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堵上门

第4章 变态男人(已修)


“哎呀呀!我说小墨墨,为兄不远千里迢迢而来,你就是这么招待师兄的吗?为兄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阿!”清如泉柔如水的声音从纱幔外传来,透过轻纱可以隐约看见一个身形修长的人影。
    “哼!司空亦悠,少来恶心本王!那枚银针就是你给本王的见面礼?”凌墨涎轻摆袖袍,坐在几案一侧,那冷俊的面容更加的阴沉无比,“还有别叫的那么恶心,不然本王会忍不住上来揍你两拳!”
    “唉,这人阿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为兄真的好伤心啊……”一只极为好看的手撩起纱幔,白润如玉的手指,修长而漂亮,侧目望去,从纱幔外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俊美男子。
    一身墨紫锦衣披着绿纱,如瀑似缎的长发一泻而下,几缕青丝散在耳边。明明声音轻柔如水,给人一种亲切温和的感觉,可那双冰冷孤傲的眼睛深黯的宛如一汪潭般死寂,似乎任何事物都无法引起波澜,在看向几案旁的俊美男子时,才带了许暖意。略带戏谑勾唇,硬是凭添了几分坏坏的邪魅之气,两种极端的元素却被他诠释的如此完美,轻逸翩飞的衣袂随风扬起涟漪,偏偏是该死的好看。
    “师兄?!你确定你是本王师兄?从小拿自己师弟当药人,时常在饭菜里下毒,这也叫师兄?有一来就射别人屁股的师兄吗?”还穿的如此骚包,真有脸说。
    “哎呀,这不是天大的冤枉了嘛!师兄是从小锻炼你体质,现在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想看看小墨墨离开的这几年武功有没有退步啊!”司空亦悠把刚接到的茶杯放在几案上,坐在另一侧,朝软榻上的赤裸尸体看去,故作老神在在,摸摸菱角分明的下巴,“嗯,还不错!死的可真好看!”
    “噗”品着香茗的凌墨涎闻言,嘴角直抽,你就尽管的瞎掰胡扯,但能不能别那么变态。
    师傅无道子一共只收了三名徒弟,大师兄与自己喜武,传承师傅毕生武学。大师兄为人冷清,少言寡语,神龙见首不见尾,只知道他名叫残月。眼前的人便是二师兄,世人所称颂的医德天下第一的神医,习得医毒两术,比起医人,他更喜欢制毒,十足个伪君子,欺世骗人的家伙。自己最小,没少被他捉弄。
    司空亦悠一手托着杯沿,放在鼻下闻了闻,清香溢人,一脸玩味,“啧啧,这百花甘露泡制的信阳毛尖可是好东西,提神醒脑,就这么糟蹋了,真是浪费!”
    “太后的病如何?”凌墨涎目光掠过那张欠揍的俊脸,语气深沉道,他不想和他再继续浪费时间,被人打扰好事的滋味不好受,伤身伤心伤脾肺。
    “不是什么大问题,连续替她针灸三天就可以下床行走了。”司空亦悠放下茶盏,玩弄着自己修长如玉的手指,眼中波光流转,意味深长的看着凌墨涎,“听说,小墨墨要娶妃了?!”
    凌墨涎神色一僵,薄唇微抿,怒从心起,自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彻骨的寒气,咬牙切齿道,“司空亦悠!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八婆!”
    这次婚姻是他一生的败笔,都怪他那早驾鹤西去的父王,留下什么劳什子遗旨,念当年南将军救驾有恩,将南将军的遗孤赐予与他自己的皇子,而好巧不巧被点名赐婚的人正好是他。原本这道遗旨已随着南将军的遗孤消失而被人遗忘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已经消失了十几年的人了,突然在前些天被人发现了踪迹!听周围的人说那名女子长的其丑无比,犹如焦碳,而且还是一个庵里的小尼姑,想他堂堂涎亲王,又是威名远扬的战神王爷,俊美到人神共愤,怎么可能去娶一个这样女人……
    某人淡定如斯的继续摆弄着手指,嗤嗤的轻笑出声,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起盈盈笑意,好象被骂的那个人不是他。
    “喂,司空亦悠,你准备在京城待多久?”凌墨涎向对面的人递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哎呀呀,我这凳子还坐热乎呢,有人就想着赶我走了啊!”司空亦悠对其视而不见,轻飘飘道,无趣的拨弄着茶盖,“罢了罢了,我也就先走了!待太后病情稳定下来后,我便回落凰山去了……这个外面的世界还真不如落凰山好……”
    凌墨涎闻言不语,纤长的睫毛轻眨了下,又轻轻将视线撇开了去……
    两人交谈间,楼阁曲廊处快步走来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原来是六王府管家徐伯,恭恭敬敬的垂首立于亭榭外,“王爷!”
    “嗯!”一声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性感的嗓音从纱幔内传出,“徐伯你进来吧,记得叫人把这里处理干净,东西全部换掉!本王不想看见一丝脏东西!”
    徐伯掀起垂幔,俯身进去,眼角的余光瞥到亭榭里还有一个人,便偷偷顺着修长挺拔的身子往上看,只见那是一个气质容貌完全可与他家王爷媲美的俊美男子,举手投足间,更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司空亦悠看着发愣的老人,轻轻勾起唇角,漾起一抹万般风情的微笑,迷人心魂。徐伯一愣,待反应过来后,哪里还敢多看上一眼,自己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看着一名男子发呆,真是糊涂了,连忙颔首侧到一旁,沧桑低沉的声音回应道,“是,徐伯明白!”
    凌墨涎自然是把徐伯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眼睛不由得瞟向司空亦悠那一张人前人后不一的嘴脸,眉眼直犯抽。这丫的面对老人就给一副无害的样子,若是换做其他人,整一块万年冰山,对他这个小师弟,更像是一位剥削奴隶的地主!他真想扒开那张脸瞧瞧,究竟是个几面人……然后每个人何尝又不是如此,大家都带着一个面具生活着,掩饰着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司空亦悠起身,理理褶皱,轻轻的瞥了一眼微皱眉头的凌墨涎,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却并不言语,朝亭外走去……
    一阵风掠起纱幔,亭榭后方闪过一个人影向后院方向射去,最终归于平静……
    年迈的徐伯看着软榻上的女子,只是摇头叹息,眼里露出可惜和无奈,“唉,又一位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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