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触不到的碧海蓝天

  心里冷笑，森木佐，你搞错了吧？是你想拿我怎么样吧？
  轿车很快在酒店的门口停下，他走出轿车，给我拉下车门，脸上有我看不穿的表情。我吸了一口气，装着洒脱的样子任由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森木佐带我一出场，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我这才开始打量森木佐的装扮。黑色的西装正好和我的雪白色礼服相呼应，他在我耳边低语：“带上笑容。”说完挤出一个笑容，我为难的冲他笑笑。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脸上都是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小段路程，我花了大把力气拽着森木佐的衣角，勉强走完。森木佐将我搂得很紧，他给我引见了很多的人物，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
  忽然身边又是一阵骚动，章介原介他们俩兄弟携着伴侣走了进来。原介看见我，老远就给我一个微笑，我定在那里。好不容易想起森木佐教我的微笑，我的笑容正好对着章介，他的脸色阴黑，我直往森木佐的怀里转。抬头看森木佐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是不是他发现了我和章介之间的暗涌。章介的女伴被他挡在身后，这一刻我才看清楚，鬼厉。
  鬼厉也看见了我，突然间我感觉血液正在向上涌，死死地靠在森木佐的身上。森木佐这么帮我，我却利用了他，我想逃。森木佐俯下身子：“良一，再忍耐一点好吗？”他眼里的柔情，是真的，我点点头，像木偶一样被他牵着。
  我在他和别人谈事情这会，我逃了。在这片小院子了，席地而坐，不管身上的礼服，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就这一次让我休息一下吧？身后的吵闹，我现在真的不在乎，甚至不在乎章介和鬼厉的发展，和别人的婚约！
  “你还真的会跑？”章介拿着一杯酒占站在我的面前。
  我急急忙忙穿上高跟鞋想往里面走去，章介拽住我的手，脸上满是讥讽：“良一，你的魅力还真是不小？森木佐都要被你收服了？”
  他的话句句刺在我的心上，扒开他的手，“章介，你没病吧？你的女伴在里面，别在我的面前发疯！”这个男人的话我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
  他猛灌下酒杯里的酒，将酒杯摔到地上，脸上又是冷酷的笑容，堵住我的路。一张脸凑到我的面前，撬开我的嘴，辛辣的酒充斥着我整个口腔，强逼我吞下嘴里的酒。他发怒地吻着我的唇，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趁着他不注意，我用力咬着他的唇瓣逼他放开我，知道有一股血腥味包裹着我，我推开他，质问他：“你怎么不躲？”他擦干嘴上的血迹，对我微笑。我蹲在地上，脸上又是一大片泪水，我到底惹到了什么样的男人！
  他蹲在我的对面，擦干我的眼泪，“良一，不要哭，我知道你很痛苦，很快就会结束了。”
  我知道和他是沟通不了的，站起身。鬼厉正在我不远的地方，她脸上挂着泪水，拼命地压抑自己的怒气，我道还是希望她能将心里的怒气发泄出来，得到章介的重视。章介感觉到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鬼厉的样子正像我在她的心上剜了一道伤痕在上面，鲜血汩汩。鬼厉忍住眼泪朝我走来，我没有勇气和她对视，她挽住章介的手臂撒娇：“原来你在这里，我们进去吧？”
  章介的眼神在我的身上停留了几秒，对着鬼厉点点头，朦胧中我看见章介的脸是紧绷的，鬼厉对我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眼神，是呀，章介是不会为了阴谋冒险的。
  他们两个人的背影是那么相配，仿佛刚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投下去，引不起多大的波浪。
  我忽然想念森木佐给我的温暖，拍拍脸，我走进会场，在人群里寻找森木佐。这一次我只想看见他。
第四章 混乱的场面
  在人群里看见森木佐的身影，黑色西装将他的气质衬托得很好。会场里有很多女人为他倾倒，我嘴角噙起一段笑容，缓缓向他走去。
  “很累吗？休息一会好吗？”他在温柔盘旋在我的耳边。我能感受投过来的目光足以将我杀死，我装着小鸟依人的模样依偎在森木佐的怀里。这一刻，我需要他给我支撑，不管这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都需要这个温暖的男人。
  迷离间，章介的怒不可言，原介一副看好戏的神态，鬼绝的不可思议，他们的表情一一在我的面前呈现。我懂这一次我利用森木佐对我的好，下一次我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走到我和森木佐的面前，他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连连说道：“森木先生，这位是？”他眼里的疑惑指向我，森木佐对着他耸耸肩。
  “森木先生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无聊的酒会吗？”老人丝毫没有罢休的架势。
  森木佐放在我腰上的手忽然加重了力度，捏得我生疼。我看见他的脸色不怎么好，连忙撒娇：“森木，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认识前辈吗？怎么还不去呀？”
  他冲我微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顺势带我远离这位八卦的老人。直到我们远离老人之后，他附在我耳边：“谢谢你，良一。”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呀！我摇摇头，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只有我和森木佐知道，这次酒会我们需要多大的勇气来面对突来的一切。
  “各位，请静一静，感谢各位来参加我这个老人的生日聚会。”刚才八卦的老人站在舞台上向前来的致谢。
  台下爆开一阵掌声，我只能在暗地里骂这场酒会的无聊。竖着耳朵继续听着台上老人继续发言，老人定了定嗓子：“我另一个目的就是向大家宣布今天是小女和山口组章介先生的订婚日子。”我的手停在半空，发不出任何声音，森木佐也明显的僵直在一边。
  台下的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抬头看见章介身边的鬼厉，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章介向四周的人频频点头，算是接受他们的祝福。森木佐搂着我走到章介的面前，“章介，这只是开始，娶到稻川会的人不算本事！”我的视线落在森木佐的手上，他将我搂得很紧，手上的青筋凸显。章介很平静地看着森木佐，脸上满是笑容：“谢谢你的提醒，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会很顺利的娶到到稻川会的人！”眼里的不屑，愤怒，我全部都看得一清二楚。
  闻到火药味的人都挤在会场中央看戏，森木佐的样子我看得心疼，手指掐在肉里我也不觉得疼痛，我瞪着面前一脸挑衅微笑的章介，不着痕迹地说着：“章介先生，怎么不见你的未婚妻，身边换女伴了？”
  “你关心吗？”他反问我。
  森木佐见我没有办法再与章介周旋，他举起酒杯对着人群喊：“各位，我们还是举杯祝福章介先生的婚礼能如约举行吧？”
  满会场的人对着章介举杯，密密麻麻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摇曳，正如我的心在整个会场上摇曳。我端着酒站在章介的面前，淡淡地开口：“章介，期待你的婚礼。”他的眼里含着怒气，我又一次激怒了他。而现在我身边有一个森木佐，还有满会场的人，他不会拿我怎么样，他会守住山口组的面子，他会隐忍。我就是想将他激怒，让他无处发泄。看他喝完酒杯里的酒，我一个转身潇洒地来到森木佐的身边。
  “救命呀，救命。”身着西服的男人，满身血迹的爬到会场中间，声音突然间戛然而止。男人扑到在地，身边传来女人的尖叫，所有的人都在四处逃窜。我木在一边，看这群衣着鲜艳的人为了活命，不顾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
  啊的一声，人群里又有人中弹。森木佐将我护在怀里，不让我去看这一幕的血腥。我的眼泪滴在他的衣服上，他将我抱得很紧。直到中枪的人被拖了出去，我才抬头。
  鬼厉站在另一栋高楼的顶层，她眼里的杀戮暴露无疑。此时的她，一袭黑色衣服，很显然刚才的人都是她杀的。我的注意力紧紧跟着她，不知道下一秒她的目标会是谁？
  她似乎开始和我捉迷藏，站在另一端与我抗衡，眼里满是鄙夷。我不知道她杀人的动机，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牵制。一眨眼，她消失了。我私下寻找章介的身影，他也消失了！
  多么聪明的人，参加酒会在不经意之间杀掉一个人，是他一贯的作风。从前是我，现在是鬼厉。章介呀，章介，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森木佐看我一脸疲惫，将我拉出会场，塞进轿车里。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我知道他在生气，或许他今天是抱着来看戏的心态，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料。我将手覆在他的手上，低低地说道：“森木佐，熬过去，一切都会好的，你要相信我！”
  他不再看我，脸上的表情很快被他掩去。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我怯怯地问：“你刚才怎么不受你自己的控制，感觉很怪！”
  “哈哈哈，良一，你杀了我父亲，我也没这么生气，因为他该死，但是稻川会不仁，也别怪我森木佐不义。”他咬着牙，告诉我。
  我只感觉我身边坐着的是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我失笑的看看他，将头转向转向窗外，今天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我要好好想想我继续在黑道生存拿什么和这一群人谈判。
  路边的风景在一步步向后退，我觉得自己在一步步下沉，一张网，一个陡峭的悬崖，几张脸在我的眼前重合，愤怒，不满，鄙夷，不屑，悲伤，喜悦全部笼罩着我，我嘶声竭力的喊叫，那几张脸还是在我的面前叫嚣，一定要熬过去，这是我唯一支持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