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降龙:毒妃不是小绵羊

第10章


她撑着桌子站起,摇摇晃晃地想迈步,才发现身旁有了拉住她的手,顷刻间,女子皱紧了眉头。
  
  淳于烈揣测着她的心理,听她的话,好像是没醉?又提到了那个组织!难道真是她说的杀手组织?“你的酒量能超过程南的?”
  他有着九成的怀疑!一杯就倒的人怎么可能突飞猛进?
  
  鬼魅得意地大笑着,一手挥开男人的束缚,迈着大步晃向床榻。
  “用酒量……去把一个拼趴下,不算厉害!我鬼魅靠的是说辞……整个组织的人都搞定,更别提一个单纯的臭小子!”砰地一声,身子重重地倒向身后的软榻。
  
  她只是适当地陪着喝一些,怎么也倒了?
  
  愤怒的男子挑着眉盯住龙榻上的女子,穿着贵妇服和一个将军拼酒,成何体统!更何况,她的意思是,她只是在一旁劝酒?脑中噌地出现风尘女子劝酒的神态,不由地更加恼怒!靠说辞的人,自己还不是照样趴下了?
  
  鬼魅?她真的是有另一个身份?刚才程南叫的可是‘鬼姑娘’!看着房中倒着的两个醉鬼,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命人将程南抬了出去,他便走向鬼魅。
  
  “醉死了没有!”
  淳于烈推了推龙榻上闭着双眼的女子,“要睡把衣裳脱了!你别指望朕服侍你!”
  
  鬼魅或许没有喝得很醉,懒懒地半睁着星子般闪耀的眸子,望住床前的男子,“你……是高桥……还是淳于烈?”她喃喃地出声,微蹙的眉头有些疑惑,活像真的是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男人心中暗自一沉,又是高桥?意识一模糊就蹦出她脑子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鬼魅,你说我是谁?”他俯身替她脱去鞋袜,将她抱至里侧,挨着她躺下,脸上是一抹令人难懂的笑容,有点诡异,像掺着一丝阴谋,却笑得如此自然。
  
  女子慵懒地贴上他的前胸,将脸埋进了他的龙袍,他的衣着正显示着他的身份,她不会看错。“淳于烈,我没有喝醉……不过是……头晕而已。”鬼魅的轻声细语让男人浑身一僵,知道是他还抱他?
  
  “朕不喜欢做别人的替身!”
  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方才的柔情瞬间消散,淳于烈冷着脸怒视着她,“睡在朕的身边,你是不是一直将朕当成是他!”
  
   
愤怒 (2)
  一声咆哮般地大吼响彻了长生殿,守夜的宫女奴才们从瞌睡中猛然惊醒,留意着房中的动静。
  
  鬼魅无声地笑着,嘴角尝到一丝苦涩。
  
  “淳于烈,你为何要长得与他一模一样?你知道吗?在我一枪射穿他的心口时,明知道车里安装了炸弹却没有逃……他是我的目标,我非杀他不可,而我,早在他身旁暴露,他也必须杀了我。只是,我们都以为对方不会出手……谁料,我们都杀了对方……”
  
  他们都轻信了对方对自己的爱意,却都死在了对方的手上。
  
  “然而,你不是他,你们的个性截然不同。如果是将你当成他,我应该还是会……杀了你。”女子悠扬的声音在深夜听来,似乎格外凄凉。
  
  高桥次郎,只不过是个悲痛的过去,她不愿记起……眼前的淳于烈,却又时时地提醒着她,加深那个男人在她心上的印象,让她不得不沉溺在自我折磨的痛苦中。
  
  见身旁的男子沉默不语,鬼魅缓缓合上眼皮。今晚的她,似乎话多了。她怎么能对一个异世的陌生人,解释着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
  
  “使臣的事,我会尽力配合你,无需让程南来监视我,他们来之前,我不会走出长生殿一步。别吵我休息,否则我还是会对你出手,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有些手段的孩子,身份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缕迷烟。所以,别拿皇帝的身份压我,那对我没用。”
  
  她的确是有些醉了,否则,怎会投入他的怀抱?
  明知他不是高桥次郎,却为他的一个拥抱心酸不已!她现在是宁以蓝!她背后的迷雾,会与因此次的来使而揭开……心底为何有种隐隐不安?
  
  “宁以蓝!你别给朕装睡!”
  淳于烈不悦地推了一把身旁的女子,对方却置之不理!“不是有能耐要对朕出手吗?为何又睡得像死猪!”
  
  居然说他只是个有些手段的孩子?
  这死丫头什么意思!皇帝的身份都不被她看在眼里,那么,她在乎什么?除了那个高桥,就没有什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喂!女人!”
  他再次推了推侧过身的女子,探头望向她紧闭的双眼,狭长的睫毛没有闪动,眼睛却有泪滴滑落……不知为何,那滴泪让他有了一丝恻隐之心。
  
  “在朕的龙榻上醉死的,恐怕也只有你鬼魅一人了吧!”
  淳于烈苦笑着,伸手轻柔地将她翻过身,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拥着。此刻,他相信这个女人的另一个身份,她不是宁以蓝。
  
  夜已深,芙蓉帐内,他却久久无法入睡。
  怀中传来女子轻微均匀的呼吸声,掌心紧贴在她的腰上,感受着她的体温,脑中却一次次地回放着她的醉话,回忆他们之间的争执打斗。
  
  鬼魅微微睁眼,却依旧保持着舒适的姿势,腻在陌生男人的怀中。
  他不是高桥,不是她要杀的目标,今夜,她却希望从他的身上获得丝丝温暖……天,如果一直不亮,该是多好?
  
   
来使 (1)
  长生殿前,一身紫色长衫的程南焦急地踱步,如果可以冲进去,他一定会把那个冒牌宁以蓝给揪出来!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姑奶奶她还在里头磨蹭着!
  
  “紫云,快去催催你家主子!”
  男子一手抱拳,不安地揉搓。若是怪罪起来,皇上又得说他借机和贵妃单独相处,他这个将军算怎么回事?还是上阵杀敌过得痛快!
  
  使臣和皇上都已经入席了,她这个贵妃倒是摆起架子,换个衣服梳个头要这么久!
  
  “程将军,奴婢……哪敢催主子啊?”
  紫云低着头一脸的困窘,连换衣裳都不让她帮忙,这个主子平日就不喜欢她接近,哪里还敢上前去催她?
  
  男子顿时蹙眉,伸手欲要推门,却还是忍住了。
  上回的醉酒,皇上没轻罚他,只差没给他一个拐骗贵妃的罪名了!可今日凭什么又让他来请?这个连龙椅、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能听他的吗?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公公迈着小步匆匆跑来。
  
  “程将军,怎么还没请到人?”
  音调别扭的公公斜眼瞪了程南一眼,靠近他压低音量,“皇上让咱家来催你,还有,转告一句,你办事不利!”
  
  “花公公,娘娘在更衣上妆呢,这不……还是一起等吧!”
  程南无奈地叹了口气,居然说他办事不利?何况,催他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前几日,皇上他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连长生殿都不敢回!
  
  今早一道圣旨,让宁贵妃准备晚宴接待使臣的,这大家都入席观看歌舞了,人家贵妃愣是没露脸!
  
  “皇上特意说了,咱家是来‘催’的,不是来‘等’的。”
  花公公用手肘推了推程南,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去催人。皇上怎么会这般容忍这个宁贵妃?长生殿让出去就算了,这种重要时刻,还允许她迟到?
  
  催个毛!催他有用的话,早让人催他了!
  程南深吸一口气,轻柔地推开了长生殿主居室的大门,“娘娘?臣——”嗖地一声,程南的话还没说完,一把匕首已经插在了门框上,距离他的脸只有几公分!
  
  这厮还没准备好怎么开口,被这突如其来的匕首可着实吓了一跳!他只当这殿中别无他人,也不曾料到这丫头还有功夫,这可是险些要了他的命!
  
  “程南!想让我出席宴会,让淳于烈自己来接我!”
  鬼魅冷漠的脸上覆着一层怒气。他以为躲得过去吗?竟然做出那种事后,逃之夭夭,更是几天不回来面对她!
  
  圣旨算个屁!
  在她鬼魅眼里,就是一块破布上写了几个毛笔字!她会怕圣旨?有种砍了她的头!来使关她鸟事?她可不是宁以蓝!
   
来使 (2)
  正殿大堂,上坐的淳于烈不禁脸色下沉。
  花公公正凑上前将长生殿的情况转告他,那个死丫头还真犟上了!居然要他亲自去请?难道她不在乎雪依了吗?
  
  宁丞相坐于左侧第二桌,装作欣赏歌舞,实则关切着上座的一举一动。
  
  北漓的新皇早脱离了当时做质子时的稚嫩,崭新龙袍在身,只需一个眼神,便有气吞山河之势!一旁的东楚长公主淑妃盛装打扮,雪依乖顺地跟在身后,惟独不见他的女儿宁以蓝的身影。
  
  “怎么不见蓝儿?”
  与宁丞相一同前来的,是东楚的二皇子与他的义子宁风。此时开口的,便是他身旁的宁风,他的视线何其不是在搜寻着宁以蓝的身影?
  
  “先别多话,皇上左侧的位置空着,大概是为蓝儿准备的。”
  宁以蓝被封为贵妃之事,早已传至东楚!不过,对于此事的真假,他们并不能妄下定论,需要此次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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