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炮灰?

16 16 我是先知(修bug~)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大胡子已经不在身边了,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地上跑到了床上。盯着凌乱的床铺看了片刻,才发现整个军营比平时要安静许多。侧着身体睡了一夜,一侧肩膀被压的酸疼。歪在薄被里怔了一会儿,转头发现枕旁放着一套干净衣服。腰带刚系上就听见外面小路大声说:“请公主出帐。”
    公主?我看看四周,似乎除了我并没有别的可以喘气的。
    “请公主出帐!”小路声音提了一个调。
    我挪到帐篷口,掀开一角探头问:“副将大人,你们练嗓儿不是喊‘呼哈呼哈’吗?”
    小路面色窘迫地看了我一眼,弓身行了个礼,一面还道:“公主,将军有请。”
    我怔了怔,迅速的扫了眼他身后的情形。大胡子就站在不远处,身边是宋思成和两个没见过的人,不过看穿衣打扮和佩刀应该也不是一般人。
    “公主?”
    我咧嘴笑了笑,“那什么,我还没洗脸。”
    缩回去四处打量了一下,另一套衣服已经被大胡子扯烂扔在一角,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营里的人应该出操去了,如果我从营帐后面爬出来,只要能爬到五十米远的小树林里就有可能逃走。
    打开箱子将两条底裤和亵衣塞到怀里,看见那双只差一点点就要完工的鞋子,拿在手里摸了摸,撇了下嘴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我脑子里灌了何种排泄物才能混沌成现在的模样?怎么就能安稳的过了这么久呢?是大胡子太能装还是我太傻?
    贴耳听听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用刀一点点割开毡布,还要随时听着外面的情况,要知今日何必当初?有今日只有一个字——该!
    扯开毡布迅速爬出去,很意外,竟没有一个人在。手脚并用的钻进另一个帐篷,刚割开一小道就听见小路大喊,“公主跑啦!”
    这里就是小路的营帐,他的那套盔甲还用木架撑着放在一角。脚步声近,慌乱中钻进那套盔甲里。也许是东西不透风,又是他经常上身的,缩着腿站稳浓浓的汗腥味儿刺得我睁不开眼。恬妞怎么会看上他呢?以前看着挺纯洁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禽兽手下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将军,这里有痕迹。”小路声音靠近。
    “竟不找个人看着吗?”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声音微微有点娘。
    “本将军方才已经告知,她没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大胡子语气并不见得客气。
    “哼,还不快搜?”娘娘腔。
    外面脚步声嘈杂,轻微的掀帐篷门帘的声音。我攥紧手里的匕首,想着干掉两个人2逃出去好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只是大胡子到底想拿我做什么?
    “将军,痕迹只到这里,别处并没有人走过的迹象。”
    我靠,路马力你是狗吗?我咬牙切齿,攥着匕首恨不得捅了他……的盔甲。
    外面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帐篷应该被掀开了,接着就是大胡子略显拖沓的脚步声。都说一个人的脚步声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他这般拖拖拉拉,是告诉我他内心纠结,还是想告诉我,你自己爬出来,省的让我动手?
    “将军,这里也被割了个洞。”
    小路,这一刻,我决定恨你到永远,恬妞以后嫁给谁都不能便宜了你。
    脚步声近,有人敲了敲盔甲。我望着伸进盔甲里的一只脚,“嘿嘿”笑了两声,踮着脚从上面探出头,冲着帐篷里几个呆怔的人灿烂一笑道:“好厉害,这么快就找到啦,吃过早饭了吗?”
    大胡子眉脚抽了抽,退后一步不甚情愿的行了个礼,咬牙切齿道:“公主又淘气。”
    我抖了抖,将匕首藏回怀里,撑着小路的盔甲往前挪了一步,呼了口气道:“副将大人,您那盔甲多久没洗了?穿过只晾着是不行滴,要不回头我帮你洗洗?你放心,刷过一定抹上油,拾掇的油光发亮。”
    小路脸色绯红。唉,这么羞涩,怎么当上副将的?既然这么羞涩,干嘛又非得找我出来呢?有些道理,佛曰,不可说。
    “不劳公主忧心。”
    实在找不出什么话可说,扭头看看宋思成,宋思成转头望向帘子。看大胡子,大胡子低垂着眼睛一动不动。小路呢,干脆腰都弯了。另外两个人还犹自沉思的状态中。
    视线扫了一圈,我背手咳了一声,“那个,听说我是公主?”
    没人回答我,那个娘娘腔对同行的人说,“可有前朝皇后半点威仪?”
    同行之人摇摇头,“半点也无,倒似先皇一般肤色健美。”
    健美?我嘴角抽了抽,这是说我黑,还是夸赞先皇健康?
    娘娘腔又问,“听闻小公主身上有凤形胎记,寓意天下祥和。不知……”
    我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大胡子沉声道:“两位大人或许可以亲自验证一番,只是公主的身份……”
    娘娘腔细白的手指来回摩挲着自己的指甲,和旁边那人对望了一眼,笑着道:“也不必,只是还请公主移驾。”
    这次我越过大胡子直接看向宋思成,希望他看在之前闲聊的面子上给点指引。宋思成没说话,大胡子反而黑着脸横在我们之间,长臂一伸,闷闷的吐了一个字:“请!”
    我往前3挪了两步,后知后觉的发现小路同志的盔甲还套在身上。干笑了两声,“那啥,谁帮我托一下这东西,可真沉。”
    小路低眉顺眼的过来,举起盔甲放我出来。看着他恭敬的态度,终于在变故之余找到一点安慰。变成公主也不错,最起码不会再吃黑豆面窝窝头了吧。
    事实再一次证明,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我被安排在另一处帐篷,就挨着娘娘腔和那个秦大人的住处。晚上改成了别人给我送餐,可是食盒打开,一盘黑面窝窝头端出来的时候我瞬间满眼泪花。
    大胡子进来的时候我正捧着窝窝头轻轻吟唱:“眼泪啊止不住的流,手里捧着啊,黑色窝窝头。”声调之悲痛闻者皆泣。
    可惜大胡子不是人,非但没伤心,眸中还闪过一丝笑意。我实在是闻不得那豆腥味,捧着又酝酿了一会儿还是放回盘子里,然后夹着咸菜一根根的吃。
    大胡子坐在对面,十分随意的掂起一个窝窝头,还淡定非常的拿过我手里的筷子夹了几根咸菜放在那个小窝里,一个窝窝头下肚才慢慢的说,“还不错。”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老太太靠墙跺脚喝粥!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也这么说了,大胡子浓眉一皱,“何解?”
    “夏虫不可语冰。”我极其得瑟的弓起一条腿做大姐大状。我是公主我怕谁?死也要死的有尊严。
    大胡子肩膀一颤,要笑不笑的模样,半天才扔过来一双被我啐了唾沫踩了泥的新鞋,心情颇好的模样。
    “做完吧。”
    我看着鞋子尖那个鱼嘴,摇摇头,“你不懂,这叫鱼嘴鞋,一般人驾驭不了。唉,夏虫不可语冰。”
    大胡子嘴角抽了抽,将鞋子扔到我怀里,压低声音道:“做个交易?”
    我垂了眼皮,心头翻滚,强压下喜意探过头去,“当然,要是有好处也不差那几针。”
    “我保你一命,你做完这双鞋子。”
    “据我所知我目前很安全。”
    “当然,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不过,本将军的打算也是随时在变。”
    “成交!”我抬袖擦擦那鞋子,笑着道:“说实话,将军大人,这鞋子本来就是给您做的,要不您先试试?”
    “公主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回头拆着缝进去个符咒,上书:穿此鞋者终身不举!
    “公主,臣今晚的脚还是要洗。”
    我嘴角一僵,视线在那咸菜和窝窝头上溜了一圈,刚消散的悲苦之情又席卷而来。何谓炮灰?炮灰者,黑色,灰烬,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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