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少女重生记

第20章


陶蔓灵不停地挥动双臂,推打着李树铮,似乎是把他当做了流氓。李树铮环抱住陶蔓灵,牵制住她摇摆的身躯,厚实的手掌轻拍她的后背。
“蔓灵,我是表哥,役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陶蔓灵张开眼,虽然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她依旧分辨出身前李树铮的模样,嗅出他身上清爽的木香,如同置身松林的感觉。陶蔓灵确定李树铮活着之后,愣了一会儿,‘哇一声大哭起来,用力捶打着李树铮。
“我还以为一一”
“好了,都过去了。”
李树铮抱起陶蔓灵走向屋外,他不想让蔓灵再呆在这个血腥的场所受刺激,出门的功夫正赶上于副官带人进门。
“副帅,我们来迟了。”
“正是时候,收拾一下,活的带回去审问。”
“是!"
于副官行军礼,带人进屋,他接到副帅电话后立即召集一车士兵,开车往城东郊外赶,顺着副帅在路上留下的鸭油记号停在山下。正摸索着匪徒据点的功夫,听到山上的呛声,于副官立马带人上山,找到了茅草房,勘查后发现土匪们个个持枪,伤及副帅和陶三小姐的可能性很大,因而派训练精良的狙击手爬到树上,寻找制高点击杀剩余匪徒。
于副官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否则他无法向大帅交代。收拾尸体的功夫,于副官暗暗佩服副帅的手法,虽然知道他年纪轻轻是个打仗好手,役想到他赤手空拳的功夫竟如此了得,毙命的功夫干净利索。于副官踢两脚躺地哀嚎‘活口’,示意手下拉起二人,看着两人分别被折断的左臂右臂,应该是副帅故意留下的活口。
“把他们俩带走,其余的就地掩埋。”
“是!
跟随的士兵应声,各自忙活起来。
李树铮抱着陶蔓灵到屋外不远处的大树下,将她轻轻地放在草地上,用拇指擦拭蔓灵脸上的泪痕,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陶蔓灵嗅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冷静许多,心知自己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还害怕么?"
“鬼才害怕!"
陶蔓灵扭头不看李树铮,不满的吼着,他一定是笑话自己,快速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怕就好。”
李树铮理过陶蔓灵额前最后一丝碎发,微笑着耐心的回答道。
陶蔓灵微微一愣,扭头看着李树铮,被抽碎的外套粘着血迹,胸前两道鞭痕又长又深,肉皮翻开渗着血丝。陶蔓灵手指轻轻触碰,李树铮本能的向后闪。
“很疼吧?"“鬼才疼!"
第26章 人心叵测 ... 
  李树铮温笑地看着陶蔓灵,学她刚刚的语气说话。    陶蔓灵‘噗嗤’笑了,瞅着李树铮顺眼多了,觉得他不只顺眼,还有些好看了。陶蔓灵自我嘲笑一番,心里头翻来覆去地寻找原因,大概是他救了自己,心存感激。    “能走么?”    陶蔓灵点头,与李树铮起身下山,二人驱车回到陶公馆。陶立祥带着夫人和两个儿子早在门口守着,陶母见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抱着她一顿痛哭;陶母不停地埋怨自己,不该让女儿独自出门,众人几番安慰下来才止住泪。  众人进屋,候着的医生为李树铮查看伤势;陶蔓灵在母亲的陪同下回房梳理;陶父则给帅府打电话报告情况,让那头别担心。大帅和大帅夫人完全不知情,突然听说他们的宝贝儿子受伤了,哪有坐等的道理,立即驱车赶到陶公馆。    不到五分钟,大帅和夫人赶到陶公馆,医生正在客房为李树铮涂药,众人在外头等着;大帅夫人将带来的儿子两身衣服递给护士,以便他儿子上药后换上。赶巧这时候陶蔓灵整理好出来,在众人的询问下,陶蔓灵详尽的叙述事情的经过。
  大帅夫人听完,抹着眼泪,委屈道:“这个不孝子,发现有危险了也不通知家里人一声,要不是姐夫打电话,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大帅搂着哭啼的夫人,叹了口气,劝慰道:“树铮这是怕我们担心哪,好在他把蔓灵完整的救回来。”    “三姨,是蔓灵的错,要不是蔓灵那日鲁莽了,今天也不会……”    陶蔓灵想起今日的那番场景,仍有些后怕,怕自己再一次遭匪徒的轮/jian,生不如死;说着有些哽咽,不住地流泪。    大帅夫人哪见得蔓灵这么哭泣,打懂事儿起这孩子第一次掉眼泪,万不能委屈着她,蔓灵可是她的心肝儿啊,拉着蔓灵的手温情道:“人都是长心的,但凡有心的谁见了都得管,何况他是你表哥啊。但以后啊千万别自己出门,回头让你三姨丈派两个侍卫,保你安全。”  大帅点头,气愤道:“青帮这些流氓早看着不顺眼,回头拟个计划除了!”    “于副官是如何得知消息去的?”陶安然道出心中疑惑。    经陶安然一提,众人才反过神儿来,对呀,于副官怎么会及时赶到?皆疑惑的望向陶蔓灵,陶蔓灵睁着大大的眼睛,摇头,他也不知。
  医生出来,说李树铮受些皮外伤,按时涂几天药便无大碍;众人松口气,随后全扑进屋内,围着卧床的李树铮,关切的问长问短。    经李树铮解释一番后,陶蔓灵这才知道,李树铮当时没走,发现她司机的异常,打电话通知于副官后,立即上车跟着她。他怕大帅和夫人担心,嘱咐不要告知。于是,于副官只通知了陶公馆。
  李树铮瘪嘴,他嘱咐的意思就是让这两大家子别知晓,因事情紧急,少嘱咐了一句;于副官嘴长的告诉这边了,害大姨丈一家白担心,回头饶不了这小子。    “因为我,你才受伤的,还差一点……对不起!”    周美琳(大帅夫人)刚要张嘴劝慰蔓灵,被姐姐周美旋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几句,两人偷偷地相视一笑,然后摆出‘勿扰’的神情逼退一屋子的家人;趁此时机,培养培养俩孩子的感情,十分必要的。    “人都走了,可以不必说这些话了。”李树铮淡淡的说着,听着有些底气不足。
  “是真心话。”    陶蔓灵瞅一眼李树铮的胸口,虽然换上了崭新洁白的衬衫,她知道,那下面是很深的伤口。他不仅救了她,还为她挡鞭子。如果不是李树铮,她大概早命归黄泉,而且,死前定然被那十几个流氓糟蹋遍。陶蔓灵狠狠地捶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以前的遭遇依旧不停浮现在脑海中……    “我相信!”    李树铮破口而出,他看着陶蔓灵捶打自己,误以为蔓灵恼她,急忙解释。    “那你好好养伤,我们……我们两不相欠了。”陶蔓灵不敢看李树铮的眼睛,说话有些磕巴。
  “什么?”    “我说,谁都不欠谁了!”    陶蔓灵大声解释,脸颊憋得粉红,乍看像是受气恼怒的样子,她白一眼李树铮,我说一次软话容易么?陶蔓灵撅着嘴不乐意的想着:他一定是故意的!气哼哼地扭头摔门而去。  李树铮觉得莫名其妙,蔓灵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好端端的突然发脾气,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翻脸比翻书还快。摇头不予理会,喝了安神茶,疲惫的劲儿上来,脑子一沉很快睡着了。    陶蔓灵也被家人安抚回房休息,小睡了一会儿,迷糊中听到楼下的吵闹声,穿着及脚踝的紫色睡裙,揉着眼睛出屋,站在二楼的走廊向下看。瞧身形就知道,是她的两个‘闺蜜’来了,白阳阳和杨晓曼。
  “伯母,这是母亲晒得花茶,听说可以起清热养颜,伯母试试。如果觉得好,阳阳再多带些送您。”    “阳阳这小嘴真甜,我们家蔓灵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    周美旋接过纸包打开问一下,淡淡的花香扑鼻,也算是不错的东西,贵在心意。陶立祥在一旁应和着点头,标准式的微笑长挂脸上,单纯的人觉着他可亲,稍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哈哈陶’越是笑,越是让人猜不透他难以捉摸的心思。  白阳阳被陶夫人夸得阳阳得意,偷偷瞄一眼坐在夫人左侧的陶安德,二人四目相对;陶安德目光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温情,多一丝则多,稍一丝则少,恰到好处地撩拨着某雌性动物蓬勃的春心。    与白阳阳一同前来的杨晓曼见二人眉来眼去,不禁嗤笑一声,鄙视的瞅一眼白阳阳,似是在问:白阳阳,你可以再放荡些么?  白阳阳所站的位置离杨晓曼最近,听出看出她的意思,毫无羞耻之意,光明正大的回瞪过去:羡慕啊,谁让你不行,哼。    陶立祥笑意的眼睛虽眯成一条缝,他不是瞎子,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言一行看的清清楚楚。谁不曾年少啊,如今瞅这俩孩子,满身的幼稚啊。打哈哈的玩笑两句,便说有事上楼了。年轻人的地盘,周美旋也不打算搀和,陪着丈夫一起。
  陶蔓灵和上了二楼的父母打招呼,浅谈的几句,陶氏夫妇便回房了。陶蔓灵望着楼下正和她二哥撒娇打蹭的白阳阳,眼眸中难掩厌恶。她落魄时,谩骂嘲笑的女孩如今正在楼下,一双色眼盯着她二哥不放;陶蔓灵讽刺的勾起嘴角,回想起重生前那段,白阳阳似乎每次都打着看她的旗号,缠着他二哥,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在看什么?”声音文邹邹的,从身后传来。    陶蔓灵回头,看见栾云鹏正站在身后,身着淡蓝格子衬衫,他温润的笑容被衬着清爽些,许是卧床病久的缘故,下巴比来时更清瘦了,反倒更突显他温雅地气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陶蔓灵身子打着冷颤,牙齿咬着下唇隐忍着将他立即扑到掐死的冲动,勾弯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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