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袖手逐齐眉

第6章


  岑子衿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那冰凉的温度好像还在额头流转。
  傅茹心笑着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别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也许我真的爱上你了呢!”岑子衿也笑,只是眼底有一抹深深的化不开的情愫。
  傅茹心笑了笑不再说话,并未将岑子衿的话当真,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字了。
  两人准备回程,岑子衿忽然想到自己好像连湖里有些什么都没有看到,更别提那引起瘟疫的鱼了,他停下脚步,想着自己真不应该昏倒,看来耽误了很多事。
  “怎么了?”倒是傅茹心见对方久久不跟上来,回头问了一句。
  “我们好像还没有看到鱼吧。”岑子衿尴尬的开口。
  “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也仔细的研究过。”傅茹心一本正经,说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我已经找到了解药,他们的病很快便能药到病除。”
  岑子衿垂头丧气,自从遇到这个女子,好像一切事情自己都变成了毫不相干的人,她看起来那样柔弱的模样,可如果真的要自己说出她的弱点,却是找不到,就好像什么事落在她的手上都能够解决。
  他从没有低估过自己,可是这种失落感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而且他好像开始关注这个看不透的女子,明明不知道对方的身世,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却因为她那句,你只要知道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而松懈了,心底下意识的便相信了这句话。
  只是也会觉得这样莫名的轻松,至于以后的事,他相信只要用力握紧,便一定可以称心如意。
  傅茹心带回来的药果然有效,那些粉末混合在水中,患者饮下一小会便意识清醒了,并且感觉神清气爽,所有人对他皆是磕头感恩,连岑子衿也被当做救命恩人对待了。
  苏鸣因为要照顾这些患者无法离开,便送岑子衿与傅茹心到了洞外,连呼神医,傅茹心面不改色,岑子衿倒是觉得有些气氛有些怪异。
  离开之前,岑子衿将身上带着的银子都给了苏鸣,嘱咐他好好照顾这些人,待他回京之后一定禀明圣上,重新整顿衡阳城,还一个昌盛繁荣更深当初的富裕之都,苏鸣感动万分,跪在地上看着恩人走远,心中却牢牢记住了这一幕。
  他们远去的背影被铭记。
  很多年后,衡阳城成为他最重要的伊始,那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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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谁调戏谁
  衡阳城的事情岑子衿一直记在心中,这件事情总觉得有些蹊跷,陛下并非暴君,况且这是他的江山,岂会纵容这些人如此行为,衡阳城关系着江山稳固,他没有理由。
  这些话也不知是安慰还是但愿,回京途中倒是多了一丝忐忑。
  傅茹心坐在马车之中,随意的看着车窗外晃过的风景,的确比骑马舒服很多。
  衡阳城之后是一处乱石嶙峋的空旷山谷,岑子衿听过此地一些传闻,人烟稀少且土匪云集,他们靠打劫度日,这山谷还有一个极为霸道的名称---覆天谷。
  山谷地势低洼,天空似乎盘旋着一股阴霾的气息。岑子衿勒住马匹,来到马车旁边,手指用银剑轻挑起车帘,看见傅茹心惬意无比的神情。
  “你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到这匆匆赶路之后还是精神十足。”他轻笑道,心中暗叹看起来自己还是太低估了。
  傅茹心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不如你也进来?”她的笑容仿佛透着一股诱惑。
  岑子衿看了看前方令人觉得不安的路途,又看了看马车,最后目光凝聚在傅茹心身上,总觉得她的笑容奇怪,便索性下了马,“也好,本将军正想好好休息一下。”他爽快的道,竟是真的钻进了马车内,总觉得那时候要是拒绝自己又会不自觉的落了下方。
  虽然是马车,可行走之中也难免会摇晃不定,内部空间并不大,两人偶尔会有肌肤刹那间的接触,岑子衿如同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反观傅茹心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岑子衿再次觉得自己落了下风,老师总是教导他,作为君子,不能对女子抱有猥琐思想。作为君子,应时刻谨记爱护女子,礼仪谦让。作为君子,切记不可与女子有肌肤之亲,因为对于女子来说,只有未来夫君才能拥有这一切。
  他谨记着,行军打仗之间为了消除紧张情绪虽也找过不少女子助兴,但他从不碰她们,那只是风花雪月中的女子,他十五岁便奉旨来到北方边疆,守护江山,见过看过的也只不过那几类,所有人都对他趋炎附势,他坚守自己的原则,人人赞赏,唯独此时,他觉得自己的坚持被颠覆了。
  为什么无论如何看起来别扭的都是自己!他在心中狂吼。
  不行!不能让这种风气延续下去!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傅茹心知道什么叫做害怕,知道什么叫做保护自己!
  他下定决定,正巧此时马车车轮压在一块石头上,两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向右边倒去,来势汹汹,岑子衿直接被压在了下面,他用力想要扳回局势,无奈马车的方向根本不允许,而且,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触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刹那间,一向镇定自若的镇北大将军一脸苍白。
  “你怎么了?”马车恢复了正常,傅茹心理了理被扯乱的衣衫,看见旁边岑子衿一直怔怔的盯着手指看,便疑惑开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两人对视良久,岑子衿一脸歉意的开口。他绝对是君子。
  傅茹心努力的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最后在脑海搜索出那一幕,不禁开怀大笑,看着岑子衿越来越红的脸庞,玩心大起,便用手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魅惑的笑着,“我吃亏了。”
  一向光明磊落的大将军岑子衿想起老师说的话,女子若是被陌生男子碰到身体,轻则一生也嫁不出去,重则想不开自杀。越想心中便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头脑一热一句话便说了出来,“我会负责的!”
  “负责?”傅茹心点着下巴认真思索,“的确应该负责,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岑子衿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很想说既然要负责,那就以身相许吧!不过他没敢把这句痞气的话说出口。
  只是傅茹心可不会受这些束缚,他本以为这岑子衿身为镇北大将军,年少得名,应是烦闷无趣,现在看来,倒是可爱至极,她如今虽是十几岁的容颜,然而自身阅历却是超过岑子衿不知多少,岑子衿这只小老虎自然斗不过她这个身经百战的捕猎人。
  “刚刚你吃了我的豆腐,不如现在我吃回来,扯平就好。”傅茹心一脸色相的盯着岑子衿绯红的漂亮脸蛋,十分痞气的说了一句。
  她的手指触摸着岑子衿嫩滑的肌肤,入手一阵暖意。
  岑子衿直接怔在原地,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傅茹心这是在调戏自己呢!他不过是无意中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对方竟是直接坦言,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他直接甩开了傅茹心摸上他脸的手指,觉得应该出去透透风,有些憋闷,可心中就是不甘心,便回头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有女流氓的潜力。”
  真是失误,他一直以为那是一位安分守已、弱不禁风的神医女子。
  这爆炸性的消息终于是在岑子衿的心里落下了阴影,他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何老师总说人有两面,现在完全懂了!
  傅茹心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马车中,傅茹心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披着羊皮的狼?她本来就是狼,何必披着羊皮。
  换句话说,自己吃的盐都比岑子衿吃的饭多得多。
  “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似乎意识到自己形象真的毁了,傅茹心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是行程中未曾预料的事情,本来打算调戏调戏傅茹心的岑子衿开始意识到对方其实是一匹狼,至于那些看着岑子衿脸色红润的从马车中走出来的手下,皆是底下窃窃私语,岑子衿骑马走在中间,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气的吼了一句。
  “看什么看!老子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们管啊!”慌不择言,连粗鲁的话语都用上了。
  众人一幅诧异表情,议论更加激烈,将军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连平日里最注重的形象也不要了。
  然后他们又联想到,将军是从那女子马车中走出去的,莫非是追女孩子失败了?于是窃窃私语开始流传。
  动乱是在山谷中央发生的,一群手持铁链的大汉从旁边隐秘的草丛中直接冲了出来,他们将前路团团围住,为首的大汉手臂上纹着一个云团翻滚的图案,细看之下竟是由云团组成的狼头,呲牙咧嘴有几分凶狠。
  覆天谷之所以闻名就是因为覆云派的存在,这是一股盘踞在此地多年的势力,朝廷曾多次派人围剿,也因地势问题打了败仗,况且这覆云派的人个个也是实力非凡,最著名的特征便是手持铁链,这种武器可以根据使用者的需求变化多端。
  “各位远道而来,不知我覆天谷可有荣幸请你们一聚。”那首领倒是先礼后兵,只是目光中的凌厉光芒有些不善。
  傻子也知道,他所谓的请便是打劫,要真跟他去了,陷入他的地盘更加难以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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