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与祝融

145 第145章 未常


说到做到,需要坚持。
    这态度是好,
    但有些辛苦。
    PS,
    所以,如断更,
    我就逼自己补更。
    鄢祝融听声仲怔,看着神情怪异的皇后,他只觉她这次的好奇心多少涉嫌惊世骇俗的不雅,转念释然,他想到她平常阅书多是涉猎怪诞离奇;可反之再想,莫非她竟有趣这些?
    鄢祝融心窘眉蹙,他喜皇后玲珑聪慧,但她是不是懂得太多了!
    溶月看皇帝不仅没有回应,面色还有渐沉之势,猜他不喜这话题,她不由鼓嘴嘀咕道:“若是施大人喜欢男子,皇上要他娶妻,岂不是强人所难?”
    鄢祝融闻声语凝,先不论断袖与世俗礼法不容,作为男人肩负传宗接代、血脉相承,怎么可能不娶妻!
    溶月说罢,女性天生的八卦心理不禁开始跃跃欲试。不经细想,她脱口道:“皇上,您有没发现留刃平日亲近谁?”
    谁会关注这个!
    鄢祝融错愕,隐起尴尬的词穷。
    对他的不虞,溶月全然不理,她神情遥想,自顾又道:“他外形英武,可能喜欢的是貌美的少年!”
    如此猜度说着,她就有些忘形的眉飞色舞;“皇上,他身边有没有姿容出众的男子?”
    鄢祝融听她越说越过谱,心蹿的不适在看到她手摇着自己臂弯时、春风化雨,答出的话就被宠溺缠绕,露出了浓浓轻柔;
    “这个……到是没发现。”
    余音缭绕,软的充沛,鄢祝融不禁有些讪然,他定定飞扬的心神、略硬了声音淡道:
    “许你猜错了。”
    探讨至此,溶月却有直觉的深以为然,她撇撇嘴,完全不赞同的坚持道:“臣妾感觉强烈,判断应该不会出错。”
    还从未看过她这么孩子气的笃定,鄢祝融忍俊不禁,染笑的声音多了掩饰不住的促狭;“你不是说判断的来源是证据吗,怎么现在又多了个虚无缥缈的感觉!”
    溶月听出他的打趣,暗自横他一眼,不满似地呐呐驳语:“此一时,彼一时!”
    她这种情态,鄢祝融许久不见,偶遇的重逢让他瞬时欣然地通体舒坦。
    他望着她心忖;其实都是小事,但皇后的一颦一笑在不经意间,就是能拨动他喜悦之心。欢愉轻松来得总是密集,一点点的渗透,垒成习惯,与时间扎根长成参天之树,鲜明成了旗帜真切的呐喊,在人世中少了她怎么行!
    溶月被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看得心生窘然,她垂眸瞥开他火热视线、身体不着痕迹的往后挪蹭。鄢祝融察她意图,当即就把怀抱缩紧。
    心知肚明的出其不意,溶月被嘴边噙笑的鄢祝融吻住,耀眼的光亮让两人不约而同地闭目厮磨,耳鬓相擦,煞是颤人。
    待激烈乱了衣襟,溶月方觉自己半推半就的稀里糊涂。只是念起,她人还未挣脱,手就被皇帝拉着滑到他烫热所在。
    与以往迥然不同,这次像是意识它的惊悚,溶月蓦地醒神,手指攥起,横亘悬在寸断之上,鄢祝融沉醉的迷人,哑了声音在耳边撩拨低诉;
    “摸摸,摸摸!”
    溶月被他声音里的迷荡,震麻心肺、恍惚了一腔知觉。
    她犹豫着迟疑,情急之下的搪塞扬高了嗔怪的声音;“皇上,若是留刃心悦女子,他如何忍得住这些年都没女人?”
    这样的时候,她竟不合时宜的跳跃偏题,鄢祝融气结,失笑语凝。
    溶月看皇帝动作微滞,不留空隙的混淆视听:
    “看现在的皇上,就知臣妾这话可称依据。” 她缩着身子,预备退离皇帝怀抱;“他年轻力壮,身有所需,但却这么多年不近女色,除了心装断袖之意,您说,这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听着皇后啰哩啰唆的碎语,鄢祝融充耳不闻。他身燥难耐,即使平复片刻,仍旧心热不禁,他咬咬牙,把人搂扯的更紧。
    看着怀中人畏缩闪着一双濯濯明目,鄢祝融丢开最后一丝犹豫,他欺身相向的迅雷之势,碾唇相吮的不遗余力。
    “亲亲……”
    鄢祝融露出男人求欢的本性,说的话把他从威仪帝王变成市井走卒;“皇后摸……朕就应你所猜,信他心仪男子。”
    溶月被他抚弄酥得身软,心里却是气恼难舒,她忍不住暗自诽谤;这是什么跟什么,蛮不讲理、竟拿这个来谈条件!
    “皇上等等……”
    溶月顾不上被皇帝撩开的抹胸,她眼珠乱转,急中生智似地猛生狡黠说辞;“先听臣妾说,施大人到底喜欢谁?会不会是皇上您啊!”
    简直是胡言乱语的无法无天,俯身她胸前的鄢祝融讶然愕怔。
    然软香在手,正景的旖旎让他很快自动忽略其中作弄,他觉到她顾左右而言其他的不愿,这挫败之疑让他果断了当下的势在必行。
    不再迟疑,鄢祝融低沉的声音把他的决心念了出来;“说什么都没用,皇后别糊弄朕。”他含着她耳垂咕哝;“你要不满足朕……我们今日就别离开这榻。”
    他竟这么赖皮的威胁,溶月气结。她紧急思想,拂袖而去是神话,但委曲求全的迁就,多少要存下堵心的疙疙瘩瘩。
    形势逼人,溶月怀着不情不愿,手下的用劲故意摇摆、失去分寸,鄢祝融无从还击,只得噢噢呼痛。
    听着皇帝的揪心喘气,她这才觉得补偿了气顺,勉为其难的迎合。
    事毕,溶月的郁闷让她再无谈话的兴致。
    她瞄眼窗台已晚的光照,蒙头就睡。鄢祝融看她连清理都懒得完成,抛开微微无奈,他心中到是静怡的很。
    看着睡去的皇后,鄢祝融心里琢磨,她这人犟起来,其实软硬不吃。纵然自己胁迫,但她妥协的未尝就皆是不愿。
    此番绪想,鄢祝融就有了耕耘的收获之喜。他心意满满,再放不进干扰别想,听着身边人浅浅呼吸,由着软枕俘了他入眠。
    光阴如梭,两人睡的皆酣,是留金隔着屏风把他们唤醒。
    鄢祝融率先起身理衫,走出幔帐,留金上前低禀:“皇上,刘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
    鄢祝融吩咐完,转身走至床榻,看着犹在睡眼惺忪的皇后,他微微含笑着低道:“朕让刘太医赶了过来,让他给你好好把把脉。”
    之前都没听他提过,溶月有些意外。
    她迅速暗忖,这身体的抱恙确是个麻烦,虽她对此,一直有些随波逐浪的不积极,而今专业大夫上门了,看看也好。
    如此思量,溶月渐觉脑袋清明。她顺从地点头,收了起床的姿势、歪在榻上道:“那劳烦皇上叫半春进来倒水。”
    “口渴吗?”
    对皇帝的问话,溶月轻嗯一声。
    鄢祝融见状去了外面圆桌,他亲自倒了杯温水进来。以前这都是常态,溶月自不会表现受宠若惊,她道谢接过尽数咽下。
    “还喝吗?”
    溶月觉得回答肯定,必有使唤皇帝之意,她转题道:“先叫太医来诊脉吧。”
    鄢祝融颔首放杯,坐在榻边,扬声让人进来。衫履窸窣,三五宫侍连同刘太医轻步入室,众人恭敬拜礼。
    鄢祝融不作赘言,抬手示意太医切脉。
    牵扯到皇后凤体,有圣怒的前车之鉴,刘太医不敢有丝毫大意疏忽,他聚精会神、屛息静气地切寸口脉,直反复思量一刻,才伏地请禀。
    在等待中,鄢祝融神色已是端凝,他起身道:“你跟朕来。”
    溶月隔帘看着两人离去,她吁口气躺下。
    针对身体的问题,她大概能讲出所涉病理,说严重不严重,但总归是有碍健康,对于女人,这头一桩怕就是不能受孕。
    念头至此,溶月翻身朝里,她心道,对皇帝,一个无嗣的皇后,吸引力应会迟早淡去!
    鄢祝融坐在偏厅,扫眼地上跪着的半春和半夏,听刘太医慎重回话;“……照侍女所描述,皇后娘娘怕是流产引发的崩症。”
    尽管已有预想,但听此确证,鄢祝融还是透凉心沉,他克制着黯然而期待的情绪,缓道:
    “可能医好?”
    “这个……”刘太医欲言又止;“臣,当竭全力。”
    “朕要的是万无一失的把握。”鄢祝融忧心,盯着他的目光隐含犀利;“你要有什么顾虑,最好据实说来,再不可心生欺瞒。”
    皇上的声音不怒而威,刘太医惶恐,他脑中嗖地想起上次皇后小产的虚惊一场。
    “臣不敢!”
    刘太医伏地叩首,说话的声音多了战战兢兢;“这症确是顽疾,需经心调理,臣才疏学浅,愿同太医院其他院使共同问案注方,还请皇上成全臣之谨慎。”
    “准!”
    鄢祝融起身踱步,低沉的声音凉飕飕的敲在众人耳中;“你等下说出人名来,朕传他们速来。皇后何时康健,你们何时归家。”
    这是扣下了连坐之责,刘太医大惊失色,他听着咚咚心跳,强自镇神道:“皇后娘娘之症,汤药和针灸相辅,应会事半功倍。”
    说到这里,他额抵青石,惶然道:“皇后娘娘凤体尊贵,臣不敢冒犯,请皇上宣精通使针的女医官前来。”
    “这些都可应你。”
    鄢祝融驻步,居高临下的审视;“朕要知道,皇后可还能孕育子嗣?”
    怕什么来什么,刘太医心慌神骇,人顿时急出一身热汗,他结巴着声音斟酌道;“禀皇上,目前……还不行。”
    侥幸被灭,负手而立的鄢祝融暗自握拳,一双深目多了慑人的决然;“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皇后安好如初。”
    说到这里,他略顿,沉了声音继道:“之前尔等失职让朕失去嫡子,这次若再有闪失,朕绝不轻饶。”
    话落心上,众人倏地寒胆,跪地的三人更是噤若寒蝉。
    “听闻潭柘寺的达观大师精通医理,你现就写好脉案,去和他商磋。务必要拿出最稳妥有效的药方出来。”
    “是。”
    刘太医恭敬应诺,踉跄身退。
    鄢祝融深吸口气,踱行门口,转头看着地上仍处惊惧的两个宫女,淡声道:“刚才所言,不可透露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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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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