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猛男追新娘

第12章



  ***  
  不晓得为什麽,她的气突然消了大半。
  可能是因为他看起来一副没睡好的熊猫样吧。
  这男人日夜颠倒又不爱出门,虽然壮得像头熊,肤色却相当白,她以前总认为像他这样的猛男都会把自己晒成古铜色,他却从头白到脚,奇怪的是,他虽然很白却一点也不难看,她怀疑他有北欧维京人的海盗血统。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让他的黑眼眶更加显眼。
  她怀疑他是因为发现她感冒才过来的。
  顽固的家伙。
  瞥了那个替她倒水的男人一眼,她其实很好奇他究竟在他那里看了她多久,早知道他会看,她一定故意在床上跳脱衣舞给他看,搞不好他第一天就会跑来了。
  「水。」他端著温水过来。
  她坐起身捧著水杯,温热的水将她冰冷的手温暖了些,她慢慢的喝著水,一边觑著他,门铃却在这时响了。
  她闻声就想下床,他却瞪著她,用一种不容质疑的口气斥喝道:「坐好。」
  他凶恶的表情让她停下动作,乖乖坐在床上,盖好被子,继续捧著水杯。
  他见状,才满意的起身走出去开门。
  虽然看不太到,她还是忍不住弯身探头,试著想瞄瞄看这时候到底是谁会跑来,结果却差点掉下床,她赶紧撑住床头柜,在他回来之前,重新调整好姿势,拉好被子。
  来人跟著他一起走进来,一脸的胡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
  她不认识那个人。
  唐琳一脸狐疑,正想提醒亚当她不认识那家伙时,对方却笑容满面的走过来,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约翰,约翰・道格拉斯。」
  「呃,你好。」她扯出一记笑容,礼貌的和他握了一下手,两眼忍不住看向大胡子身後的亚当。
  「医生。」亚当开口轻描淡写的带过,「我刚打电话要他来的。」
  她没看到他打电话啊,就算他是去倒水的时候打的,人也不可能来那么快吧?
  唐琳眨了眨眼,然后顿悟到他在还没过来之前就已经先打了那通电话。
  他果然是发现她感冒才特地过来的。
  她怔仲的看著他,那个男人有些不自在,却没掉开视线,只是眯眼瞪她,心口莫名暖了起来,她粉唇不觉轻扬。
  「亚当和我说你感冒了,可以让我看看吗?」约翰在她床边坐下来,笑容可掬的说。
  她又瞧了亚当一眼,然後相当配合的让医生看诊,回答他那些有没有咳嗽、有没有发烧,什麽时候开始有症状之类的问题。
  「这次的流行感冒症状都比较严重一点,多数都会发烧,全身无力,我开一些药给你。尽量多喝水、多休息,不要吃太刺激性的食物。」
  「我晓得。」她点头。
  这位名叫约翰・道格拉斯的医生态度相当亲切,他替她打了一针,开了张药单给亚当,要他到附近药局拿药,不久就走了。
  亚当回到房里,把也想进来的乔可关在门外。
  「我去药局拿药。」他皱著眉头道:「你躺好。」
  她坐在床上瞧著他,然後异常听话的躺下,拉好被子,却藏不住嘴角的微笑。
  他看见她的笑,有些著恼,喃喃咒骂著转身,却又听到她开口叫他。
  「亚当。」
  他回过头,看见她睁著一只乌溜溜的大眼,一脸无辜的说:「我今天还没有喂乔可吃饭。」
  他瞪著她,僵站了两秒,才开口道:「我会喂它。」
  「谢谢。」她微笑说。
  他闷哼了一声,转身开门,乔可坐在门口,对著他猛摇尾巴。
  身後传来她的闷笑声,他暗暗咒骂著,开口命令它闪开点。
  他听话照做,他却更加恼火。
  天杀的女人!
  该死的狗!
  ***  
  在他的强迫下,唐琳在床上乖乖的躺了好几天。
  这几天,他一直在她身边照顾她,替她弄吃的,和她睡一起,然後喝令那只狗离他远一点。
  几天下来,她意外的见到他不同的一面。
  「你会被我传染的。」发现他要留下来和她一起睡时,她忍不住开口。
  他只是看著她,继续脱掉上衣,爬上她的床,全然不理会她的抗议,将她揽入怀中,躺下来睡。
  「亚当――」
  「闭嘴。」他打断她,恶狠狠的说:「再说话我就吻你。」
  她瞠目看著他,在他琥珀色眼瞳的威吓下,乖乖闭上了嘴。
  说真的,这些日子,天寒地冻的,没有发烧的时候,她手脚总是十分冰冷,既然他不怕被传染,她倒也乐得在他怀里取暖。
  所以他又回到她床上了,他还把他的笔记型电脑带到她家,没事的时候,就对著那台电脑猛敲键盘,写那些她根本看不懂的电脑程式。
  因为生病的关系,她胃口并不好,他试煮了一餐,她虽然颇感动却吃不太下,第二天他就放弃自行煮食,打了通电话出去,用餐时间一到,门铃就响了,他走出去开门,然後端了一份仍在冒烟的餐点进来。
  是稀饭,而且是是白稀饭,旁边还有著几份小菜。
  当她看到熟悉的食物时,既欣喜又惊讶,他什麽都没说,只是陪著她一起吃稀饭,她是红著眼眶吃完的,为他的用心,和那带著乡愁的清粥小菜。
  虽然很不愿意靠近乔可,但他还是每天喂它,带著它出去散步,她本来是想请强纳生来帮忙的,亚当却坚持说他会带它出去散步,他甚至愿意带乔可去强纳生那里复诊。
  「你不是怕……」她讶异的看著他。
  「不是怕,是不喜欢。」他咬牙坚持。
  看著他铁青的脸,唐琳这才恍然发现他在吃醋。
  她没有反对,她忙著忍笑,他闷闷不乐的瞪她一眼,匆匆牵著乔可走了。
  连著三天,他每次一回来就冲到浴室淋浴,像之前和她去晨跑时一样,她很想再问,但最後还是忍住了。
  他现在在照顾她,她不想再和他吵架,所以她忍住到嘴的疑问,假装没注意到他每回出门溜狗时的僵硬。
  他要逞强,她也拿他没办法。
  然後,神秘的星期五到了,他在带乔可散步回来後,却一点也没有再出门的意思,他洗好操就爬上床,在她身边趴躺下来睡觉。
  「亚当,今天是星期五耶,你不用出去吗?」
  八点五十分了,她推推身边的男人,开口提醒。
  他睁开一只眼,看著她好一会,才哑声说:「不用。」
  为什麽不用?
  她很想问他,更好奇他平常这天都跑去哪,但他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这几天,她常常突然发烧,他一直忙著照顾她,几乎没什么在睡,所以她只是拨了拨他虽然吹乾了,却没有梳,乱得像一头杂草的金发,一个字都没有说。
  他抬手轻轻勾住她的手指,和她十指交缠。
  「你还有发烧吗?」他哑声问。
  「已经好多了。」她微微一笑,让他安心。
  「如果很不舒服,就把我叫醒。」他不放心的交代。
  「我知道。」她柔声开口,「你睡吧。」
  他眼里闪著不明的情绪,似乎想说什麽,但最後还是打消原意,重新闭上眼,没有多久,他就睡著了。
  唐琳看著他疲倦的睡脸,莫名心疼,其实就算她不叫他,他也总是会因为她身体的热度醒过来,她知道因为担心,所以他一直睡得很浅,他根本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他的手指仍和她交缠著,她缓缓地将他的手拉到唇边,悄悄印上一吻。
  ***  
  「不行……对,我没有办法过去……那些问题你可以自己处理……」
  隐隐约的听到亚当低沉的声音,她缓缓转醒过来,看到他背对著她,坐在床边,面对窗户在讲行动电话。
  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麽,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那就把那些文件拿过来,我不在家,在隔壁。」
  他说了她的地址,然後按掉通话键,可才刚按掉,手机却又响了。
  他一手巴著额头,烦躁地看了眼手机萤幕上的来电显示,喃喃咒骂著,但还是接了起来。「什麽事?」
  他安静的听著对方说,然後简洁的回道:「我在忙。」
  「不知道。」
  「也许不会。」
  「我要看看情况,到时候再说。」
  「圣诞快乐。」
  他挂掉一通,另一通电话又来了,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回答,然後在挂掉电话後,就这样坐在床边陷入一阵沉默。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他巨大的身形遮住了光线,不知道为什麽,那壮硕的背影看起来好孤单,她情不自禁的抬手触碰他。
  他回过身,发现她醒了,立刻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怎麽醒了,又发烧了吗?」
  「没有。」她微微摇了摇头,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
  亚当看著眼前的女人,胸口莫名紧缩。
  她躺在雪白的枕头上,黑发有些散乱地围著她鹅蛋形的脸,透过窗帘的微光洒落,让她看起来有些朦胧。
  「亚当。」她看著他,轻声唤著他的名。
  她用一种既温柔又脆弱的神情瞧著他,牵动著他的心弦,他哑声应道:「嗯?」
  「我……」
  她才开口,电铃却在这时响了,他没有动,只是看著她。
  唐琳淡淡笑了笑,摇了摇头,「算了,你先去开门吧。」
  他本想问清楚她想说什麽,但电铃又响了,他只好起身走出去,原以为门外的人是送文件来的班顿,谁知道门一开,外头除了班顿,还有另一个爬楼梯爬得气喘吁吁的金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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