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警官有个约定

53 肯定没事,相信我


这个想法折腾了她一天,她在第二天的时候就病倒了,发烧烧的浑身狂躁,嗓子说话都困难,像老人家一样。
    陈冲脚踏两只船搞到两人撕破了脸分手,她都没有这样子脆弱过,现在只是捕风捉影的知道了点信息,就完全承受不住了。
    如果,如果陆战涛真的如她所想那般,那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雪真请了半个上午的假,照料她,她看见雪真在客厅和厨房里走来走去,对这个一直支持者自己的朋友嘶哑着嗓子说:“雪真,你真好,多亏了你……”
    雪真可不吃这一套,她白一眼宫新新说:“肯说软话的你不是你。我和老曾能走到现在,你也帮了大忙嘛,我们一吵架,你就要给我们俩打着电话调节,前段时间我们的饭也都是你做的——朋友之间这些不必说了。”
    宫新新苦笑一下。
    “陆大警官到底去哪儿了?也不来看看你。”雪真抱怨说。
    “他……去外面执行任务了,很快就回来了。”
    见雪真回了她的房间,宫新新想了想,又打电话给马春阳,想婉转的问关于陆战涛的问题,但又纠结着没问出来,倒是让马春阳听见她那公鸭嗓子笑得惨绝人寰的,把她现在病的很严重的情况套了出来。
    宫新新沮丧的挂了电话,心里更加惆怅万千,她抓狂的要命,想直接打电话给陆战涛,但又胆怯。
    快到中午的时候,雪真正说要上班去,却听见门铃响了起来,宫新新眼见着雪真过去开门,但寂静了好久,也没听见门开开的声音,而门铃声却换成了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有力。
    宫新新觉得奇怪,一掀被子,扶着门框一看,雪真正撅着屁股凑在猫眼上看着呢。
    “喂,你干吗不开门?”
    雪真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神神秘秘的让宫新新过去看,宫新新看了一眼——是陈冲!
    “我就是不让他进来,急死他!”雪真咬着牙说。
    “哎呦,真幼稚。”宫新新白了她一眼,刚夸过她,她就不顶夸了。
    她“哗的一声将门开开,陈冲没有预防的被门砸了个正着,额头上都碰出青块来。
    “没事吧?”宫新新试图调整嗓子,怎奈发出的声音还是如同漏风的墙唱出来的“乌拉乌拉”的歌,她又问:“你来干吗?”
    “你到底怎么了?”陈冲忽略自己额头上的痛,听见她的嗓子居然成了那副调调,再望望宫新新那副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的样子,表情就认真起来。
    “没怎么了,上火、发烧。”
    马春阳还真是个大喇叭,宫新新愤怒的想着,她病好了一定先去找这个女人打一架。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陈冲厚着脸皮问,探寻着两个女人的语气。
    宫新新看到他的手上还拎着皮蛋瘦肉粥的外卖,就一松,让他进来了,自己又“砰”的一声跳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盖到身上。
    陈冲皱着眉头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再看看她房间里有些乱的摆设,尤其是被子皱成一团,映着她乱蓬蓬的头发,他叹口气说:“这才是真的你吧?”
    宫新新“哼”了一声不知是承认还是否认。
    她看了看在门口虎视眈眈的雪真,说:“亲爱的,你去上班吧。”
    雪真望望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陈冲,一脸的不放心,宫新新说:“放心好了,去吧。”
    说着宫新新还朝雪真使了个颜色,雪真这才走了。
    陈冲这才慢悠悠的说:“敢情她是怕我趁你生病没有力气吃了你?”
    “哼。”宫新新艰难的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
    “上次之后,我回去难过了整整两天,到后来阿涛告诉我说他向你求婚成功,我彻底走出来了。你和阿涛都幸福,总比我们三个当中一个也不幸福要好。”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冲侧着脸在帮她盛粥,用那么小的塑料勺,一勺一勺的望瓷碗里舀,说完后,仍机械的在一勺一勺的盛。
    上次?有好多个上次,她也搞不懂是哪个上次了。
    她最终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那祝贺你。而我,走出了旧的围城,又进了一座出不来的金刚铁城。”
    陈冲静静的看着她,她也抬起眼看他那双清明的眼睛,他将粥递给她。
    她接过来就喝,陈冲在旁边看着她喝,她也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装淑女装文明了,大口大口吃的很嗨皮。
    “你到底怎么了?是和阿涛出什么问题了吗?”陈冲见她喝完了粥,问出了这句酝酿了好久的话。
    宫新新犹豫再三,又转头看了看陈冲,她已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更没有再仔细的看过他的脸。
    见他白皙的脸上那熟悉的表情犹在,在告诉她他是值得她信任的——只是她不知道这次到底该不该再信任他。
    “他在特警学院的时候你们没有联系过吗?”
    “没有,整整四年,他对于我们,就是失去了音信一般。”
    “他在学院里,有没有可能交到一个生死相许的女友呢?”
    陈冲的眼睛一亮,终于明白了宫新新的烦恼所在,说:“可能性不大,你怀疑他这次出去是去找另一个女人了?”
    “嗯。”宫新新沉重的点点头。
    陈冲又想了想,说:“可能性真的很小。特警学院女生数量用两双手能数出来,那质量——哎,就不说了,比我们警官学院还要低两个档次,光冲着这一点,阿涛就不可能发展内线。”
    “你!”宫新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了他一下。
    陈冲知道她想说什么,笑了一下说:“不要侮辱女性,对不对?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关键是——阿涛他就是肯定没有过。”
    见他那么肯定的语气,宫新新怀疑的瞪着他,他苦笑着解释说:“男人的直觉。你相信我这句话就行了。”
    “有你的前车之鉴,我才不会轻易相信呢。”宫新新望着天花板说,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恶毒。
    陈冲反应就有些激烈了,他“呼”的一下站起来,扯着宫新新的胳膊说:“跟我一起去问他!”
    “我不去!他说会来找我的!”
    “两分钟穿上衣服!”
    陈冲说完就出去把房门合上了,霸道的就像宫新新上高中时军训的教官一样。
    两人刚出了门,宫新新就蔫不拉几的说:“你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行不行?别拉着我去了,我今天生病,真的没有力气了!”
    陈冲听都不听,拉着她的胳膊就下楼,说:“与其在这里乱想,倒不如当面问个清楚!”
    宫新新拉着楼梯扶手不肯下楼,陈冲的力气很大,稍稍用力就扯着宫新新一步步向下走。
    楼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像是楼上着火了要来灭火一般,陈冲一句“肯定是阿涛来了”还未落音,陆战涛就已经一个跨步跃到他们所在的楼层上,见这副情形,却是再也克制不住了,脸一沉,拳头毫不留情的朝陈冲挥过来。
    陈冲一个急偏身,躲过他的拳头,然后左手迅速的握拳护在下颚的地方,右手伸出去挡住陆战涛的肩膀说:“别冲动,我是要带着新新去找你,什么事都没有。”
    陆战涛的手收回去,垂到身体一侧,仍然没有完全放松,将宫新新搂过来问:“是这样吗?”
    宫新新有些吓呆了,扶着栏杆连忙点点头。
    他的手这才完全放松下来,半握的拳头也松开了,陈冲见到这一幕,才将护在下颚上的拳头放了下来,他松一口气说:“也就是我能躲开你这一拳——你赶紧解释你为什么要消失那么长时间,有些人为了你都相思成疾了。”
    陆战涛低头看看宫新新,见她确实很憔悴,便问:“你是为了这事难过?”
    宫新新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去,感觉眼泪都要出来了。
    陆战涛就明白她在乱想些什么了,再看看陈冲,陈冲说:“要解释就赶紧解释吧,等你有空的时候也要告诉我。我先走了。”
    说完他看一眼宫新新,见她情绪还是十分脆弱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一揽,轻声说 “肯定没事,相信我”就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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