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猛男追新娘

第20章


  亚历士搭著他的肩膀,看了他一眼,又露出那种讨人厌的笑,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一瞬间还真想让他摔在地上算了。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没这麽做,让他心情好一点的是,亚历士的右眼和他一样都肿了起来,而且这次是他把这家伙给KO掉了。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一阵的痛快!
  刚刚那一拳让他大出多年来积压在胸中的那口怨气。
  算了,看在这点份上,别和他计较大多好了。
  亚当扶著亚历士一起回到楼上,拿了片冷冻牛肉给亚历士,放在肿起来的眼睛上冰敷。
  「Shit――」亚历士把肉片敷上,痛得忍不住咒骂出声,他仰著头,背靠在椅子上,用完好的那只眼瞄他,「亚当,你这里有没有酒?」
  「只有伏特加。」亚当用同样的姿势瘫坐在椅子上。
  「来一杯吧?」亚历士说。
  「你喝醉怎麽回去?」他动也不动。
  「你就不能收留你哥我一个晚上吗?」亚历士苦笑问。
  「我这里又不是旅馆。」亚当闷哼著,不过还是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那瓶酒,替自己和他倒了一杯,「喏。」
  亚历士轻啜了一口,任那强烈的液体滑入喉中,舒缓紧绷的肌肉。
  他闭上眼,叹了口气,开口问:「你要回家过圣诞吗?」
  亚当回复原先的姿势,瞪著天花板,好半天才道:「再说。」
  「娃娃会送你那只狗,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不过那时亚当根本听不进去,他还是忍不住重复澄清。「她不知道,我也不晓得她竟然会送你那个。」
  「我晓得。」他说。
  亚历士沉默了好一会,又啜了一口酒,才道:「你别怪娃娃她们,那些女人只是担心你而已。」
  亚当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是爱管闲事吧?」
  「大概。」亚历士笑了出来。
  「真不僮你喜欢她哪一点?」他轻哼一声,一边嘀咕著。
  「很多,不是只有一点而已。」亚历士嘴角噙著笑,挑眉开口,「你呢?我听娃娃说你很喜欢对面那位小姐。」
  亚当一僵,本来已经消去的那股子恼怒又复而上涌,万分不爽的脱口道:「我才――」
  「亚当!」亚历士开口打断他,坐直了身子,拿下肉片警告他,「别说会让你自己後悔的话。」
  他瞪著亚历士,闭上嘴靠回椅背上,一口气却憋在胸中不上不下的。
  「你喜欢她吧?」亚历士看著满脸不爽郁卒的小弟,只觉得一阵有趣。
  亚当脸色更加难看,双手抱胸,一语不发的瞪著他。
  「想不想知道她为什麽赶你出来?」亚历士挑眉问。
  妈的,那些女人真他×的全是大嘴巴!
  亚当一阵尴尬,又气又恼,却还是该死的想知道为什麽。
  他不懂为什麽他这个当事人不清楚的事,亚历士却会晓得,但这家伙怎麽说也结过两次婚,也许他该死的真的知道那女人为什麽会――
  妈的!
  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有办法粗声开口,「为什麽?」
  亚历士微微一笑,「因为,只有喜欢是不够的。」
  「什麽意思?」亚当有听没有懂,不爽的再问。
  「剩下的你得自己想。」亚历士向後靠回椅背,将肉片敷回肿起来的眼皮上,心情愉快的道:「对了,我老婆要我转告你,乔可目前在大宅,要你不用担心。」
  乔可在洛杉矶?!
  他一惊,整个人坐了起来,「它为什麽在那里?唐琳人呢?」
  「咦?你不知道吗?」亚历士老神在在的说:「因为你把人家弄哭了,白云她们那天不放心她的状况,所以第二天又去找她,她们几个很谈得来,後来唐小姐说她接了一个摄影的工作,就拜托娃娃照顾那只狗。」
  她走了?她竟然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不对,等一下,亚历士刚刚是不是提到工作?她去工作?!
  脑海里某根神经啪地一声当场断掉,亚当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你说什麽?」
  「唐小姐把那只狗托给娃娃照顾。」
  「不是这一句!你刚说她去工作?」
  「对啊,她接了一个工作,昨天就出国了。」
  她才刚有办法拿起相机就跑去工作?她感冒才刚好没多久,连站都站不稳,竟然就跑去工作?那该死的女人每次去的地方不是边疆就是蛮荒,她那种虚弱的身体怎么可能还有办法上山下海,她不死在那里才有鬼――
  「哪里?」亚当面如死灰,揪著他的衣须问:「她跑去哪里工作?」
  「巴西和秘鲁。」亚历士眼底闪过狡黠的光芒,开口补充:「亚马逊河流域。」                                                                    
                                第十章              浩瀚如海的河面反射著金阳,那片金灿灿的水而亮得几乎叫人睁不开眼。
  她坐在船头,拿著相机,用乾净的布擦拭著镜头,清理她的生财器具。
  这鬼地方又闷又热,河面上虽然偶尔会吹起风,但那热风吹在汗湿的皮肤上,却教人更加不舒服,船艇一路行来,通常只有在经过那些纠结蔓延的藤蔓树荫下时,才会感觉清凉一点,不过树荫下蚊蚋虫蝇却多得吓人。
  没有多久,她坐的船艇离开主河,弯进一条支流,穿梭在雨林中,船艇在小河中掀起波涛,岸边的浮游水草随著水波上下浮动晃荡。
  唐琳清好相机,刚把所有器材收回除湿的箱子里,装上底片时,就看见前方一条美丽的蟒蛇蜿蜓攀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她示意开船的印地安人瓦曼慢下速度,让船艇缓缓滑过它身旁。
  她从不同的角度和方向连拍了数张相片,再比手势示意他继续前进,回到他们这几天扎营的地方,途中她又拍了上百张相片,从动植物到风景照都有。
  说真的,她工作的地方一向不是很舒适,但越是偏远、没有人工斧凿的地方,大自然呈现出来的景象,越是教人震撼。
  一只鸟羽鲜艳亮丽的金刚鹦鹉翩翩从她头上越过,她差点来不及捕捉它,然後底片又用完了,她又换了一卷上去。
  她总是尽量把握机会拍照,即使她的技术已比当年一开始拿相机时要好上许多,她每次拿起相机时却仍维持能拍多少就拍多少的习惯,长年来的经验让她晓得,好的相片永远不嫌少,这张角度好,也许下张角度会更好,这秒光线好,也许下一秒光线会更好,相片这种东西不洗出来,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的抓到了那一瞬间的感动。
  小河支流穿过一片不见天日的林荫後,前方豁然开朗,岸边出现他们几天前整好的营地,营地里冒著炊烟,她远远就闻到食物的香味。
  她背起装摄影器材的箱子,准备在船艇靠岸後上岸,却一眼看见那个体格壮硕的男人站在岸边。
  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认错了,毕竟在她记忆中,那男人几乎从头白到脚,根本不像眼前那站在岸边,肤色晒成古铜的猛男,而且他怎麽可能出现在这里?平常叫他去公园就像要了他的命,何况是这蛮荒湿热的雨林。
  但是……她也从没见过谁有像他那样淡金的发色……
  船艇越开越进,她心跳加快、喉头一阵紧缩,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楚,他表情看似平静无波,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却闪著金光。
  瓦曼熄了引擎,技术良好的将船艇停在营地前。
  是他没错,他晒黑了。
  他涉水来到船边,伸出手挽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上岸。
  怔仲的望著他,她还是有些茫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在这里做什麽?」他放她到地上时,她忍不住开口问他。
  「你说呢?」他两只大手仍搁在她的腰上,没有缩回,低头俯视著她,压抑著怒气问。
  来这里两星期了,她一直避免让自己去想他,她本来还以为时间会淡化她对他的感觉,但此刻心跳仍跳得飞快,她还是想一头缩进他怀中,索取他的温柔,还是想用力摇晃他的脑袋,强迫他说爱她。
  没用的女人……
  他该死的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她瞥开视线,哑声把话题带开,「你来这里多久了?」
  「两个星期。」他几乎是咬牙将这句说出来的。
  她一僵,倏地又抬起头,瞪著他,「你说什麽?」
  「我跟著你後面来的。」他抓狂了,积压了两星期的怒气和担心一口气全爆发了出来。「你他妈的不知道自己病才刚好吗?哪里不去,偏要跑到这种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我――」
  他摇晃著她,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你到底在想什麽?你没有脑袋吗?为什麽出来也不和我说?我给你电话给假的啊?你手机为什麽不开著?」
  「你―――」
  「还有你们为什麽没有照路线走?我整天在这条鬼流域两旁的雨林里钻来晃去的,连续两个星期都没你的下落,你知不知道我担心得快疯了?」
  一再被他打断,唐琳本来有些恼火,听到最复一句,火气却莫名消了大半。
  他担心她?还在亚马逊河流域晃了两星期?
  她挑眉,抬手直接压住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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