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

第一百四十章:天界


    “你!别人求之不得的位子你为何不要?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天帝气得想拿玉玺砸开孟子虚的脑袋,看看里面的到底是稻草还是浆糊。
    “别人不要的我也不要。”孟子虚挑起眉头说道,无视脖子上挂着的那一圈儿兵器,天帝扶着眉心坐下来想了想,还是叹口气,“你先下去吧,在天界多看看,本君给你三日时间让你好好考虑,等你考虑好了,再来跟本君说,你到底是要做上仙,还是不要!”天帝说完,便起身离去,孟子虚很是诧异,奇怪天帝怎么这么好说话了。这时天枢仙君走下来,在孟子虚身上下了禁制,“这三日就请仙君好好逛逛,看看天界和凡间,什么好,什么不好。”天枢仙君说完,伸手轻孟子虚离开,孟子虚自然不愿多做停留,正要离开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神来看向天枢仙君,“不知竹山怎么走啊?”
    “这……”天枢仙君有些犹豫,见孟子虚面色无异,只好,唯唯诺诺地一弯腰,“竹山就在离渊附近,十分好找,只要向天尽头飞去,就能看见了。”天枢仙君说完,又想孟子虚一福,也不知道孟子虚以后会是上仙还是散仙,总之,还是先客气点才好。
    孟子虚点点头,“我知道了,有劳有劳。”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玉阙,天枢仙君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只好先回去了。
    孟子虚想着要去竹山找白念,正路过南天门的诛仙台,突然停了下来。
    诛仙台下坐了一个人,一身冰蓝色的襦衫长袍,丝般顺滑的浅银色的发丝随风飘动,长长的蝶翼般的睫毛随着他的一眨眼一闭眼忽闪着,真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一般,“鎏,鎏金?”孟子虚惊讶地叫了一声,鎏金猛然回头,监视孟子虚,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又转过头去喃喃地念叨着什么。
    孟子虚听见了,鎏金是在说,为什么不是子虚。
    废话她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花尽渊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好不好!
    “你怎么会在这了?”孟子虚上前问道,鎏金没有抬头,“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行了。”孟子虚蹭上去挨着鎏金坐了下来,“你不是在下界么?怎么天帝开恩让你上来了?”
    鎏金瞄了孟子虚一眼,淡淡地开口,“是啊。”
    “那你坐在这里干嘛?”孟子虚好奇地问道。
    “祭拜故友。”鎏金说完,孟子虚才发现鎏金脚边放着一坛上好的好酒喝一叠纸钱,无一例外地,纸钱上面都贴了金箔。
    “今天是谁的吉日?”孟子虚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起来,拉住鎏金的袖子问道,鎏金躲开孟子虚的手,“我的主人孟子虚的忌日。”
    轰的一声,孟子虚大脑瞬间空洞起来,他叫她做主人?
    曾经孟子虚千次万次逼鎏金叫她主人,鎏金一直都是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却想不到,他到了现在,还是愿意叫她一声主人。
    啪嗒一声,鎏金抬起头,却见面前泪流满面的孟子虚,“你怎么哭了?”
    “我没事,就是这里风大,给风吹的。”孟子虚擦擦眼睛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都没有在天界看见过你,是新上来的仙君吗?”鎏金问道,孟子虚点点头,然后想了想,“我叫孙止。”
    “……”鎏金无语了一阵子,“为什么要叫孙子?”
    孟子虚咬牙切齿,“那是因为我师父思春了想生一个孙子。”孟子虚说完,见鎏金又是一脸的惊讶,心情大好,“你人不认识玉痕子啊?家师正是玉痕子,他不但思春,而且还会偷看仙女洗澡,喜欢偷女人的东西拿回去玩,变态得不行啊。”孟子虚说完,耸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来,“他这个坏毛病都不知道要改改,不知道现在天界治安如何?有没有什么内衣大盗什么的?”孟子虚问道,鎏金遥遥头,一脸惊悚地转过头去,在心里默默地记住了玉痕子这么个名字。
    从那之后,玉痕子的名声完全被孟子虚给败坏了。
    叫你偷吃我的饭!孟子虚心中腹诽,活该啊活该!
    孟子虚见鎏金满脸的惊悚,心里偷笑着,“你知道吧,我师父玉痕子?”
    “知道,想不到表面上那么正直,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人。”鎏金忿忿不平道。
    “是吗,我是看不惯他这样做的,所以才跟你说的,你不要说出去哦。”孟子虚面上说着,心里却很是明白,通常答应了的人,都会不小心把密密泄露出去。
    鎏金果然答应了,孟子虚于是心情很好地帮他给自己烧纸钱,难得居然还有人肯给她烧纸钱的,更不要说是这种镀金的了,鎏金你真是大方啊!
    拜别了鎏金之后,孟子虚恍然大悟,其实,在去见花尽渊之前,还是先看看这个她足足有上万年没有踏足的地方吧?
    不知道,在魔界的锦瑟怎么样了,既然一切都没有改变,那么,若是找到了花尽渊,是不是就能让锦瑟恢复原样?
    孟子虚这样想着,想要走出南天门,却发现自己不能离开了。
    “你身上有禁制,所以不能离开四方天门,你还是安分点吧。”鎏金说罢,将手边的纸钱一一点燃,末了又浇上一杯谁就,“子虚,我知道你喜欢喝酒,所以……”
    “哎,她还喜欢抽烟。”孟子虚开口叫道,鎏金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孟子虚,“你说什么?”
    “那,那个,既然喜欢喝酒,我才她也会喜欢抽烟的,你下次来的时候给她烧点烟丝呗。”孟子虚惊惧自己说漏了嘴,慌忙力挽狂澜,好在她嘴皮子耍的不错,鎏金信了,并且采纳了孟子虚的建议。
    孟子虚松了口气,几乎就是夺路而逃地离开了,鎏金看着孟子虚踉跄的背影,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熟人一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天界千年万年以来,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只是除了当初钿瑟两次上诛仙台之外,孟子虚逛到帝君殿,遇见清流,“小友,少帝何在?”
    清流看了一眼孟子虚,发现是新飞升的仙君,连忙行了礼,“少帝万年之前被天帝派遣下界,至今未回。”
    孟子虚闻言,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少帝至今未回天帝就不担心吗?”
    “天帝啊。”清流撇撇嘴巴,“天帝巴不得少帝在下界多呆个几万年呢,我记得几千年前少帝来信说不回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就他一个人?”孟子虚问道,清流摇摇头,“还有若水。”
    孟子虚了了,少帝大概是和若水私奔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打搅了,告辞。”孟子虚向清流点点头,想着在天界认识的人都没有,只好漫无目的地到处走,谁承想却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是鎏金,“你,你……”鎏金跑得太快,所以喘不上起来,只是紧紧拉着孟子虚的衣服,“你到底是谁!”
    “我?我说过了我叫孙止啊。”孟子虚奇怪地说道,鎏金拧起眉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孟子虚看了个遍,“不可能,你和子虚太像了。”
    瀑布汗,孟子虚挠挠头,“谁说我跟她像就是她了?孟子虚不是已经死了吗?既然你是在诛仙台几百她,那我猜,她是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不是。”鎏金闷声道,“她的尸首,一直被花尽渊抱着,死都不愿意松开,所以,跟着花尽渊一起到离渊去了。”
    孟子虚一怔,慢慢低下头去,“死了不过是一具臭皮囊,还守着干什么呢?”
    “他爱她啊。”鎏金说道,孟子虚抿着嘴不再说话,过了很久,才把手伸进衣袋里面掏掏,摸出一个小纸包放到鎏金手心里面,“见面礼。”说罢,也不再看鎏金,转身离去。
    鎏金目送着孟子虚离开,回头看手里的纸包,小心翼翼地解开丝线,将纸片摊开,然后,嘴角扬了起来。纸包里面放着一大块盐巴,被孟子虚弄成鼻涕虫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三天是过得很快的,孟子虚在天界逛了整整三天,见了很多仙君,有的甚至就是当初她在诛仙台上所杀的,但是彼此见了,只是心照不宣地点头微笑一下,然后就此别过,萍水相逢仅此而已。
    站在玉阙前,孟子虚依旧抬头挺胸着,天帝看着孟子虚的样子,不免有几分头疼,“你到底当不当?”
    “不当。”孟子虚说道,“若是天帝要我当,那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真不知道现在的修士心里是怎么想的,给个上仙当当还要开条件。天帝心里咒骂着道。
    “让我去离渊看看。”
    天帝惊讶了,围观的群仙也惊讶了,“你为何要去离渊?”
    “我嘛,我要去见识一下上神,不行啊?”孟子虚说罢,听见下方又是一阵哗然,“花尽渊已经不是上神了,他是邪神,你到底有多没志气?连邪神都要看。”
    “看不来吗?”孟子虚问道,天帝长长地出了口气,“好!你愿意去就去,要是被花尽渊杀了,我也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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