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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妇也疯狂

062 悲催的贺兰祺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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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祺瑞家住在三楼,而他的房间下面刚好就有下面两层楼安放的空调外机。此时,贺兰祺瑞将房间的床单被套全部都拆了下来,然后拧在一起,一头拴在窗户上,另一头直接放了下去。
    现在他正暗自庆幸,当初没有让安装防护栏,不然他铁定是出不去了。临下去的时候,他还特地将门从里面反锁了,免得母亲一会打开门来看他。要是知道他不在的话,估计今晚上会闹翻天的。
    顺着那条用床单被套拧成的绳子缓缓的下去,修长的双腿轻轻的踩在二楼的空调外机上面,也暂时喘口气。他往下看了看,再下去一层楼就能离开了。想到清璇还在他们那个温馨的小家里等他回去,心中不免充斥着激动。不管前面有多少的阻碍,他都不会退缩的。
    深吸了一口气,又抓着那绳子往下放,身子摇摇晃晃的悬挂在距离地面两米高的地方,绳子没有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贺兰祺瑞双手死死的抓着那绳子,双手已经被勒的通红了。
    他再次往下看了看,借着夜里小区里的微弱灯光,看到距离下一个空调外机还有约莫五十公分的距离。要是他强行跳上去的话,势必会惊动一楼的住户。他记得住在一楼的是退休了的老书记,是个很顽固的老头子。以前那经常去窜门,知道这个房间里面住着的是老书记的孙女,今年差不多十五六岁了。那女孩是个小太妹,每次见他都会对着他吹口哨,要是知道他深更半夜出现在她窗户外边,真不知道会把他怎么样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用脚踩了踩墙壁,将身子往空调外机旁边倾斜了一下。再次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下面,是个草坪,眼睛一闭,拼了!
    一双大手倏地松开,就那样华丽丽的朝着地面跳了下去。
    “啊…”
    此刻,贺兰祺瑞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碎掉了似的,一个字疼!
    好半天,他才爬了起来,这才发现,右脚下来的时候碰到了草坪里的石头。那还是小区里那些老头子没事的时候去乡下搬来放在里面的,还在上面刻了字。
    掀起裤脚,看到小腿都被碰掉了一大块皮,这会鲜血直流呢。无比悲观的瞪了一眼那块石头,好半天才忍着痛站了起来。伸出没受伤的左脚猛地踢了上去。
    “啊…”
    又是一阵尖叫,脚趾头好痛!
    这个时候贺兰祺瑞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一件有多么白痴加脑残的事情。拿脚去踢石头,脑子真的是被门夹了。
    缓了好一阵,感觉到脚没那么痛了,这才一瘸一拐的朝着小区外面走出去。车钥匙也没拿,在客厅呢,只能打车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匆匆的来到杜清璇住所的楼下,心中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了。
    “先生,28块。”司机习惯性的报了车钱。
    “哦,好的。”伸出手在自己的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掏了一遍,悲催的发现,他身上居然没有一分钱。
    这会才记得钱包在西装口袋里,而他一回家就习惯性的脱掉了外套挂在客厅的衣帽架上。
    “天啦!”
    某人悲悯的望天,不,是望着车顶。今天是他贺兰祺瑞这三十年来最最倒霉的一天了。
    叫天,天当然不会应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司机笑了笑,“司机大哥,不好意思,我忘了带钱包了。这样,你能在这等我一下吗?我上楼去给你拿。”
    一听到他说没钱,司机顿时也变了一副嘴脸,打开车内灯,将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个遍。
    “看你穿的体体面面的,该不会连28块钱的车费都付不出来吧?”那话语里明显带着不相信。
    “呃…”贺兰祺瑞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一张俊逸的脸上略过丝丝的无奈。他贺兰祺瑞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看不起过啊?
    “你等着。”撂下这句话就下了车,站在楼下,往上看了看。杜清璇住在五楼,房子这会的灯还是亮着的,应该能喊应吧?
    这样想着,他便双手伸到嘴边,扯着嗓子喊道,“清璇…清璇…”
    两声喊毕,附近的居民立刻打开了窗,不满的对着他吼道,“你有病啊,三更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
    “我孩子明天还要上学呢,你有点素质行不行?看看现在几点了?”
    听到居民们的声讨声,贺兰祺瑞再次耷下了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这些人不是睡觉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探出头来了?
    “怎么?别告诉我喊不应,这车费你别想赖…”司机这会也下了车,双手环胸靠在车门上,反正就守着他要钱。
    贺兰祺瑞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晃了晃脑袋,小腿上这会也一阵阵的疼。从中午到现在都没有吃点东西,肚子也很不给面子的咕咕叫了起来。他现在这个样子真不知道有多狼狈。
    白色的衬衫因为刚才摔倒在草坪上,背后沾满了青苔,黑色的西装裤上还带着几根青草,鞋子上也都是泥土,那样子就跟个逃难的难民一样。
    那司机就是因为看到他这副衰样,才认为他是想赖掉车费的。
    “师傅,借你手机用一下行吗?我打个电话她马上就下来了。”被逼无奈,贺兰祺瑞只好厚着脸皮去找那司机帮忙了。
    “哟,又想来骗手机了啊?现在的骗子玩来玩去就那么几招吗?”那司机摆明了就是不信任他,哪里肯借给他手机啊。
    “你…”贺兰祺瑞现在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本来今天心情就差到了极点,刚才也是因为自己理亏才好脾气的对司机一再的让步,现在他倒得寸进尺了。
    顿时,俊逸的脸庞瞬间一沉,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的厉声。不过却也没有对那司机说什么,转过身对着楼上继续喊道,“清璇…杜清璇…”
    这一次倒不是人家出来吼两句了,“砰”的一声,一盆水便从楼上倒了下来,正好淋在了司机跟贺兰祺瑞两个人身上。
    “这tm的什么事啊?不就是问你要个车费么?用得着泼洗脚水吗?”那司机被殃及,也是火大,拿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水,一步跨到贺兰祺瑞的面前,狠狠的瞪着他,“你到底有钱没钱?”
    贺兰祺瑞这会想死的心都有了,看了看那司机一副落汤鸡的样子,也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哈,纯属意外,要不你跟我一起上五楼去拿成不?我确实是忘记拿钱包了。”
    “走吧,走吧…算我倒霉,上楼去…”
    那司机这会也被整郁闷之极,要是遇到脾气差点的,估计现在都动手打
    两人刚好走到楼梯口,杜清璇便匆匆的跑了下来,看到贺兰祺瑞一身都湿透了,还以为是下雨了呢。
    “怎么了?下雨了吗?”
    一看到杜清璇,贺兰祺瑞就声音哽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天知道为了见她这一面,他历经了多少险阻,跟唐僧取经都差不多了。
    “你是他老婆?”那司机见杜清璇跟贺兰祺瑞说话,赶紧问道。
    “老婆?”杜清璇云里雾里的,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既然是,那就快点给钱吧,我今天真的是遇到瘟神了,大半夜的拉个人我容易么?”
    “什么钱啊?你该不是借高利贷了吧?”杜清璇看贺兰祺瑞那狼狈的样子,还有那司机凶神恶煞的,很自然的往那方面想去了,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什么高利贷啊,打车的钱,28块,快点,我还要去拉客呢。”
    “打车的钱?”杜清璇再也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赶紧给了钱,拉着贺兰祺瑞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贺兰祺瑞第一时间冲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滴,边走了出来。看到餐桌上还放着的饭菜,心中一阵酸楚划过。
    “我给你熬了一点姜汤,赶快趁热喝下去,刚才浑身都湿透了,容易感冒的。”杜清璇走到他身边,一手拿过他手上的毛巾,垫着脚为他把额头上的水珠拭去。
    她没有问贺兰祺瑞为什么会这样狼狈的回来,心里好像已经想到了点什么。她鼻尖酸酸的,很想哭,可是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贺兰祺瑞心里也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她说,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他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伸出手,将她拥在怀中,紧紧的抱住。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解决的。”
    杜清璇心里清楚,这种事哪里是那么好解决的啊。不过她也不想在这时候给他增加心理负担,轻轻的点了点头。
    脸上装着一副无谓的样子,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快去喝姜汤,喝完了我给你吹头发。”
    “真的?”贺兰祺瑞嘟着嘴,那性感的双唇看起来诱惑力十足。
    “当然是真的啦,你快去啦。”
    “好,我马上去。”
    看着他那毛躁躁的样子,杜清璇只能扬了扬头,将眼泪倒流回去。真不知道,今晚上他是怎么出来的,车子没开,手机没拿,钱包也没带,全身还弄的那么脏。
    她细细的看着他,眼睛无意间往下一看,居然看到他右腿上还在滴血。眼中顿时划过一丝心疼,匆匆的走上去。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腿?”经她这么一说,贺兰祺瑞这才记得,刚才跳楼下来的时候给摔破了皮。这会见到杜清璇,他都忘了痛了呢。
    只不过,在看到杜清璇那一副很紧张他的样子之后,不由的又笑了出来。邪魅的笑容宛如一朵绽放的罂粟花一般,带着令人上瘾的诱惑力。
    “不小心弄伤的,你是不是该给我包扎一下?”
    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杜清璇也是无可奈何,他不愿说,只是不想她担心吧。眸光微微的敛了下去,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动了两下,这才记得去拿药箱给他包扎。
    沙发上,贺兰祺瑞抬起腿放在茶几上,杜清璇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伤口。当蘸着酒精的棉签附上那伤口的时候,他也不由的蹙了蹙眉,真的很疼的
    “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看到他那个样子,杜清璇也是跟着疼,手脚麻利的消了毒,用纱布包好了伤口,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看到他头发还是湿的,又忙着去拿吹风给他吹头发。
    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在他的发丝上来回的摩挲,指缝穿过他一头乌黑的短发,身子好像突然划过阵阵的电流。一道强烈的气流就那样从丹田处直冲头顶,惊的她,一下子怔住了。
    贺兰祺瑞又何尝不是这种反应,她的手触碰着他的头,好温暖。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粒漂浮的尘埃,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安生之处一样。带着浓浓的归属感,那是家的感觉,幸福的感觉。
    “清璇…”轻声的呢喃出声,侧身仰起头,看着她那张素净白皙的脸,心跳猛然加快。
    “嗯…怎么了?”杜清璇关掉吹风机,与他的视线顿时撞在一起。
    那深邃的眸子里此时尽是炙热,还有那说不出的柔情。空气中也好像蔓延了一丝丝暧昧不明的味道,在空气中慢慢的流淌,最后将他们两人紧紧的笼罩着。
    健硕的身躯就这样倏地一下站了起来,那高大的身躯紧紧的罩着眼前的人儿,带着柔情的眸子早已经被欲望所掩盖。此刻,在客厅水晶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迷离。那黑色的眼瞳好像是一颗璀璨的琉璃珠一般,紧紧的锁住清璇那张淡雅而又有局促的脸庞上。
    贺兰祺瑞只觉得浑身都绷的紧紧的,身体的某处不停的在向他抗议着,而他也很快的顺应了自己的心,双手附上她白皙的脖子,低头摄住了她诱人的双唇,贪婪的吸允着。
    杜清璇也是过来人了,在那方面也不是那种小姑娘懵懂不知。贺兰祺瑞眼中的欲望就像是烈火一般熊熊的燃烧着,她又怎会不知?
    她的身体僵硬着,手上还拿着吹风,有些不知所措。对贺兰祺瑞,她是有爱,有情的,相处了这么久,虽说每天走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可两人也恪守着本分,并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而杜清璇心里也是有惧意的,如今贺兰祺瑞的母亲这么极力的反对他们,他们的将来又能走多远呢?
    她是想努力抓住这份缘分的,可有时候并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有收获的。她害怕在自己全身心投入之后,换来的依然是悲剧收场。那时候,她要怎么办?
    现在的她,还能经受得起爱情的创伤吗?
    “这种时候你可不可以认真点?”贺兰祺瑞见她许久没有反应,忍不住停了下来,黑色的瞳孔紧紧的锁住她的眼睛。
    “我…”
    “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霸道的抢过她手上的吹风扔在沙发上,然后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那满是柔情的眸子仿若要滴出水来了一般。
    “放心,我会负责。”带着丝丝痞气的笑容,性感的双唇微微地弯起,不等她说话,又附上了她那柔软的双唇。双手也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来回的游走着,直到触摸到她胸前那一软柔软这才停了下来。
    今天她穿着一件短袖的衬衫,那双大手有些灵巧的解开了衬衣前的两颗纽扣,很快便露出了她白色的胸衣,那性感的样子,令人欲望膨胀,一颗心好像都快要跳出来似的。
    “清璇…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相信我,我会清扫掉横在我们前面的一切阻碍。不管那阻碍是谁,都无法阻止我走向你的决心。”
    其实,贺兰祺瑞也怕杜清璇退缩,如果这时候他们不能齐心合力的话,那么未来的路真的会很难走下去。所以,他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有进一步的发展,只有这样,他才能以表自己的决心。
    杜清璇瞪着那双明亮的双眼,静静的看着他。那双坚定的眼睛里好像在诉说着他的誓言,她应该相信他的,也应该相信自己的。
    心在砰砰的跳着,呼吸也越来越紧促,她知道,自己不该犹豫,不该彷徨的。
    咬了咬那有些红肿的双唇,伸出双手轻轻的圈住他的脖子,“我相信你
    听到她这句话,贺兰祺瑞终于卸下了那些顾虑和担忧,再次摄住她的红唇,舌尖灵活的撬开她的贝齿。那只不安分的大手也已经解开了衬衫所有的纽扣,轻轻的探入,直到触摸到那柔滑的肌肤,这才慢慢的停下来。手指就像是在跳舞一般,轻轻的拨动着那白皙嫩滑的肌肤。”嗯…”一声娇嗔的呻《禁词》吟缓缓的响起,听得贺兰祺瑞一身的骨头都软掉了。
    一股燥热在全身四处的流窜,像是快要将他焚烧了一般。他加深了那个吻,大手伸到了她的背后,解开了那层阻隔。
    “呃…”杜清璇娇羞的想要推开他的身子,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
    那酥酥麻麻的电流已经将她的所有的力气都抽干了一般,然后整个身体就只剩下了一股强烈的空虚感。这感觉也让她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酥软的躺回了沙发上,用行动告诉他,她投降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贺兰祺瑞再次勾起一丝写没得笑容,那温柔的眸子里洋溢着的欲望已经快要将杜清璇吞噬了一般。他低下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间,锁骨上,留下了一小片一小片的吻痕。
    “啊…”
    销魂的低吟声再次发出,这次却是带着无限的魅惑还有兴奋。杜清璇的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身体也彻底的放松,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就在两人都忘情的沉陷在那无止境的欲望中的时候,杜清璇的房间里却突然传来豆豆的哭声。一听到这个声音,杜清璇突然恢复了意识,身子一怔,用力的推开贺兰祺瑞,连衣服都顾不得拉好,起身就冲进了房间。
    “喂…”
    某人再次悲催的被推倒在地上,身子还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面,看到杜清璇不顾一切的去照顾豆豆,神情哀默的一拉。
    “这小子,平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
    房间里,豆豆已经从床上站起来了,手里抱着一个蓝色的小抱枕,哭的满脸的泪花。
    “妈妈,妈妈,我怕…我怕…”
    “儿子乖,妈妈在这里呢,别怕,别怕…”杜清璇满是心疼的抱着儿子,为他擦干了眼泪,“宝贝,是做噩梦了吗?”
    “呜呜…呜呜…”三岁多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噩梦不噩梦的,只知道害怕了就哭。小手紧紧的抱着杜清璇的脖子,就跟个八爪鱼似的攀在她的身上,不打算下来了。
    贺兰祺瑞走进房间的时候,看到这一幕,顿时如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眼睛狠狠的瞪了瞪那个小东西,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哭的简直就太不是时候了。他嘟着嘴,眼巴巴的看着杜清璇抱着豆豆睡到床上去,那样子好像也不打算起来了。
    “清璇…”
    带着嗲嗲的音调来到床边,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胳膊,眼中带着可怜的神情,“睡着了没有啊?我们的事还没有做完呢?”
    “豆豆最近晚上睡觉都会半夜被吓哭,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睡的。”杜清璇面露难色,刚才两人的欲火都膨胀的不行,豆豆这一哭,她一下子便也没了兴致。
    看贺兰祺瑞那个样子,她知道,他肯定憋着难受吧。心疼的对他笑了笑,“你也早点去睡吧,一早还要去律师行呢。”
    “哦,那好吧,你早点睡!”贺兰祺瑞的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他怎么还忘了他是偷着跑出来的。
    苗慧心昨晚上撂下的狠话好像又在耳边回荡着,他轻轻的掖了一下被角,凑在清璇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这几天不要去律师行,那边的事我会安排好的。”
    闻言,杜清璇微微抬起眼睑,看到他此刻神情不对,心中暗自猜测,是不是他妈妈说了什么。不过估计问了他也不会说,杜清璇也只好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这几天就在家里带孩,顺便给家里来个大扫除,你说好不好?”
    “好,你先睡吧。”依依不舍的走出房间,轻轻的关好门,面色那关门那一刻浮出淡淡阴厉之色。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想到今晚上还没有完成的工作,赶紧回到他的卧室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早上六点的时候,手头上的事情终于完成了。贺兰祺瑞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便起身出了厨房,拿出锅子开始熬粥。
    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杜清璇为她准备早餐,今天他要为她准备一下。
    以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空闲时也会钻进厨房做菜,虽说手艺不是很好,可是做的饭菜也还算可口。
    约莫七点的时候,终于熬好了一锅白粥,煎了两个鸡蛋,两根火腿。又热了两杯牛奶放在餐桌上。所晚上睡的那么晚,估计杜清璇也不可能这么早起来,便给她留了字条。
    临走的时候,回头环顾了一圈这个四十平米的房子,那种对家的向往一刻都没停下过。这里就是他的家,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心爱的女人总会坐在客厅里等他。这就是他小小的愿望,难道上天就这么的残忍,连这点愿望都不肯满足他吗?
    深邃的眸子顷刻间笃定了信念,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会让母亲接受清璇的。心一横,拉上门快速的下了楼。
    早上七点半的时候,苗慧心也起了床,昨晚上跟贺兰振涛大吵了一架,最后贺兰振涛去了书房睡,而她也是都凌晨三四点了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起床买了早点,看了看贺兰祺瑞的房间,心里也划过一丝心疼。儿子现在肯定恨死她了吧。
    可是,她却不后悔,她固执的认为她这是在为儿子好。自以为那个杜清璇根本配不上儿子,就算她家世显赫,身份高贵,可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已经掉价了。更何况,她还是情敌的女儿,这样放在身边,只会让自己的丈夫无时无刻都记着那个女人。她不能将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留在家里,绝对不能。
    虽然不喜欢杜清璇,可儿子还是心疼的。用托盘端着早餐,拿起钥匙打开门,准备给他送点吃的进去,谁知道门却打不开了。
    “祺瑞,祺瑞…”用力的扭动了一下门锁,这才发现他居然反锁了门。
    脸上顿时升起不悦,他是想绝食跟她抗议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她虽是诧异这大清早的谁会来找他们,可还是去开了门。
    只是,当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贺兰祺瑞的时候,苗慧心吓的连手中的托盘都掉在了地上。牛奶,面包撒了一地啊,还溅到了她的身上。
    “你…怎么从外面回来的?”苗慧心跟见到鬼似地,惊愕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看到她那个样子,贺兰祺瑞直接选择了漠然以对,越过她的身体走进客厅,连鞋也不换,便拿起自己的外套,手机,车钥匙开了房门走进去砰的一声关了门。
    苗慧心好半天才从那种愕然中回过神来,也顾不得清理残渣,脚步凌乱的冲到贺兰祺瑞的房间前,伸手用力的敲门。
    “贺兰祺瑞你给我出来…开门…昨晚上你到底去哪了?是不是又去见那个姓杜的女人了?”她面色狰狞,话语尖酸刻薄,因为怒火此时整个人都好像是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一样,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房门突然打开,贺兰祺瑞阴沉着脸看着他,唇瓣紧抿,脸上透着疲惫。微眯着双眼瞄了她一眼,这才冷声的开口,“我再说一遍,我已经三十岁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用你那幼稚的办法来对付我,每次遇到事情就只会拿死来要挟人。你可不可以换个方式?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你的生命,那么别人还会在乎吗?我不是祺佑,可以任你摆布。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如果你敢出任何伤害清璇的事,那么我也会跟祺佑一样永远都不再回这个家!你要是想要失去我这个儿子,那么你就尽管闹好了,你堂堂市长夫人都不怕丢人,我害怕什么?”
    “你说什么?”苗慧心其实也被贺兰祺瑞强硬的态度吓到了,没想到儿子居然会要挟她。
    她不停的晃着头,似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儿子。居然连她的生死都不顾了,这还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吗?
    祺佑就不说了,他不是亲生的,可是祺瑞不一样啊。从生下他那一天起,她就倾注了她所有的精力,所有的爱。但是现在为什么,一遇到女人他就完全忘却了她这个妈呢?
    看到她那个样子,贺兰祺瑞也有些不忍,可是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有一丝的懈怠,否则他跟清璇就真的这么完了。
    转过身几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又重新走了出来,侧着脸再次说道,“你没有权利把我关起来,如果你还妄想做这么幼稚的事的话,就算是从这楼上跳下去我也不会让你计谋得逞的。还有,告诉那个向你搬弄是非的人,如果还敢在背后玩阴招,我会让她从此在a市消失。不要考验我的决心,我是绝对不放让祺佑的悲剧再在我身上重演的。以后没事别来律师行,也别给我打电话,你还想做这个市长夫人的话,就好好的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别因为你的任性,连累了一大家人!”
    说完,不顾苗慧心捂胸喘气,浑身发抖,直接关了门走人了。
    苗慧心这会被气的胸口疼,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都上不来。她面色发白,双手撑在墙上,才不至于会摔倒。
    “贺兰祺瑞…”
    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青筋暴突,头发也凌乱不已,死死的咬住牙关,像是要将谁碎尸万段似的。
    贺兰振涛站在门口,看到她那个样子也没说去扶一把。这个时候最好是全家都孤立她,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然这样下去,她只会越来越过分
    冷漠的转身,关上了门,也不去理会她在的发疯,躺会书房的躺椅上,拿出棉球堵住了耳朵,手上拿着平板电脑浏览新闻去了。
    只是,当他看到今天的本市的新闻时,顿时愕然了。
    新闻的标题是:a市市委秘书长利用职权,谋取私利,收取房产。
    这下,贺兰振涛再也坐不住了,赶紧起来换衣服,洗漱,早饭都顾不得吃,便急着要出门。
    “你这么急着去投胎啊?”苗慧心这会正气的不行,胸口闷的发慌。
    “你要发疯没人拦着你,但是别见着个人就咬着不放。儿子早上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么?你自己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了,是不是也该好好反思反思了?我两个儿子都是被你这德行给气走的,我看你是想以后孤独终老是吧?我今天就跟你说,娶老婆的是咱们儿子,不是你。人家娶老婆是要过一辈子的,干你什么事?你有那个闲心就去多做做美容,看看古书女戒,提升一下修养。市长夫人就要有市长夫人的样子,别跟个泼妇似的,就知道开口骂人,给你自己积点口德吧。我明天要去京城,今晚上就不回家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话说完,也不等苗慧心缓过劲来,也跟逃似的走人了。
    苗慧心听着丈夫儿子对她的态度,血都快要气出来了。
    “贺兰振涛,贺兰祺瑞,你们两个混蛋…”
    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眼泪唰唰的流出来。
    这一刻,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笼罩着她,是的,是孤独。这么多年来,丈夫不爱,儿子不亲,她每天都活在那如黑洞般的寂寞恐慌之中。所以,她想选一个跟她亲近的而媳妇,至少能跟她说说话,解解闷。
    可是,如今,就连这点希望都破灭了,她的人生还有什么可以奢望的?
    市政府里面,如今已经炸开了锅,关于洛少华受贿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今天早上纪委的人一大早就去了洛少华的家,现在被叫走问话去了。而陈亚兰也被带走了,夫妻俩被分隔开,单独询问。
    洛思琪现在是彻底的懵了,父亲受贿这事她也是知道的。刚开始的时候还担心,可后来一直都相安无事,她也就不再过问了。现在爆出这么大的新闻来,这事肯定没有办法收场了。
    恰好这时候莫凡来找她,这几天洛思琪一直都没有见莫凡,因为已经对他死心了。觉得是该放手的时候了,在她的字典里,是绝对不会允许背叛两个字出现的。
    可是现在,正是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而她家里的那些亲戚,知道她父亲出事了之后,现在家家连电话都不接她的了。她母亲受的那些房产,也在今天一大早就被那些亲戚退还给了他们家。还有父亲名下的门面房,公司股份,都在最快的速度全部浮现在水面了。可以说,现在根本就可以不用她父亲认罪,法院凭着那些证据就可以直接将他判罪了。
    “莫凡,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洛思琪扑在莫凡的怀里,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也会跟他们家那些亲戚一样,对她避而远之。
    莫凡沉冷着一张脸,洛少华的事他当然也是知道的。如今关于他受贿金额的多少每分每秒都在增长,直逼近千万了。这样大的数额,枪毙那是肯定的了。而洛家此时再也无法帮到他半分,而他这会来却不是来到洛思琪。
    双手无情的推开洛思琪的身体,面色冰冷如铁,那冷漠的眸子里在诉说着绝情。
    “我来是把这些东西还给你父亲的,我姑父让我来的。你想开点吧,毕竟你父亲这是触犯了法律,就应该会接受法律的制裁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莫凡…”
    洛思琪绝望的呼喊着他的名字,看着这个无情的男人,她的心瞬间碎成几块。她甚至都能听到那破碎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
    满脸的泪花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伸出的手就那僵硬在半空中。绝望的泪水不停的流出,声音带着颤抖,“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一开始就只是因为你的家庭背景,能给我事业上的帮助。现在,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境况,我想我也就没有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妈做的事,只是以前还需要你的帮助,不跟你计较罢了。如今,也算是你得到了报应了吧。我现在倒是庆幸那天你跟我提出了分手,这样我们之间也能撇清关系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蘋果☆手打〆糯~米*首~發ξ
    莫凡对着洛思琪冷笑一声,身体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身影无情的消失在洛思琪的面前。
    这就是莫凡,心如铁,狠起来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会拿来利用。
    洛思琪绝望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就是她抛却了所有自尊,自我去爱的男人。曾经以为,他会是她的全部,可是如今…
    那凄厉的目光里闪烁着浓浓的恨意,十指紧紧的握在一起,红色指甲陷进肉里,渗出了点点的血迹。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
    心已经痛的麻木了,就算现在有谁给她一刀,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的。眨眼的功夫,她就失去了所有。
    家,亲人,爱人,这个世界上好像只剩下她还孤零零的活着。她的世界此时已经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声音。城市的喧闹被她阻隔在外,好像一下子失聪了一般,什么都听不到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可洛思琪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还是外面的人叫来了开锁公司的人将门打开才进来的。
    这时,洛思琪才猛然发现有人进了她家,她踉跄的站起来,指着那些人大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们进我家来的?”
    来人有四五个,个个都穿着笔直的西装,面色严肃。他们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洛思琪的面前,“这是法院的封条,从现在起这里已经被查封了,请你马上离开。”
    “查封了?凭什么?凭什么?”洛思琪抢过那张纸,看着上面那个刺眼的‘封,字,已经彻底崩溃了。
    “你是洛少华的女儿是吧?你父亲贪污受贿,已经被双规了,现在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被查封了。何况这房子还是市政府的,他现在已经不是市委秘书长了,这房子当然也不可能让你们继续住下去了。你现在可以去拿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然后马上离开。”
    “呵呵,呵呵…”
    洛思琪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发着冷冽悚然的笑声。
    完了,什么都完了…
    坐了十几分钟之后,她才慢悠悠的起来,进房间去拿东西,一个女人也跟在了她身后。
    “那个东西你不能拿走。”那个女人看到洛思琪想要去拿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立刻出声制止。
    “凭什么?”洛思琪朝着她怒吼道,恨不得冲过去甩她一巴掌。
    “你现在就最多可以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牙刷,梳子什么的,其余的什么都别想拿走。你名下的所有产业都已经冻结,包括你在荷花街的房子也被查封。还有你的银行卡,信用卡,全部冻结,我们只是公事公办,所有请你配合。”那个女人冷漠无情的说道,眼中看不到一点点的怜惜。
    对这种贪官,人人都是深恶痛绝的,哪里还会同情他们啊。尤其是这些贪官的子女,一个个的挥霍无度,这些人就更加不值得同情了。
    洛思琪深深的知道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了,尤其这是当官的,一旦落马,就如那丧家犬一般,人人避之,骂之!
    她冷笑几声,拿了几件衣服便走出了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六年的家,以后这里再也回不来了。她不禁多看了两眼,眼中带着留恋和不舍。
    可是,不舍又能怎样?
    爸爸妈妈都被关起来了,他们收了多少黑钱她心里也清楚,死刑那是必然的。就算被判了无期,这辈子也别想走出那高强大院了。
    咬着牙,流着泪,一步一步的挪开脚步,踏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市政府小区。看着周围那嘲讽的眼神,还有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她只是默默的承受着。每一个贪官落马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她早应该知道。
    掏光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就只有一百二十七块钱,这一百多块钱够她做什么?
    如今,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今晚上她该去住哪?睡大街吗?
    抬头仰望着万里晴空,天还是一样的天,可是她却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父母的锒铛入狱,家庭的变故让她好像一下子成熟了起来,她默默地承受着那些不堪的辱骂,穿过人群,一个人挤进了那繁华的城市里,直到那身影消失不见。
    杜清璇看着手中的报纸,倒是没有多少吃惊的。她这辈子最恨的也是贪官,以前还在家里的时候,就经常提醒父亲,一定要做个好官,该拿的千万不要拿。现在看到洛家的下场,她也忍不住汗颜。
    中国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贪官,才会让生活在底层的百姓穷的连锅都揭不开。想到去云县的时候,那些可怜的孩子的们,她就忍不住揉碎了报纸。
    “这种人,你还觉得他可怜啊?”贺兰祺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家来了,突然出现在杜清璇的面前。
    看到他回来,杜清璇只是忍不住欣喜的笑了笑。他今天早上给她做早餐,她还以为他是一去不回了呢。站起身来,冲到他身边,伸手紧紧的抱住他,将头贴在他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
    “他是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可怜他?贪官就应该得到惩治。”
    “呵呵,你能这么想就好。”贺兰祺瑞也回报着她,在她头顶上轻轻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的播报,当镜头转向洛思琪的时候,杜清璇还是不由的蹙了蹙眉。
    “怎么了?”贺兰祺瑞没有错过她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赶紧担心的询问道。
    杜清璇慢慢的舒展开了眉头,挑了挑眉毛,嘴角浮起丝丝的笑意来,“我在想,莫凡那种势利眼,估计现在正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撇清关系吧。没有了洛家的撑腰,他又算什么呢?这就是报应。”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同情她呢。”对于杜清璇的嫉恶如仇,贺兰祺瑞倒是很满意,电视上这样的情节太多了。
    那些女主角被伤害的体无完肤之后,在看到仇人得到报应的时候,还假惺惺的可怜人家,伸手帮助人家。这种人,他贺兰祺瑞会瞧不起的。
    “同情?我为什么要同情她?她有什么值得我同情的?”杜清璇好笑的看着贺兰祺瑞。
    他当她是什么了?圣母玛利亚?有如大海般的宽广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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