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爬牆了

第90章


  夜月色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看着此时不动声色的月无觞,在轻轻的拉了拉月无觞的衣袖,继续说道:“出门可以看刷杂耍,逛街买东西,停曲子等等,总之比在屋里关着好……”
  月无觞站起身来,垂头凑到夜月色的脸庞,偷了一个香,笑得跟狐狸似的,懒懒的说道:“那为夫为娘子表演一个……”
  看杂耍,那般挤,自然是不行的。
  月无觞在地上随意的捡起一根树枝,抖了抖树枝上的雪水,身形一动,行云流水般的在雪地上舞起来,白衣胜雪,与整个茫茫的世界相映成辉。
  人影在空中飞舞着,激起漫天飞舞的雪花,与白色的雪花用为一体,夜月色只见月无觞手中的枯枝像是活了一般,夜月色仿佛像是在褐色的枯枝上看到了绽放的雪白的花。
  夜月色看得有些痴了,她家月月果真是极好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那般的好看。
  当月无觞递过来一只开满百花的树枝时,夜月色才回过神来。只见刚刚还是枯枝,如今便像万木回春一般生开了花,夜月色好奇的仔细看着月无觞手中的花,发现竟然是一朵一朵晶莹的冰粘结在树枝上,俨然就是盛开的梨花。
  原来他还可以是一阵春风,吹过之后枯木逢春,千树万树梨花开。夜月色抬头看着月无觞微微笑着的脸庞,觉得只是越看越好看,只见月无觞将冰梨花插在了一旁的杯子上,甚是好看。
  “娘子对于为夫的‘杂耍’可还满意?”月无觞宠溺的对着夜月色笑道,“若是娘子还要听小曲的话,为夫这就让人将琴取来……”
  夜月色懒懒的靠在贵妃椅上,看着月无觞眉目如画的坐在对面,修长的手指跳动着琴弦,缓缓流动的琴音正是那曲《凤求凰》,如此露骨的情意顺着琴音缓缓流淌到夜月色的心间,她的心又开始怦怦的跳动了。
  这边岁月静好,但是四皇子府却是翻了天一般,一个茶杯接着一个茶杯在地上碎裂绽放,月流影满目怒意的将屋子内能砸的东西全部毁灭了,脑中不断是那两个字“怀孕”。
  “怀孕,怀孕!”月流影咬牙切齿的念道:“怎么能怀孕!”
  牙齿咬碎,似乎没有这两个字,这个事实就不是事实。只是咬碎的两个字,化成万箭穿心而过,最终痛得都只有他一人而已。
  月流影将最后一个能摔的花瓶砸到了一堆碎片之中,发痴刺耳了狂肆的声音,似乎连空气都颤了颤……
  ?
  第七十九章 惊变
  冬日的天气一直晴好,阳光暖融融的照射在大片的冰雪之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耀眼万分。接连来的一个月,夜月色都安心的呆在别院之中没有出过府半步,但是再好看的舞剑表演,再好听的琴声,久了就像没味的白开水,食之无味。
  除夕那天,一直以来的晴天突然暗沉下来,黑压压的一片天沉重的压下,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寒风呼啸的声音在这片热闹的土地上完全被掩盖,即使天气不好依旧阻挡不了除夕当天喜悦欢快的气氛。
  昭德帝宴请群臣,在皇宫之中过除夕夜,于是乎除夕之夜,便是夜月色难得出去放风的好日子。
  马车上,依旧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夜月色坐在月无觞的对面,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月无觞喂到嘴边的食物。夜月色包着一嘴食物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手,怎么看怎么觉得肥了一大圈,开始不满的对着月无觞嚷嚷:“月月,你看
  夜月色将自己肥爪子伸到月无觞的面前,月无觞将手中最后一勺东西趁着夜月色张嘴喂到了她口中,放下手中的小碗,握住夜月色伸到跟前的手,细细的摩挲了一番,这个月来看来夜月色被他养得不错,果真是圆润了不少
  五个青葱般的手指头白皙粉嫩,由于放在马车中微微有点凉,月无觞将夜月色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轻轻的捏了捏,弧度甚好的嘴角微微勾起,桃花双眸妩媚的一挑,懒懒的对着夜月色说道:“好看……”
  夜月色扫了一眼坐在跟前的月无觞,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她家月月什么时候也不按常理出牌了?月月变得好肉麻啊,只不过夜月色感觉身上的衣服紧了一圈,她真的觉得最近像猪一样被养着,真的肥了不少。
  月无觞微眯的桃花眸放着慵懒邪肆的光芒,将目光停留在夜月色的胸前,意有所指的说道:“嗯,圆润一点好看……”
  夜月色顺着月无觞的视线,发现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胸前,顿时怒目而视,对着月无觞吼道:“你这个色……”
  夜月色的话还未说完,马车突然一个趔趄,月无觞眼疾手快的将扑过来的夜月色护在了怀中,稳住了两人向前扑的身形。
  马车外阵阵兽鸣,然后便是马受惊的叫声,拉着马车在原地摆动。月无觞原本一双带笑的眼眸突然变得锋利万分,将夜月色安稳的护在怀中,即使是在摆动着的马车上夜月色仍然一点整震动没感觉到。
  终于等到马车安稳下来之后,月无觞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南渊勒住缰绳,见马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远处,才扫了地上的碎陶瓷渣滓,心中有些狐疑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对着马车之内的月无觞说道:“或许是踩到了地上的碎陶瓷的缘故……”
  月无觞眸色微微变暗,想到刚刚的几声兽鸣,微微嘴角一勾,今年的除夕之夜……月无觞将夜月色往怀中搂了搂,轻声问道:“色色,有没有事?
  夜月色对着月无觞摇了摇头,月无觞听见夜月色如此说心中放心下来。想必今年的皇宫的除夕之夜似乎很热闹的模样,不过他突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了,“南渊,回别院……”
  “皇叔,父皇让所有的皇亲入宫共度除夕之夜,皇叔不会想要抗旨不遵吧?”月无觞话音刚落的时候,一个僵硬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
  夜月色听着怎么觉得像月流影那人妖的声音?而此时马车的帘子已经被人掀开,马车外站着的可不就是月流影,月流影一双锐利的鹰眸像是利剑一般扫在月无觞和夜月色抱着的身形,然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夜月色的腹部,眸光讳莫如深,一双眼眸如刀似剑,然而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对着月无觞说道:“影将皇叔的马似乎受惊了,不若就同我一道入宫?”
  月无觞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扫在月流影的脸上,微微挑起的唇角看在月流影的眼中就好像是嘲笑他一般,月流影掩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夜月色和月无觞,缓缓的说道:“夜相也在……
  一句意有所指的话说完之后,月流影便将车帘放下,双手负于背后,长身玉立于马车旁边,只余一个孤寂的影子相伴。
  马车帘子放下之后,马车中立刻暗下来,微弱的光扫在月无觞的脸上,月无觞一双眼眸暗沉的似乎像能滴出水来,夜月色拉了拉月无觞的衣袖,唤道:“月月……”
  月无觞突然对着夜月色一笑,示意她没事。既然月流影想要引火自焚,还要众人围观,那他就成全他。
  “那好……南渊进宫吧……”老神在在的坐在马车之中,顺了顺夜月色的头发,既然是明箭自然比暗箭易躲。
  南渊将鞭子往马上轻轻一抽,马车便安安稳稳的往前行驶,马车的车辕擦过月流影的衣袖,将夜月色往旁边一甩,月流影看着前行的马车,只留下飞扬的尘埃拂过脸庞。
  月流影愤恨的将衣袖一甩,做回马车,脸色阴沉的命令车夫驾着马车进皇宫。
  丝竹之乐,管弦之乐,宫廷宴会不变的声音。高堂殿阁,靡靡之音,朝中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到了,分成两列坐在殿堂之上。
  夜月色看见她爹捋着胡子对着她笑得好不狐狸,一双狐狸眼闪着精光的打量着夜月色的肚子,越笑越开心,似乎脸上都开了花。
  一直切切私语着的大殿,直到昭德帝驾到之后,整个殿才安静下来。夜月色看着走来的昭德帝,只觉得已然没有了以往的矍铄,亦步亦趋的走着,倒像是个木偶。而且以往闪着精光的双眸,此时满是昏庸的光芒,神情有些呆滞的让身边的太监扶到了龙椅上坐着。
  所有的人拜年朝贺,直至昭德帝冰冷的声音好似从地狱传来一般,“平身,奏乐……”
  众人狐疑的偷偷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昭德帝,心中虽有意或但是只能在心里憋着。
  一阵靡靡之音再次响起,让人昏昏欲睡的音乐之中突然响起一阵清越的笛声,笛声响起之际,让月无觞握住杯子的手一顿,微微一紧,立刻转头看着身边的夜月色,见夜月色神色自然,并无异样。握住杯子的手才微微一松,杯子外壁上缓缓的流出晶莹剔透的酒。
  月无觞桃花双眸微微眯起,眸中的神色有些冷,不能说他是草木皆兵,只是从那日在酒楼开始听到笛声之后,他就知道那不是偶然,因为如今的笛声再次响起,就说明了有人可以的想用笛声来乱他的心思。
  月无觞眸中的神色变得更加的黯淡,伸手握住夜月色的手,只有拉着她的手才觉得很安心。
  夜月色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月无觞,不知他是何意,只觉得最近的月无觞越来越肉麻。夜月色还没来得及打趣月无觞,竹笛声戛然而止,冰冷得毫无生气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大殿。
  “朕年事已高,感念四皇子月流影乃中宫嫡子,
  才德兼备,人品贵重,深消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只余殿外呼啸的寒风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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