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棒传奇系列

第13章


你在哪裡幹到的!」
 
  廖國鈞無辜地說:「忘記是哪一間寢室了,應該是應化系的吧?總之交大的學生都fucking smart,做出來的隱形水......效果應該no bad才是。」
 
  楊巔峰冷靜地摀住我的嘴,淡淡說道:「果然是好東西,就交給王國用吧。」
 
  王國又驚又喜,接下了隱形水說:「怎麼用啊?用喝的還是抹的?」
 
  我忙道:「用抹的吧?你千萬別喝這種來路不明的東西啊。」
 
  王國小心翼翼地將隱形水放在褲子裡,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我真誠地替他感到悲哀。
 
  「咳,你呢?你自己的武器呢?」熱狗拉屎問道,他從剛剛就一直在研究手上的十字弓,愛不釋手。
 
  「我當然是用劍!sword!」廖國鈞大喝一聲,氣勢如虹地拿出一把古色古香的寶劍。
 
  那寶劍綴滿了紅寶石、綠寶石、藍寶石、青玉、黃玉,花花綠綠,模樣十分可笑,劍身上還寫著「倚天劍」三字,不管是交大國術社或是古色古香社用的劍,我一見了就惱火,差點想衝過去把它給折了。
 
  「好劍好劍。」楊巔峰顯得很無力,努力地摀住我的嘴。
 
  也許這個變態又危險的任務,只有不知道危險的變態才敢加入吧?想到這裡,我的氣就消了一大半。
 
  或許明天他就死了吧?跟死了一半的人何必計較太多。
 
  「等等,我們還需要一個人在冒險時負責保管酸內褲,這可說是最兇險的任務,萬一被酸內褲迷惑就糟糕了。」我突然想到。
 
  「偶!就素偶!」簡霖良興奮地大叫,馬上遭到所有人的痛揍。
 
  而大家的眼神,全都集中在徬徨無措的王國身上,王國扭扭捏捏、意猶未盡地看著被舊報紙鎮壓住的酸內褲。
 
  「我願意接下這個艱鉅的任務,不管前方有多少妖魔鬼怪等著我們,我誓言一路抓緊酸內褲,雖然......雖然我根本不知道四樓的強力洗衣機怎麼走。」王國害羞地說。
 
  我簡直想吐。
 
  「You have my sword!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保護你!」廖國鈞大吼,脫掉他的上衣,露出複雜糾結的深黑色肌肉,那花花綠綠的古劍凌空一劈。
 
  「還有我的斧頭!」肚蟲氣喘吁吁地說,雖然他從剛剛到現在未曾舉起過那把夭壽重的斧頭。
 
  「還有我的弓箭,咳~」熱狗拉屎病奄奄地說,十字弓不小心射出,一箭掠過我的頭頂,撞破窗戶玻璃。
 
  「馬的,還有我的跳繩跟撲克牌。」我憤怒說道,心情一直好不起來。
 
  「眾志成城,齊力斷金。咱們上吧。」楊巔峰勉強勉勵大家,舉起他的高爾夫球竿揮揮,算是冒險的號角已經吹響。
 
  酸內褲遠征隊踹開了寢室116的大門,踏上千驚萬險的冒險之旅。
 
  這就是我大學生涯的第一週。真希望老大在旁邊啊!
 
  我們探頭探腦地溜出寢室,走廊空蕩蕩的,難道所有的學生全都提早了十個小時去夜遊?
 
  為首的楊巔峰說道:「熱狗拉屎,我們一鼓作氣衝到四樓的機會有多大?」
 
  熱狗拉屎為難地咳嗽,說:「根據十年來的統計數據,零。」
 
  我緊張地問道:「為什麼?矽膠學長的影響力真有那麼大?」
 
  熱狗拉屎點點頭,說:「咳,黃錫嘉在八舍德高望重,他的室友光頭王更是殘暴的足球校隊隊長,聽說,咳,聽說交大原本會有美式橄欖球校隊的,但是正式成立前,居然被黃錫嘉跟敵視橄欖球的光頭王在一夜之間剷除,連顆橄欖都不剩。」
 
  王國呆呆地說:「矽膠學長果然是跟了哈棒老大多年的參謀!」
 
  楊巔峰觀察走廊,慢慢帶我們前進,說:「看來,整個一樓的學生都聽到風聲,在五分鐘之內全都躲光光了。看樣子,在一樓到二樓的轉角處一定會有可怕的埋伏。」
 
  廖國鈞自信滿滿地站在前面,踢著獐頭鼠目的簡霖良的屁股,說:「讓這crazy變態走前面擋怪。」
 
  「不要踢偶,主人,偶知道去四樓的路。」簡霖良猥瑣地哭著:「偶一定會帶主人去四樓的。」卻一邊覬覦著王國手裡塑膠袋中的酸內褲。
 
  我們慢慢地走著,終於來到交誼廳旁的垃圾桶。前方,就是樓梯口了!
 
  突然間,楊巔峰敏感地停下腳步,皺著眉頭。
 
  隱隱約約,地面震動。
 
  空氣中若有風雷之聲。
 
  我們緊張地看著前往二樓的樓梯轉角,咚。
 
         咚。
 
            咚。
 
                咚。
 
  「好大的橄欖。」我吃驚。
 
  「白癡,是橄欖球。」肚蟲舔著甜筒,拖著沈重的斧頭。
 
  是啊!
 
  一顆橄欖球從二樓樓梯慢慢滾了下來。
 
  「橄欖球不是被消滅了嗎?」熱狗拉屎畏懼地說。
 
  「一顆爛ball有什麼好怕的?衝啊!」廖國鈞一腳將簡霖良踢出去,然後高高舉起他那把爛劍往前衝。
 
  但,下一秒鐘裡,廖國鈞就出現在我們的頭頂上!
 
  被撞飛的!
 
  一大群穿著橄欖球員盔甲服的死大學生衝下樓梯,一個個瘋狂地張大嘴巴沒有禮貌地大吼大叫,踩著昏死的簡霖良朝我們衝了過來!
 
  「怎麼可能!咳!咳!咳!怎麼可能會出現橄欖球隊?」熱狗拉屎虛弱地快昏倒,手中的十字弓胡亂射了出去,命中一個死橄欖球大學生的大腿,但那個死橄欖球人居然沒有痛覺般繼續快跑前進。
 
  「看我的!」我拿起撲克牌不停地射,銳利的賭神牌撲克牌刺穿橄欖人的盔甲,鮮血流了滿地,他們一邊哭著一邊怪叫怪跑,神經病似的,有的跑得太快滑倒在血泊裡,楊巔峰趕緊用擊出博蒂的姿勢揮出高爾夫球竿,一個橄欖人優雅地在半空中迴轉而後昏倒。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簡直是不可能的!」肚蟲驚駭莫名,大口大口地吃著甜筒,然後我聽見一記低沈的聲響從肚蟲的屁眼裡噴出。
 
  熱烘烘的軟糞山洪爆發!居然在這種時候!
 
  「好臭!幹你媽的你這隻只會吃冰的豬!」我慘叫,剛剛勉強爬起來的廖國鈞卻很習慣地看著肚蟲站立拉屎。
 
  「好臭!幹你媽的我再也受不了了!」王國也慘叫,然後將酸內褲套在頭上。
 
  「不要啊!」楊巔峰一竿將王國頭上的酸內褲揮飛,怒吼:「王國!你就算不想作戰,也不要躲在一旁套內褲!你要懂得抗拒酸內褲的誘惑啊,你真是一點也不可以信賴!」說著又一竿朝一個橄欖人的小鳥揮去,倒地。
 
  此時橄欖人一擁而上,至少有五十多人,勢態好兇惡極沒有教養,但卻在距離我們一公尺處停了下來。
 
  原來是肚蟲一根紫竹直苗苗地昂然挺立,用他的軟糞拉出一條結界勉強保護住我們。
 
  「真是好險,不知道結界可以支撐多久?」熱狗拉屎喘氣,他的臉真夠蒼白的。
 
  此時一個橄欖人從褲子裡拿出一個空養樂多罐子,向我們丟了過來,楊巔峰接住,只見那空養樂多罐子後繫了一條棉線。
 
  「是千里傳音。」楊巔峰看著棉線,那棉線好長好長,一直綿延到二樓的方向。
 
  我們全都將耳朵靠在養樂多空罐旁,聽見一個洪亮又熟悉的聲音從養樂多罐子裡大聲傳了出來:「撐兩年也好,撐一百年也行。總之在我畢業之前,酸內褲都別想通過二樓、三樓!」
 
  「你瘋了,這些瘋狂的橄欖球員都是你的犧牲品吧!」楊巔峰冷冷地說。
 
  「你知道死大學生的出現原因嗎?」矽膠學長的聲音。
 
  「死大學生就是墮落的大學生,一群不顧課業不求上進的浴室四腳獸,我高中時就知道了。」楊巔峰說。
 
  「我跟我室友將墮落的死大學生改造成我們原本最討厭的橄欖球隊,他們的肌肉威力比死大學生還要巨大,更加暴力,更加不想念書,唯一的興趣是衝衝撞撞,再也不會被女色所惑。」矽膠的聲音:「你們還是認份收藏酸內褲吧,你們是敵不過我的。」
 
  「喪心病狂,你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智者矽膠。」楊巔峰嘆息,將養樂多罐子丟回咆哮的橄欖人。
 
  那些橄欖人儘管大吼大叫,但我發現他們的眼中噙著淚水,想來也是不願意從死大學生被改造成暴力的橄欖人。
 
  他們也是矽膠力圖自保的犧牲品啊。
 
  「咳,在這樣下去,交大所有系所的學生都會變成橄欖人。太可怕了。」熱狗拉屎搖搖頭,用十字弓將幾個齜牙咧嘴的橄欖人一一射倒,然後盤坐在地上吃感冒藥。
 
  「看來今晚要在走廊上過夜了。」肚蟲嘆氣,卸下背上的大塑膠袋,拿出一把又一把的融化杜老爺甜筒交給我們當晚餐。
 
  我們一邊咒罵肚蟲一邊將融化的冰霜吃進肚子裡,當晚就在寒冷又臭的走廊上過夜,而倒楣被改造成橄欖人的死大學生,也在一旁哆嗦地叫了一夜,真是吵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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