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当嫁

第91章


都说爱情总是会有一段时间的保鲜期。可是他呢。我性我素。不管做什么,他似乎只要达到了他的目的就好。而她呢。那一次,就算是那一次。云琯禁不住想要撕裂头皮地想着。那是她不情愿的呀。可是现在,苦果是自己尝的。
  “姐姐,你们?”夸父很是不解。既然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那么那个时候干嘛还要?
  “好了,你出去吧。”云琯显然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她只想着自己目前最能干的就是把孩子生下来。
  夸父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难道是自己这些年没有和别人交流的缘故,所以连最基本的交流都不行了?夸父有些难过地抱住了自己这庞大的身躯。
  “怎么了?”
  “没事儿。”夸父说着就站了起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别人知道。
  云琯看着卧室的大门被夸父狠狠地掼过的样子,一下子笑了。只是结果到底该怎么办,心里还是没有底。
  “娘娘怎么样了?”胖婶婶因为担心身上的油烟而不肯进入云琯的卧室。只是在外面轻轻地找橘皮说话。
  “还是老样子,这一次。唉”橘皮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而懊恼不休。如果,如果那一次她警醒地出面阻止的话,或许就不会,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胖婶婶显然没有发现橘皮满脸的懊恼,而是在猜测云琯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至少她将来也能够好好地当一回奶奶不是。想到这个,她一下子就乐呵呵地回到了厨房,给云琯做营养餐去了。
  云琯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去思索了。她在花果山水帘洞里耗尽了力气。如果此刻谁来偷袭她的话,将会是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至少在她自己看来是一定的。
  可是,对于乌常而言,时间就是金钱。想他每天都躺在金子上的感觉,那别提多美妙了。那滋味意味着至少他的儿子是不愁吃喝了。可惜,人间那富不过三代的话让他每天睡在金子上都不得安稳。所以,他决定在儿子中间找一个聪明一点的。不要像别的同宗那样鼠目寸光的。
  这一天里就在这忙忙碌碌中过去了。可是,在大家睡着的时候总会有些睡不着的。
  瑶池,西王母看着廊堂官死磕下的脸孔。她甚至都不知道找什么话来形容她的心情了。因为任何一句话都抵不过她心头的怒火,甚至此刻还有越烧越旺的架势。
  “废物?”西王母低低低骂了一句。她甚至想要亲自跑到那里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如果被别的仙人知道的话,那么一切,一切都会崩塌。她不敢想象那种情景。她亲生的儿子竟然不和他母后是一条心。这是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且不管她的心情如何,廊堂官却是松了口气。这个,跑去二金乌那里的差使实在是太让人提心吊胆了。他都,都不敢抬起脑袋。就怕自己会看到令人恐怖的一幕。
  而这一幕,就在他松了口气的一刻。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身体变轻了。眼睁睁地就看着头和身体的分离,让他,让他,眼珠子就,就停留在了那一刻。看那火星子就这样“澎”地一声。他竟然灰飞烟灭了。
  “啊——”地一声惨叫还没有响起,就被西王母爆掉了脑袋。成为了空中的一抹再小的烟尘,慢慢地在瑶池里散去。
  “唉,虽然你没有背叛我,可是,死人不会说话才是千古不变的定律。”西王母感慨了一声就这样踏着烟尘走开了。
  云琯不知道自己在睡着了之后,夸父去了哪里。甚至都不愿意去想,因为,现在看着这么一张脸就知道了。
  “你去找他了?”平静到极点的声音慢慢地在耳边响起。
  “姐——”夸父不甘心。
  “不要再说了。我让你不要去,你为什么要去。是去求可怜吗?还是我养不起他”云琯猛的站了起来。她现在,现在恨不得,恨不得把他掐死,掐死。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想从这一刻起就消失。她真的不想,不想——她蹒跚着那凸显了身材的躯体。都不知道里面有没有装灵魂,就在一路上东倒西歪地乱飘。
  “姐——”夸父惊喊。
  “你说,他是不是要嘲笑我?啊——”云琯紧紧地揪住小蛮的衣服,就想着,想看看她的眼睛里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同情。同情。她何时需要这个。甚至,甚至在那个时候。自己孤身一个人的时候也没用想过这个。可是,现在,她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在这里打转。
  “姐,姐,姐——”夸父恨不得,恨不得流下眼泪。可是,他知道,不行,不行。他还有姐姐。
  “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不如他,我不信,我偏要做出成绩。在修仙上,呵呵,谈资历就可以成神。哈哈哈——夸父,你知道吗,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有多痛。你知道吗?我不甘心,我一直都是不甘心的。可是,没有办法,如果没有成绩,我就要,就要被淹没了。所以我选择了死,死而后生。”云琯终于说了出来,她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一个是她的亲弟弟,一个,是未来的弟妹?呵呵呵——
  云琯突然就有些乐不可支起来,她手舞足蹈着,甚至她都开始唱起了歌。
  “啊——”小蛮还没有反应过来,夸父的一记手刀。让云琯彻底地晕倒在了小蛮的怀抱。
  “她太累了。”抱着云琯,给她盖上了被子。
☆、第三十五章 杀
  如果谈不拢就让他消失,可是他却是她的亲弟弟。云琯额头上的菱角越来越长,她甚至狠狠心地放逐他,让他还是回人间吧。
  “姐姐,难道要让孩子没有亲爹吗?你就忍心,忍心这样做吗?”。夸父摊开双手,试图,试图描绘出苦痛的前景。可是,他那双粗糙的起了茧子的手心看上去,他自己就是个老木疙瘩。
  “难道,难道你就不怕他恨你——”夸父实在不想他的外甥去走他的老路,弄的他过和他以前一样的日子。
  “夸父,你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小蛮有些小心地走了过来,看着咆哮着的夸父。
  “娘娘,她,也很苦。”她虽然没有怎么经历过,可是,她看的出来。云琯比任何一个人都苦。而他们,像夸父可以吼出来,可是她,不行。
  “苦,苦就说出来,否则,否则谁知道。”夸父嘴硬道。
  “呵,那倒是我的错了。是不是你看我不顺眼,那么你滚,你滚——”云琯再也忍耐不住了。
  “大姐,我还叫你一声大姐,你做错了,我就必须纠正,必须的。”夸父高高地举起拳头。
  “纠正,纠正。那当初,当初你怎么没有纠正这个错误的源头。现在,现在在这里。我,我——”云琯好气又好笑,气的一张脸都说不出话来了。而整个仙界,是否都在看她的笑话。是不是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不,不,她不准,她不准——她不是那种女人。她自己能行,能行的。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云琯捏紧了拳头,看都不看他一样,就挪着步子离开。
  都说世人的嘴,老天的眼。可是,当嘴和眼睛同样都发挥了效用的时候,她,云琯,还有她的去留地吗?她甚至都不敢,或者是不想走出这个家门。
  而守在云水宫门口的翠竹和翠绿同样也很烦恼。因为,四周突然零零散散地出现的仙人好似一夜间都无所事事起来。
  西王母躺在牙床上,看着垂下的珠帘慢慢地在眼前摇晃。闪着金色的光华的殿内,那一刻,她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样的不惧怕任何一个人。也不惧怕任何一件事。可是现在,狭长的指甲在脸上滑开。抚摸到的不是细腻无痕的脸蛋,而是,多了那么的似乎是一道还是两道的皱纹,就那么停在额头上,慢慢地刻进脑子里。
  云琯抚摸着肚子,不停地抚摸着肚子。好似这样它就会被揉出来一样。云琯几乎是下了死力地。
  “你干什么?你想死是不是?啊——”寒月恨不得甩给她一个耳光,看能不能打醒她。可是,张开的手掌,那巨大的,在云琯的眼中那样刺目的一手,却慢慢地垂落下来,再也行进不下去了。
  云琯一下子五指抓住他的衣摆:“呕——呕——呕——噗”地一声,哗啦啦地云琯嘴里的各种食物伴杂着酸气把寒月熏的手立刻就捂上了鼻子。
  云琯呵呵地笑了。惨白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她甚至没有去喊橘皮,来收拾这一切。只是这样静静地抬头看着,就像一个惹人乞怜的孩子,想要的,就是那么一句的安慰。可是,悲哀地笑了。她求的究竟是什么,或许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云琯随手抹了下嘴,就再也忍受不住地推开了门。一下子,半敞的门里,多出的光芒和阴影在她背后慢慢地凝聚。黑色地笼罩在她的头顶。
  她甚至都没有去想过回头,只是扶着肚子坐到了椅子上,静默着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云琯慢慢地抬头,却没有看他,只是在想。世间那么多的男人和女人。可是,她和他就真的配在了一起。还真是奇迹啊
  “云琯,你,我以后就留下来陪着你,好不好?”终于,寒月说出了口。
  好,不好。似乎一直以来掌控权都不在自己手中。是了。原来,原来。云琯像是猛然醒悟一般,虽然以前她都知道自己是处在被动,可是,却没有先过为什么。一直都以为自己努力的够多了。可是,现在,看看,强势的似乎还在强势,弱势的还在弱势。这一切其实一直都没有改变,只是她自己没有看的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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