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妖孽

第2章


  虽然他从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对于这段级数的美女,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将她纳入怀中的yu望。既然已经被挑起了yu望,而眼前之人又是明显的主动勾引,苏修焰便改变了决定,将她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
  将床头的灯调成了暧mei的颜色后,苏修焰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扯下了碍他眼的黑色小礼服,满溢着诱惑的芬芳立刻从身下人儿的身上散发而出。他低低地从喉头发出一声叹息,深不见底的双眸荡漾出白色的雾气,性感的薄唇粗暴地啃着对方欺梅赛雪的肌肤,一双大手邪肆地蹂躏着使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变得更加紧绷的曲线,一股迫切想要得到舒缓的感觉催促着他继续前往。
  在一种欲拒还迎的迷乱里,苏修焰终于要了她。
  林唯一在一瞬间痛醒。
  耳边传来了奢靡的喘息声,身上男人厚重的呼吸直直地喷在她的脸上。
  上方的男人亦猛地睁开眼睛,她毫不躲避地迎视着他令人炫目的双眼,那双眼……有着猎豹般的光芒,墨黑如漆、神秘莫测,刹那间,仿若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温暖的炸开。林唯一恍惚地想,她怎么会梦到这样的男子?他是?他怎么会在自己身边?这是在哪里?她不是应该在礼仪小姐的休息室里么?怎么会跑到这里?其他人呢?
  唔,好痛,全身都痛,在体内燃起的一把熊熊烈火将彼此都融化掉了。她能感觉到对方身体里传来的痉挛般的颤抖。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的眼睛,她也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是无声无息的较量。
  许久许久。
  在这样的荒唐里,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林唯一突然感觉到了温暖,是她向往已久的温暖。
  她模模糊糊地想起一些零落片段,却仍是不得要领。剧烈的疼痛消磨了她本来就因为醉酒而缺失的体力,几欲陷入昏迷,间或又因疼痛而短暂的清醒。
  苏修焰不断地索取着她,吃惊的发现彼此是如此的契合,仿佛,本就是一体。
  …………
  窗外被厚重的窗帘挡住的夜色越发的深沉了。
  林唯一侧躺着仔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这个如玉般温润而含蓄的男子却又有着冷月似的孤傲及猎豹般的凶狠,这真是令人好奇。
  他不算完美,但绝对很英俊,剑眉横出,英气勃勃,并且有一双十分迷人的深邃眼睛,带点忧郁、带点迷离又带点冷寂,结实的肌肉更予人强大的安全感。
  林唯一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这是她的男人呢。她细细地数着他浓密乌黑的睫毛,用手指画着他挺直如古希腊雕塑般的俊鼻,轻轻地揉捏着他棱角分明的嘴唇。她突然就觉得自己爱上了眼前的男子,奇妙的一见钟情。
  苏修焰猛地张开了眼睛,冷冷地盯了微带着笑意的林唯一片刻后,终于不屑起来。
  这个女人,以为这就得逞了么?可笑。
  但是自己居然会失去控制般地在她身上昏睡过去也着实令人懊恼。
  他突然抬手将身边的人往外一推,后者立刻吃惊地从床上翻滚了下去。
  “你干什么?”
  “虽然你的技术不算高超,好在学习能力不错,以后当我情妇吧。”淡淡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你说什么?”震惊的林唯一完全没有想到刚刚还温柔地待她如稀世珍宝般的男人变脸的速度竟是如此的迅速。
  “听不懂汉语?”
  林唯一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秀眉紧蹙,过了一会这才从错愕中恢复过来,呵,面前的男子竟是将她当成了妓女。
  她抓起地上破碎的小礼服一看,又随手扔掉,捡起被单裹住了自己,冷冷哼道:“不好意思,我只接受单笔交易,不提供长期服务。”
  “轮不到你说接受不接受。”原本以为对方会感激涕零的苏修焰听到此话微有一愣,但并不在意,欲擒故纵么?哼,可笑。他翻了个身,冷声道:“在我没反悔之前,滚出去。”
  林唯一很想拿起边上的台灯狠狠砸下去,但终究忍住了。自小便学会察言观色的她一眼就看出了此人非福即贵,她可不愿意为他殉葬,生活对她虽不算如何美好,好在她还不曾绝望。
  她拿眼扫视了一下房间,不得已地穿上了刚被她扔在地上的半截已然被扯坏的黑色小礼服,外面罩了一件男人置于沙发上的灰衬衫,又从男人散落的衣服口袋里抽出了一张一百块。在走出房间的瞬间,突然想起什么,返身又走至床头柜旁,抓起了上面的一块宝玑这才走了出去。
  待林唯一重重地将门关上后,苏修焰终于转过了头来,他望了望床上的那一抹鲜红,又望了望少了宝玑的床头柜,嘴角不屑地抿起,随即关了灯,继续休息。
  林唯一经过电梯旁的那个泛着金属光泽的垃圾箱时毫不犹豫地将手里抓着的宝玑扔了进去,仿佛丢弃的不是一只几十万的名表而只是一块廉价粗鄙的垃圾。
  既然把自己当成了妓女,那么,总得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是么?
  
第二章 孤独的人
更新时间2010-5-22 17:19:12  字数:2453
 午夜最黑暗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席卷了整个城市,林唯一伸手抓了抓淋湿的头发,沉默地靠在出租车椅背上。
  潮湿的冷风里有落花腐败的香味。
  理着平头的中年男司机微笑着从倒车镜里偷看被雨淋湿后透出玲珑曲线的林唯一,饶有趣味的样子,但什么也没有说。
  林唯一的头很痛,身体更痛。她用从苏修焰散落的衣服里取出的一百元付了车费,大方地打赏了找钱,在司机喜笑颜开的目光中穿过雨幕奔进了黑暗的楼道。
  这间两室一厅的小套房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出路。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孤独的女孩。有时候,甚至有点古怪。
  狂风大作的夜里,她将自己连着苏修焰的灰色衬衫整个没入浴缸。冰冷的水,遥远的香气。她终于成为了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真正的女人,在她成年后的第三个月零一十二天的时候。
  她从冷水中钻出了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双手往后锊了锊头发。
  她已经想不起那个男人的面容,但是却记住了他的名字。欢爱的时候,他让她叫他的名字。
  苏修焰,她直觉地认为是这几个字。
  这个男人,连绝情的模样都叫人喜欢。
  黑暗中,她默无声息的笑了,天真的、璨若桃花的笑脸倒影在水面。
  林唯一突然想起了离开她很久的母亲。母亲是个偶尔神经质的女人,美丽而极端,不高兴的时候就打她,而且,母亲总是不高兴的时候居多。但是在六岁之前,母亲并不是这样的,她也会对她很温柔的笑,很甜蜜亲吻她。不过这一切都在父亲带着那个女人回来的那天夜里改变了。
  依稀记得在那个下雨的夜晚,父亲牵着一位从黑色的轿车里出来的衣着华丽撑着透明雨伞的女人的手决绝地对她们说再见,在他们的身边,站着一个同林唯一一般大的小男孩。
  于是,6岁那年,她先是失去了从小赔着她玩的楼下的小哥哥,接着又失去了她的父亲,他们都成了她生命中的过客,来了又走了。
  后来,她被母亲带离了那所公寓,后来,她被母亲带着离开了那个城市,后来,她被母亲改了姓名,告别了那个名叫“囡囡”的时代,后来,那个甜蜜而无忧无虑的囡囡从此跟她没有半分关系,那个曾经说“回来给囡囡带很多棒棒糖的”小哥哥从此也跟她不再有关系。
  10岁那年,林唯一坐在教室里看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画来画去,突然就感到非常害怕。她听到有什么在召唤她。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推开椅子向门外冲了出去,不顾身后所有诧异的目光。教室外的天空里有灿烂的阳光流泻而下,但她却分明地听到了身后那一片令人恐惧的阴影里发出的低低悲泣。
  气喘吁吁地推开家门走到浴室的时候,她看到母亲静静地躺在浴缸里,鲜红而腐败的水带着浓郁的香气铺满一地。母亲穿着那件最爱的性感睡衣,毫无血色的手摊在浴缸的外面,手腕上蜿蜒着一条崎岖的伤口。
  她的脸色是惨白的,但笑容却很美丽。
  林唯一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浴室的门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美丽而魅惑的母亲,任凭浴缸里蔓延而出的红色的水浸透她的脚背、脚裸。
  一直一直看着,直到有人进来把母亲抱了出去,直到有人把她抱走。
  那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整夜整夜地咬手指,一直到感受到那猩红的血液为止。
  她从不流泪,母亲说眼泪是奢侈品,而她们,都是穷人。
  后来她被人送去给了她的父亲。半年之后,她从父亲家逃了出来。乘着混乱,身无分文的她也搭上了列车,那段漫漫长路她回忆起来都已经模糊不清。那年,独自一人饿着肚子远行的她也不过十岁,不过只是一个普通小孩还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的年龄而已。没有人来找她。回到家里的当天,她就躺在母亲躺过的浴缸里,想起母亲绚烂如烟花般的笑容,觉得安全。
  每当她寂寞或者害怕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浸在盛满冷水的浴缸里。
  此刻,她终于又回归了这种安全。
  午夜的残风败雨中,身着男士衬衫的她无疑是非常招摇的,所以她聪明的躲在黑暗里,用阴影掩藏自己。在出租车经过的时候突然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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