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人妻难为

第90章


  出了屋门那丫头低着头走在前面,他猜不透那小脑袋中究竟藏了些什么,许久才问:“那日回来可曾被训斥?”
  那丫头摇了摇头道:“多谢你替我圆谎!”
  “你的名就唤小鱼么?”只是不由的想要更多的了解眼前这个人儿。
  “嗯,因为是女孩子,爹娘没有给起名字,就随意的唤。”她一直朝前走着没有回头,他自然是跟在后边,郑重的问:“你姓什么?”
  “姓氏?咳咳咳,名字都没有哪里来的姓氏。对了——”她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前面道,“喏,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亭子再向左拐就到国色天香楼的前厅了。”
  “你家姑娘让你送送本少爷,你便是这般的糊弄本少爷的?”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对她的这种敷衍态度有些不满。
  “呃……”她愣了愣,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的说,顿了一下立即道:“姑娘是让我送送,可是没说送到哪里,出了房门我也算是送了,更何况我已经送了一大截了。喏,你爱走不走,本姑娘不送了,告辞告辞。”说着她也没有理还愣在原地的他径直前边跑去。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然是跟着那抹身影身后,看着她钻进了厨房,他便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立在那里,没一会儿便看着她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嘴巴里还塞了一个,满脸的神采熠熠,欢喜的仿佛得到了世间至美的宝物。看着她那欢喜而满足的模样,心里某个地方柔软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便被皇帝宣进了宫中,傍晚才归。早知蔷薇是庞离的心上人,自是不敢晚上去叨扰的。强忍着第四日才去国色天香楼,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小鱼,心里不禁恐惧起来,忙去蔷薇处问了问,才知在昨日一早小鱼便带着青青离开了这里。
  心里没来由的空落落的慌,问了庞离,庞离只说她叫苏小鱼,其他的竟一点也不愿透露。
  自苏小鱼消失后,他只觉得每日过的恍恍惚惚的,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至此,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何苦会念念不忘?可食不知味,夜不安枕这又是为何?
  五哥的侍妾一直没有找到,期间也忍不住去看了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竟吓出了他半条命。栖霞阁内酒气熏天,进了屋中找到了醉的一塌糊涂的五哥,心里不禁一酸,忙上前扶起他:“五哥,五哥……你怎么成了这样?”
  一直跟在身后的陶升悲悯的说:“自从苏夫人离开后,王爷就郁郁寡欢,这两日竟……日日喝的醉醺醺的回到栖霞阁……”
  “嫂子还没有回来?”将上官墨言拖上床盖上了被子才转身问陶升,陶升低了头呐呐的道,“苏夫人似乎是从这世间蒸发了一般,这城里几乎被王爷翻过来了仍旧是没有找到。”
  “嫂子究竟为何离开,本王知道你清楚事情的始末。”
  陶升抬眼看了面前这恭谦的源亲王一眼,很快的又垂下了头:“那日国色天香楼的孝琬姑娘旧疾发作,妈妈遣人来府中找王爷,恰巧是属下……那日王爷是在栖霞阁,属下进来的时候苏夫人似乎在同王爷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被属下打断了,王爷让属下当着夫人的面说出是什么事情……
  属下不敢隐瞒,据实相告,王爷立即便要去国色天香楼,夫人出言阻止……
  王爷最终还是丢下了夫人去了国色天香楼,第二日又被圣上召入宫中,到了第三日才发现夫人不见了……”此时陶升的头垂的更低了,上官源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沉睡的男人不由的摇了摇头,也许……苏盈盈在五哥的心中是不一样的存在?就如苏小鱼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是同样的道理?
  命侍婢打来热水替上官墨言清洗了一番,又将脏了的衣衫换去这才吩咐下人去备好醒酒汤才离去。
  上官源(三)
  日日在这城中走走停停,整个城都要翻了个遍,可是仍旧是没有找到想要见的人。五哥的精神依旧颓废,整日整日的酗酒,也没个清醒的时候。每次去诚亲王府,五哥几乎都在昏睡,而每一回都是他为五哥清洗。
  有一段时间皇帝没有召他入宫,似乎在皇帝的心中早已经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时间每日都去诚亲王府照顾他的五哥,照顾五哥之余也在城中仔细的寻找,寻找那日日入他梦的女子。
  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皇帝突然派人来召见他,好在五哥已经渐渐的从悲痛中走了出来,也无须日日都去诚亲王府。
  只是皇帝越来越奇怪,每次召他入宫也不说什么,有时站在御花园怔怔的出着神,他猜不透这个曾敬爱的二皇兄心里在想什么。
  敬爱也只是曾经,在帮着他迫害兄弟登上皇位之时,那些敬爱早已烟消云散。当年皇帝强抢五哥的未婚妻子,这让他对皇帝的卑劣的行径深深的憎恶。
  终究那是天子,没有人敢违背天子的意愿,自古就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语。何况不过只是一个女子……
  苏盈盈消失的七个月,小鱼消失的两百零七日,五哥突然消失在诚亲王府,不仅在诚亲王府消失了,整个帝都都没有五哥的踪迹。
  倚在汉白玉的栏杆上痴痴的望着一池的碧水,心下嘀咕:为何如今的人都喜欢失踪?皇帝失踪一个多月,苏盈盈失踪七个月,小鱼失踪两百零七日,现在就连五哥也失踪了。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很无力。
  小鱼离开的这些日子就连骑马打猎也没了兴致,皇帝的召见越来越无趣,只觉得精疲力尽。
  曾以为自己绝不会沾染感情,如今才知当初的年少气盛,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只是还没有遇见命定的人。
  曾有人说白色让人觉得纯净,所以才会一直穿着白衫借以隐藏自己的不洁,沉默寡言不过是用以自保,身上的书卷气不过是用来隐藏自己身上的血腥味。
  穿白衫还有一个原因,那是企图离自己的五哥……近一些。从小到大五哥甚少涉及兄弟间的争斗,总是置身事外,身上一直透露着一股圣洁的光,不可逼视。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突闻诚亲王带着苏盈盈以及孩子回来了,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张。带了礼物去拜见,这是第一次见到苏盈盈,一女子抱着孩子坐在亭中浅浅的笑着,五哥指着那女子说:“十弟,这是盈盈。”
  仿若被雷劈了,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为何呢?只因那要被自己唤作嫂嫂的女子是自己心心念念近一年的女子,只是脸上的黑灰已经洗去了,如今甚为白净。身旁的内侍拽了拽他的衣袖他这才回过神,笑着道:“上官源见过嫂嫂。”
  “源王爷多礼了。”那女子抱着孩子站了起来浅笑着说,他甚至已经不太清楚那究竟是苏盈盈还是苏小鱼。若是苏小鱼,她自是不肯这般的恭恭敬敬的待他的,国色天香楼的两次见面,苏小鱼那刁钻古怪的模样早已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脑中。
  至于后来他一直恍恍惚惚的,不太记得那长的像苏小鱼的苏盈盈说了什么,也不记得五哥说了什么。神情空洞的回到了源亲王府,当夜就病下了,大夫来了一拨又一波,只是没有人查得出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躺在床上的时候细细回想着苏小鱼的模样,想着想着那苏小鱼便模糊了……
  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次是心病了,期间五哥也来了数回,病好后已过了半个月,整日闷在府中也懒得再出去了。
  跟在身旁的内侍不住的催促他出去走走,说是大病初愈还是多走走的好。骑马打猎已没了兴致,每日也就去纸醉走走。
  纸醉是个书铺,已经开了好些年了。他虽不喜规规矩矩的学习,可是却爱看书,各类的书籍积多了也就开了纸醉这个书铺。这铺子一直是府中的一个先生看着,说是先生不过才三十来岁,甚喜读书,便派遣了这么个差事。
  病愈后每日都会在纸醉留上一段时间,翻翻铺子中的书册。那日在纸醉呆了许久,刚要离去竟看到了在柜台付账的女子,忙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欣喜的唤道:“小鱼——”
  苏小鱼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才笑道:“源王爷也来买书吗?”
  “夫人,这位便是纸醉的东家。”掌柜的立即接过话。
  “这……这是源王爷开的书铺!”苏小鱼惊讶的看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点了点头,“闲来无事的消遣,小鱼买了什么书?”今日的她的脸上依旧抹了黑色的颜料,那双眸子依旧灵动耀眼。
  “咳咳咳……一些史书。”苏小鱼抱着书干笑着。
  “曾叔,小鱼的数钱就不用收了。”他看着曾同说。曾同立即点了点头,苏小鱼干笑着道,“这哪能呢。”说着硬是付了银子。
  他无奈只得让曾同收下了,这才同苏小鱼一同出来。苏小鱼抱着书,许久才抬头看他:“当初在国色天香楼……咳咳咳,对王爷不敬,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
  “你……还记得?”心里不由的一喜,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人念念不忘……
  苏小鱼干笑着应道:“自然是记得的,那段时间我从诚亲王府逃了出来一直是在那里藏身……”说着脸一红便没有再往下说。
  原来如此,藏身青楼是谁都不会料到的,也正因如此才躲过五哥的搜寻。
  “前些日子听闻王爷病了,王爷的病好了么?”
  “好清了,我……你……”他顿下了脚步看着她,“我可以一直叫你小鱼么?”
  苏小鱼看着他,许久才笑出了声,“好啊,只是只能有我们俩个人在的时候唤,万不能让上官墨言知道,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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