云互相攀谈着武学之道,就这样不慌不忙地便回了下曲阳,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曲阳城中灯火通明,城楼上的汉军大旗在夜间被微风吹的呼呼作响,城头上的威武的官军不停地巡视着。当守卫看到杨震从夜色中带回了一拨骑兵汉军骑兵时,便立刻大开了城门,刘备从门洞里走了出来,迎接杨震入城。
    “末将参见大人!”刘备当先欠身道。
    杨震翻身下马,摆手道:“不用多礼,城内局势如何?”
    “城内早已经被控制住了,那些黄巾党多数都有归附之心,加上廖化等人从中协助,并没有发生什么抵触。”刘备看了一眼杨震身后的赵云,见赵云英武不凡,便问道,“大人,这位壮士是……”
    未等杨震回答,赵云当先向前走了一步,抱拳道:“在下常山赵子龙,见过这位大人!”
    “可是与我三弟张翼德对战不下的好汉吗?”刘备当即问道。
    赵云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缓缓地答道:“正是在下!”
    夜色中,刘备听到赵云的这声回答,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转瞬即逝,当即抱拳道:“在下涿郡刘备,字玄德!”
    赵云“哦”了一声,欢喜地道:“原来阁下就是刘玄德啊,我路上听翼德兄说起过你们桃园结义的事情,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不凡,失敬失敬!”
    刘备当即道:“英雄二字不敢当,在下不过一介武夫而已……”
    杨震见刘备和赵云如此聊着,心中十分的不爽,当即打断了刘备的话语,朗声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日我们大破黄巾,是个值得庆幸的日子,大家又齐聚一堂,应该好好的庆祝一番。子龙,你是我今天请来的贵客,请随我一起入城吧!”
    赵云回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震一把抓住了赵云的手,欢喜地将赵云带入了城里,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大摇大摆地从众人面前经过。
    赵云先是吃了一惊,而又神情便镇定了下来,嘴角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目光打量着列队在两边军容整齐的官军士兵,心中缓缓地想道:“没想到杨大人对我如此重视……”
    刘备扭过头,看着渐渐离去的杨震和赵云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周仓带着骑兵队伍押解着俘虏缓缓地驰入城中,经过刘备身边时,礼貌的向着刘备笑了笑。
    关羽、张飞二人来到刘备的身边,齐声叫道:“大哥,我们进城吧!”
    刘备点了点头,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喜悦之情,一把拉住了关羽、张飞的手臂,朗声地道:“二弟、三弟,咱们一起入城!”
    关羽、张飞没有能够体会到刘备心里的微妙变化,两个人见刘备笑了,也都跟着笑了,和刘备并肩入了城。
    刘备目视着消失在夜色中的杨震和赵云,手里握着关羽、张飞的手臂,心中缓缓地道:“我有云长、翼德这样的兄弟,夫复何求?”
    众人陆续进了城,杨震带着赵云来到了县衙,县衙里是一派热火朝天,士兵们正忙着搬运各种物件,见到杨震到来了,便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齐声拜道:“参见大人!”
    杨震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同时问道:“是谁让你们搬运这些桌椅板凳的?”
    “回大人话,是费屯长命令我等搬运的,费屯长说等大人回来了,就在县衙里摆庆功宴,让我们先将桌椅摆好,等大人一回来就可以开席了。”一个士兵回答道。
    “费安?”杨震笑了笑,调侃道,“好了,你们继续搬吧,去个人,将费安叫来。”
    “诺!”
    杨震扭身对赵云道:“子龙兄,咱们里面请!”
    赵云欠身道:“大人客气了。”
    进了县衙大厅,大厅里的摆设虽然简陋,但却很有规矩,杨震和赵云分宾主而坐,这才刚坐定,便见费安从外面赶了过来。
    “属下参见大人!”费安一进大厅便抱拳道。
    “免礼!”杨震微微抬了一下手,对费安道,“坐吧!”
    “属下不敢!”费安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拱手道,“大人,属下未经大人应允,擅自安排下了庆功宴用的酒席,还请大人责罚!”
    “这件事你做的不错,今天我们平定了黄巾,本就该是个欢喜的日子,我在外未归,你能想到这一层,不至于让我回来后让事情变得匆忙,很是不错。”杨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费安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冷笑了一声,便转换了口气,厉声道,“费安!你虽然是我亲自提拔的心腹,可是你今天做的这件事却超越了你的权限,你不经我的授权,便擅自下达命令,你该当何罪?”
    费安听到如此严厉的话语劈头盖天般的袭来,本来还在暗自庆幸自己做对了事情的他,急忙跪在了地上,大声叫道:“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
    杨震道:“你起来吧,念在你是初犯,今天又做对了事情,就姑且不予追究。不过,今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定当重重责罚!”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属下以后不敢了……不,没有以后了,只此一次!”费安急忙拜服道。
    杨震道:“卢横呢?”
    “卢军侯在廖化等人的陪同下在清点府库。”
    “好了,你下去吧,通知各个军侯、屯长半个时辰以后在县衙摆庆功宴,另外准备一些酒肉好好的犒赏一下士兵,那些黄巾百姓也不可怠慢。”
    费安拱手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理,属下告退!”
    赵云坐在大厅里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杨震的一举一动,见杨震对费安恩威并用,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费安走后,他便拱手道:“大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倒是很独特,对下属不仅爱惜,更有一种威严,在下佩服之至。”
    杨震笑道:“他是我最近才提拔的一个心腹,或许是因为太想表现自己的能力,才作出这种逾越权限的事情,虽然他做的不错,可是如果不加以管理的话,日后必然会得寸进尺。我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提醒他一下,给他一个警告,让他以后做事的时候,不至于太过出格,让子龙兄见笑了!”
    赵云道:“在下以为,大人做的很对,大人能防范于未然,确实令在下佩服。”
    “子龙兄过奖了!”杨震笑道,“对了子龙兄,我这个人一向爱惜人才,可惜手底下并没有像子龙兄一样出色的将领,不知道子龙兄可否有意加入官军,为我效劳?”
    赵云的脸上似乎显现出来了一丝惊喜,当即站了起来,走到大厅中央,抱拳道:“大人,在下此次来下曲阳,就是奔着大人来的,大人广宗一战,斩杀了贼首张角,从广宗一路杀到下曲阳,连破黄巾贼,在下空有一身武艺,却没有报国的门路,今日能有幸成为大人的属下,子龙三生有幸。大人在上,请受属下一拜!”
    杨震听到这话,简直是欣喜若狂,他本来就有意收服赵云,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云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惊喜之下,急忙走了下去,走到了赵云的身边,亲自将赵云给扶了起来,大声地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今日能得子龙,纵使给我金山银山,也绝对舍弃!”
    赵云也欢喜地道:“今日能有幸跟随大人,也是子龙一声福分,纵使上刀山,下火海,子龙也绝不背离!”
    杨震拉着赵云坐了下来,紧紧地握着赵云的手,心里早已经是欢喜不已,一脸的喜悦,轻轻地问道:“子龙,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前军司马,我斩杀张角的事迹外面无从知道,天下皆知是北中郎将卢植的功劳,你又是如何得知我的姓名?”
    赵云笑道:“大人,在下有一同乡在大人军中,我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同乡?”
    “对,他叫夏侯兰,黄巾起义时便参加了官军,当时我因为母亲无人照料,所以未曾及时参军。前些天我已经将母亲托付给了乡里,恰巧接到了夏侯兰的书信,上面说他是大人的部下,亲眼见大人斩杀了张角、张梁,说大人是他所见过的最英勇的人,我这才从家里出来,一路朝下曲阳而来,来投靠大人。”
    杨震听后,缓缓地寻思了一下和赵云初次相见时场景,见赵云虽然知道他的姓名,却并没有表现的如同现在一般欣喜,心中暗暗地道:“君择臣,臣又何尝不是在选择君主呢,看来从开始到现在,赵云一直是深藏不露,暗中在考察我,还要我表现的不错,不然的话,赵云又怎么肯投靠于我呢?能亲眼所见我斩杀张角的人只有我当时带着的那二三十个骑兵,看来夏侯兰必定是那些骑兵中的一个。夏侯兰虽然比不上赵云如此优越,但是却是因为他而使得赵云来投靠于我,何况我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多收揽一个人才便多一份力量。”
    “子龙兄,我这就让人叫夏侯兰来,让你们欢聚一下,如何?”
    “多谢大人成全!”
    杨震当即让人去军中的骑兵队伍里找来了夏侯兰,当夏侯兰进入县衙大厅的时候,杨震确实感觉到有点面熟,只是并不知道姓名而已。
    夏侯兰个头不是很高,大约有一米六八左右,身体略微有点瘦弱,但是天庭饱满,一双眸子也是闪烁着精明。他一进入大厅,便看见了赵云在座,脸上现出了一番惊喜,但仍未忘却自己的身份,向着杨震拜道:“小的夏侯兰参见大人!”
    杨震打量了一番夏侯兰,便问道:“你现在还是个伍长?”
    夏侯兰回答道:“是的大人!”
    “夏侯兰,赵云就在你的眼前,想必你们也不陌生吧,他如今已经成为了我的属下,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际,你就调到我的亲兵营里,担任我亲兵队长一职如何?”
    夏侯兰欢喜地道:“多谢大人提拔,小的没齿不忘!”
    杨震笑了笑,扭转身子对赵云道:“子龙,你虽然刚刚到来,但是你斩杀张宝有功,不如就暂时当个军侯吧。”
    赵云推辞道:“大人的美意属下心领了,只是这斩杀张宝的功劳并不是我的,而是张飞一路追杀的结果,我初来乍到的,如果一开始便担任军侯一职,恐怕会惹人非议。我愿意从大人手下的一个马前卒做起,只要能跟随大人左右,我就心满意足了。”
    杨震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以你的身手,做个步卒太过可惜了,张飞虽然追逐了张宝百余里,但是斩杀张宝的人是你,这份功劳我不会隐匿的……不过你说的也确实有点道理,不如这样吧,你暂时和夏侯兰一起出任我的亲兵队长一职,你觉得如何?”
    赵云支支吾吾地道:“这个嘛……”
    夏侯兰当即打断了赵云的话语,朗声叫道:“赵子龙,还不快谢谢大人的提拔?”
    赵云看了一眼夏侯兰,见他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而杨震又是一眼的期待,当即拱手道:“既然大人如此厚爱,那子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震哈哈笑了起来,一把将赵云揽在了臂弯里,显得很是兴奋。
    大厅里欢声笑语,大厅外也是酒肉飘香,士兵们纷纷端上了来酒肉,将大厅前面的那一片空地上摆满了桌椅。过了没多大会儿,汉军中的军侯、屯在全部到齐,连同投降过来的廖化、裴元绍、卞喜一起来到了县衙。
    两百个屯长、几位军侯在卢横的带领下一起向着杨震拜道:“参见大人!”
    杨震也是欢喜不已,站在大厅的房檐下,身后侍立着赵云、夏侯兰两人,十分欢喜地冲众人拱手道:“如今河北黄巾已定,大家功不可没,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而我又得到赵云、夏侯兰这两位人才,喜上加喜,大家一起入席,开怀畅饮吧。”
    “诺!”
    杨震一手拉着赵云,另外一只手拉着夏侯兰,坐在了一张桌子前,边上环坐着刘备、关羽、张飞、周仓、卢横、管亥、廖化、卞喜、裴元绍、费安等人,在他的一声“干杯”声后,大家共同举杯,开怀畅饮。
    一杯酒下肚,刘备看了看坐在斜对面的赵云,心中不胜伤感,但是他的脸上还是表现出了一番喜悦之情,缓缓地想道:“河北黄巾平定,张角兄弟三人尽皆战死,黄巾军大势已去,朝廷定然会颁下嘉奖,到时候也是该我带着云长和翼德离开杨震独自闯荡的时候了。赵云,一个很好的帮手就此丢失了,可惜啊,可惜啊!”
    当夜整个下曲阳城里欢天喜地的,不论是官军还是那些刚刚回归大汉怀抱的百姓,心中都充满了一种喜悦之情。庆功宴上,高飞得到了赵云这样超一流级别的猛将,让他欢喜不已,大口喝酒,只觉自己碗里的酒没有了就让人倒,至于倒了多少,喝了多少,他似乎已经不记得了,直到最后他感觉到头晕眼花的时候,一闭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晌午了,他睡在一张大大的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他扭头看了外面一眼,见外面阳光明媚,明亮的光线从关着的窗户里照了进来。他动了动头,觉得似乎还有点头疼,便不再动弹而是继续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道:“哎,以后绝对不能如此贪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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