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请放手

第72章


他看到一切,恐怕在万晓丽拼命跑上楼的时候他就想到一切,他没有阻止,也许出自对女儿的关爱,也许是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即使这个盒子在楼上,我是否有承受这莫名鞭刑的资格都尚未可知。他没有提,万晓丽又摆明了护我,总归我暂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我毫无活命后的欣喜,反而是对这富贵之家更生了几分恐惧。为还万晓丽的情,我选择与她结婚,似乎并不是个理智的决定。尤其是,我这种在穷人家长大的孩子,根本不了解他们生活的世界,有太多的残酷将在我不能预知的情况下发生。我是不是能够像万大生说的,一年以后升任副总并不是问题,我能不能在这种高强度压力下继续活着,才是问题!
  我没有和万晓丽提过我的病,并不是因为我故意瞒她,而是我认为我的病不必要让她担心。我主要还是认为,我和她不会有多长久的相处。现在,我已成骑虎之势,再说出来,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既然瞒了,就瞒到底。
  不过,我很清楚这个病的威胁有多大,我绝不会让这个悲剧继续演下去: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绝不允许有!
  那天回到我住的地方,是在我强烈要求之下,万晓丽才同意的。又是在我的承诺之下,她才放我自己回家收拾些东西,准备搬到她家去住。她家的别墅有几十间房屋,她坚决不同意我在结婚以后还在外面住。我不是大男子主义的人,虽然并不认为自己结婚就像入赘,想想我不必要在这些细节上与她分歧,保留了老屋,住到那也可以。
  可是,母亲离世前的近半个月,我白天上班,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陪她。吃不好休息不好,一直很注意身体的人,居然在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病了。开始我只是感觉有点累,想在床上躺一会儿,结果不小心就昏睡了过去。如果不是邻居张大爷看到我家门开着,过来看看,我也许就睡下去不会醒了。张大爷送我去的医院,我已经迷糊的不记得什么。后来万晓丽告诉我,她打电话过来找我,张大爷接了电话,她才找到医院。
  这场病来得突然,去得缓慢。我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才算是意识清醒。我先是有感冒症状,然后引起肺炎,接着是心率不齐,高烧不退。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病过,倒是好好的在床上躺了些日子。万晓丽无论如何不许我在普通病房呆着,坚持转到了特护区,专门的护工负责,专家会诊。我没有享受过这种特殊待遇,即使是妈妈生病的时候,我也只是给她换到了相对好一些的病房,没有采纳万晓丽的建议转特护病房,当然这也是妈妈的意思。在妈妈查出来病情的时候,大夫说妈妈活不过一个月。最后妈妈坚持活过了半年,已经很欣慰了。现在我躺在特护病房里,想着也许那时候真不应该听妈妈的话,应该让她老人家更舒服些。
  记着有句老话叫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受不了的罪。父母一生苦难,为活着而挣扎。他们到离开人世也没有享受过什么特殊待遇,是尘世中最普通不过的人。在这间特护病房里,我被万晓丽强迫接受着所有金钱买来的特殊照顾,随着病情的渐渐好转,我似乎明白了,有些事如果有了机遇,就是老天安排给你的,放弃只是你的选择,而怨不得老天。如果抓住了,命运就在自己手中扭转。
  万晓丽衣不解带的陪床,特护拿着钱,却多在指导她怎么服侍我。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她完全不顾忌男女之别。我输液不方便去厕所,她就拿便盆给我接。我这个大男人难为情的不同意,她却一脸坦然。说实在,那时候的她,像个圣女。
  病情好转了,万晓丽却整整瘦了一圈。我苦劝她回去休息,她见我病情确实有起色,对特护千叮咛万嘱咐,一步三回头的回家换衣休息了。她刚走一会儿,护士来了,“三床你的家属呢?”“哦,她刚走。有事吗?”我问着。护士说,“大夫说让你家属去一下,要不你等她来了告诉她一下。”“什么事啊,告诉我就好了。”我掀开被子下地,特护急忙举起瓶子,护士阻止着说,“哎,你别动,大夫强调一定要家属过去。”我边走边说,“我这么个大人,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啊!”
  到了大夫办公室,那个须发皆白的李专家正在盯着个片子看。我坐他对面,“李大夫,我是三床的郭启峰,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李大夫看看我,“你的家属呢?”“她回去了。”李大夫犹豫一下,“那等她来了再说吧。”
  我看一眼那个片子,在爸爸和弟弟生病的时候,我看到过类似的图形。我说,“是不是我的心脏有问题?”李大夫不说话看着我,我解释说,“我的父亲和弟弟都是心脏病去世的,我也被遗传了,不过比较轻微。”李大夫见我已经知道,这才说,“本来这种情况应该先和家属说的,既然你知道,我也不瞒你了。你原来的左右心室虽然大小有些差异,主要的血管还是不错的。但这次因为肺炎,引起了心肌炎,现在你左心室有条血管在萎缩。”
  我对心脏病已经研究过许多,直接问,“平时会有什么影响?”“现在是初期表现,如果就这样了,影响不大,只怕它还会继续发展。平时不会有显著影响,不过情绪要控制,不要做剧烈运动。我听说你们是刚结婚,可我不得不劝你一句,就算是房事也要节制。”我有些尴尬,我当时还没有过夫妻之实,哪里谈得上节制。
  我迅速的转移关注点,“我的病是不是一定会遗传?”李大夫点点头,“一般来讲,这种病的遗传机率还是比较大的,而且你的父亲已经遗传给你和你弟弟,在你这一代,相比较于其他病患,机率还是比较高。最好,你们不要小孩。”老人家感叹的说,“作为一个大夫,劝人不要孩子,我真的很不忍。可是如果生下来是个生病的孩子,对父母对孩子,都会是一种巨大的痛苦。而且现在科技发达,真想要孩子,很多方式可以保证你们拥有健康的宝贝!”
  从李专家的办公室出来,我回到病房,对特护说要睡一会儿打发她出去。闭着眼躺在床上,心中百味杂陈。
  我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家族遗传的病,父亲和弟弟的残酷现实也血淋淋的告诫我,这种病夺去一个人的生命不过是已经接受的命运。我对自己的生命尚且不做更多贪念,何况其他。可是,孩子,似乎是另外一回事。毕竟,那是我的下一代。我没有设想过他或她的存在,但现在,是有人告诉我,不可以!我不愿意,那是我主观上的愿望,不可以,是我没得选择!
  这种伤感,远比我知道自己的病发生质的变化还要痛!
  万晓丽来的时候,我说,“出院吧,在家养着,比在这好!”万晓丽惊喜,立即办了出院手续,陪我回家。当天晚上,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万家以无法想像的速度,给我们举办了婚宴!
  宾客我一个也不认识,那几个曾见过一面的叔伯、堂兄,也只是打了个照面就不知去向。反正这场戏我也不是主角,只是个由头。我们即使穿着一身的新衣,脸上的微笑又是那般的适度,终究这笑意没到眼底。不过万晓丽是真的高兴,一晚上都抱着我的胳膊,并且挡了所有递来的酒杯。晚上,音乐、鲜花、美酒,人很多,只是没有我的亲人。
  万晓丽喝多了,我扶着她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连我是谁都不认得。一晚上,我像个佣人,清理她吐的东西。我极少喝酒,因为身体不允许,父亲也一样。所以我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喝完酒居然会这样,如果是个男人,是不是更加不可收拾?
  第二天一早,万大生把我叫去,安排我进入公司销售部。基层的小角色,没有人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只当是初出校门的学生。虽然和我的真实情况差不多,但还是有点区别。不过我无所谓,我想不到能进入这样的企业工作,要学的东西太多。上学时听的课,不过是有限的,也太过书面,实用的不多。我以为我可以面对的,其实是困难重重。一年时间做到副总,我想那真是天方夜谭,或者说,这就是万大生把我所谓的不良企图打破的一个借口。
  我是个不服输的人,在生死面前我无可选择,可是做事我可以掌握。我很努力,业绩很突出,但是按照公司的正常提升渠道,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进入公司的管理层。三个月后,我已经是销售第一,被提为销售主管。这个职位与副总之间,还隔着销售经理、销售总监,还有九个月,但我无法肯定我能办到。又过了三个月,已经过去一半的时间,我依然是主管。在公司里我的升职已经是很快的了,在短的时间里,再有升迁,必定引起众人的非议!
  公司在半年会的时候,提出了一个新的考核方案。在后半年里,公司业绩计划提升百分之十。销售部在这方面首当其冲。可是我知道,就算是我天生奇才,也不可能在这时候短短时间实现百分之十的业绩。在一个月后,我继续保持第一名,公司召开奖励大会。大会上,当了半年多家庭主妇的万晓丽突然出现,公开了我的身份。我不想这样,可是事情还是这样发生了,我的业绩已经完全被我的身份所掩盖。
  那几位堂兄成为我的主要敌人,但是万晓丽手中掌握着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万大生掌握着百分之四十,一些其他人员掌握着另外百分之二十散股,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公司作为慈善资金放在银行的。堂兄们知道,万家占着大头,只有让万大生看不中我,事情才可以有扭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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