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年亦忆年

‘李忆凡想到小善回自己家里等自己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于是马上转身回来,却发现小巷里有一人在雨中哭泣,不是小善又会是谁?当下打开了伞,一只手拿着伞,一只抱住了小善,以前他就是这样哄瓶儿的.小善见他抱住了自己,心里明明很是欢喜,但却要挣脱他的怀抱,意思是不要你可怜呢,但李忆凡抱紧了她,不让她走,唯恐会发生什么意外.小善见争他不过,突然在他怀里‘咯咯‘笑了起来,把雨水和泪水都留在了他胸前的衣服上.李忆凡奇怪小善怎么又笑了?真像瓶儿说的那样,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吗?李忆凡苦笑,这当口自己竟然还在想这些,但忽然觉得小善为人似曾相识,但又记不起来了.‘你是喜欢人家的,对不对?‘小善吃吃地说道.李忆凡忽然有种冲动就想说是了,但终是忘不瓶儿,也不忍心伤害了小善,刚刚想说对不起,但又觉不妥.小善抬头看着李忆凡,李忆凡看着那双渴望的眼神,突然心中一痛,但他不在意,当他要张开嘴的时候,竟变成了张口喘息,自己的心像是要裂开来似的,口中只是艰难地说着:‘我的心,我的心...‘小善吓得哭了,抱住李忆凡,只是大声地喊着李忆凡的名字,路上仅有的几个人发现了小善的喊声都跑了过来...
  
第五章 历史的河流
更新时间：2012-4-19 15:51:56 字数:4600
  病房外，“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小善看见医生出来忙说：“他怎么样了，他醒了吗？”医生见小善一脸的担忧，安慰道：“小姐，别担心，病人目前状态很好，你是他什么人？”“我，我是她女朋友。”“那你来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办完住院手续，小善问道：“他得了什么病？”“病人是太过劳累了，又做了比较激烈的运动，才造成了短暂性的类似心肌梗塞，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留院观察一个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小善听到没有大碍了，才松了口气,说：“谢谢你，医生。那我现在可以去看他了吗？”“可以了。”小善急切想要看到李忆凡，来到病床前，看见李忆凡睡得正香，知道他真的没事了,心里很高兴.看着李忆凡傻傻地笑着,不多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李董接到消息,忙向医院赶来,看见小善正在照顾着李忆凡,忍不住叹了口气.小善转过头来:"老董."她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个老人叫老董的,现在叫起来未免生疏.老董和蔼地笑了笑,并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生怕吵醒了李忆凡.老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李忆凡,从小李忆凡就挨了很多苦,但住院还是第一次,老董心里难受,眼睛也不由得湿了.小善见自己留在这里难免会尴尬,就到外面去等,发现外面很安静,坐下来又想起了李忆凡,李忆凡抱住自己的情景犹在眼前,脸又是羞得红了.过了好久,老董出来,发现昨天那女孩还没有走,于是说:"小姐,现在忆凡已经没有事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小善却是不好意思了:"我想留下来照顾他,您叫我小善就好."老董何尝看不出这女孩的心思,但也不多说,只说:"好,如果不叫你小善,却显得我这老头小气了,小善,我看你也累了."小善听他如此平静地叫了自己的名字,心里放松了很多,说:"我不累的."老董知道小善是个好女孩,也不为难了,只是客套了几句就回去了.小善长出了一口气,自己和这个老人家可当真是昨天才认识的啊,不像和那怪人那样早就认识了,只是怪人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小善又回到了病房陪着李忆凡,时间一久,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待到半夜听到李忆凡的声音,才醒了过来,忙问:"忆凡,怎么了?"却发现李忆凡还在熟睡,知道他是说梦话了,暗觉好笑.就又看着李忆凡,一时间也没有什么睡意.过了不久,就又听到李亿凡说梦话,于是好奇心起,凑近点听一听李亿凡在说什么.只听他口中不断地叫着"瓶儿",小善听这两字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又想李忆凡白天说不是喜欢自己,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李忆凡心中已经有心爱的人了,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但又听得李忆凡叫道"小善",一征之下,看见李忆凡已经不说话了,心想,原来他竟是一个花心的男人,心里也记住了我,又记住了别人,一气之下就想离开了,但想到这个男人毕竟是为了找自己才弄成这样的,而且他白天是拒绝自己了,又想到自己终是比不过他口中的瓶儿,心里很难受.
  时间的流逝总是不给人留下反应的空间,当小善还在伤心哭泣的时候,黑夜已经稍无声息地过去了,李忆凡也醒也过来,却发现小善正扑在自己的床边,被子也湿了一片,知道她已经哭了一个晚上,关心地问道:"小善,怎么了?"小善抬头看见他醒转,竟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李忆凡想去追,但胸口一阵绞痛,终是没有追出去,只是去办了出院手续,渡船回到了家里,发现老董也不在家,看向门外,正见到老董回来了:"父亲,大清早的,去哪里了?"老董见李忆凡回来了,不无恼怒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自己就出院了?"但转念又道:"昨天那个女孩子已经离开乌镇了,一大早的,他就回来要我带她离开这里,还叫我告诉你,叫你要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心爱的人好,你这孩子怎么把人家弄成这样."李忆凡听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把昨天的事都说了出来."原来是这样,那她离开也好,忆凡,她可是个好女孩."李忆凡苦笑,自己的父亲也是关心自己,但他心里始终都有瓶儿,"父亲,我打算今天就回到黄河."老董刚才已经听到了他对金属板又有了新的研究,知道劝他不住:"好,我们一起去."在老董心中经过了这一年的观察,自己的这个儿子实在有点令人担心,所以也要根着去.李忆凡也不忍让老董一个人留在这里,于是把家里的事都留给了一个较好的邻居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乌镇.
  和上去不同的是,这一次在路上,李忆凡的心里充满了希望,他一定要在这一次找到瓶儿.
  黄河畔的树林里和一年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回到了熟悉的金属屋,已经是晚上了,但李忆凡和老董已经行动起来,他们要拆了这个金属屋,在地下进行这样的工程,即使他们有着先进的技术,但也还是在第三天的傍晚才把一片片的金属整理好.李忆凡和老董已经住进了帐篷,帐篷里李忆凡手中拿着一共是五块刻有符号的金属板,但每一块金属板上的符号又不相同,这些划痕弯弯曲曲,几乎都成波浪形,于是,李忆凡和老董把每一条划痕都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下来,然后通过不同的组合画在建立好的四维坐标上,构成声波图,然后再通过电脑程序计算出种种可能性,解释成声音,但这样的声波图竟有着上亿种,虽然通过电脑能够很快地将所有可能性都翻译出来,再用世界上所有国家的语言发音来辨认这些坐标图的发音,但是竟没有丝毫吻合,李忆凡和老董通过反复检查后,发现原来并没有让电脑把所有可能性翻译出来,比如有些笔画可以重复在一起.想到这里,李亿凡和老董相视苦笑,他们只是粗略地计算了这里面的可能性,但这样一个天文数字,让他们也不由感叹,或许只有国家的超级电脑才有可能计算出来了,但算出来了,电脑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崩溃.
  一个星期过去了,李忆凡和老董决定采用其它办法,比如说找找这些符号有没有什么规律可寻.李忆凡到网上发布这样一则有趣的题目:条件:这里有一千多个声波符号(下面有图片,和已经找出来的符号);另:声波可以随便组合;要求:将所有声波都用上;结果是要翻译成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语言,相似也可;悬赏:一亿人民币.李忆凡和老董是几乎把所有的积畜都用上了.当这条信息在网上发布,立即就引起了轰动,势头甚至于压过了一直以来未曾破解的大猜想.然而一个星期又过去了,却是无一人能找到结果.李忆凡打开了电脑,希望有人能有新的发现.却接到了好久都没有联系过的奇人发来的视频,李忆凡想到奇人总能有些奇怪的想法,于是便接受了请求.通话的另一头,小善心里一直想着李忆凡,经过几次的犹豫,终于在今天发出了视频请求,想知道他在做.看见了电脑屏幕上李忆凡酷酷的,又是一阵心跳,暗叫一声自己不争气后,就用她那把独特的男声说:"你个怪人,竟快一年不理我,今天怎么突然这么有心情了?"
  李忆凡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不由感慨,奇人帮了自己实在太多,自己却没有怎么在意,看着屏幕,依然是一朵花,"奇人,能让我看看你吗?"
  "不行,我长得太丑了."小善吓了一跳,但心里嘀咕,你不是看过了么.
  "我不介意的,我得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我愿意报答你."小善怎么听李忆凡都像是要和自己分别似的.心里难过,因为他从来没有这样子说过话,没有想到他连自己的奇人身份都拒绝.虽然难过,但口中却突然问道:"你还好吗?"
  李忆凡吃惊,"还好,你呢?"
  小善在屏幕上看到李忆凡吃惊的表情,"哼"了一声,"不劳你挂心."
  李忆凡自觉讨了没趣,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有在网上看到过声波猜想吗?"
  "怎么?你也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