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公子妃

第36章


她这个时候来见我,难道下药与她有关?
  
  此事断不可声张。
  
  “不必传送御膳的了。他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娄青坐下来,把头上的顶子拿下来,放在桌子上,又拢了拢头发。
  
  “皇后,不认识了?你把我关在地牢里,还记得吗?”
  
  如艳儿瞪大了眼。
  
  “你,你怎么。”
  
  娄青笑笑:“问我怎么会出来了是么?这个自然,你也不想想我是谁的遗孀,程大将军。区区一个地牢加个小屁孩儿岂能关得住我!”
  
  如艳儿后悔,那个珍哥儿真是的,就知道他会办砸。早知道就不托他办这么重大的事了,真是不堪重任的家伙。
  
  如艳儿知道,现在不是责怨珍哥儿的时候。
  
  “你来做什么,想要怎么样?”
  
  娄青捡着身上的毛屑,满不在乎,好像是很有兴致与如艳儿耗下去。
  
  “我想怎么样。你怎么欺负我弟弟的,我就要怎么还回来。你说好不好?”
  
  如艳儿冷笑:“去啊,我等着你!”
  
  娄青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自此东宫便成日里闹肚子,摔跟头。整的是人心慌慌,就连秋桐也不敢时常来东宫喝茶了。秋桐自从上次着了道,害了一场羞于见人的病。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如艳儿干的,可脸上还是磨不开。一直也没有去见如艳儿,如艳儿也更不好意思去主动请他。只是在这里想对付娄青的对策。
  
  如艳儿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她很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比如娄青给秋桐下了药,她也可以给娄白下个药什么的。
  
  女人一旦杀红了眼,不论平时的城府多深,心思多细,都会被冲动冲昏了头脑。
  
  那日娄白刚吃了晚饭,身上就觉得不对劲,想些很浮躁的事情。
  
  那天易寒在雅筑也是刚吃了晚饭,拿起许久不吹的箫来,吹着玩儿。这箫却是许久不吹了,已经生疏了。
  
  小时候易寒也不知从哪里得了个半旧的箫来,让宫里的乐人们教会了自己,跑到宋芷澜和景彦那里很得意的吹给他们听。
  
  本来想他们两个肯定是要异常羡慕,要夸赞自己一番的。谁知道那个宋芷澜,刚听了不到两首,就脸色难看,摆摆手,给易寒请罪道:“吹得好,吹得好,我,我实在憋不住了。我先去小解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便跑了出去。
  
  易寒很受打击,索性也不吹了,撅起嘴来。自己的箫声就那么的令人想尿尿么,哼,那个宋芷澜真是个不懂得欣赏的家伙。
  
  景彦在一旁坐着,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皱起,对易寒道:“恩,是不错的曲子。能听得出你是极其用心的。箫声可以练习,只是其中的感情是做不了假的,吹箫的人会把自己的心思放进去,更也会被自己的箫声左右。”
  
  易寒看着景彦,好像不太懂他在说什么。
  
  景彦也看看易寒,很是认真道:“以后别再吹了,伤身体。有时间放放纸鸢,赏赏花鸟,做做女红吧。”
  
  易寒很不服气,什么嘛,是嫌自己吹得不好,没有天分,所以这样拐着弯儿的讽刺自己呢。这两个人真是讨厌。易寒虽然心里很不服气,可还是照着景彦的话去做了。她当时并不知道,景彦为何这样打击自己,不让自己吹。
  
  现在想来,易寒有些明白,景彦是怕自己太过伤情,那箫声呜咽凄婉,常吹之人必会受其影响,又何况易寒这等的绝代佳人,怕是引得命薄。景彦之用心良苦,易寒也是后来才明白。即使当时不明白,也是照着景彦的话去做,果然易寒以后再没怎么吹过。
  
  现在自己已然命薄了,又怕个什么。索性吹起来。
  
  箫声凄美,像极了一段未完的痴情。
  
  西宫的宫人们来请易寒,说是西宫娘娘有话要与王妃说。
  
  恩?这么晚了,娄白要找自己做什么呢?莫非是有什么变故,这么紧急。且去看看吧,反正自己这次来的目的也并不是真的要拉拢娄家,让娄家帮宋芷澜造反,而是
  
  易寒也没有多想,放下箫,穿了身便服就去了西宫。
  
  娄白正在那里煎熬难忍,他所中的便是同那天秋桐所中的毒一样的,□。娄白是常年在烟花巷里混迹的,这种东西的好处与厉害,他是清楚得很。他把宫人们都推出去,把自己关在房里。
  
  易寒一来便听到说娄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让任何人进。易寒一想,恐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与自己说,所以事先屏退了下人。易寒也未让人跟着,而是自己推门进了娄白的寝殿。
  
  娄白正是药性发作,很是痛苦,脑子里想得全是易寒。一开始易寒还对着自己笑,后来便是接近自己,而后又是更接近,而后衣衫散乱,白皙的肌肤,红红的舌头,软软的香体,着实乱了娄白的心神。
  
  后来,娄白又看到易寒已经是□的骑坐在自己身上。娄白抓起桌上的一盏茶,狠狠的浇在自己的头上,让自己清醒一些。这样想,实实的是玷污了美人,我娄白虽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可还不是禽兽,猥琐到这等地步。我娄白心中有易寒,而且是从未有过的上心,爱她,可越爱她,越想保护她,甚至连想想都是污了她。
  
  娄白在那里与自己的心魔斗争,这时,易寒却推门进来。
  
☆、察觉
  娄白在那里与自己的心魔斗争,这时,易寒却推门进来。
  
  易寒看到娄白亵衣半敞着,拿桌上的茶水淋自己。身上已经是发红,眼神痴茫,好似极其难受的样子。
  
  “娄白,你这是怎么了。”
  
  娄白的理智已经残存不了多少,他尽力的克制,头一次对易寒大声吼道:“快走,快离开,我,我被人下了药。有人要害我,你快点儿离开!”
  
  看这光景,八成是被下了春药,下药的想也知道,肯定是皇后秦如艳。
  
  谁知那易寒竟然不走,反倒笑道:“那我就偏偏不走了,我倒要看看,能怎么样?”
  
  说罢易寒果真不走了,向娄白走过去。而后竟然像娄白刚才幻想的一样。
  
  月色皎洁,床榻凌乱,一夜鱼龙舞。
  
  事后的娄白非常后悔,易寒好像不是。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一来二去的,二人的奸情便就坐实了。
  
  秦如艳看到自己亲手培养的奸情,心里异常的激动。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这样用心,终于是做成了。哼,待到时机成熟,顾易寒,便离你的死期不远了。看到时候景彦和宋芷澜还会不会宠你。
  
  这边,如艳儿等待时机,让他们二人再多些把柄在自己手中。让他们再闹得不象话些,恐怕自己连告与景彦和宋芷澜都不用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二人早晚会知道,到时候自己都不用出面,只是静静看场好戏就得了。
  
  如艳儿想得很美。
  
  这场浩劫最先有察觉的,除了那个从最最开始就极力组织如艳儿的叶秋桐外,应该是那个乐书堂。
  
  他看那淮王妃顾易寒,体态神情与往日不同,那日他刚出诊回来,路过御花园碰到了顾易寒,正巧在亭子里赏花的她,突然就晕了。乐书堂正巧路过,便给她把脉。
  
  这一把,不当紧,吓破了那个乐书堂的胆。
  
  怎么,怎么可能是喜脉!
  
  这,这可是要塌天的大祸。这淮王妃入宫已经小半年,这从脉象来看只是在她腹中坐胎刚足月。那这个孩子是谁的?不是皇上的,就是娄白的呀!
  
  乐书堂身上感到有些发凉,手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被易寒察觉。
  
  易寒扶着额头懒懒道:“乐书堂,我怎么了,有什么大碍没有?”
  
  乐书堂心里非常害怕,可面上还要强装镇定,心中想着的是,这可是件抗雷的事。说不定是要掉脑袋的,自己可不能当那个冤大头。自己年纪轻轻,医术高明,风流才俊的,可万万不能做了那个冤死的羔羊。这朝廷争斗肯定会有牺牲者,而且是无辜的,自己得想个法子抽身才是正经。
  
  乐书堂慢慢的收拾起了药箱,笑道:“娘娘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天气多变,偶染风寒罢了。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能恢复,不必开方子。”
  
  偶染风寒这一段儿是每个太医必背的词儿,遇到那些不好说,不便说,不愿说的病。就说是偶染风寒,便可以搪塞推脱,也可保得太医自身平安。就像和尚遇到不想说,说不清的事总会以一句“阿弥陀佛”来涵盖全部的内容。
  
  偶染风寒,才是太医保命的法宝。
  
  小时候,乐书堂还不是大夫,他爹教他的第一堂课,不是什么药材,诊脉,而是拿出一段话,让他背得烂熟于心。以至于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顺利的背出来。那就是,描述偶染风寒的一段话。长大后,乐书堂的父亲也经常考察自己这段话是否流利,无错。特别是做了太医之后,父亲更是每每问起。
  
  以前的乐书堂非常不屑这一套,一个“偶染风寒”至于让自己从小背到大么,早就观卦烂熟了,这么多年的大夫都做了,一个“偶染风寒”还要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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