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是一群着了魔的女人,第二次谈到那间饭店的时候竟不约而同的兴奋,第三次我们就决定了计划。一狠心,一咬牙,就把老爸替我管着的基金卖了,那里有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奖学金、比赛奖金还有近期的礼物变卖费。看来真是个没钱的姑娘,怎么凑也凑不到二十万。这件事故意让米桀事后才知道的,我不愿意他再次认为这是我的‘游戏’,更不愿意他为此买单。
想来应聘服务生的人还真不少,那么多的人中我挑了对我来说最为显眼的随杨。凭良心说,我不知道他干活是否卖力,是否有相关工作经验,选他多数是因为曾经有那么个相识,并且他是米桀的学生,好像怎么都说的通。当然,这些,他并不知道。
我们挑选了一个晴朗的上午开张了,结果与预期太大相径庭了,三三两两,在中午的时候有些爱显摆的情侣们来坐会儿。其他时间,四位女老板缚着面膜在打牌。厨房的点心师傅都闲的来看我们打牌了。晚上的时候,只能泪眼汪汪的把今天的大部分产品派发给员工了。
天气没有变得很热,苏贝的瞌睡却越来越多,食量也越来越少,晚晚噩梦,我没有那个勇气叫她去看心理医生。这个世界,现在还在关注她的只有我了。屈某一个多星期在外面打球,宝贝怕影响他打球,都没敢跟他联系。实际上,他们自那次之后,就连续着的很冷淡,可能真的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思考未来。
米桀的一句话,大大的提高了我的觉悟,“她该不会嗑药了吧!”说的时候,估计他都没经过大脑。可是,话音落地,我们都停止了玩笑的神情。
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的跟着她,我也办不到,她要甩掉我,太容易了。我更不能去检查每一个她用过的厕所,那太恶心了。唯一的办法是她主动告知,这不太可能,她只报喜不报忧,没有木鱼敲坏她的脑袋,她不会神经错乱地跑来跟我以事实闲聊。
米桀这学期扔了两个本科班的课,时间相对充裕。上周还带我一起去爬山,他安排的节目很紧凑,而且时不时地问问我的看法。最过的是前天,他主动要我请了假一起去看车展。
我觉得他已经在迫不及待的描绘我们的未来了。去哥本哈根、赫尔辛基那样的北欧城市滑雪,安静而富有童话感。再不然,在南太平洋的某些小岛上垂钓。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我们可都不是对鱼有兴趣的人。(他要不反对的话,在沙滩上□□是我最美好的理想),归结起来这一切的前提是我毕业了,连寒暑假都不可以。他开玩笑说怕我父母告他绑架。不止是他,我也很期待,好想我们的未来只有两个人。
这两天,苏贝表现的太不正常了,虽然她以前就不太正常。可这一次,类似外星生物体附身了。施布弥和黄婧媛也尝出其中滋味。
所以,我必须顶着她看咱们的茶餐厅。生意本来就差,有勤劳老实的随杨就够了。我可以在光线好的地方看一下午的书,趴着小睡一会儿也是不错的选择。黄婧媛变的上进了,常常来店里,也常常带花来。她偏爱玫瑰,所以我经常有机会照顾蓝色妖姬。
随杨是不懂这些花花草草的,我看他只知道两件事——学习和赚钱。他也很热心,看我吃劲的念着书页的时候总想帮帮我,但一看见我那些枯燥的古英语的文艺小说就暗自皱眉。一本正经的拿起另一本翻几页,最后总也是对不上来的(我喜欢拿最经典的台词,请他对下一句)。吝啬是他的另一大特点,当然只限于自己。他的每一个面包,每一份晚饭都有记帐,一次无意间瞥见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的数字是多么微弱,微弱到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会放在心上。这让我反复掂量着他的家庭,没什么究竟,只会让人更佩服这样的男生罢了。
这天,黄婧媛又在摆弄她的玫瑰,随杨跟在后面询问些花草的东西,内容在百度上都有,只是他上网不多。我干坐着数店里的人数,两只手就够了,唉声叹气地祈祷着明天会更好。滥用一点儿小权力,请厨房的师傅多做了份米桀的夜宵。
阶级问题依旧是很严重的。黄婧媛绝对没耐心理睬随杨,敷衍之极。她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的衣服、鞋子全部烧毁。反正她看他,从头到脚就没一个地方顺眼。她从来不叫他的全名,可能是不记得,也可能不愿意。
细细地数了三遍钱,才放心的合上柜子,把钥匙给黄婧媛,并叮嘱很多。
夜间行走,伸手想插着口袋,怎么也找不着了。宝贝买的这什么衣服,这么紧,还没口袋。要不是她勉强,我一定不会穿。怕给米桀的夜宵凉了,我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
一个莽撞的司机开了一辆不错的车差点‘接触’我,闪耀的车灯让我反感。丰田劲霸,我有一阵特想要的车。黄婧媛摇下了车窗,一张无挑剔的脸,“哦,简单宝贝啊,要我送你吗?”
生生地瞟了她一眼,摇着头走了。坐车去陪米桀,也不显得太矫情了。
她也不把车停好,兴许音响还没关,就踩着高跟鞋踢踢他他地跟在我后面,脸色诡异,神情复杂,手里不停的甩着车钥匙,手机响了只管关机。
“新车不错啊,原来那辆也不错,干吗换得这么勤?”
“唉。”她一副牢骚的表情,“我爸一女人看上了,只好转手!”
原来没想跟她闲聊的,她这话意外了我。扮猪吃老虎,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菩萨心肠了。“这么好心,不太像你啊!”
“当然,那车是让她离我爸远点的条件。”黄婧媛还是黄婧媛,一条咬的死人的美丽的毒蛇。
“你不想知道点苏贝的事吗?”
这话真诱惑,但我不能上钩。她到底有怎样的毅力,这样的孜孜不倦。照这样看来,今晚被她缠着,几点都到不了米桀那儿。
“他们还有来往,苏贝和那个网友。”
这话还没什么味道,毕竟我对宝贝的那个网友一无所知。曾经的一夜情情人,要彻底断绝往来,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恩!”出个声,告诉她我在听她说。
“我是说,他们上床了,在她和屈是辛和好之后!”她一本正经的说。
我心里一懵,面上却没起什么变化。每次都这样,不能轻易地让人吃透你,“为什么告诉我,以你的个性,不是应该立刻告诉屈是辛?”
“哈哈!”冷笑几声,“特不相信我,是吧,早猜到了。我可得提醒你,我能知道,别人可也能知道。那。。。。。。”
我注视着她的眼睛,一片干净的深渊,十分清澈,好象常年有水的静谧湖泊。她随意眨了个眼睛,就马上换另一幅景象,跳跃着的欢快的芭蕾舞女孩。我在沉思着屈是辛可以不爱上她的镇静,可能也没那么伟大,感觉不对而已。“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我也同样地相信着你!”她打断我的话,还是用那双眼睛反过来死盯着我,“除了我那死去的老娘,你是我第二个信任的女人,我,我”她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的嘴唇。“我喜欢你为朋友的那种不顾一切的热忱。”
“所以,”她双手叉着,背对着我。风吹过,我可以闻到她头发的清香,“我需要你的建议。”
我仍然留在她的那几句话里拔不出来,“哦,建议。”自言自语地被自己弄醒,“屈某必须知道,但我希望苏贝自己告诉他。”
黄婧媛不屑地嘘了口气,她脸部的抽搐代表她想扯我的头发。是的,苏贝告诉他,我自己都不相信。“随便你吧,这次你可以做任何事,我不站在苏贝的阵线。”
“呵!”她不可置信。
“我接受你的信任,请你也相信我的!”我握了她的掌心,有力地握着。
没有目的的闲逛,在绝黑的夜色中。不是毒品,是背叛。她还有多少世界是我走不进的,是任何人的禁地。而我,只能在边线之外闲荡,在她血淋淋地受伤后帮忙清理伤口。置人于千里之外,认为自己坚强到可以独当一面。朋友,就是当你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再给你一个全世界的人。而我,不仅仅想当你最好的朋友。我们,不应该是姐妹了吗?
易大的治安还是很好的,至少不会让我担心遭遇抢匪。就因为这样?我愿意在晚间黄金时刻无头苍蝇般地不择路乱窜。
我在易大迷不了路,可是,我却感觉自己已经走失很久了。是贪心吗?我拥有了我认为这世界上最棒的米桀,拥有了厨艺一般仍然热爱厨房的母亲还有头脑发达极度宠我的父亲,再有许宁、皂一、宝贝他们可以交心一生的朋友。可是,我的价值呢?上帝选择让我存在,必定也寄希望我能创造点什么。进易大之前,我衷情于平民艺术家之类的,很想很想去小巷子或是小村庄什么的拍那里居民最原始的生活状态。可能是幼时奶奶家的印象太深了,总觉得那里才有最真性的人群。老妈倒是希望我能继她衣钵,成为一个编辑,可惜我对此毫无兴趣。转眼看看眼下,顶替做了小半年的电视评论员,我感到我很快乐,却自始至终都很迷惘,这真的是是我喜欢的吗?最不可思议的是那家餐馆,我一定是在花钱买娱乐,即使知道黄婧媛一直在贴钱把帐做好看点,以至于不让我们三个赔钱,但我可没打算接受。
午夜十二点,我仍在走,我没有要走破鞋子的意思,但也无法解释我的行为,我只知道,我在思考,我要行走。
某疑似歹徒靠近我,我没有感觉到害怕,只管继续走。直到他抱住我,我才逐渐清醒,“米桀,你疑神疑鬼的出现干吗?”
“该我问你大半夜在这干吗?”他生气的语气,我仍然不懂他来干吗,“她们打电话说你没回去,问在不在我这儿,我等不到你,找不到你。”他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我,想静一静,一个人。”
他强忍住他的担心,“可以,可是不要现在好吗,或者别在这个鬼地方。”
我木讷的看这他,他以我的木讷作为答应。
第一次来米桀的这个家,白色的墙,白色的瓦,彻底的后现代主义。他在给我煮着咖啡的时候,我独自参观了他的房子。整洁、东西很少,像是一些军官的屋子,他对自己可真够军事化管理的。整间房子没有一张照片,看来我得多使用一下我们的佳能了。沙发很正统,纯白色直线条的北欧风格,我即将认为它是我今晚的归宿。
米桀却带我走进另一间房间,凭直觉应该是米桀的主卧。一张巨大无比的床,青蓝色的床单,典型的单身汗装备。如果有未来这个可能,我一定要一张复古法式钢结构床,填满我华丽的虚荣心。“我没有多余的被子,今晚你睡我的床!”说着给了我一个晚安吻。
我以为他会做些别的什么,至少再跟我呆会儿,可是他却要走了,“你不留下吗?”此话一出,即是暧昧。
“呵,我去书房,趴着看会儿资料,没多久就到天亮了,倒是你,可要睡好,明天上午我送你去学校。”
“我不想去学校!”
“怎么了!”他抚摩我的脸,我顿时觉得很宽心,“没有,惰性犯了,厌学!”
他抱着我静静地躺着,“这样可不好,哎,下个月有几个HU Berlin的教授过来学术交流,校方可能选你去接待。”
我懒惰地躺着吮吸着由他怀抱传来的温暖,真想闭上眼睛即是永生,“校方,这个校方里有你很大的成分吗?”
“这个很重要吗?”他把我抱进被子里,而我只喜欢盖一半的被子,他因为无法打破我的规矩而懊恼地去调空调,“我推荐的,所有人都通过了,你确实很出色!”他宠溺地看着我。
“那你推荐我很大的原因是我优秀还是我们的关系。要知道,在易大随便挑一个都可以称得上优秀!”我对这件事非常较真,这是性质问题,不能含糊。
他并不满意我的较真,已经在捏我的脸了,“我分不清,两种感觉在我身体里都很强烈。请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在这里,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我只能说我会考虑!”我恢复了应有的知性,我不能立刻答应或否定这件事。更麻烦的问题比我预期地出现的还早。我和米桀,最显而易见的关系是老师和学生,这两者之间不是教书和被教这么简单,还存在着很多利益关系。就像这件事,没人关心我是否有能力或者说是否称职,他们关心的是我如何得到这活。大部分人会认为是某种裙带关系。而站在我的立场,如果米桀不是易大的某个办公室主任,(我到现在仍旧不记得他的职位),那么我得不得到某些荣誉都很无所谓,即便得到,也全凭实力,绝不食嗟来之食。现在米桀夹在中间。他分不清,我也分不清,不过也不会因此而全盘放弃我应得的。
他见我思索良久,眼皮加重,就小心翼翼的关了灯回书房了。在他关门的刹那,“对不起,总是因为我,浪费你的时间!”实在很心疼他今晚的加班。
他站立在门口,这时候,我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身型,修长,确切说是清瘦。“除了关于你的,其他一切事都在浪费我的时间。”嘎吱一声,他轻掩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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