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狐

第41章


  可他不愿就此停下,而且他也停不下来了,在对方推门踏进来之前,他倾身吻上身下仍在不断轻吐着喘息的诱人红唇,封锁吞食她所有的喘息呐喊,只留呻吟与呜咽,让人光凭那一点点的声响根本无法猜出此时纠缠在床上激烈拥吻的男女到底是何人。
  其实他大可用法术制造出一片幻境让来人踏进去,然后继续不被打扰地进行下去,可尾随那人而来的另一道气息却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娆儿!娆儿……妳在哪里?”
  那是皇甫舒闲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
  “唔……”听见那一声叫唤,辛娆的意识有那么片刻清醒过来,她慌忙推拒,想从身上男人的压制下挣脱出来,寻找地方躲藏,可她推不开身上的男人,神智也逐渐不敌飘散在空气中媚香的效力,再度沉没下去。
  “娆儿,妳在那里吗?娆儿?”
  “呜!……”不要,不要过来!
  她不能发出再多的声音,因为那会泄露此时在床上与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她。
  但她同时也害怕着皇甫舒闲的靠近,因为他此时只需来到床前撩开纱幔,马上就会看见压在他未婚妻身上的男人是他和二皇子都痛恨着的姜望。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不是害怕去承受被人发现她和姜望做着这些苟且之事后的身败名裂,她是怕自己辜负了娘亲临终前的期望,她更怕爹给予的失望凝视和满地心碎不堪,她怕,她真的怕呀!
  谁来帮帮她?只要帮这一次就好,只要瞒过这一次……
  在清明的思绪消失之前,她在心里默念着,在流转着情谷欠水波的颇大眸子迷蒙睁开,看见皇甫舒闲的身影终于来到床榻前之时,她知道上天始终没有眷顾她。
  皇甫舒闲伸手慢慢朝纱幔移近,只要他掀开纱幔……只要他掀开,就什麽都完了。
  “三皇子,辛姑娘不在这里。”
  就在这时,不亚于姜望,却比姜望还要令人感觉如沐春风的温和男嗓蓦地介入,并抓住了皇甫舒闲伸出的手,阻止他掀起纱幔查看两人纠缠在床上的举动。
  第三十六章 牢笼
  “你……怎么会在这里?”皇甫舒闲颇感惊讶,但伸出去的手总算缩了回去,没有掀开纱幔窥探里头的究竟是何人。
  “自然是尾随三皇子而来的。”
  纱幔使外面的一切变得模糊,看不清来人的容貌,外头身影晃动,对方似乎朝床里被压着呆瞠着眸,一脸哀求的她安抚一笑,随即马上又别开脸。
  从声音听来,很明显是那天晚上他们在尚书府里撞见的那位“白大人”。
  他在帮她吗?可是爲什麽?
  心中的疑惑未来得及消除,白大人又说话了。
  “二皇子察觉您有些醉意,特地吩咐下官跟来看看。三皇子一路上已经打扰了不少房客,可否放过床上那一对?碰巧,下官知道辛姑娘的下落,三皇子若想知道,请移步楼后花厅,毕竟这里……不是个很适合谈话的地方啊。”
  好明显的暗示,直截了当地跟他说:这里好歹是你兄长的地方,别人正在办事办得难解难分,你来的一路上就弄得那么多房客鸡飞狗跳,还想再得罪床上那一对,未免有些太缺德了吧?
  “哼,多事。”
  这句不满似乎是对二皇子的,白大人闻言只是笑笑,做了个手势。
  “三皇子,请。”
  若不是那位白大人,辛娆真的要哭出来,幸好他来得及时,适时阻止了三皇子。
  在他最后顺手为他们带上门才离去的时候,她大松口气,身子顿时虚软无力得像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
  “果然,妳还是在乎他。”
  身上蓦然一轻,她低头看去,却看见原本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退开,盘腿屈膝而坐,一手五指微拢按在额前,遮掩眼里所有尚在浮动的汹涌情谷欠。
  半响,她仍未来得及搞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就已经抬眸对上她,那澄澈里头有的就只剩下往日一贯自持的平静。
  “起来吧,去他身边,趁着那个姓白的还没对他撒下漫天谎言之前。”这次连叹息都不需要了。
  姜望说完以后没有等到她回应,径自下床,顺手取走散落在床上的他的衣,打算穿上以后就离去。
  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场骗局,无论他再怎么努力,她永远都不可能是他的小狐狸。
  “别走……”辛娆突然扑了过来,从后方圈抱住他的腰,阻止他离去的举动。“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
  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潮湿得一塌糊涂,他要是走掉了,她要怎么办?
  “如果妳是指身体的不适,我可以帮妳。”趁她被媚香燻得意乱情迷,却不是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占有她,那太卑鄙了,他不要那么做,至少面对这样的她,他做不出来。
  “我不是指这样!”打掉他伸过来想要施展什麽古怪法术的手,她恼怒地低嚷。
  “那妳想怎样?”伸出的手改为托起她的下颚,用力地,要她无法躲闪的直视自己。
  她是他的弱点,只要在她面前,他的一切就会不由自主因她动摇,这还真不是个好习惯哪。
  “我……想要你。”艳美红云布满那张本就有浅浅微红残留的白皙脸蛋只需要那么一瞬间,她抓住他的手,释放被他掐在手中的小巧下颚,微微推开,把他的指含进嘴里,粉舌大胆地舔着他的指腹,轻轻吮咬。
  “妳是心甘情愿的吗?”
  辛娆偷觑他,无比羞赧地轻点了一下头,把自己塞进他怀里,柔软的身子偎贴着他细细磨蹭,象是想要摄取壮硕男躯上的烫人高温,却是故意使坏地摩擦着他分明饱胀得骇人的炙热欲望。
  三皇子算是什麽,在无数个寒冷的深夜,他曾有像姜望这般给过她温柔体贴的关怀备至吗?
  爹算是什麽,在每次大夫人欺负她和娘的时候,那个高高在上的他曾有想过要给她们一个怜悯安抚的拥抱吗?
  没有吧?没有吧!
  所以是意乱凄迷也好,是药效在发作强迫也罢。
  对现在的她来说,矜持算是什麽呢?妇道值得上几文钱呢?爲什麽她就不能有她想要过的生活,当做是对种种布满的发泄,此时只愿好好取悦这个什麽都愿意迁就她的男人呢?
  有时候自私是无罪的,而她,现在就只想尽她所能地自私。
  “你不是说你会永远疼我爱我的吗?无论我做了多坏的事,,你都会原谅我的,不是吗?那给我好不好?我好想,要你……”
  青涩涩的娇嫩人儿仍含着他的指不愿放开,以妩媚的姿态含糊说出放荡的请求,害怕从他脸上看见会令她伤心落泪的拒绝,却又怎么也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她都已经这么求他了,如果他还是不肯答应,坚持要离开,她一定会很窝囊的当场哭出来。
  “妳呀,真是个只会气我的坏丫头。”一手轻抚上粉嫩的脸颊,另一只则从她嘴里抽离,仿佛对抽离时,闪着亮光的那道银丝视而不见,他把沾有她密津的指放进自个儿嘴里,吸吮干净。
  “呀,你……”这样为也太太太淫靡了吗?要不是因为此刻如此渴望他,她一定会惊吓到尖叫。
  “好甜。”他发出一声吁叹,象是在回味,轻眨了一下泛着溺人水波的眼瞳,低笑着抱着她滚回床上。“再给我一些吧。”
  她该爽快的说好吗?还是该装模作样的说不要?抑或狐媚的勾引他,嘴里娇声嗲嚷着:你来、你来嘛,人家等着你?
  也许换做是别人,会在以上三样中选择一样,可她辛娆却不会,因为她已经做得这么出格了,她可没脸再说出那么脑残,脑残到会让她产生想咬舌自尽的念头的放浪话语。
  顾着胡思乱想,有件事她好像忘记了,在床笫间这种事上姜望从不会让她想太多。
  他是这个世上最疼宠她的人,总是轻易就能读懂她的思想,就连欢爱缠绵的时候不需要她开口索讨,他也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麽,从而满足她。
  他对她真的是太好太好了,好到用千言万语都道不尽,好到从古至今无人能及。
  恳求的人变成了他,但不需要经过她同意,他再次吻上水润红唇,一边感受她唇瓣的柔软,一边把舌探入她口中攻略城池,搅和她口中的甜腻似蜜,搅乱她的思绪,对她的甜美诱人满意至极,却不满足,不愿离去。
  她太甜太可口,像糖饴,尝过一口就让人欲罢不能,就算吃一辈子都不会腻,反而想自私地将她私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机会与他分食。
  皇甫舒闲不懂她的好,他懂。她是颗未经琢磨的纯朴玉石,只要用对了方法,她就能比任何一个女子都更能令男人神魂颠倒,甘愿臣服在她的妖美甜蜜。
  皇甫舒闲不懂她伪装下的凶悍横蛮,他懂。她是带刺的蔷薇,绝对会毫不留情刺伤每一个试图接近,对她意图不轨的男人。但只要对她有足够的了解,纵然不是乖巧温顺的猫儿,也能发觉她的善良、她的全心全意。
  暂时放弃的撤离,他喘息,无比温柔地凝视着被他蹂躏得红肿的两片嫣红唇瓣,充满怜惜,为她拨开散落在脸颊的那缕不听话的发丝。
  获得自由的急促喘息并不能令色彩娇艳的红霞自那张白皙粉颊上褪去,随着呼吸起伏的浑圆酥胸落入他眼里,他温柔笑着,吻在嫩白细颈,大手开始在娇软身躯上游走爱抚,做着刚才没有做完的事,以炙热抵在她的娇嫩,想要怜惜她的意味多一些,但最终敌不过两人都想寻求解脱的难耐燥热,只能用要她准备好接纳他的方式,狠狠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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