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嗅过发间的香

第38章


  本想燃烧的,却觉的翅膀无法载动。对不起这一室滟滟的红烛,泪水无法控制的汹涌。我想,我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让沈一凡痛苦,我的忧伤变成利剑刺向这个深沉着万千心事的男子,我像逃也似的,挣脱深一凡牵着的手,跑进了我的卧室!
  一屋人,惊异着,在我的身后!
  开始有不祥的画面,连续的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惧怕万分,我的超常能力的感应,曾经无数的应验在现实当中,如今我不知这个不祥的预兆,究竟是在暗示着什么?
  秋花碎落,天渐寒凉,谁把落红悄葬?如果悲剧总是以生死相隔作为最惨酷的代价,或许人类就会在活着的时候,好好彼此的相爱一场!
  但是没有,当我们活着的时候,怒目相向、猜疑忌恨,彼此讥嘲像利箭一样刺向对方的心脏,唯恐不能表达一种更深的伤害,秋萝丝尖削的下巴,眼角划过的锋芒,没有一次不是在和夏先生感情的对垒中,战火弥漫中焚烧掉女人心灵深处潜藏的温柔!
  如果知道争吵,只是在浪费着彼此相爱的时光;如果知道冷漠,只是在种植一畦畦遗憾,那么我们或许,会理智的面对任何一份真挚的情感;那么我们或许,会对于别人双手捧奉的好感,当做美酒一样执手相饮!
  秋天收获了悲凉,秋天见证着滂沱的泪水,在这个悲哀的季节里,好像已来不及播撒欢乐!
  黑色的日子,飙卷着凶险,谁知道早上的笑容,竟已是晚上坠落的血色花瓣!
  梦,纠缠着,梦,在飘浮的水上有凝固的血液。从窒息中醒来,又从窒息中睡去。铃声尖利的声音,仿佛一个不祥的丧钟,指尖指着九点一刻,黑色的悲哀弥漫在空气里,夏小丛大哭着将还在昏睡中的我们惊起!
  博瑞蒂,不好了!秋萝丝和我爸爸,被车撞了!
  不祥的梦,似乎在扩大。预感之中的悲惨,击打着我和他们之间依依不舍的牵挂,头发凌乱中,我拉起夏小丛的手,就向街上跑去!
  那样的场面,我生而以来没有见过。那样的血腥,叫我几至昏厥!
  夏先生喜欢晨起晨跑,秋萝丝喜欢晨起购菜。一条小道,一东一西的走着两个人,从不说话,各走各的。不知道秋萝丝在想什么,不知道夏先生在想什么,但是二人,却恪守着互不侵犯的条则,从不越过那条敏感的白线。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祸来了,躲也躲不过。货车要撞向晨跑的夏先生,夏先生的路线,走的一点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蔑视生命的司机!
  有人说,人在危险袭击的时候,会以0。2秒的速度,抗击外来的侵略,会发挥出超常的能量,制造出生命的奇迹。也许,真是这样的,也许,爱,从来就是以挽歌绝唱的辉煌,缩短彼此的距离!
  就在危险靠近夏德里先生的那一刻,秋萝丝射箭一样的,奔了过来!
  是谁给了秋萝丝惊人的力量?是什么使她愿意代替一个男人偃卧在血泊之中?秋萝丝把夏德里推开的那一瞬间,自己倒在了车下!
  夏先生流着泪,抱起秋萝丝奄奄一息的体,血,依然在流,秋萝丝面如金纸。我们都在,我们看着秋萝丝,那一刻,我们的心,是悲伤和惧怕。我们怕死,我们想到死亡,原来距离人们,是这样的近,这样的猝不及防!
  在赶往医院的路途中,夏德里一直的抱着秋萝丝。秋萝丝醒来,看向夏德里,在最后的一刻,秋萝丝清醒着,笑着!
  73、情难如止水
  她深深的叹息,好像悠长而很苦的一个叹息,但是满足、快乐,她说:
  我想,我是要先走了一步了!生命这么美好,但我却,无缘再和你们一起!
  她的声音软弱着,气若游丝。我们都哭了,我们真的很怕,很怕秋萝丝偏过头走向另一个世界,如同桑,桑带给我们的伤痛,也许至今还没有恢复过来!
  秋萝丝的一只手,拂上了夏先生的脸,夏先生哭出了声!他叫着:
  萝丝,萝丝,你要振作一点。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啊!
  秋萝丝摇摇头,叹息、再叹息。
  “我深。。。。。。爱。。。。。。着。。。。。。你,夏团长。让我。。。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你的怀中,这。。。也许。。。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生命就是这么转瞬一逝。无论鲜活、无论青春、无论男女,当惨酷的命运将要攫住的一瞬,谁也无能为力!
  有歌,从车窗外传来,那么凄凉、那么的让人心魂欲碎!
  “没有多爱一点,没有多疼一点,你的伤,从我指尖悲哀的滑过。午夜的玫瑰,带刺的花蕾,情难如止水,绽放在心蕊,最后的一滴泪!”
  世界,不因一个人的离去而停止转动;歌声,不因一个人的消失而停止吟唱。只是悲,只是苦,大致的一样!
  秋萝丝的离去,让我们所有的人都黯然神伤。沈一凡在悲伤的气氛中和我告别,他的眼眸里有太多的话不能说出,而我也有太多的不愿,不愿去触破那层可怕的薄网。
  背倚着墙,正是华灯初上。沈一凡站在我对面,高大的身,拉长了影。其实他不愿走,其实他愿意将日子再延长几分的浪漫,因为他期盼有一份情,从我的心角,连到他的心角,他对我说过,他相信时间的钟,会慢慢的敲响,一个悲哀沉睡的心灵!
  看着我,他的眼眸深遂的似要滴出墨来。抬起一只手,又无奈的放下,他要说什么,他知我知,但我急速的制止:
  不要说,不要说。沈一凡,你不能说出来。不能。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你就不让我说?你能知道,说不出来的,往往就是最遗憾的生命吗?沈一凡说。
  我知道。至少我知道,每个人活着的时候,都不要留下遗憾!但是:
  你现在说出来,你知道会打碎一颗美好的水晶吗?我们可以去感知,我们可以去相像,我们可以在星空下留一份牵挂,我们可以无限制的,去扩大这种美好。但是,假如你说出来,我却是还不愿去接受这种放逐在空气之中任意漫延的感觉。在我的心还没有完全的明媚的时候,我是不愿去触碰我们之间这颗美丽的水晶的!
  我心里是这样的想着,但我却不能将这样的话,去触碰沈一凡那颗敏感而高傲的心。我低低的说:
  有一种感觉,是不需要说出来的。不要说出来,只为一说出来,就把那生而以来的美,入俗、脱色、淡墨了。也许时间,是最好的朋友,总有一天,他会告诉人们,那些还没有来的及说出的话。
  好,我不说。沈一凡斜挎着包,笑笑。他说,他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来看我,他说:
  你要好好的,等着我来的那一天好吗?九月二十一,也许这一天,我会出现在“亚特兰”剧场,那一天,你要站在台上等我,可以答应我吗?
  我没有出声,或者说我还在犹豫中,沈一凡有点失望,在转身的灯影下,拉长着寂寞的痛,我很后悔,我想说,其实我已经答应了。我真的答应了,九月二十一,我必会风华,必会在绿的滟滟的轻影一脉中,守护今晚的相约!
  可惜沈一凡已听不到我的心语,一语告别,万千深情掩藏,只是不愿表露的过于明显。沈一凡走了,走的心思重重!
  突然的心就很空,回去的路落寞着忧伤和悲。更怕回到居住看一屋的凄怆。夏德里还不能从自责和悲哀中释放,而海兰尔,这个纯真而善良的姑娘,差点被整个的击垮!
  海兰尔深黑的眼眸,是大滴的悲伤。她说,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的浅薄,为什么要冷冷的对待秋萝丝?她说,假如秋萝丝能重新回来,她愿,为爱焚香燃烛。她说,她终于知道,爱,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对与错!
  让我尊重一切的生命吧。我再也不想,再也不会带着有**镜看待世上所有规范不规范的爱情了。博瑞蒂,帮帮我,我该怎么办?
  我从没有设想过,没有秋萝丝的生活,该会是如何的一种样子!我好难过,博瑞蒂,我的心,很痛!
  一个不轻易言痛的女子,当她说出这个痛字的时候,那她一定是,痛极痛极了!
  如果海兰尔悲伤了,那我一样心样会漫延沉重。
  秋萝丝悲壮的离去,我始才明白,一个女人,她是可以爱到坦然的面对死亡,她是可以为爱飞蛾扑火般的放弃自己!
  75、艾若丝偷吃了神药
  九月二十一日,这是一个多么特殊的日子,这个日子,是我和沈一凡约好的日子,想到沈一凡,我的心一热,我想我如此留恋这个世界的理由,也许太多的,是因为这个心似深海的男人?
  一切不可说,不可说,看我接过药,老者欣慰的一笑。老者说:
  “不知我这多年修行的手,可否改变命定的理数?姑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相信一切都可化为吉数!”
  意外?如果说到意外,这个世上意外真是太多太多了,多的无法预料!
  送走老者,我握着药包,在猜想包里装的究竟是什么神秘的能令人起死回生的神药,这药,隐隐的泛着一种薄荷的香味,吸之,顿觉一种控制不住的诱惑,似乎极想打开包,吞吃下去。但我不敢!
  这种药,限定了月、日、时、刻,如果我违反了,那我就是在拿我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不到那设定的一刻,我想我是万万不敢去觊觎包中那十二万分的香味,无论它以一种多么蚀骨的好奇侵袭我,我都要做到心神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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