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烧梦

58 第二十二章(一)


终日除了念书和社团活动,找不到别的事可做。简单不是余下很多时间,只是单纯的不能享受空闲。
    挥手和过去短暂地告别,随便你们说是和米桀赌一个人的气,还是向人民群众证明他的选择,他的口味是猪才会干的事儿。简单乖乖上课去了,简单借助外力辅修了所有这一学年开的空气动力学课程,简单组织策划了宣传部的大小活动,简单报名参加了校内外一切皆宜的比赛。
    苏贝身怀六甲的消息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走了风,大圈子里反而严实的密不透风,果断估计屈家施压了。苏家和屈家炸开了锅。一锅拍案而起,严肃法纪。另一锅张榜悬赏,豪华婴儿房筹建中。黄贱人消失了一周,回来时眼睛比以前更漂亮了。她招募我为失恋同盟军,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奇怪,我怎么还能笑,我以为我忘了。正儿八经失了恋的是我,她充其量也就是斩了斩单恋。
    面上看起来这两个女人都还好,消瘦了一圈,身形更迷人了,易大的男人更有蠢蠢欲动的歪脑筋了。了解简单的只有黄婧媛,体会得到黄婧媛心态的也只有简了。她们不是还好,是伪装的太好,太好了不让人相信,活生生的不加掩盖太不好,易惹人怜,那是她们目前最不需要的。
    “喂,臭丫头!”捅了捅还在温书的我,“晚上有场商业酒会?去不去?”
    什么商业酒会,张罗着给我介绍男人才是。看到我前任刚扶正三儿,本该扑到大洋彼岸Leo怀中的我蓄势待发了几十天半点动静都没有,急坏了这位同盟军。
    摇了摇手里的书,“不了,明早有一科选修课要考,这门课我才上了三个课时!”
    她哼着鼻孔出气,跟我回宿舍小住是她自己拿的主意,不是学习,我住学校图什么?要嫌弃何必等到这个时候。抽走我手里从随杨那儿借的他当年的笔记,“给第二名一条活路,”说完拿了条裸背的紫色长裙,“给我撑面子去,简主播?”
    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的简单一周不到一档直播,比学校的文艺活动主持的都少。
    “您不是一向最不信仰临时抱佛脚吗?况且您这天天捧着本书的死样子让见惯了世面的我一下不适应了,说,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有的她唠叨一晚上的时间早把长裙换好了。
    “啧啧,我瞧瞧,”扭了正化妆的我的脸,“这妆容,这衣服,摆明了一小□□,得,明儿就给你发一布告,您脱离单身!”
    “走吧!”牵着她的手下楼,简单化妆很快餐化的。
    估算错谁也不能算错她。酒会坐我隔壁的真是个单身男人,至少在这样正式的场合没有携女伴,80%是单身,20%留给爱看韩剧的女孩子臆想隐婚的契约婚姻诸如此类的非常规路线。三十出头,高个儿,穿衣品味不错,还有,喜欢法拉利,他的领带夹是法拉利纪念版的,老实说,没话说的优质相亲对象。再有就是,他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与米桀相似的气息。
    可惜看他绿油油气鼓鼓的变了形的脸,必定事先不知情,必定没看上我。更大的一个可能是,他是拜倒在黄某女裙子底下的其一,“尹酩灼,尹力重工!”
    “简单,无业游民!”
    “简主播客气,您声名远播,在下久仰了!”
    最烦这类明明没有兴趣却硬着头皮结交朋友的男人。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男人能做到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我曾自豪的庆幸,米桀是,可原来不是。无意过多的与他周旋、寒暄。
    在这里,翻PDA的动不动就是几千万上十亿的案子的事儿,我实在不好意思把我那校园策划案放有商务部参与的酒会上做,就捣鼓着手机看课件。仿佛回到了那个最初的年代,和苏贝准备艺术节,我们在台下等别人的节目,她嚼口香糖,我背英语单词。若干年后,她将为人母(多次几方会谈后,那个孩子被多数票投成了生存,对不起,简阿姨投了死亡票,虽不起效)。简换了个地儿背书。
    会议很冗长,高官大富们一个接一个的上台发言。每个只看上一眼,要哪天犯什么事儿了,牵连着一块儿下马的串起来,记忆才会鲜明的染红。官商勾结正当道,黄婧媛说那叫强强联合,比如苏家和屈家,哪怕屈家一直没看上苏家。身边的人踌躇交错。一点一点往人少的角落里缩,直到那个角落安静地能够让我自动屏蔽了那些阿谀和杯酒相撞。
    掌声游离在大厅内外,一不留神错过了黄某女的发言,随杨熬了几个通宵就为了她逞十分钟的能,我居然还大逆不道的错过了。
    所以我找不到她了。当错过黄某女的致辞之后,再也找不到一个留下来浪费时间的理由了。
    循着大厅的偏门一个偏厅一个偏厅的找,特不好意思连番撞破名流们见不得人的外遇。
    拐角那一偏门半敞着,行事之人还算有点小聪明,真正把门关起来,锁起来,那不等于是将丑事不打自招了。虚掩半个门,没准还真能扯谎说是透透气,露出的门缝边刚好看到一丝长裙边,黑色的,符合黄婧媛今晚的着装,Christian Louboutin的黑白拼接高跟鞋,准确是她。
    “什么意思?把我推给别人?”一个男人的声音,记忆体没被烧坏的话,是那个叫尹酩灼的男人。“我这么不着你待见?”
    对方沉默不语,趴门边上听人家说话不是什么好行为,正考虑要不要不适时的打搅一下,顺便拯救了黄贱人,即使我不认为她此刻在心虚反省。可眼下的情境,太过难堪。
    “推就推吧,难道就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吗?你黄婧媛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那个简单,Leo玩剩下的,跟她好几个老师都有一腿的。这种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女人,在我面前还一副假意清高的装样子。我尹酩灼好赖还是尹力重工的太子爷,老头子的独子,在你眼里,就值个拣残花败柳的价?”
    “你TM给老娘闭嘴!”黄婧媛吼他,与此同时,半虚的门嘭的受力打开了,眼冒金星的简单矗立在门口。
    “尹先生,哦,对不起,贱男!”忍不住了,对不起的是简单维持了二十年的家教。“您对我的性经历史非常有兴趣吗?”
    他冷哼一声背对我,此时此刻,他一定认为我还游走在装清高的道路上,黄婧媛大把的甩紧了门,她知道我停止不下来了。
    “那么好吧,直白说,就一段。以至于在这个年代还对此怀有保守思想的石化女活该被甩。”抢了黄某女的晚宴包,掏了几叠现金出来,土匪气质一览无余,“不瞒你说,我还真爱装清高。即便是残花败柳了,还真咬不动你这种三十好几还沦为黄贱人石榴裙下的第二梯队的金馍馍。”
    会场外一点都不好打车,不是坐别人的车来,也就用不着抢别人的现金搁这儿污浊空气里放逐自己。
    黄某女到的比一辆空置出租车及时多了。
    “叫你别做媒婆你还不听!”
    “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不是我本意。”她要来拥抱我,被我闪过了。两个长裙飘飘的佳人,大会场外面紧贴的抱着,像什么样子,没什么事都叫人猜的有事了!
    “你,要放弃屈是辛了?”这个怀疑是有根据的,在她喜欢屈是辛的这些个年头里,也没断过性伴侣,不乏有出色的,身价不错的。而苏贝怀孕之后,她清心寡欲了。这次的这个尹酩灼,相当之符合她床伴的条件,而她生生把这块肉夹到我碗里。
    “你放得下米桀吗?你的答案便是我的答案。他是结婚了?要当爸爸了?飞黄腾达?锒铛入狱?只要他喜欢我,我随时都在。”这是怎样气度的女子。“是我自以为是了,自己都做不到的,有何资质来要求简单敞开心怀,接纳新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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