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花翩翩为璟开

第29章


他怎么这么了解我的痒点?我被他搔得毫无招架之力,软塌塌地、像只小绵羊一样地躺在他的怀里。
    “包子,我们现在没事了,对吗?”他的声音温柔到让人沉醉。
    “嗯。”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嗯。”
    “你怎么那么敷衍啊?”他再次端起我的脸颊,却接触到我惺忪的睡眼,“你不要告诉我你困了?”
    “我想睡觉,袁璟深。”我钻进他的怀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趴着。真好,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半夜老是惊醒。我总觉得这一刻终于可以得到难得的宁静了。
    “睡吧。不过醒了我们要继续刚才没进行完的对话。”他轻拍着我的后背,缓缓地说。
    “好好,大靠枕。”随便你怎么说啦,只要你让我睡觉,给你摘星星摘月亮也可以……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正平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盖了一层薄被,但没有像平日一样裸着睡,我穿了一件小睡衣,应该是他帮我换上的吧。看着身上的睡衣,我知道这一切不是梦,袁璟深回来了。问题是,他现在在哪儿?
    睁开眼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四下里寻觅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已深秋,凉凉的清晨给人一种过于清冷的感觉。我听见肚子“咕咕咕”的哀号,这才想起来昨晚都没有吃饭。看了一眼床头的小钟表,这是星期六的6点钟。
    出了房门我就打算往厨房钻,袁璟深却突然出现在楼梯口。他很随意地披着一件浴袍,带子系得很松,我不用透视眼都能看到他半露的小麦色结实胸膛,大早晨玩什么性感?我严重怀疑那衣服是我哥的,他俩都亲密到这份儿上啦?他的头发软塌塌地贴着头皮,眼睛有点浮肿,一张熠熠生辉的俏脸却分外憔悴。他朝我淡淡一笑,变戏法似的端出一个盛了两个苹果派的盘子。
    “啊……”我激动啊,冲上去就抢了一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后,我说:“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
    他甩来一记冷冷的白眼说:“因为我饭了。”
    “你烤给自己吃的啊?”我心虚地问。
    “有一个是你的。”
    “哦哦。”我偷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你的脸怎么像一宿没睡似的啊?你晚上都干吗啦?”
    “抱着一头芳名包紫圆的小花猪,睡觉。”
    我眨了睡眼,尴尬地问:“是我……硌着你了吗?”
    “还行,挺软的,就是不怎么变的是姿势。我一松开吧,小花猪就开始哼哼,我实在没办法只好不动了。谁叫小花猪把我当抱枕了呢?”盈盈一笑间,他的眉目里透着无尽的狡黠。
    我嘴硬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为了掩饰红彤彤的脸颊,我转身往房间走去。他竟然跟进来了。
    站在门口我猛然回头说:“非礼勿视,非请勿进。”
    他理直气壮地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了。”
    我重新钻进薄被里,怡然自得,“那我继续睡了,您老人家请便。”后颈一凉 ,我竟然被拎起来了,他的脸离我只有不到两厘米,我连呼吸都要吝啬起来。他非要靠这么近吗?
    “昨天说好的。”他极为淡定。
    “说好了什么了?”
    “你醒了之后咱们得谈一谈。”
    “那也不用6点就谈吧?”我满脸黑线。
    “我……”他顿了一下,扶着我的肩让我坐好,“我明早的飞机。”
    我觉得心被揪了一下,不舒服……我怎么忘了?他现在是整个森克集团最有能力的决策者,是他父亲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公司没有他都不能运转。我怎么能奢望他回到X市之后就再也不走呢。
    他看出了我的低落,忽然问:“有扑克吗?”
    “有,写字台边第二个抽屉里。”
    他拿了一盒扑克说:“咱们玩游戏,好不好?”
    “谁大早晨跟你玩游戏?”说是这么说的,但我早就打消了睡觉的念头了。如果他明天就走了的庆,那我们相处的时间……就只剩下这短短的一天了。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个清晨变得尤为珍贵。
    他说游戏规则是每个人从一堆扑克牌中随意抽一张,比大小。大的那个人有权问问题,小的那个人可以选择如实回答或是做一件对方要求自己做的事情。
    “这什么白痴游戏啊,根本就是真心话大冒险的变体。”我撇着嘴,满脸怨念地说。
    他的语气却是风轻云淡,“这是最适合你的游戏。”
    GAME START——
    嘴里不屑的我却分外紧张地望着洗好的地堆扑克牌。我们煞有介事地盘腿对坐,同时抽取了一张,亮牌的时候我分不出傻了眼,红桃4对方片Q,要不要这么悬殊啊?他好整以暇地双手抱于胸前,望着我:“我要问了。”
    我大义凛然地说:“愿赌服输,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但是三围信息什么的无可奉告。”
    “那个不用问也知道。”
    我咬唇怒视他,想以气势震慑他,却听见他说:“你是不是对余心雅的事很介意?”
    我左顾右盼了几秒钟,佯装随意地说:“这倒不是个很难的问题。介意是有点介意的,不过也没有太介意。反正我……反正你……反正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非常有效率地追问。
    我昂然道:“男未婚女未嫁,又没有私定终身……你身边有多少花花蝴蝶与我何干?”
    “假话。”他用脆生生的两个字作了最后判决。
    “你怎么知道是假话?你又不是测谎仪?”
    “假话有一种刺鼻的味道,我一下子就可以闻见了。”他洒脱一笑,“说假话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我建议你考虑一下再给个答案比较好。”
    “什么惩罚?”
    “如果你说假话,我就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我震惊了,黑线去而复返,我嗔道:“你要是说假话的话就要跟我表哥KISS两分钟!”
    这下他震惊了,脸比我不绿,“包子,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恶趣味了?”
    我扬扬自得地笑,“怎样怎样?你到底答不答应?”
    “无所谓。我在你面前从来不说假话。所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对于余心雅的事你到底怎么想?”
    算了,豁出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说:“答案是——我介意。我介意我介意我非常介意,你满意了没?”
    “继续继续。”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还伸手做了个“GOON”的手势。
    “没了。”我别过头去。下一秒钟,他突然扑了过来,吓得我以为天花板塌下来了。看来他显然是言出必行的,他想变回昨晚那个吸血鬼了……我艰难地推开他,努力撇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闷声说:“我说还不行吗?我介意你和余心雅在一起,也介意她和你家人的关系,更介意她可以那么理所当然地陪在你身边。可以了吧?”
    他满意地点头。
    第二轮,方片J对草花K……我一脸恶寒地望着他说:“你是不是出老千?”
    他耸肩,抛出了他的问题。这一次,他的语气极为慎重,“……喜欢邱桐吗?”
    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结了。我被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拒绝回答的。”他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
    过了半晌我才开口,凝视着他说:“喜欢。”
    他低下头,开始洗牌。我对着他的脑门儿说:“像喜欢我表哥一样……”他陶然抬头,幽黑的星眸里绽放着一样的光彩,我故意不看他,不耐地说:“快点快点,继续。”
    第三轮,都是3。第四轮,红桃8对红桃5。我转运了!“哇——”我尖叫了一声,差点蹦到天棚上。我一边欢呼一边拍着他的肩膀,“我赢了我赢了!!!哦耶!”
    “那个……你……不怕吵醒你表哥他们吗?”
    嘎……我噤声了。却听见从表哥房里传出的雷霆怒吼:“包紫圆——”我吐了吐舌头,两手捂着嘴,闷闷地说:“表哥最近更年期啦。”
    他使了个眼色,似乎是在提醒我问问题。我沉思了少顷,说:“你……为什么穿我表哥的浴袍?”
    “包紫圆……”他一脸厌嫌,摆摆手说,“这题不算。你问点有技术含量的。”
    “呃……嗯……啊……哎……”我扶额琢磨了半天,忽然哀怨地说,“我想问你,你这次回香港以后,我还有机会吃到你做的饭吗?”
    他微微一怔,爬到我身边坐下,揽住了我的肩头,动作很自然。我的头靠在他肩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隔阂。他沉声说:“当然有,就怕你会吃腻。”
    “怎么会?你都不知道祯祯有多厌恶我。每次吃她做的东西我都会说这个菜袁璟深就不会这么做,那个菜袁璟深才不会做得这么丑……”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赚到了。”
    “什么啊?”
    “本来我想问你的下个问题就是,我不在的日子你有没有想我。你刚才已经回答了。”
    “嘁——”我嗤鼻。抬眼看到一个帅男人板着脸推开了我的门,那是我那可怜的、被吵醒的、已经抓狂的表哥大人,我连忙想把袁璟深的手从我身上剥离开,他却越搂越紧,还在我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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