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男雨女

周晋宗头大，都怪最近电视剧里老放穿越剧。“你想太多了，你也没有做梦，现在我们正在爷爷老家的客房里，西花堂。你——”他看着马晴男坐起来，早没了刚才的想亲热的劲头，反而关心起其他的事，看样子，今天晚上的事会黄掉。
    “那么说我不会是做梦？是真的发生了吗？我的脚——”她抛开被子看自己的脚，好好的。“我没事，我还以为会冻断，我没事，我没事。”
    这个女人，疯疯癫癫。“马晴男！”周晋宗捧住她的脸：“我会解释，只是现在好好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时候，你必须配合我做什么！”
    “做……什么？”马晴男楚楚可怜地看着周晋宗，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这里没关系吗？你爷爷好像反对我们在一起噢。”
    “现在，不会反对了。来，躺好……让我好好爱爱你。”周晋宗的兴致很高，吹灯拨蜡，拉下红帐……
    “咳咳……”门外有人坏了周晋宗好事。
    周晋宗郁郁不得志，只好坐起来，看到两个老妈妈带着一个男孩进来。“姑娘醒了吗？”其中一个老妈妈说。大概是看到马晴男好好坐着呢，她乐呵呵地笑，“这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老爷要见你。小天，来，乖乖和哥哥姐姐一起睡。”老妈妈说着把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男孩领进来。
    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的，眼睛乌黑滴溜溜地转着：“哥哥姐姐会给我讲故事吗？”
    “会。”另一个老妈妈让小男孩快进去。
    小男孩高高兴兴跑到周晋宗身边：“哥哥，给我讲故事。”
    周晋宗头大，他不会哄小孩，也不会讲故事。马晴男笑着说：“到姐姐这里来，姐姐给你讲故事，你想听什么故事？”说着她让小男孩爬到床铺上，睡到两个人中间。周晋宗板着脸，这小子，不是占了他的地盘吗？
    两个老妈妈关上门，笑呵呵地离开。
    “你叫小天啊，你几岁了啊？”马晴男问。
    小天伸出手掌：“五岁。姐姐，你给我讲三个和尚挑水喝的故事好不好。”
    “好啊，姐姐正好会讲这个故事……”马晴男看了眼周晋宗，他是阴着脸，瞪了她一眼之后自己倒头便睡。小天不但占了他的位子还坏了他的好事，只好……
    半夜里马晴男迷迷糊糊地，很自然地伸手抱住身边的某个人。不对，怎么——“晋宗，你不是睡在那——”她被周晋宗吻住，他只好耐着性子等到小天睡着。不想等着等着自己倒是先睡着了，只是事情没做完，他也睡不香。
    “别，小天还在。”
    “不吵他就行。”
    “晋宗……”她的心在狂跳。
    他想快点再快点，想要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把她拥在怀里。他从不曾相信爱一个女人能爱得那么深，一秒也不想离开她的身体……
    “姐姐……”小天半睁着眼睛，似在梦语似的说了句。
    马晴男吓得不敢出声，周晋宗突然从她身上离开躺在她的背后。“小天睡着了吗？”马晴男很小声地问。
    “嗯……”小天回应了一声，翻身朝另一边睡。
    周晋宗伸手穿过马晴男的胳膊下，从后面抱住她：“晴男……我们也生一个好不好……”
    “嗯……”马晴男羞红着脸，“你担不担心我怀不上……那么多次了，也见有动静。”她好像听到他在笑笑的哼气声，正想回有并头时被他按住肩，“怎么了？”
    “好冷。”
    他大概是困了，让她窝在自己怀里。“你真暖和，晴男。”
    “对啊，因为我是晴男嘛……”马晴男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有预感，心里甜甜的，能睡在他身边——真好。
    “晴男克雨女。”周晋宗闭着眼睛说，用力搂了搂她的肩，她睡着了，没到听他在说什么。
    马晴男醒来时看到外面的天才蒙蒙亮，她去看小天，却发现小天不在。她慌忙把周晋宗摇醒：“醒醒，小天不见了。你——”她看到周晋宗好好的穿着衣服，明明昨天两个人都是精光条的干活，为什么早上醒来时他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连扣子也是——
    周晋宗早就醒了，他只是闭着眼睛，一把搂起马晴男：“阿婆把小天带走了，小天的使命完成。”
    “使命？什么使命啊？”马晴男依偎在周晋宗怀里，拱了拱了身子。周晋宗在她耳轻轻声说了句，马晴男顿时脸红，“真的假的，还有这种说法吗？”她娇嗔着捶他的胸口，不想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总经理……”马晴男心慌时不会叫他的名字，只想叫他总经理。
    周晋宗漆黑的眼睛温吞如水，大清早的让她心跳又开始加速。“总经理……唔！”她被他重重地吻住，趴到她身上抱着吻她。“别……我还没刷牙……”
    “我不介意……趁还有点时间……”周晋宗一脸坏笑，“晴男……谢谢你……”
    “谢我什么？”
    他才轻抚着她的头发：“爱我。”
    清晨的阳光穿过木制窗户照到地上，马晴男推周晋宗压在她身上的手臂，全身酸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小天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四点多。”周晋宗半坐在床头，身上盖着被子。
    “你起来过了吗？”
    “嗯。”周晋宗抛开被子，衣服都扒在一边。马晴男羞得转过头不去看他那里。他却坏坏地坐到她身边。
    “我、我去穿衣服。”她捡起衣服，周晋宗也去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卫生间在那边。”
    马晴男连忙去卫生间里洗漱，这里的东西很齐备，好像都是新的……她拿着毛巾看，再回到床边看看床单也是新的吧。“晋宗……”她出来时，周晋宗去洗脸，听到她的叫声他正洗好脸把毛巾甩在架子上。
    “怎么说？”
    “昨天你说我们在哪里？”
    “西花堂，给新人住的地方。”
    “新人？”
    “对。”周晋宗让马晴男过来，窗边的书桌上放着一本浅棕色硬皮大册子。
    “这是什么？”马晴男问他，他让她看册子里的写的东西，上面全是一些人的名字和关系。“家谱吗？”
    “对。”周晋宗翻到很后面的一页，“这是我。”
    马晴男看到他的名字，在周宗天的旁边，写着关系是养子。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毛笔蘸了墨水，在自己的名字旁边写下一个“马”字，马晴男明白了，她屏住呼吸，他是要写自己的名字吧，是吧……
    “晴……男……”周晋宗的毛笔字写得很漂亮，刚劲有力。在“马晴男”三个字旁边的关系中写道：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