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降龙:毒妃不是小绵羊

第79章


刚刚有了龙儿的消息,他却对着另一个女子叫出那个名字,他真的有些喝多了。
  
  “替朕解开,你出去,朕不需要人伺候。”
  淳于烈只觉得心中暗沉不已,隐隐地发疼。那层失望紧紧地围绕在心头,一步步地圈紧,让他有了近乎窒息的错觉。
  
  如果不是他的龙儿,他厌恶她的靠近。
  
  “是吗?你不需要是你的事,我想把我的男人洗干净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凌雪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抓起桶中的棉布擦洗着刮了胡子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在奇怪吗?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更多。我叫凌雪,是楚逸尘曾经的爱人,是庄御轻曾经的未婚妻,不过,以后是你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她捞起水中的丝瓜囊,合着绿茶胰子膏,专心致志地给她的男人洗澡。她的神情如此自然,没有一丝困窘,没有一丝羞涩,反而是将这项工作做的一丝不苟。
  
  “楚逸尘?”
  淳于烈的眼中忽地闪过一丝精光,是那个鬼医?“你和庄御轻有过婚约?你姓凌?”他总觉得这里有些不对!
  
  难道她所知道的,是楚逸尘告诉她?毕竟他和龙儿相处了两个多月!而庄御轻也对楚龙这个人甚是熟悉……如此说来,这个凌雪,真的不可能是她?
  
  “对,姓凌名雪,是凌战风那个宝藏的传人,也有藏宝图。等事情了结之后,你若是有兴趣,我们可以去寻宝,至于那个皇帝,我不打算让你做了。很可惜啊,我这个人有个坏习惯,和楚龙一样有占有欲,我的东西是不和别人分享的,尤其是男人!”
  
  凌雪神色悠闲地说着她的打算,并绕到了男人背后,为他擦背。双眼忍不住地朦胧,在见了那个冒牌之后,她会让他知道,她就在他身边。
  
  哼——淳于烈一声冷哼,很是不屑。
  占有欲再强,也得有人愿意被占有才行!楚龙,她竟然说她跟楚龙一样?他的龙儿岂是人人都学得会的?
  
  “的确很可惜,朕不会属于你……”
  男人的嘴角带着嘲讽,本想再说几句,却发现白色身影已经绕到眼前,态度淡定地帮他洗着某处的尴尬位置,“你……是不是女子?”
  
  即便是后宫被她临幸的妃子,也未曾有如此大胆的举止,除了那个把他压倒的女人曾经有意挑逗撩拨他……可眼前这个凌雪,她究竟是在做什么!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凌雪清澈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冷,忽地握紧了手中的东西,“淳于烈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背着我想着别的女人,就别怪我下狠心!包括……不在世的女人。”她挑衅地瞪着面色涨红的男人,满是得意,跟她玩狠?他还太嫩!
  
  “从这刻开始,要么你别想女人,要么只能想我!否则,我可不保证自己能不能克制住想阉了你的冲动!”见淳于烈再次陷入沉默,她知道,他又在怀疑她的身份了。也好,给他点提醒,让他怀疑,才能挤开他心中别的女人的位置。
  
  哪怕那个‘别的女人’,是曾经的她。
  凌雪将手中的丝瓜囊一扔,在淳于烈身上轻点,“自己洗!在床上等你!”不等对方给出反应,她已经消失在屏风外。
  
   
同床共寝
  一头雾水又醉意朦胧的淳于烈无心再泡澡。
  这每日给他备的沐浴水,他几乎未曾用过,虽是醉得走路摇晃,头脑却是异常清醒。不过今日不同,他还没来得及喝多就被凌雪搅乱。
  
  随意擦拭了几下,他抓过屏风上的袍子套上身便疾步走向床榻。
  “说清楚,你的点穴手法是谁传授?”他虽是觉得这个女子可疑,也曾起过几次杀心,只不过,经方才的一番举止,他知道他不会杀她了。
  
  尽管觉得她不可能是龙儿,却又克制不住地要去怀疑。
  
  凌雪抬眸望向站在床旁的男人,见他衣襟敞开,麦色肌肤上还挂着水珠,不禁皱眉,真的不怕冷?这炉子再怎么好用,这也是冬天!
  “上来,你该好好休息。”那双泛着倦意的眸子,让她心疼。
  
  他是多久不曾好好睡过了?流殇流枫这些蠢家伙,再忧心有何用?应该一棒将他打晕了,让他乖乖睡觉,或是直接在酒里下药让他休息个够!
  
  “女人!朕在问你话!”
  淳于烈一个大步上前,将女子身上覆盖的被褥迅速扯落,“你最好给朕说——你……”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女子竟真的脱了衣裳上了他的榻!
  
  纯白的雪锦肚兜和亵裤,就这么大方地出现在他的视线,而她的脸色,依旧没有女子该有的羞涩和矜持!
  
  “被人点的多了,自然就会了,这有何稀奇?想那楚龙可是楚逸尘的义弟,是百草谷的小谷主,为人绝狠残忍,时常拿这套点穴手法来制人,我若是连这也学不会,不是太蠢了吗?”凌雪不以为然地笑笑,态度从容地坐起。
  
  她的视线落在男人颈间挂着的紫檀木心形挂件,眼眶有些酸涩。她鲜少落泪,再次相遇的淳于烈却让她红了几次眼眶。
  
  “你不冷我可是会冷,陪我睡觉,明日不是还要去见那个冒牌宁以蓝吗?”她伸手扣住淳于烈的手腕,施展内力将他忘床上一带,拉回被褥将两人一裹,一条腿便霸道地压上了他的。在这其中,她已悄然无息地退下他捆绑在手腕的另一条挂件。
  
  那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本想在沐浴时下手,却发现太过明显,还是此时的淳于烈比较失神,容易得手。
  
  淳于烈无奈地闭上眼,没有开口。
  他不会相信她的这套说辞,不过,他不想再问任何问题,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多为否认的话语,那不是他想听的。
  
  尽管他的猜测很离奇,令人不可置信,他却仍然奢望她就是那个严词厉色警告他,霸道狂妄占据他心的女人!
  
  凌雪,她说她叫凌雪,是凌战风的后人,拥有藏宝图……这是令人震惊的身份,他却只对她的个性感兴趣,他宁愿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只是回来找他的龙儿。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动作,就连这睡觉,也是熟悉的姿势,如果这是一场梦,他愿意沉沦,因为这个凌雪的靠近,让他感觉到了龙儿的存在。
  天下会有哪个女子会这样对一个陌生男子?
  
  他没办法不怀疑她,哪怕已经有了宁以蓝在桑兰的消息。这几个月他太苦了,就让他奢想一次,是他的龙儿回来了!
  淳于烈紧闭的双眸,有泪滑落,他的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拥住这具透着陌生芳香的娇躯,恨不得将她揉到骨子里,永不分离。
  
  “淳于烈,你不舍得杀我了,那么,就把你的一辈子给我吧。”
  凌雪将脸靠向熟悉的胸膛,哽咽着说道。他的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她激动万分,无限感慨,她再也不会离开他,哪怕是下地狱,也会拉紧他的手,不放开。
  
  不舍得杀她?这句话更是触动淳于烈心底的痛楚,他的龙儿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她是在给他警示吗?还是……她真的如此了解龙儿?
  不管怎样,他累了,一个人孤单得累了。七年的非人质子生活都没打垮他,这几个月的孤独却让他觉得累了。
  
  今晚,他想要有人陪,需要这个酷似龙儿的女子,带给他一点点希望和温暖。哪怕这有可能只是一场阴谋一场梦。
  黑暗中,只有男人不肯松劲搂住娇躯的手臂和女子因拽紧挂件而颤栗的手指。
  
  *****************虎**耳**草**作**品*******************
  
  翌日,淳于烈苏醒时,身旁早已没有人影。
  莫非,真的只是一场梦境?
  
  “座主,前去桑兰的马车已经备好,从泰城边境向西北方走,过了昀城便可见枫桑运河,届时再雇船行舟五日便可进桑兰境内。”一直侯在门外的流枫听到传唤时,进屋禀报了今日的安排。
  
  座主一向浅眠,今日却睡到了日上三竿,仪表整洁,气色红润,恢复了往日的俊朗严肃……是不是昨夜那女子的功劳?
  
  正往身上套外袍的淳于烈忽然浑身一僵,急切地翻看手腕,那个刻着他的名字的挂件不见了!他转身步至床边,掀起被褥寻找,却没有收获。“昨夜那女子身在何处!”那怎么可能是梦?她竟敢偷他的东西!
  
  “呃……”
  流枫面色尴尬,低下头来,“凌姑娘说座主要睡至晌午,便出去办事了。她已命人备好午膳,说是座主用完,她便差不多就回来了……”
  
  虽然担心他们的座主,也怀疑那个女子别有用心,可他和流殇在凌雪走后进入房间仔细查过,座主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只是睡得深沉而已。
  
  “哼!她的能耐倒是不小,可以随意命令朕的人!传膳。”
  淳于烈冷哼一声,掩不住的怒气。他手中的人是不是太无用了?居然亲信一个陌生女子!若是她要给他下毒呢?
  
  实则,他压根没有检讨,人家的对凌雪的态度都是源自他对她的态度。都能安静地睡一起了,流枫还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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