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妖孽

第137章


阳延庆丝毫没有嘲笑陈杨不自量力的意思,而是很疑惑这个疾速崛起的男人,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
  “我相信他。”陈杨指着一个方向,阳延庆闻之变身,身形急转望向身后,只见美得不似男人的埃尔南德正惬意的蹲在不远处,双眼仿佛毒蛇一般盯着阳延庆,毒蛇,没错!这双阴冷的眸子,在阳延庆心中,有着不逊色毒蛇的锐芒:“他是我的朋友,有他在,我应该可以睡一个好觉。”
  阳延庆有了最初的震惊后,就渐渐平复下来,来得快,去得更快,此刻注意力全然没放在埃尔南德身上,反而狐疑的四处查探。
  至于被阳延庆无视的埃尔南德,却伸着懒腰起身,用标准的英文懒散道:“别找了,守着你的人,明天太阳出来才会醒。”
  对于十岁就能在雅思摘获9分的怪物,阳延庆自然听得懂埃尔南德的话,脸色渐渐平静下来,望着陈杨,笑道:“陈先生,好手段,这一步棋,我认栽。”
  “若阳少没其他事情,我就不多留了。”陈杨淡笑道。
  “请便。”阳延庆很痛苦答道,但就在陈杨准备走下阶梯时,突然叫住陈杨:“陈先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迟早会再见,而且,我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我也很期待那天。”陈杨沉默一会,淡笑道。
  陈杨与埃尔南德的身形渐渐消失在夜幕,阳延庆望着那杯没被碰过的茶水,目光清澈,既而望向渐渐高悬的圆月,静谧得仿佛人迹罕至,呢喃道:“孤烟烽火台,高阁醉君臣。谁忧天下事,唯有腹中人。将心比心,谁看得到过去?看得到未来?谁又能在梦中醒转打开窗帘等待黎明?天,永远高深莫测,地,永远一望无垠,秋后时节故去,冬去春来,还能不能在先辈墓前还清一世孽债?”
  谁也不知道,这一夜,一个男子就这般感概迷茫着守候旭日东升,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等来的,却是一场迟来的风驰电掣,雷雨交加,男子依然傲立风雨,直至破晓,方拨开迷雾见黎明,当一缕阳光从阴云中溢出,男子才沉沉倒下,睡态安详…
  “听说那小子在希尔顿酒店入住,你们几个,给我上去,明抢也好,暗抢也罢,无论如何,我要在傍晚前将这小子弄到手。”一个精致的女人冷漠的望着身前一群魁梧男人,赵玉茹,那位重案组的组长,但私底下,也同样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这,或许就是社会复杂的一面。
  “赵姐放心,我肯定把那小子绑得严严实实的,只是赵姐答应我的事?”一个年轻人笑眯眯道,望向赵玉茹起伏胸膛的目光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贪婪。
  “事成之后,我保证不会再继续追查,当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赵玉茹似乎很厌恶这个年轻人,神色更是冷得极致。
  “好。”年轻人不敢越线,对于敢把苹果放头上练枪法的疯子,年轻人很清楚赵玉茹是株浑身长满毒刺的黑玫瑰,看着鲜艳,却不一定就能肆意采摘。
  年轻人领着四五个魁梧壮汉走下面包车,几步便走进这座坐落于王府井的希尔顿酒店,因为早已掌握目标行踪,很是驾轻熟路乘电梯上了二十层楼,沿途无一人在意,因为年轻人领着的人,丝毫没有绑匪恶棍的模样,反而像是含蓄有味道的绅士,可就在年轻人自信满满之时,却有一个魁梧得老外挤进电梯,同时彬彬有礼道:“你好,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这位叫张大志的年轻人差点鼻子气歪,英文不一定都听得懂,但多少会一些简单的口语,而年轻人之所以气得浑身哆嗦,是因为魁梧老外的口语相当不地道,甚至极不标准,听起来感觉是在说:“你好,请问你是人吗?”
  张大志沉着脸,对身边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单纯认为魁梧老外听不懂国语:“待会电梯关了,把这外国猪痛扁一顿!”
  一时间电梯内的气氛异常诡异,魁梧老外丝毫没有大祸临头的觉悟,反而笑眯眯重复着让张大志暴跳如雷的话,当电梯门关闭后,直到停在二十层,这期间拥有近二十秒的时间,可电梯门打开后,令人意外的是,魁梧老外骂骂咧咧走出来,然后敲开一扇房门,当一个男子打开门后,便‘楚楚可怜’抱怨道:“臭小子,这难道就是你生活的国家?天啊,太缺爱了,都是群缺心眼的混蛋,老子好心问他是不是中国人,没想到却找人揍我,真是恶心。”
  “可能你撞见的不是中国人,是日本人,他们很仇视别人误解他们是中国人。”男子是陈杨,此刻自作聪明肯定道。
  “哦,那就好,下次见到这伙日本人,老子捏碎他们软蛋!”魁梧老外是金,当金出现在陈杨面前,便预示着第二批前来支援的人,已经抵达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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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被禁锢的编年人
更新时间:2012-6-19 20:54:05 字数:3252
  “张大志,这么点事,你都能搞得这么复杂?看看你这熊样,身子板就这么点斤两,什么人不惹,偏偏招惹一些身强力壮能跟拳王泰森对垒的角色,你说你是不是犯贱?”赵玉茹近乎咆哮的怒视张大志,被训斥的人苦着张脸,为了挽回颜面,张大志将金的模样特意渲染一番,可没想到非但没能博取同情,反而招来一身晦气,张大志十分后悔先前的愚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滚回去休息。”见张大志只会干笑,也不吭声,赵玉茹愤怒指着大门,送客之意昭然若揭。
  “臭婊子,迟早让你蹲我胯下唱征服。”关上门后,张大志整张脸彻底沉了下来,一路上骂骂咧咧。
  “真是头脓包,当真流年不利,竟然沦落到要跟这种人合作,徐静生,这一切都怨你,若不是你,爷爷不会气得犯病,爸爸也不会整天愁眉苦脸,弟弟更不会整天闷声不吭!”赵玉茹红着眼怨恨着某个身处牢笼中的男人,但一道人影悄悄闪过,让赵玉茹略显死气的俏脸有了神采,呢喃道:“即便我清楚你是无辜之人,但若是牺牲你,换来整个赵家的欢声笑语,我会义无反顾做一次恶人。”
  陈杨静静看着窗外,夕阳西下,自从踏足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就有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但与阳延庆的会晤,让陈杨嗅到一股不太寻常的气味,似乎他的价值远远不止让徐家动心,似乎作为徐家对立面的政敌宿敌,也视他为奇货可居。
  望着躺床上倒时差的金,还有在角落拆枪装枪却能一声不发的埃尔南德,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平复,是呀,有他们在,还会怕谁?若他们都敌不过,陈杨自问也没本事逃脱这场针对他的血光之灾。
  “听说那孩子回国了?”依然是那片僻静的庭院,依然是那片遥望可‘疑是银河落九天’的瀑布,杨清照沉稳的坐在岸边,手中握着一支钓竿。
  “老爷,他回来了。”铁公鸡安静的立于旁侧,听杨清照问起,怕惊扰到渐行渐近的鱼群,低头小声道:“这次闹出的动静不小,应该是有备而来,传真按照老爷您的吩咐,已经发到他的办公室,而且听说前天他的办公室被人强闯,不过明显有了防备,不像上次那样颗粒无收,根据安插的眼线回报,似乎抓住了五名作案者,其中一个人您还认识。”
  “哦?是谁?”杨清照不咸不淡道,似乎注意力全然集中在鱼线处的浮头上。
  “高升,就是把国斌带进那所监狱的退役特种兵。”铁公鸡生硬道。
  “真想不到最先按耐不住的竟然会是姓徐的。”当听到国斌两个字后,杨清照微微一怔,好半晌苦中作乐道:“三才者,天地人合。三光者,日月星辉。记得老家伙活着的时候,最喜欢跟我念叨这个词,他有一个孙子还不知足,还从我手里抱走一个,当真好不讲理。”
  铁公鸡只是应着笑着,但愣是不敢发表独到的见解,在杨清照身边做事多年,最清楚这个老人的脾性,自然而然也养成谨慎小心的性子,铁公鸡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习惯,很大程度上就是被杨清照耳根清净给活生生逼出来的,关于当前的主题,铁公鸡知道很多内情,也清楚记得,二十多年前,一个叫陈玄易的老人家,就在这瀑布前,用龟壳铜板卜卦后,从杨清照手里带走一个男孩子,那个男孩子,当时还不到五岁,是杨清照的直系血亲,亲孙子,而那一年,也是铁公鸡正式在杨清照身边做事的一年。
  孩子的名字,叫杨国斌。
  “陆言,你说说,国斌像谁?”杨清照突然望向铁公鸡。
  “像老爷。”铁公鸡貌似诚实道,但这话却引来杨清照一阵苦笑,之后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未谈起忆起。
  “爷爷,该吃饭了。”一位玲珑剔透的少女,轻盈的迈着小碎片来到杨清照身边,手里端着一个竹篓,里面有着一碗饭、一盘菜,还有一壶温酒。
  “树静,还记得国斌吗?就是小时候经常带你抓蝴蝶的哥哥。”杨清照端着温酒,先是喝了一小口,这才笑道。
  “记得,但爷爷似乎说过,国斌哥去了很远的地方,他,还在吗?”赫连树静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迟滞,但终究还是开了口,自从那个印象中渐渐模糊的大哥哥突然失踪后,国斌两个字,就彻底成了杨家的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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